浙江省宁波市鄞州高中语文论文 试析“文质彬彬，然后君子”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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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试析“文质彬彬，然后君子”句“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语出《论语·雍也》。古今诸多译本的大致意思均为“质朴超过文采就会显得粗鄙，文采超过质朴就会显得浮夸。文采和质朴两方面配合得当，这才可以称为君子。”那么何谓质？何谓文？何又谓文质彬彬呢？（一）何谓“质”？《论语·卫灵公》中子曰：“君子义以为质”。《孔子家语·好生》中孔子曰：“古之君子忠以为质”。由此看来，“质”约可解释为“忠”、“义”，“忠”即忠诚之心，“义”包括君臣之义、朋友之义等，是个体对个体的承诺之举。忠义是不加修饰的内在选择，是一种正直质朴的人格操守。一个具备忠义之心的人必定会为了其所承

2、诺过的对象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会为了许下的诺言不计代价地去实践、去完善。（二）何谓“文”？《论语·宪问》子曰：“君子道者三，我无能焉：仁者不忧，知者不惑，勇者不惧。”而《论语·阳货》中子路曰：“君子尚勇乎？”子曰：“君子义以为上。”《孔子家语·好生》孔子谓子路曰：“君子以心导耳目，立义以为勇。”可见勇以义为本，上节论述中“义”为“质”，那么“文”即为剩下的“仁”和“智”了。将君子所尊崇的品质解释得最为详细的莫过于《孔子家语》的《问心》篇。其中孔子有言曰：“夫昔者君子比德于玉，温细而泽，仁也；缜密以栗，智也；廉而不刿，义也；垂之如坠，礼也；叩之，其声清越而长，其终则诎然

3、，乐矣；瑕不掩瑜，瑜不掩瑕，忠也；孚尹旁达，信也。”可见君子所尚品德即为仁、智、义、礼、乐、忠、信。而“文”则为仁、智、礼、乐、信。这些品行与前面所述的忠义相比的话不难看出后者乃是对前者的一种修饰与约束，一条履行忠义之举的准则与纲领。（三）何谓“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如前所述，“质”为忠义，“文”为仁、智、礼、乐、信。忠义之举一旦超过了仁礼的约束，势必会成为蛮勇、愚忠，显得粗鄙，而与匹夫无异。《论语·卫灵公》子曰：“君子义以为质，礼以行之，孙以出之，信以成之。君子哉！”《论语·雍也》子曰：“君子博学于文，约之以礼，亦可以弗畔矣夫！”《孔子家语·六本》子曰：“闵子哀

4、未忘，能断之以礼；子夏哀已尽，能引之以礼，虽均为君子，不亦可乎？”由此可知君子为人处世以忠义为质，并用仁、礼、智、信等加以约束和引导，注意审时度势，不逞一时之勇。《孔子家语·好生》中子路问孔子：“古之君子，以剑自卫乎？”子曰：“古之君子忠以为质，仁以为卫，有不善则以忠化之，侵暴则仁固之，何持剑乎？”从这段对话中不难发现若“以忠为质”而不“以仁为卫”就会产生子路所谓的“以剑自卫”，此等做法也就流于莽夫、匹夫之流了。此谓“质胜文则野”。但反而言之，若“文胜质”就会显得浮夸了。外在的仁、礼等约束一旦超过覆盖了忠义之举，做任何事都小心谨慎，亦步亦趋，瞻前顾后，将昭昭然的忠义表

5、现得迂回曲折，-3-难免令人产生不够真诚、不够实际之感。正如掌管文辞的官员一样，过多修饰语的吸纳与运用就会掩盖事物原有的本质与真实，从而流于虚浮。《论语·季氏》里孔子说君子有九思，其中“言思忠”，言语之前思虑一下是否符合了忠，言下之意就是“文勿胜于质”。（一）何谓“文质彬彬”？《论语·颜渊》棘子成曰：“君子质而已矣，何以为文？”子贡曰：“惜乎！夫子之说，君子也，驷不及舌，文犹质也，质犹文也。虎豹之鞟犹犬羊之鞟。”“质”好比是去掉毛的虎豹和犬羊的兽皮，而“文”如同它们兽皮上的文采，是虎豹之皮与犬羊之皮相区别的原因。光有忠义之心是不够的，礼仪的约束同样重要，二者被子贡置于

6、同等地位，认为不可偏废其一。此处“文犹质也，质犹文也”与“文质彬彬”意同。那么，如何做到“文质彬彬”，哪些举措可归于“文质彬彬”？（1）《孔子家语·三怒》子曰：“尝闻君子之言事矣，制无度量，则事不成；其政晓察，则民不保。又尝闻君子之言志矣，刚折者不终，径易者则数伤，浩倨者则不亲，就利者则无不弊。又尝闻养世之君子矣，从轻勿为先，从重勿为后，见像而勿强，陈道而勿怫。”其中“制无度量”、“刚折者”、“浩倨者”可认为“质”胜过了“文”，而“政晓察”、“径易者”、“就利者”则为“文”胜过了“质”，这些均非君子所为。在孔子看来，“养世之君子矣，从轻勿为先，从重勿为后，见像而勿强，

7、陈道而勿怫”，如此方为“文质彬彬”，可见君子一直处于事物的中间，不为最先，亦不为最后，刚柔并济，能屈能伸，处于进可攻退可守的位置。（2）《孔子家语·观周》子曰：“君子知天下之不可上也，故下之；知众人之不可先也，故后之。温恭慎德，使人慕之。执雌持下，人莫逾之。人皆趋彼，我独守此。人皆或之，我独不徙。内藏我智，不示人技。我虽尊高，人弗我害。谁能于此？江海虽左，长于百川，以其卑也。”（3）《论语·卫灵公》中孔子说：“君子哉遽伯玉！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则可卷而怀之。”《孔子家语·弟子行》子曰：“外宽而内正，自拯于隐括之中，直己而不直人，汲汲于仁，以善自终，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