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初年颁布的《服制》考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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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服饰与文化：源流考据25民国初年颁布的《服制》考论文/赵立，刘瑞璞通过历史事件和文献的考证和梳理，揭示民国初年《服制》颁布的始末和对当时精英社会、国民的穿衣状况产生的影响，探究中国首次以官方和社会主流形式依据“国际礼制”推动的服饰制度化启蒙思想，这对于当今中国社会“服制”构建的学术探索和培养国民软实力的理性风尚具有学习借鉴意义。民国服制；启蒙思想；“国际礼制”清末民初社会变革最大的特点是西方文的原因，对于服装史学研究有着深远的历史价明与中国传统文化产生的剧烈碰撞。“改元易值。服”是朝代更迭的重要符号之一，[1]然而与前朝晚清的中国和日本都发生了类似的、由政不同

2、的是清末民初随着国家政治、经济、军事治体制变革所引发的服制变革，不同的是中国发生巨大的震荡，服装的变革也是颠覆性的。是被动的，日本是主动的，这就造成了洋务运如果说清以前各朝服制的变革只是中华民族动和明治维新完全不同的结果。因此，这种变文化体制内礼制改革的表象的话，民国服制变革在日本所产生的深远影响绵延至今，但在中革则是中华文化第一次受强大的西方文明攻国却仅仅在19世纪末到20世纪初20、30年势被迫进行的应激反应。当然它一定是艰难、间昙花一现，且也只发生在社会精英中的一小复杂、命运多舛，但也是第一次将中华民族置部分。这其中有深刻的社会原因，只有从本质身于世界格

3、局之中学习先进文化的伟大实践，上搞清楚这种服制差异的社会缘由，才能真正甚至今天重提国家软实力，仍不能绕开这种充释读清末民初基于绅士风范服制变革启蒙思满制度化启蒙思想的伟大实践。想的宝贵，并为今天更好的构建具有国际着装1《服制》颁布的原因规则（TheDressCode）的国民软实力（培养国史书常见“舆服制”所存之着装礼仪，历朝民的绅士修养）开出良方。历代又多以“典”的形式规范着装（譬如《清会民国之前“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洋务运典》、《明会典》等），唯“民国”以“共和”国体除旧动，仍然没有摆脱封建服制的禁锢。根据史料《李鸿章与森有礼问答节略》[2]记载，李鸿章与

4、立新，规范着装于“条例”，视为“上策”。纵观清末民初乃至中华民族的历史，服制的变革与政森有礼在1876年1月24日的会面中，曾就东权的更迭始终保持一种相互依存的关系，尤其西文化的看法进行讨论。其间李鸿章问森有礼是当政治体制发生转变之时，势必会迎来服饰日本学习西方文化的程度：“日本西学有七分制度的转变，而这一过程是线性的，不可逆的。否？”森有礼却回答：“五分尚没有。”李鸿章感因此，研究民国初年所颁布的《服制》条例出现到很惊讶，便追问：“日本衣冠都变了，怎说没赵立，北京服装学院服装艺术与工程学院硕士研究生；刘瑞璞，北京服装学院服装艺术与工程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26

5、FASHIONGUIDE二零一六年八月/第五卷第四期有五分？”这时日本公使馆的书记官郑永宁解派讲求“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被动接受状释道：“这是外貌，其实本领尚未尽学会。”森有态，本质上仍然无法摆脱华服是国家象征，这礼认为光是引进和模仿西方文化与科学技术，个带有民粹思想的国家理念促使清政府哪怕只能算学到一半，还必须在此基础上自己加以割地赔款都不可轻易进行服制改革，甲午战争创新和发展。这种加以创新和发展理念也就解的致远号从军官邓世昌到大小士官水兵都清释了国际着装规则发源英国，发迹美国，被日一色的马褂，可谓真实的见证（图1）。而日本所本人归纳总结为“章”（即事典）

6、的原因。李鸿章采取了“兼收并蓄，取长补短，学而为用”的策又问：“阁下对贵国舍旧服而仿欧俗，抛弃本国略。同在甲午战争中参战的日本旗舰吉野号，独立精神而甘受欧美支配，难道一点都不感到从建制、训练、管理到服制可以说是上至官方、羞耻?”森有礼回答：“相反，我们对这些变革感下至社会精英主动西化的日本社会启蒙思想到骄傲：这些变革绝对不是受外力强迫，完全制度化的缩影（图2）。它或许不能说明甲午战是我国自己决定的，……只要发现长处就要取争的结果，但现实是此时明治维新还不到10之用于我国。”可见对于服变的观念，晚清洋务年，而洋务运动已经开展了近30年，可见服制图1：致远号军官身

7、穿马褂合影中间偏左为邓世昌（选自北京日报2016年1月12日）图2：吉野号军官穿着西化服装合影（选自东方网2007年11月6日）服饰与文化：源流考据27变革并没有成为中国社会主流的国家意志，重外，其余全部内容都照搬了“国际礼制”的绅士要的是向什么方向变革，日本明治维新的成功服范式（图3）。这项服制法令可以说是清末启为民国政府提供了一个绝佳的范本。蒙思想家魏源在《海国图志》里所提倡的“师夷2《服制》颁布始末长技以制夷”这一“启蒙”思想的真实写照，[3]然任何一条法令的出台必然要经历“草案”而他没有也不可能提供一个“返古开新”的范———“试行”———“修订”———

8、“再颁”这四个基本。民初充满迷惘的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