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的终极目标与实现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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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的终极目标与实现途径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的终极U标与实现途径龚益鸣(湖北省社会科学院研究员)历经30年改革，中国经济体制已与传统计划经济迥然有别，伴随而來的不仅是超长期的快速经济发展，而冃有社会演进、政治文明的巨人跃迁。作为一个跨世纪的庞人社会工程，改革总有它的最终F1标，这个未经详细诠释的终极FI标及其实现途径，事实上已伴随屮国经济社会的发展而逐渐浮出水面。我们需要的是进一步从理论和系统的制度层血对这一问题加以考察，以期指导后续依然奋进的伟大变革。一、改革相与伴生的绩效与孑盾中国的体

2、制改革是先农村后城市、先投资后物价、先沿海后内地、先特区试验后面上推广而逐步发展起來的，而改革的总体冃标也历经了一个逐步识别的过程。最初的冃标是“计划与市场相结合”，然后是“发展社会主义商品经济”，直至党的十四人，肯定了改革的人口标是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其后的各次党代会又用绕着这个大LI标展开了各个阶段改革战略和主要任务的阐述和部署。显然，中国经济体制改革走的是一条试错型的渐进式道路。从一个社会整体制度创新的角度來看，渐进式道路的改革成本是最小的，而其收益则随改革政策的投入呈逐渐递增Z势

3、。首先，改革从IH体制显著的弊端入手，可收到即期的改革成效。无论是农村的“土地承包经营”、投资的“拨改贷”，还是企业的“放权让利”、物价的“逐步放开”，屮国经济改革总是从束缚经济发展最显著的矛盾入手而逐步解套的。结果不但维系了现实经济发展进程不致中断，而且渐次排除了发展障碍，使发展和改革能相得益彰；再次，由表及里的渐进性改革使得发展潜力口益以增大的态势释放出來。这里最为典型的是市场的开放与培育，亦即从消费品市场到生产资料市场，到劳动市场、资本市场，市场疆域的逐步扩大和体系的配套式推进，极大地消除了

4、I口体制的禦肘，使得经济发展的潜力累积性地爆发出來。这是中国经济30年持续以9.5%以上的高速推进，且至今尚未出现拐点的根本原矛盾与绩效是伴生的，任何改革都有它的“路径依赖”(Pathdependence)①。因为作为一种利益关系的大调整，改革会形成新的利益关系，一旦当新的利益既得者处于改革主导地位即制度供给人的地位时，改革便会依利益既得者的意志来安排，从而会出现路径依赖而偏离改革的最终口标。特别是渐进式改革，这一问题更为严重。因为渐进式改革是分阶段、分步骤菇至分区域來实施的。在每个阶段、步骤、或

5、先行改革的区域屮，都会使某些社会成员从中获益，冃这种利益是受新制度的保护和鼓励的，从而这些利益既得者便会竭力维护“半生不熟”的过渡性体制，或只愿将这种体制推向自身利益最人化的方向，从而使得改革出现锁定效应，或者偏离正确的口标，这两种倾向都会使改革很难继续下去。中国的改革在人的方而并未出现锁定效应，是因为中央政府木身没有自身的特殊利益，且它作为改革的主要制度供给人始终在探索和坚持改革的U标。然而这并不能完全排除渐进式改革屮的固有矛盾和利益关系的掣肘，这里主要有：第一，企业化进程中的“双轨制”。企业的

6、市场化改革是确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至关重要的微观基础，它包括两个相互支撑的战略任务：一是市场化取向的国企改革；二是大力培育民营金业。这两大任务最终必须殊途同归才能达成币场化的目标。这个目标我们叫它为“多元一轨制”。也即是说，市场化的企业，其产权主体可以是多元化的，这种多元化包括同一企业内部产权的多元化（股份制），以及不同金业产权形式的多元化（独资或合资等），但不论企业的产权结构如何不同，各类企业的利益分配与调节都只能走市场这个唯一的轨道。这种“多元一轨制”是对企业改革完成形态的一个概扌■它允许有分阶

7、段、分步骤的中间形态的存在，但如果这些中间形态不是朝着“多元一轨制”的最终目标迈进而是有悖于这个LI标，则可判断企业改革出现锁定效应。从现实进程來看，民营企业发展的制度栅栏几经拆除，己经成为市场的重要组成部分，国金改革则经“退出式”改制和股份制改革，在很大程度上实现了-与市场的对接。但问题仍然集中在国有控股金业，这部分企业在公司化外壳下，依然亨有来白政府“钦许”的诸多垄断利益，它们在很大程度上不依赖市场竟争的利益分配，特别是紧缺耍素和技术力量的供给。这事实上仍是一种双轨制，即普通金业的要素供给完全

8、走市场轨，而国有控股金业则町在关键部分走政府轨，其结果不但阻碍了统一市场的形成，而且使得市场的价值标准发生奇变。更应担忧的是，一口国有控股企业从这种双轨制中获得源源不断的垄断收益，便可依托利益相关部门的行政力量来固化既有的利益格局，使得后续的改革进退维艰。第二，公共资源的部门化②。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无论怎样阐释，市场化总是其基础和主耍内涵。这里包括两层内容：一是“私人物品”或竟争性物品应全部由市场配置，且通过统一的价格尺度调节；二是“公共物品”在可以采取“排他装置”的条件下由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