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度中国经济学年会投稿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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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05年中国经济学年会投稿论文（制度经济学组别）潮汕文化、制度兼容与经济成长（讨论稿）摘要：本文就潮汕经济近年来所出现群体性的偷税漏税、虚开增值税发票、假冒伪劣等不正常现象，从历史制度分析的角度加以剖析。本文认为，潮汕本土文化中浓厚的特殊主义关系是传统非正式制度与现代市场经济制度无法实现有效兼容的症结所在，是传统社会无法顺利过渡到现代社会的主要障碍，也是导致潮汕经济从盛至衰的根本原因。关键词：潮汕文化、制度兼容、特殊主义关系一．导论上世纪80年代，潮汕地区的国民经济展现给世人的是“风景这边独好”。但到了90年代中后期，潮汕

2、经济增长缓慢，处于相对衰落的地区，一度濒临“最危险的时候”。极度混乱的市场秩序代价是巨大的——可持续的经济增长似乎一夜间成了海市蜃楼。繁荣与衰落的强烈对比发人深思。潮汕地区包括了汕头、揭阳、潮州等多个子区域。其中作为我国改革开放初期最早设立的五大经济特区之一，汕头可谓潮汕经济的代表或风向标。这里以汕头为例。根据汕头市统计局发布的历年的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汕头地区从1993年到2003年的国内生产总值历年的增长率如下：（1993（44％）；1994（59％）；1995（33％）；1996（20％）；1997（19％）；

3、1998（13％）；1999（7％）；2000（5％）；2001（－2％）；2002（6％）；2003（9％）2004（11％））。从中，我们不难看出，汕头经济从1994年的全盛期开始衰落，直2001年甚至出现经济负增长。此外，2004版的《广东区域综合竞争力报告》显示，除珠三角经济发达地区之外，汕头在周边地区的经济增长后劲排名第13。《中国城市竞争力报告》对全国200个城市综合竞争力进行了调查。在2003年度的排名中，涉及广东省内13个城市中，在综合增长率和综合竞争力两项指标中，汕头都排名倒数第一。散居在世界各地的1000

4、多万的潮籍华人的经商能力无疑令世人钦佩。在世界的华人富豪榜上，如果以祖籍来分的话，当属潮汕人士的经济实力最强。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孕育了无数商界英才的潮汕本土，在广东经济全面提速的背景下相对低迷。必须指出，汕头经济从2002年起已经止跌回稳，如今潮汕经济已渐趋正常，出现回升。诸如此类的问题还有，潮汕地区的经济为何表现为“散、乱、小”的传统产业格局，没有形成大规模的现代产业格局？恩格斯曾经指出，远东中国唯一具有商业意义的城市是汕头，那么，“人类自发扩展的合作秩序”为何一到潮汕就“水土不服”？诚然，潮汕本土经济的沉浮变迁，背后

5、的影响因素繁多，作用机制复杂，学者仁人看法不尽相同，其中很多都以“文化与经济的深层关联”为主题，不免使人将潮汕文化特质与潮汕经济绩效做某种联结猜想。但是，潮汕文化真的是潮汕相对衰落的渊薮吗？如果是，这种文化决定论又如何解释李嘉诚、黄光裕等潮籍商业巨擘的成功？事实上，韦伯式的简单断言并没有给出我们“可证伪”的答案——必须要有一个微观的解释逻辑来串联“经济”与“文化”这两个宏大词语。在当前中国制度研究中，学界往往注意“正式制度”的变迁，在某种程度上忽视了非正式制度对经济体系的潜在影响。而在海外，探讨文化与经济深层联系的文献汗牛充

6、栋，不胜枚举。韦伯认为中华社会缺乏新教伦理中一些有利于资本主义成长的因素，所以中国的资本主义只能长期停留在萌芽阶段；他把中国的家庭定性为“经济的血缘枷锁”，认为它削弱了“工作纪律”，妨碍“以自由市场方式选择劳动力”，并且阻碍超脱亲缘关系“普遍商业信用之产生”。利维则认为传统的中国家庭是“高度本位式的结构”，是工业化的主要障碍，“它使华人现代企业的经营大为复杂化”。研究五四问题的学者普遍认为，儒家传统无法为现代化的生成提供有效的思想资源而被近代精英知识分子所抛弃。同样是传统文化，随着二十世纪初东亚经济的兴起，有些学者将中华文化

7、视为“亚洲四小龙”经济起飞的重要因素，甚至认为儒家文化比西方文化更适用于现代化的需要。（不过，这种声音在亚洲金融风暴之后已经趋于式微。）在其他文化分析上，除了战后日本复兴的大量研究之外，劳伦斯哈里森把拉丁美洲的落后归结为“不发达是一种心态。”在制度研究方面，诺思和托马斯通过对公元04世纪到公元16世纪西欧的历史分析表明：有效率的制度是经济增长的关键。他们指出，虽然西班牙、葡萄牙曾经拥有过大量的财富和先进的技术，但其国内腐朽落后的封建制度阻碍了财富和技术用于商业用途。因此，这些国家未能成为现代经济增长的领头羊。钱德勒从商业经济

8、史的角度证明美国19世纪50、60年代企业的规模经济主要源于企业管理制度的创新而非技术变迁。格雷夫指出，制度结构和文化信仰的路径依赖在这些社会的经济发展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从历史上看，热那亚人的社会组织与当代西方发达国家的社会组织相类似，原因也许是，中世纪基督教的个人主义社会已播下“西方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