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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新时期文学的泛性论特点》由会员上传分享,免费在线阅读,更多相关内容在行业资料-天天文库。
1、中国新时期文学的泛性论特点弗洛伊德提出人的三种基本欲望(三元欲),即保证自身安全的欲望、食欲和性欲。同时,他提出人心理的三个层面,即意识、前意识和潜意识。他认为心理问题某些欲望被压抑到潜意识中,想要释放却得不到满足而造成的。而三元欲中,弗洛伊德研究最多的就是性欲,他也认为性欲是造成人类心理问题的最重要欲望,很多心理问题都是性欲被压抑得不到满足造成的。弗洛伊德的泛性论,即认为性是本能的冲动。他反对把性和成人的性活动相等同的狭隘性欲观,认为那种敬爱那个“性”的含义兼指两性差别,性快感的刺激和满足,生殖的机能,不正当而必须保密的观念等。这个见解在一般生活上虽然适用,但在科
2、学上就不够了。弗洛伊德将性欲观念加以扩展,主张性欲是一种追求快感的本能,原欲与力量(即力比多),是心理性欲和生理性欲的统一体。它包括两个部分内容:(1)生物本能的性,是指满足生物三种基本需要(摄食、排泄、繁衍后代)相对应的三个区域(口唇区、肛门区、生殖区)的快感活动。显然,这种“性”并不以个体成熟为标志,它不仅开始于青春期,而是在婴儿出生后不久便开始了。(2)同“爱”有关的力,是指自爱、父母的爱、子女的爱以及人类的一般的爱,也就是希腊神话中的爱神爱罗斯所谓的性。可见,弗洛伊德的“性欲”即包括广义的内涵,又具有狭义的内容。弗洛伊德在西方倍受冷落之际,却二度挤进中国文坛
3、,一方面它与新时期文学迫切追求个性解放、人性解放的呼声一拍即合,寻找到互相选择的可能性与现实性;另一方面,新时期文学又绝非弗洛伊德理论的简单演绎,而是给性爱渗进去强烈的理性意味,将其作为对时代、文化和道德批判的手段,旨在寻觅压抑的来源及原因,体现出中国新时期文学作品的社会、文化价值追求。中国曾经有过漫长的以人伦为中心的封建社会,为了把人性制约在一个共同遵守的规范下面,不得不以牺牲人的个性为前提,随着规范越来越完整,对个性的否定便越来越强烈。中国封建社会的这一特征,反映在性意识方面,便是以性压抑、性饥渴构成了主要内容。作为生活反映的文学,基本上是一种“阉割了的文化”,
4、虽然古代也有《肉蒲团》、《金瓶梅》之类的禁书,但它是作为文化的潜流延续下来,并未登上大雅之堂。五四时期,弗洛伊德主义传入中国,引起了一次纷纷扬扬的反封建传统意识的浪潮,由于内乱加外战,革命文学应运而生代替了性爱文学。当代文学的性描写很晚,但进展极快。文化大革命前17年,只有情爱描写,没有性爱描写,10年浩劫禁情禁欲,爱情也杳无踪迹。所以,长期以来,人们自觉不自觉地接受了这样一种观念:即性是肮脏、卑下的,在人身上固然存在着性本能,不过是由于人类从动物进化过来的,而在这进化过程中,还没有彻底摆脱动物的属性,于是“兽行”常常成了性行为的同义语,而最完善的人则应当超脱性的折
5、磨,从而使自己的身体(肉体)和精神完成从罪孽深渊到天堂的升华。这种意识是封建意识的积淀,也是狭隘的政治观念的副产品。这样,到了80年代中期,国门大开,弗洛伊德主义把性看成是不受任何物质制约的自我意识或自我生命的内驱力和本质,这与中国人迫切追求个性解放、人性解放的呼声一拍即合,在这点上找到了互相选择的可能性与现实性。但是,正如“五四”时期中国文学对弗氏理论的选择一样,新时期中国文学对弗氏的理论选择并不是单向式的,即在接受的同时,对之进行了中国式的改变,表现出充分的理性意识。从极左思潮羁绊中走过来的新时期文学,致力于回归自我、探索人性之路,弗洛伊德主义自然地便进入其探索
6、的视野之中,并对中国新时期的文学观、文学实践以及文学批评都给予了多方位的渗透和影响。弗洛伊德把性欲不仅视为人的身心发展、心理疾病成因的决定力量,而且还视为人类社会发展和文化成就的原动力。他说:“性本能冲动—包括广义的和狭义的—都是神经疾病和心理疾病的重要起因。进一步讲,这些同样的性冲动为人类精神最高的文化、艺术和神会创造出了不可低估的贡献”。弗氏的这一观点表现到中国现当代作品中,首先就是将对性的探讨上升到对文化、对人性的思考上。在新时期作家,尤其是先锋作家的作品中表现得尤为突出。苏童及许多青年作家致力于历史题材,却将“性”看作历史的根源和动力,表现出后历史或反历史的
7、倾向,在《妻妾成群》中,陈佐千作为一种古旧文化的历史记忆,试图从年轻女性身上获得生殖力(生命力),他的企图的失败,不过象征性地表示古旧的中国历史已经彻底丧失了延续的可能性。还有一些作家,则将“性”视作现实生活中的人的价值的标尺。李洁非认为,《废都》可以概括为“一个男人和许多女人的故事”,这个男子亦即庄子蝶,为他动情、争夺、气恼和自荐枕席的女人接踵而至,这些女人只有性本能,一见到庄子蝶便被他所吸引。庄子蝶可以说是失落的文化人心态的一种心理补偿角色,作者完全将“性”视作文化人价值的法码,随它的消失而消失,所以作者对他倾注的感情更多的是一种同情。台湾心理写实作家欧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