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汉语短语句法语义属性范畴的确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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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二章现代汉语短语句法语义属性范畴的确立第二章现代汉语短语句法语义属性范畴的确立§2.1短语句法知识表达的理论框架2.1.1词组本位语法体系本文把词组本位语法体系作为表达短语句法知识的基本框架。众所周知，汉语语法研究发展至今，以某某“本位”冠名，或者虽不直接以某某本位冠名，但实质上也是大有“本位”意味的语法体系，已经有“词本位、句本位、词组本位、小句中枢、字本位”等等。对这些不同的本位体系作全面而具体的比较考察，不在本文的研究范围之内。但出于概括词组本位语法体系的精神实质的需要，这些语法体系成为事实上不容忽视的参照背景。将这些本位并肩而立，似乎很容易让人觉得：（1）一个语法体

2、系中设置的大小不同的语法单位，重要程度不一样，应该区别对待；（2）要有效地揭示语言现象的规律，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到地位最特殊的语法单位。然而事实果真如此吗？实际上，正如朱德熙先生在《语法答问》中已经精辟阐述过的那样，语法体系不同于语法理论，前者“在很大程度上是指的语法事实和语法规律的表述系统”，后者才是“揭示语1法构造的本质和规律的”。作为语法事实和语法规律的表述系统，不同的语法体系可以选择不同的语法单位作为表述的基础，这样会导致语法体系整体面貌的不同，以及简洁程度、解释效力上的一些差异。但是，却没有任何理由认为，语言系统中的大小单位，“本来”就有什么地位等级之分。归根结底，一

3、个语法体系目标应该是很明确的，就是要来清晰地说明一个语言中的小单位是如何组成大单位的（反之亦然，即说明大单位是如何分解成小单位的），即必须回答这样一系列问题：篇章是如何组成的？句子是如何组成的？词组是如何组成的？……等等。在探索这些问题的答案的过程中，审慎的态度应该是，在任何时候都应该以最根本的理论目标为本，尽量去发掘有效的范畴来说明语言现象的规律，而不要把达到最终的真正目标的希望事先寄托在一个“特殊”的语法单位身上。如果基于上述观点来审视“词组本位语法体系”，就可以把这一体系的要旨概括为两点：（1）这一体系在句法语义层面上，相当严密而系统地阐述了汉语词组的组织机制；（2）这

4、一体系认为在相当程度上汉语词组的组织机制基本就反映了汉语句子的组织机制。所谓汉语词组的组织机制，实际上包含了两方面内容，一是汉语词组的构成模式，如主谓词组、述宾词组、偏正词组、……等等；二是词组的构成条件，即什么语言成分跟什么语言成分能组合成主谓结构，什么语言成分能跟什么语言成分能组成述宾结构，……等等。就这两方面内容来说，“词组本位语法体系”对汉语词组的语言事实所做的描写和刻画，代表了一个时代的水平。不过有些可惜的是，汉语学界过去对词组本位语法体系的评价，赞成也好，批评也好，似乎对这上面的（1）关注得都并不够，而是过多地强调了（2）。我们认为，对于（1），应该继续发挥它的核

5、心思想，使得基于这一体系的表述可以更纯粹，并能进一步揭示更多的汉语语法规律。而对于（2），客观地说，是词组本位语法体系的提出者在当时的研究背景下做出的过于乐观的估计。尽管这一主张有积极的理论意义，但理性地看，也许强调汉语句子的组织机制跟词组的组织机制在基本相同的同时也还存在不少有2待探索的差异，更为客观一些，对研究工作也会产生更为积极的推动。由于本文针对的对象是汉语的短语结构，重点是发掘汉语词组的组织机制，因此对句子的组织机制仅作为背景来考虑，而不是作为直接面对的前景。这里不进一步对（2）展开评述。下面仅就（1）涉及11面向中文信息处理的现代汉语短语结构规则研究的一些基本原则

6、问题加以扼要概括。词组本位语法体系在阐述汉语词组的组织机制方面，实际上有这样两个基本考虑：（1）以抽象的句法结构为研究对象并以结构类型为整个语法体系的基础概念；（2）始终强调以句法功能特征为建立句法范畴的最主要标准。具体说来，《语法讲义》18章中有6章篇幅是在专门论述汉语词组构造的规律。而对汉语词组的描写，正是以“主谓结构”、“述宾结构”、“述补结构”、“偏正结构”、“联合结构”、“连谓结构”等不同类型的结构为纲展开的。至于“主语”、“谓语”、“述语”、“宾语”、“补语”、定语“、状语”、“名词”、“动词”、“形容词”等等一系列概念，都是在“主谓结构”等结构类型概念基础上导出

7、的。作为基础概念，“主谓结构”、“述宾结构”等等则没有给出明确的定义。这些概念的基础是语言学家的语感，即感觉一些词组跟另一些词组相同与不同3的“经验”。从公理化方法的角度看，以这些结构类型作为基础概念，可以甚至不需要加以定义。它们的合理性取决于系统整体的描写能力和解释能力。如果在这些概念的基础上，运用正确的逻辑，能够推演出一整套比较好的可以揭示汉语词组的构造规律的概念和命题体系，就说明这些基础概念是合适的。反之，如果推演出的一整套体系解释语言事实不力，或者导出了跟语言事实不符的结论，就要怀疑这些基础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