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名意义的两种理论及其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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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Http://logic.zsu.edu.cn/journal.htm逻辑与认知Vol.4,No.1,2006专名意义的两种理论及其融合1程本学（中山大学社会科学教育系，广东广州，510275）内容提要：摹状词理论与历史因果理论是专名意义问题上的两种对立的理论。从表面上看，这两种理论在专名有无涵义的问题上持截然相反的观点，但仔细分析可以发现，借助于可能世界的观念，它们在某种程度上是可以统一的。因此，将这两种理论结合起来考察专名的意义，就不仅能更好地说明专名的涵义和指称，而且能说明专名涵义的起源。关键词：专名;摹状

2、词;涵义;指称;可能世界中图分类号：B81文献标识码：A专名之成为问题在语言哲学中由来已久。一个多世纪以来，哲学家对专名问题保持了强烈而持久的兴趣。这首先是因为，专名处于语言哲学的核心位置，因为语言哲学的基本问题就是语言与现实的关系问题，而专名正是考察这种关系的典型范例。另一方面，专名的意义问题也的确是一个难解的“斯芬克司之谜”，它引来了众多的哲学家在这里辛勤劳作、呕心沥血。围绕着专名的意义问题，西方语言哲学家提出了种种理论与言说，争论颇为激烈。这些理论大体上可分为两派：一派是以弗雷格、罗素为代表的“摹状词理论”

3、，另一派是以克里普克、普特南为代表的“历史因果理论”。这两派理论在各自的角度提出了一些合理的观点，但都存在不少困难。本文从考察这些哲学家的理论入手，试图将这两种理论结合起来，吸取它们各自的合理之处，从一个新的角度，来探讨专名的意义问题。一、专名意义的摹状词理论“摹状词理论”首先是由弗雷格、罗素提出来的。弗雷格的研究是从考察“同一”关系开始的。弗雷格注意到，同样是表示“同一”关系的语句，“a=a”与“a=b”明显地具有不同的认识价值。因为，“a=a”只是同语反复，属于先天分析语句，不需要参照任何经验就能判断它为真；

4、而“a=b”却不同，它能够扩展我们的知识，是后天经验语句，它的真实性要靠经验来检验。正如“晨星是晨星”与“晨星是昏星”一样，前者是一个不验自明的真理，而后者却是天文学上的一大发现。因此，语句“a=a”除了告诉我们“a”与“b”有相同的指称之外，还隐含着另一层意思，那就是，两个指称相同的表达式，其本身如果存在着某种差别，则这个差别在本质上不可能是两个表达式的语言符号之间的差别，而只能是表达式的涵义之间的差别。只有表达式具有各自的涵义，“a=a”与“a=b”才会具有不同的认识价值。这样，弗雷格就最早把专名的涵义与指称

5、明确区分开来了。他认为专名不仅有指称，而且有涵义。弗雷格指出：“专名（词，指号，复合指号，表达式）表达它的涵义，并且命名或指[1]示它的指称。我们令指号表达它的涵义并且命名它的指称。”不过，弗雷格所说的专名是广义的，除了现在通常所说的专名之外，还包括所有能指称单一个体的复合指号（如限定摹状词等）。也就是说，弗雷格没有从理论上区分专名和摹状词，因为在他看来，这两者的逻收稿日期：2006-1作者简介：程本学（1963—），男，汉族，湖南常德人，中山大学社会科学教育系讲师。-101-专名意义的两种理论及其融合辑功能是相

6、同的，都能在句子中充当逻辑主语。这样，弗雷格实际上就把专名与摹状词混为一谈了。弗雷格的专名理论对语言哲学的影响是巨大的，但他把摹状词混同于专名，不能不说是这一理论的一个缺陷。弥补这一缺陷的是英国语言哲学家罗素。罗素系统地研究了弗雷格的学说之后，对专名和摹状词作了严格的区分。他指出，专名直接指示我们具有其表象的事物，它是“一个名字，一个名字乃是一个简单的记号，直接指一个个体，这个个体就是他的意义，[2]并且凭他自身而有这意义，与所有其他的字的意义无关。”摹状词则不同，它不直接指示某个个体，是不完全的符号，它在孤立状

7、态下不具有意义，其意义是在一定的语境中从各个词的意义产生的。罗素通过实例进一步论述了专名和摹状词的区别：“包含一个摹状词的命题和以名字替换命题中的摹状词而得的命题不是相同的，即使名字所指的和摹状词所描述的是同一个对象，这两个命题也不一样。‘司科特是那个写《瓦弗利》的人’和‘司科特是司各特’显然是不同的两个命题，前者是一个文学史上的事实，而后者是一个平凡的自明之理。如果我们将司科特以外的任何人置于‘那个写《瓦弗利》的人’的位置上，我们的命题便是[3]假的，因而无疑地二者不是同一的命题。”罗素一方面强调专名与摹状词的

8、区别，另一方面他又认为，专名的指称是根据摹状词的描述来确定的。例如，我们关于“苏格拉底”这个专名的指称就是由“柏拉图的老师”或“饮鸠毒而死的哲学家”等这些摹状词所描述的特性来确定的。罗素由此得出结论：一个专名实质上就是一个缩略的或伪装的摹状词，可以用一个相应的摹状词来代替它。他说：“几乎所[4]有看来是专有名词的都可以这么考虑。”这实际上又取消了二者的本质区别，与他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