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_寻回生命的方向——论北岛90年代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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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万方数据漂泊：寻回生命的方向——论北岛90年代诗歌陈慧李霞摘要：诗歌对于诗人的生命有重要意义，诗人正是用诗歌的方式来表达他的生命追求。淡出人们视线的北岛，以他新的身份——漂泊者，在诗歌的世界里寻找生命的真正价值。本文试图通过对北岛90年代诗歌创作的解读，阐释北岛诗歌与诗人生命经历的内在联系，并进而探讨北岛90年代的诗歌的语言转型及其对汉语诗歌的贡献。关键词：北岛；诗歌；漂泊；生命“我得感谢这些年的漂泊，使我远离中心，脱离浮躁，让生命真正沉潜下来。在北欧的漫漫长夜，我一次次陷入绝望，默默祈祷，为了此刻也为了来生，为了战胜内心的软弱。我在一次采访中说过：‘漂泊是穿越虚无的没有重点的旅行。’经历无

2、边的虚无才知道存在的有限意义。”①这是北岛对他漂泊历程的自述，也是对他漂泊生活的总结。不难发现，“漂泊”、“生命”、“平静”已成为他这些年生活的关键词。淡出人们视线的北岛，以他新的身份一漂泊者，在诗歌的世界里寻找生命的真正价值，正如他在一次访谈中所说的，“我一直在写作中寻找方向”②，这里的“方向”可以理解为生命的方向。在漂泊语境下的诗歌创作，必然会带上一些漂泊的色彩。这里的漂泊，“不过是指在外部的或散在的生活分布、与某种文化中心疏离、边缘化的处境、状态或人群”④。“漂泊”便是北岛流散身份最集中的体现，而在这种特定状态下创作的诗歌，也必然有它的独特之处。那么，北岛是如何穿梭黑夜，寻找生命的钥匙

3、，去打开“午夜之门”的呢?北岛的漂泊之路、寻找之路、生命之路，会是怎样的一条闪耀异样色彩的路?这些都是我们要通过分析他漂泊道路上的诗歌来解决的问题，这也是我们探寻作家精神家园与其创作经验关系的途径。一生命的漂泊——无处安放的生命我们该如何证明自己的存在，生命是最好的象征；我们该如何认识自己怎样存在，生活是最好的证明。当一个人脱离了他原有的地域而进入另一个陌生地域时，他的生命也就成了一个漂泊状态的生命。北岛就是这样一位诗人，远离故土，漂泊在外，无所依托。在北欧漫漫长夜里，唯有文字，唯有诗歌能陪伴他穿越无边的孤独和寂寞；也唯有文字，唯有诗歌能陪伴他度过多年的虚无和疼痛。他是没有了航向的舵手，是没

4、有了方向的风。“一个人，一旦发现自己身处地球某个别人看不见的角落，成了一个丢失了的陌生人，孤独无助，语言不通，身份可疑，那份感觉才真够叫痛苦。”④也许正是由于这样的漂泊不定的经历，感觉到自己无处安放的生命，北岛的诗歌才会充满了新的力量，他用诗歌证明自己的存在，也用诗歌坚守着自己生命信仰的那片净土。(一)从抗争到平静一重新认识生活80年代的北岛是一个高举反抗旗帜的诗人，抗争、革命是那个时代鲜明的特征。而现在，经由漫长漂泊生活之后的北岛，已经变得从容、平静、自由。这样巨大的转变，是需要诗人付出肉体和精神上的代价来完成的。这是一个不断审视自己、超越自己的过程。陌生、冲突、孤独、虚无，这是漂泊者必须

5、面对的精神现实，而且这一切都不能自主选择，只能适应而不能改变。从—开始的反抗到无奈依从，从—开始的焦虑不安到面对生活的从容平静，这是诗人在生活中历练和反思的结果，也是诗人诗歌创作的源泉。如果没有了这些痛苦的经历，北岛的诗歌创作就不会有新的契机。从反抗中走出来，面对柴米油盐，面对实实在在的生活，面对生活中的自己，面对这个已经不适合抗争的环境，对于一个抗争者来说是无奈而可悲的。但是正因为他失去的就是抗争的状态，他才会重新审视自己的生活，学会面对这个只能自由生存而没有了抗争气氛的环境。我们来看看他的诗歌《岁末>：“从一年的开始到终结／我走了多年／让万方数据作家与作品·当代文坛·2010．1岁月弯成

6、了弓／至收b是退休者的鞋／私人的尘土／公共的垃圾／这是并不重要的一年／铁锤闲着，而我／向以后的日子借光／瞥见一把白金尺／在铁砧上”。诗人在漂泊的路上走了多年，从一年到终结，这是对人的一生的审视，开始到结束，从抗争到自由。退休者已经疲惫，但是诗人不甘为一个退休者，他此时的自由只是表面上的自由，生存环境的自由。这种自由甚至让诗人感到疲惫。诗人还不想这样闲下来。过着这样悠闲却没有依托的日子，考虑的也只是些生活琐事。私人的尘土，最后也只是变成公共的垃圾，自我的思考没有对社会产生任何影响。“铁锤闲着／而我／向以后的日子借光”，诗人已经没有了反抗的环境，没有了抗争的武器，他有的只是以后的日子。借以后的光

7、来继续自己的反抗，用文学铺一条反抗之路。重新审视现在的生活状态，从落差中寻找一条继续抗争的路，“一首歌／是一个歌手的死亡／他的死亡之夜／被压成黑色唱片／反复歌唱”(《午夜歌手》)。诗人的抗争转向了自我对于现实的超越，这依然是精神上的抗争，但是它的对象似乎已有不同。诗人通过诗歌语言为自己的心灵寻找一片能够继续抗争的空间，在这个天地里用语言来完成未完成的文学理想。(二)从生活中突围——。借来方向”文学与生活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