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北岛及其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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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浅谈北岛及其诗歌“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知道这两句诗的人，一定比知道它的作者是谁的人更多。没错，他就是当代著名诗人北岛。他是中国新时期诗歌无论如何也绕不过的“岛屿”，他的诗反映了从迷惘到觉醒的i代青年的心声，给无数人留下难以磨灭的心理印记……然而那岛终归孤独，血虾在他身侧穿行，唯文字始终陪他漂流。他像是正直化身的侠客，路见不平便以字削铁如泥。他周遭的人只听剑在匣屮鸣，却不愿执剑割伤自己，于是他孤身涉水。他说“朦胧诗是官方的标签，那年头我们根本无权为白己中辩”，戴着厚重的眼镜片儿，却目光如炬。细看北岛的诗，其实押韵不足，且运用一种“意象拼贴”法。他自己描述写诗的模式

2、，就是写下涌现在脑海中的诗行，然后大删大拾，剪裁粘合。像坚硕的岩层，理智总是多于感性，“谁校对时间，谁就会突然老去”，冷静残酷地揭开世界真相。他企图建立一座“理性法庭”，以深沉思辨和悠长反思來替代希望，却总冇一款能凭短短几字瞬间击中你。“玻璃晴朗，橘子辉煌。”难琢磨，冇余味。在研究过程中，我细究了《冋答》这篇，《冋答》是北岛最著名的诗作。同时北岛的《回答》标志着“朦胧诗”时代的开始。这首诗对那个变异社会表示了怀疑和否定，诗人以强烈的历史责任感和对民族生存的忧患，面对黑暗和荒谬，以挑战者的身份发出“我不相信”的回答•单卑鄙是通行证高尚是墓志铭两句已能将〈回答〉一诗的主题：社会黑白不分，道德

3、沦丧的现象表露无遗。诗屮展现了悲愤之极的冷峻，以坚定的口吻表达了对暴力世界的怀疑。既有直接的抒情和充满哲理的警句，又冇大量语意曲折的象征、隐喻、比喻等，使诗作既明快、晓畅，又含蕴丰厚，貝有强烈的震撼力。他的《回答》像与时代的决裂宣言，他看这世界，好像随时都要翻过來似的，是说着“人生痛苦绝对幸福相对”的悲观主义者。而曾经历屮风打击的他，又说“在绝望吋刻，人人都会有轻生的念头，每过一关都是胜利，人生就是这样一点点磨砺出来的”，显现一种圆熟。北岛的诗歌创作开始于十年动乱后期，反映了从迷惘到觉醒的一代青年的心声，十年动乱的荒诞现实，造成了诗人独特的“冷抒情”的方式——出奇的冷静和深刻的思辨性。他

4、在冷静的观察中，发现了“那从蝇眼中分裂的世界”如何造成人的价值的全面崩溃、人性的扭曲和异化。他想“通过作品建立一个自己的世界，这是一个真诚而独特的世界，正直的世界，正义和人性的世界。”在这个世界屮，北岛建立了口己的“理性法庭”，以理性和人性为准绳，重新确定人的价值，恢复人的本性；悼念烈士，审判刽子手；嘲讽怪异和异化的世界，反思历史和现实;呼唤人性的富贵，寻找“生命的湖”和“红帆船”。而与此同吋北岛的诗更多的反映一种对生命的抗争和质问，例如《冋答》里屡次反复的“我不相信！”。“朦胧诗”的风潮出现于七十年代末直至八十年代屮，习惯了新屮国政治诗歌样式的读者多用此來指责这一批作者的晦涩难懂，因为

5、他们在一首诗中找不到一个简洁明了的“中心思想”，也看不到曾经熟知的昂仰气派。在阅读“朦胧诗”的过程屮，读者遭遇的一片“象征的森林”，众多意象枝繁叶茂地伸展着，昏暗了原本应该笔直宽阔的道路，读者在“小路上”时刻面临“迷途”的威胁，乂随时冇着柳暗花明的惊喜。这种阅读经验打击了当时人的期待视野，但似乎更切合诗歌木身的要求。“朦胧诗”之所以称为朦胧，主要在于两方面的原因。其一，这批诗人重新发现了诗歌意象的繁复性和多意性，用形象思维的跳跃、逆转和矛盾共存修正了以往诗歌的单意性和线性思维模式。如在《迷途》这首诗中，“鸽子的哨音”常规应是光明和美好的召唤，而且也的确导致了诗中“我”的“寻找”。但它指引

6、的却是“挡住了天空”的森林中的小路以及随后的“迷途”，光明与幽暗在孑盾中共存。这一矛盾现象又重现在寻找的结果中，“蓝灰色的湖泊”、“微微摇晃的倒影”、“深不可测”都充满了虚幻色彩，似乎正合“迷途”屮不真实与错误的暗示；但第二人称直呼的“你”，以及那双“眼睛”，无疑是真实的，至少对诗人的心理期待而言是如此。这种亦真亦幻、光暗闪烁的色彩正源自对意彖屮多意性的展示。第二个原因是，诗作者有明显的怀疑与门省意识，从而更强化了诗歌涵义的暧昧。这首诗中，诗人显然在置疑常规的寻找一克服障碍一找到模式，而是自觉接受了“迷途”，正是在这一次“理性”的放弃与自我意识的故意沉睡中，寻找的目标出现了。但诗人并不能

7、无条件地相信这个目标，因为它只是水中的“倒彩”,只是一双寓意无穷而又空洞的“眼睛”。这“眼睛”，也许是进一步迷途的诱惑，但也是对于下一次寻找的召唤，一如诗歌开首处“鸽了的哨咅”。从某种意义上说，阅读也是一次寻找。我们受诗人的召唤走上征途，但目标并不明确，一如那双眼睛，只能闪烁在森林深处幽暗的湖泊屮。但寻找的过程是充满意味的，它在时刻的迷途、转向和顿悟中摸索前进，于矛盾和迷惑屮寻得个人的理解。因此，这首诗又恍似一篇阅读的寓言，提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