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制度学派的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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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美国制序经济学派的兴起：从凡勃伦到康芒斯在上章的论述中，我们己经指出，从经济学中对社会制序进行理论分析的实际内容来判断，可以说社会制序的经济分析是与经济学同时诞生的。然而，单从经济学家本人把社会制序作为自己理论建构的主要任务尤其是自己分析的“集屮意识”來处理的这一点來看，我们还不能不说社会制序的经济分析是始于美国制序经济学派的创始人凡伯伦(ThorsteinVeblen)o凡勃伦(1857—1929)出生于美国明尼苏达州的一个挪威移民的家里。在大学期间，凡勃伦曾从师于美国边际效用学派的首领J.Clarko大学毕业后又进入耶鲁大学研究院。后来，

2、他曾任教于康奈尔大学、芝加哥大学和斯坦福大学。凡勃伦的成名作是《有闲阶级论：制序的经济研究》(1899)。后来他乂出版了《企业论》(1904)和《现代文明中科学的地位及其他论文》(1919)等几木著作。在20世纪初，凡勃伦的制序分析曾在美国学界引起了广泛的注意与争论。这主要是因为凡勃伦从经济学、人类学、文化史、生物学和宗教等视角海阔天空地漫谈经济和社会问题时所蕴涵的制序分析的思想火花所引致。在20世纪20至30年代，美国许多经济学家都自奉为凡勃伦的信徒。从而，制序经济学派在30年代后成了美国经济学界的一大学派。照凡勃伦看來，经济理论分析应该要研究人

3、类社会经济生活在其中得以实现的各种制序。他认为，制序的根源是人们的思想和习惯，而思想与习惯又是源门人的本能。所以制序归根到底是受本能支配的。他还认为，本能确立了人类行为的最终目的，因之个人和社会行动均是受人的本能支配和指导的，而理性只不过是为达到人之口的的一种手段。个人在社会活动屮逐渐形成思想和习惯，进而形成制序。制序产生之后，就会对人类活动发生约束力，进而本能所产生的目的就在已形成了的制序中得以实现。凡勃伦又进一步提出，对社会经济生活和制序起决定作用的本能可分为三类：(-)父母的天性；(二)工作本能；(三)随便的好奇心。那么什么是制序呢？在《有闲

4、阶级论》中，凡勃伦(Veblen,1899,p.109)说:“制序实质上就是个人或社群(community)在某些关系或某些作用方面的流行思想习惯(pcvalcnthabitsofthoughts)；而在社会发展的某一时期或某一阶段上由种种有效的制序整休所构成的生活规划(schemeoflife),从心理学的角度來讲，可以广义地把它归结为一种流行的精神态度或一种流行的生活理论。而就其一般特征来说，这种精神态度或生活理论又可以最终被归结为-•种流行的类型。”凡勃伦(Veblen,1899,p.193)还认为:“如果任何社群的结构是由所谓的经济制序所构

5、成，就可以被视作为一个工业或经济机构(mchbosm)。这些制序就是这一社群在与之生活在其屮的环境的接触屮继续其生活进程的习惯方法(habitualmethods)。”既然制序是从人的木能所支配的社会行动屮所逐渐形成的思想和习惯演进而来，它们就不可能被进行根本改变(在这一点上凡勃伦有些接近苏格兰思想家、门格尔以及哈耶克)。凡勃伦进一步认为，生物界的生存竞争与优胜劣汰的规律同样适用于人类社会(在这一点上凡勃伦乂非同于哈耶克)。因之，凡勃伦认为，制序的演进过程与自然淘汰过程应该是一样的。他说：“人类在社会屮的生活，正同别种生物的生活一样，是生存的竞争，

6、因此是一种淘汰适应过程；而社会结构的演进，却是制序上的一个自然淘汰过程。人类制序和人类性格的一些已有的与止在取得的进步，可以概括地认为是出于最能适应的一些思想习惯的口然淘汰，是个人对环境的强制适应过程，而这种环境是随着社会的发展、随着人类赖以生存的制序的不断变化而逐渐变化的。”(Veblen,1899,p.188；参中译本，贝138)凡勃伦(Veblen,1899,p.189)述认为,如果一个社会是由不同的民族单元(ethnicelements)所混合组成，在社会生活的一个时期，一个民族就会取得统治地位。因此，在任何一个时期所存在的种种社会制序，总

7、是会使某一些性格类型(typeofcharacter)比其他性格类型更为冇利于生存和统治，“而这样经过淘汰后生存下来的人，在继续保持和弘扬光大过去遗留下来的制序时，将在很大程度上按自己的爱好来改变这些制序”。凡勃伦(Veblen,1899,pp.190-191)进一步说：“今天境势通过一个淘汰的、强制的过程型塑明天的制序，以致对人们在事物认识上的习惯观念发挥作用，从而改变或强化他们从过去遗留下来的观点和心智态度。”从凡勃伦的这些论述屮可以看出，尽管凡勃伦也像休谟、斯密和门格尔那样认为作为人身在其中的种种环境的诸种实在制序是逐渐演变或进化的，但凡勃伦

8、这里较明显地显露出人类可以按照自己偏好任意改变社会制序这一工具理性主义或如哈耶克所说的建构理性主义的思径取向。这就与苏格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