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通中国经济法学发展的经脉_以分配为视角_张守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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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27卷第6期政法论坛Vo.l27,No.62009年11月TribuneofPoliticalScienceandLawNov.2009贯通中国经济法学发展的经脉)))以分配为视角张守文摘要:分配的路径是贯通中国经济法学发展的一条重要经脉,从分配的视角审视经济法的发展历程,可以发现个体的利益分配和国家的财政分配是推动经济法产生和发展的重要动因;改革开放的过程实际是/从重产品分配向重权利分配0转变的过程,也是经济法不断发展壮大的过程;国家的财政收入分配与国家的经济职能、经济政策、经济法制等是正相关的,在发展轨迹上都体现

2、为/U形曲线0,由此进行拓展研究,可以揭示经济政策、经济法的制度建设以及经济法研究之间的内在关联和相关规律。关键词:经济法;分配视角;发展路径一、背景与问题现代经济法自其肇始,迄今不过百年。与法学的其他分支学科相比,中国经济法学之历史尤其短¹暂,但其因与改革开放同步,故而发展迅猛。大抵每过十年,学界都要回顾前瞻,以促进学术积累,增º进理论共识,推进制度发展。通过学界历次总结,许多困惑都已柳暗花明,但影响认识深化的一些重要路径仍需进一步打通。为此,本文试提出贯通中国经济法学发展的经脉问题,并作简要讨论。所谓经脉,在医学上

3、原指纵贯全身,沟通上下内外的主干通路。经济法(学)作为一个系统,同样要有自己的经脉。找准经济法的经脉,有助于更好地提纲挈领,在整体上认识经济法和经济法学;把握经济法的经脉,有助于发现经济法制度建设或法学研究发展的深层路径,从而有助于对症下药,更好地促进经济法(学)的健康发展。为此,探寻那些/深而不见0的贯通中国经济法学的经脉,确实非常必要。贯穿于经济法(学)的重要经脉究竟有哪些?人们对此定会存有异见。从应然的角度说,经济法学的经脉,应当贯穿于经济法学的各个方面。例如,在时间上,应当贯穿其各个发展时期;在内容上,应当是经

4、济法学必不可少的内容。因此,对于经济法制度抑或经济法理论,可以从经脉的视角解析其发展的主线,并由此把握经济法学研究所需关注的主要内容。纵观经济法的发展历程,至少有三条路径值得关注:第一条路径,即分配关系的调整,或简称分配的作者简介:张守文,法学博士,北京大学法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¹对于中国经济法学的肇端,学界曾有不同认识,有的学者认为在20世纪30年代对于国外经济法理论的译介和评析,应当作为中国经济法学产生的标志。但从总体上说,目前许多学者还是倾向于以1978年作为中国经济法学真正产生的起点。º在中国经济法学发展的每

5、个十年,学界都有不少回顾文章,如20世纪80年代末有马洪的5十年来经济法学基本理论问题争鸣述评6,5财经研究61989年第12期;谢次昌的5经济法学的十年及当前亟待解决的一些问题6,5中国法学61989年第3期,等等。20世纪90年代末有多位学者参加的中青年学者笔谈会5经济法的若干理论问题探讨6,5中外法学61998年第3期,以及5面向21世纪的中国经济法学)))中青年学者笔谈会65法商研究61998年第6期,等等。第6期张守文:贯通中国经济法学发展的经脉)))以分配为视角123路径,它直接关涉利益的归属,与经济法调整

6、目标攸关,由此可以发现改革的最初动因、制度安排的侧重,以及经济法制度变迁的动力。第二条路径,就是与上述利益分配相关的政策,透过这些政策的变迁,可以发现从政治性政策向经济性政策转变的历程,解释经济政策对于改革开放、经济法制度建设和法学研究的重要价值;第三条路径,就是将上述经济政策法律化的路径,或称法制的路径。经由上述路径不难发现:随着改革的发展、分配关系的调整、经济政策的变化,法律和法制也在随之发生相应的变化,经济法正是在此过程中应运而生并不断发展壮大。上述三条路径,即分配)政策)法制的路径,是暗明相继、关联贯通、由里及

7、表的,实际上也是经济法学的三条至为重要的经脉。这三条经脉,贯穿于经济法和经济法学的产生发展过程,同时,也是经济法制度建设和法学研究不可或缺的重要内容。把握上述三条经脉的脉动,就能更好地把握经济法制度和法学研究的问题与出路。上述相互贯通的三条路径,每条路径都涉及多方面的问题。为了使问题的讨论相对集中,本文拟着重从分配的视角,依循分配的路径,回顾与改革开放同步发端、发展的中国经济法与经济法学的历程,探究与分配相关的国家职能、经济政策和法制建设等方面的问题,揭示其中的内在关联,强调分配作为经济法和经济法学的重要经脉,对于推进

8、中国经济法和经济法学未来发展具有重要的价值。二、影响改革开放和经济法发展的两类分配经济法通常被认为是典型的/分配法0。无论是历史上的先哲,还是学界的贤者,都非常重视分配[1][2][3](P1403-405)¹问题。无论是国家的财政分配,抑或国民的收入分配,无论是国家机关之间的财政权力分割,抑或市场主体之间的财产权利配置,等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