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行政科学的公共行政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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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作为行政科学的公共行政学──西蒙行政思想述评颜昌武［摘要］西蒙卓越的著述代表了一种重建行政科学的理论努力，他力图将自然科学的研究方法应用于公共行政领域，尝试过引入逻辑实证主义来重建一门更加有效率的行政科学，并为这一科学领域确立了一个实证主义的议程。西蒙希望这种行政科学具有可操作性，能够反映客观经验事实，能够说明组织中每个人做出了什么决策，以及他在做决策时受哪些因素影响。要言之，“决策”构成了西蒙行政思想的核心。西蒙的这一研究模式与进步主义的思维相一致，并且与政治科学的行为革命相互呼应，从而成为解决公共行政中效率问题的一种令人兴奋的研究途径，至今依然是思考公共行政的一种

2、基本思路。［关键词］西蒙决策逻辑实证主义行为主义行政科学在西方公共行政学说史上，西蒙（HerbertSimon，1916－2001）可以称得上是唯一的一位“百科全书式”的学者，他一生的研究范围几乎横跨整个社会科学领域以及计算机等多个自然学科，令人叫绝的是，他在上述每一个领域都取得了骄人的成绩。在他的官方简历中，①所列举的公开发表的著述多达900余项。西蒙的这些成就，无疑成就了公共行政学史一段难得的佳话。不管西蒙在其他学科走得有多远，他始终是公共行政领域的一面旗帜、一个标杆。其卓越的著述代表了一种重建行政科学的理论努力，他力图将自然科学的研究方法应用于公共行政领域，尝试建

3、立一种普遍主义的行政科学，并为这一科学领域确立了一个实证主义的议程。一、西蒙行政理论的思想渊源任何一种思想都不会是无本之木、无源之水，其形成与发展的背后往往有着错综复杂的影响因素。这对西蒙来说也不例外，在其行政理论的形成过程中，一个关键性的因素乃是其思想渊源，包括他所师承的逻辑经验主义、行为主义政治科学以及巴纳德等人的智慧启迪。准确、细致地把握这一关键因素，不仅有助于恰当地理解西蒙在西方行政思想史上的独特地位，也有助于真正地把握西蒙行政思想的历史意义与局限。颜昌武，暨南大学管理学院，讲师。①参见卡纳基－梅隆大学（西蒙曾在该校长期供职）网站的西蒙专题：http://ww

4、w.cs.cmu.edu/simon。（一）“社会科学家”，抑或“公共行政学之子”？西蒙一生研究兴趣广泛，研究范围涉及政治学、公共行政学、管理学、经济学、社会学、心理学、运筹学、计算机科学等多个领域。西蒙在多个领域的卓越成就可从三个方面来加以说明。一是从他一生所获的头衔来看：他有着“决策理论之父”的美称，也被人们誉为“人工智能、认知科学与认知心理学的开创者”。他1942年毕业于芝加哥大学政治学系并获政治学专业的哲学博士学位，此后获授分布于世界各国的25所名牌大学的多学科名誉博士学位，如哈佛大学、耶鲁大学、芝加哥大学、哥伦比亚大学等颁授的名誉理学博士、名誉法学博士等；先后

5、在多所名牌大学担任多个专业的教授，如任加州大学伯克莱分校公共行政学教授、伊利诺斯技术学院政治科学与社会科学系教授、卡内基－梅隆大学的行政学教授、心理学教授等，并曾任该校工业管理系主任等职；先后获任美国科学院院士、美国艺术与科学院院士、科学与公共政策委员会委员、总统科学咨询委员会委员、中国科学院外籍院士、第三世界科学院院士等。二是从他一生所获的荣誉和奖励来看：他于1958年获美国医院管理者学院管理者奖；1969年获美国心理学会杰出科学贡献奖──这是心理学的最高荣誉；1975年获美国计算机学会颁发的图灵奖──这是计算机科学的最高荣誉；1976年获美国经济学会杰出会员奖；19

6、86年获美国国家科学奖；1988年获美国运筹学协会和管理科学院冯·诺伊曼奖；同年获美国心理学基金会心理科学终身成就奖；1993年获美国心理学会终身贡献奖；1995年获国际人工智能学会的终身荣誉奖。尤为引人注目的是，1978年10月，瑞典皇家科学院授予西蒙以诺贝尔经济学奖，理由是他对“经济组织内的决策程序进行了开创性的研究”，“现代企业经济学和管理研究大部分是基于西蒙的思想”，其著作《行政行为》是一本“具有划时代意义”的经典之作。西蒙由此成为诺贝尔奖历史上唯一的一位以非经济学家的身份而获授经济学奖的得主。有意思的是，在西蒙离开政治学界和公共行政学界数十年之后，这两个学术领

7、域反而给予了西蒙极高的荣誉：1984年他获得了美国政治科学协会颁发的麦迪逊奖；1995年获得美国公共行政学会的最高奖项──德怀特·沃尔多奖──这是一项以他的老对手沃尔多的名字命名的荣誉；美国政治科学协会对其全体会员中就1945年以后最重要的10位政治学家进行民意调查，其结果是西蒙名列第六位。三是从他在学术界所引起的反响来看：西蒙一身兼美国政治科学协会、美国公共行政学会、美国经济学会、美国哲学学会、美国心理学协会等多个专业组织的会员。当他在1978年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时，几乎所有的上述学科领域都称西蒙是“他们的”领域的学者（Feigenb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