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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9-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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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论章学诚方志理论作者:张立新中国方志学历史由来已久,历朝历代所编纂的方志,到今天所能见到的多达八千多部,可谓洋洋大观。但方志学理论的真正建立还是到清朝中叶。历史上方志学家们通过编纂方志,积累了大量的经验,并进行了理论上的探索,取得了许多丰硕的成果。章学诚正是在前人编纂方志所积累的经验的基础上,并通过自己的编纂方志的实践,提出了比较完整的方志学理论,为我国方志学的建设作出了巨大贡献,也为后人编纂方志学提供了理论上的借鉴。章学诚,字实斋,号少岩,浙江会稽人。生于乾隆三年(1738年),卒于嘉庆六年(1801年),我国杰出的史学家和方志学理论的奠基人。他生活于充满着浓郁史学
2、氛围的家庭,祖父章如璋“惇行隐德,望于乡党,尤嗜史学。晚岁闭关却扫,终日不见一人。取司马《通鉴》往复天道人事,而于惠迪从逆吉凶,所以影响之故,津津盖有味乎其言。”〔1〕父章镳,“少孤,先祖遗书散失,家贫不能购书,则借读于人,随时手笔记录,孜孜不倦。晚年汇所札记,殆盈百佚,尝得郑氏《江表记》及五代十国时杂史数种,欲钞存之,嫌其文体破碎,随笔删润,文省而意义更周。”〔2〕章学诚生长于这样的家庭,虽“二十岁以前,性绝呆滞,读书日不过三二百言,尤不能久识,学为文字,虚字多不识其理”,但“廿一二岁,骎骎向长,纵览群书,于经训未见领会,而史部之书,乍接于目,便似夙所攻习者,其中利病
3、得失,随口能举,举而辄当。”...〔3〕可见与家庭熏染不无关系。章学诚从少年时,就在父亲的指导下钻研史学,十五六岁时删节改编《左传》、《国语》,这种从少年时期对史学的学习和训练,使章学诚在史学研究上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他穷毕生精力于治史、修志、讲学以终。著有《文史通义》、《校雠通义》和《史籍考》等史学著作。从二十七岁起,随父纂修《天门县志》,并着手撰写方志论文。从乾隆三十八年至五十八年,陆续纂修或参修《和州志》、《永清县志》、《大名县志》、《亳州志》、《湖北通志》等方志。在纂修志书的的同时,他注重总结修志的经验,进行志书的理论建设,写出了《方志辨体》、《方志立三书议》、《
4、记与戴东原论修志》和《修志十议》等论文,提出了较为完整的方志理论,成为我国历史上方志理论的奠基人〔4〕。一、志为信史1.志乃史体在我国,方志虽然起源很早,但对方志的性质的认识,却一直存在着偏差,即一般认为,方志为地理书。唐刘知几《史通》中说:“九州土宇,万国山川,物产殊异,风化异俗,如各志其本国,足以明此一方,若盛宏之《荆州志》,常璩《华阳国志》、辛氏《三秦》、罗含《湘中》。此之谓地理书者也。”〔5〕宋晁公武《郡斋读书志》也把方志归入地理类,到淸前期,纪昀等编《四库全书总目》依然认为方志为地理书:“古之地志,载方域山川,风俗、物产而已。其书今不可见,然《禹贡》《周礼》职
5、方氏其大较矣。《元和郡县志》颇设古蹟,盖用《山海经》例。《太平寰宇记》增以人物,又偶及艺文,于是为州县志书之滥觞。”〔6〕章学诚对于这样的认识是不赞同的,他认为,方志乃“封建时列国史官之遗”,〔7〕“志乘为一县之书,即古者一国之史也。而后人忽之,则以家学不立,师法失传,文不雅训,难垂典则故也”〔8〕。章学诚主张“六经皆史”,因而他从儒家经典中寻找方志为史书的依据,他说:“余考之于《周官》,而知古人之于史事,未尝不至纤析也。外史掌四方之志,注谓:若晋《乘》、鲁《春秋》、楚《檮杌》之类,是一国之全史也。”〔9〕当时乾嘉学者多主张方志为地理之书,戴震曾与章学诚论辩说:“夫志以
6、考地理,但悉心于地理沿革,则志事已竟。侈言文献,岂所谓急务哉?”〔10〕在戴震看来,方志只是记述地理的专书,撰写志书,只需把一地的地理沿革考证清楚就可以了。章学诚对此颇不以为然,他认为,“方志如古国史,本非地理专书”〔11〕,而历史上多数方志撰写者不懂这一道理,“方志一家,宋元仅有存者,率皆误为地理专书。明代文人见解,又多误作应酬文墨。近代渐务实学,凡修方志,往往侈为纂类家言。纂类之书,正著述之所取资,岂可有所疵议?而鄙心有不能愜者,则方志纂类诸家,多是不知著述之意,其所排次-襞积,仍是地理专门见解。”〔12〕按照章学诚的见解,他认为“志乃史体”〔13〕,方志是众多史书
7、之一种:“有天下之史,有一国之史,有一家之史,有一人之史。传状志述,一人之史也;家乘谱牒,一家之史也;部府县志,一国之史也;综纪一朝,天下之史也。”...〔14〕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到,章学诚认为地方志是地方史,按今天的方志学理论来看,这种理论显然不正确。但他把方志从纯粹的地理考证学中分出,归为史学范畴,无疑扩大了方志学的学科范围,也提高了方志学的作用。当然,把方志作为史书看待,并不是章学诚的首创。早在宋代,郑兴裔在《广陵志序》中就说过:“郡国有志,犹国之有史。”〔15〕但似乎并未引起志家的重视。到了明代,这个说法开始流行起来,许多方志的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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