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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大学博士学位论文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姓名：傅灵申请学位级别：博士专业：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指导教师：汪平20100623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中文摘要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中文摘要语言接触是语言学中的一个研究热点和重点，因为在当今社会，语言的接触是无处不在的，但是传统的语言接触研究主要关注的是类型学差异较大的系统之间的接触，对于类型学差异较小的系统之间的接触关注不够。普通话与方言的接触就属于这种类型学差异较小的系统之间的接触，从接触的广度上来看没有哪种语言与方言的接触如此广泛。那么这种接触的表现和规律主要有哪些？会受到哪些重要因素的影响？本文以语音为切入点，以湘语的长沙话与普通话的接触为个案考察对象，通过对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长沙方言新派发音变化的调查分析，以及与上海、武汉方言口音普通话和方言新老变化的比较，就上述问题进行了探讨。全文共分八个部分：绪论，除了介绍语言接触与方言口音普通话及其研究的相关内容外，还说明了选题的相关情况。第一章对长沙话和普通话的语音系统进行了描写和比较。第二章到第四章是从普通话的角度通过方言口音普通话看方言对普通话的影响。第二章主要从音类的角度分析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由于音类差异而引起的错误，通过长沙话与普通话的音类比较，长沙话与普通话中古音演变的比较，分析了音类错误产生的原因以及不同口音程度中音类错误的变化。第三章从音值的角度分析了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音值错误和音值缺陷，总结了错误的变化以及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语音特点。第四章对长沙、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进行了比较，总结方言口音普通话中的共性与个性，并探讨产生这些共性与个性的原因。第五章主要是从方言的角度看普通话对方言的影响，对长沙方言新老差异进行了调查和总结，并分析了这些变化产生的原因，同时结合上海、武汉方言新老变化，对一些与语言发展规律不一致的变化进行分析。第六章对语言的强势成分与弱势成分，普通话与方言的接触进行了一定的探讨。余论部分对全文作了一个总结，并提出了本文的不足与后续的研究内容。本文的研究意义主要有：第一，能够丰富长沙方言的研究资料，通过对长沙方言现在读音的调查，为长沙方言提供了最新的语言资料。第二，能够促进方言口音普通话的研究，从语音角度对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进行如此深入详细的研究，本文是第一个。这一研究首先能为方言口音普通话提供比较翔实的一手语料，而且对今后方言口音普通话研究也能起到借鉴作用。第三，能够促进普通话与方言接触的研究，本文尝试从方言新老差异看普通话对方言的影响，从方言口音普通话看方言对普通话的影响，为普通话与方言接触研究提供了一个新的角度。第四，能够对语音I 中文摘要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识别，尤其是方言区人所说普通话的识别提供参考。通过深入的调查分析发现：一、在语言中存在着强势成分与弱势成分，成分的标记性、相似性等都会对语言的成分的强势与弱势起到制约作用。二、语言的演变是内部因素与外部因素作用的结果，但是在不同的历史阶段，内部因素与外部因素所起的作用是不平衡的，在语言接触频繁发生的今天，外部因素在语言变化的过程中起主导作用，尽管内部因素的作用降低，但它仍然对语言的发展起到作用。关键词：普通话；长沙方言；语言接触；方言口音；新派方言作者：傅灵指导教师：汪平教授II AstudyofthecontactbetweenMandarinandDialect—basedonChangsha,ShanghaiandWuhaiAbstractAstudyofthecontactbetweenMandarinandDialect—basedonChangsha,ShanghaiandWuhaiAbstractLanguagecontactisaresearchhotspotandfocusinlinguistics.Thetraditionalstudyoflanguagecontactwhosemainconcernisonthecontactsbetweenthesystemsofquitedifferenttypology,payinsufficientattentiontothecontactsbetweenthesystemsofsmallerdifferenttypology.ContactsbetweenMandarinanddialectbelongtothecontactsbetweenthesystemsofsmallerdifferenttypology.Whataretheexhibitionandlawofthesecontacts?Andwhataretheimportantfactorsthatwillbeaffected?Takingpronunciationasentrance,thecontactofChangshadialectandMandarinascase,ThisthesisapproachesthesequestionsthroughanalyzingthechangesofmandarinwithChangshadialectandthechangeofnew-styleChangshadialect,comparingthemandarinwithChangshadialectwiththatofShanghaiandWuhan.Thisthesishaseightsections.Sectiononeistheintroduction,followingwithsixchaptersandaconclusion.Intheintroduction,itshowstherelatedsituationaboutthechosentopicsaswellasintroducesthelanguagecontact,themandarinwithdialectandmaterialsaboutitsresearch.ChapteronedescribesthevoicesystemofChangshadialectandMandarin,andcomparesthevoicesystemofChangshadialectwiththevoicesystemofMandarin.ThefollowingthreechapterstalkabouttheimpacthowdialectaffectsmandarinthroughMandarinwithdialect.ChaptertwoanalysestheerrorwhichiscausedbythedifferencesofphoneticcategoriesinMandarinwithChangshadialect.ComparingphoneticcategoriesofChangshadialectwiththatofMandarin,comparingthedevelopmentofGuYininChangshadialectwiththatinMandarin,thisthesisanalysesthereasonhowtheerrorofphoneticcategoriescomesintoandthechangeoftheerrorofphoneticcategoriesindifferentaccent.ChapterthreeanalysestheerrorinMandarinwithChangshadialectfromtwoaspects,valueerrorandvaluedefect.ChapterfourcomparesmandarinwithChangshadialect,ShanghaidialectandWuhandialect.IttellsthegeneralandspecificcharacterofMandarinwithdialect,andapproachesthereasonhowthegeneralandspecificcharactercomesinto.ChapterfivemainlyresearchestheimpactbyMandarintodialect.Itmakesaninvestigationonthedifferencesbetweentheold-styleandthenew-styleofChangshadialect.Thethesisalsoanalysisthereasonhowthesechangestakeplace.ChaptersixapproachesthestrongelementsandweakelementsoflanguageaswellasthecontactofMandarinanddialecttoacertaindegree.Theend,whichistheconclusiontothewholethesis,alsopointsouttheimperfectionofthestudyandthecontentoffurtherresearch.III AbstractAstudyofthecotactbetweenMandarinandDialect—basedonChangsha,ShanghaiandWuhaiThisstudyhasfourmainsignificances.Firstly,thestudycanenrichthedataaboutChangshadialect.ThroughtheinvestigationtothepoppronunciationofChangshadialect,itprovidesthelatestinformationabouttheChangshadialect.Secondly,itcanpromotetheresearchaboutmandarinwithdialect,itisthefirsttimetodosuchadeepanddetailedstudytomandarinwithChangshadialectthroughpronunciation.ThestudycanprovidefirsthandmaterialforMandarinwithdialectwhichisrelativelyfullandaccurate,andthatcanplayaroleoflearningtothelaterstudyofMandarinwithdialect.Thirdly,thestudycanpromotestudyofthecontactbetweendialectandmandarin.Thisthesiswhichprovideanewwaytothestudyofcontactbetweenmandarinanddialect,triestoanalysistheinfluencecausedbymandarintodialectthroughthedifferencesbetweentheold-styleofdialectandthenew-styleofdialect,theinfluencecausedbydialecttomandarinthroughthemandarinwithdialect.Fourthly,thestudycanprovideareferencetothevoicerecognition,especiallytheaccentintheareawherethepeoplespeakdialect.Accordingtotheanalysis,thestudygetssomeconclusion.Firstly,inlanguage,therearestrongelementsandweakelements,whicharefetteredbythedevelopmentoflanguageitselfandmarkednessingredients.Secondly,languagedevelopmentistheresultofthefunctionsbybothinternalfactorsandexternalfactors,butindifferenthistoricalstages,theinternalfactorsandexternalfactorsplayedaroleofunbalanceddevelopment.Nowadayswhenlanguagecontacthappensfrequently,inprocessoflanguagechange,externalfactorsplayaleadingrolewhilefunctionofinternalfactorsisdecreasing.Keywords:Mandarin;Changshadialect;Languagecontact;Dialectaccents;New-styledialectWrittenbyFuLing,SupervisedbyProf.WangPingIV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绪论绪论一、关于语言接触在现实生活中任何一种语言都不可能是孤立存在和独立发展的，它总是和其他语言发生着某种联系。自古以来，在中国的辽阔土地上，众多的民族交错杂居，众多的语言和方言接触影响，无数次的人口迁徙流动，使得不同语言或方言之间直接或间接的相互接触更加普遍和密切，可以说语言接触“无处不在，无时不在”，尤其是在随着人口流动和信息交流日益频繁而变得无界的当今。徐通锵、叶蜚声的《语言学纲要》中认为“民族之间的贸易往来，文化交流、移民杂居战1争征服等各种形态的接触，都会引起语言的接触。”因此，近几十年来，语言接触与由此所引起的语言变化越来越引起人们的关注。关于语言接触的论述，目前所见到的主要有以下几种：陈松岑认为：“在社会语言学中，谈论语言之间的接触时，主要是指地域方言或民族语言这两种变体之间的接触。关于其他语言变体之间因接触而产生的变异，有很多将在语言的历时变化中涉及。语言的接触，通常是在一个交际频繁的社会中，同时存在几种不同的民族语言或地域方2言时发生的。”戴庆厦认为，语言接触指“不同民族、不同社群由于社会生活中的互相接触而引起的语言接3触关系。”瞿蔼堂认为，语言的接触有两种含义：“一种是指存在于一个人头脑中的两种或几种语言之间的相互联系、相互作用和相互影响。这是指结构层面上的接触，也即语言内部的接触；另一种是指一个人使用两种或多种语言。这是指应用层面上的接触，也即语言外部的接触。这是两种不同性质的接触：前者涉及语言思维，后者则关系到语言态度。无论内部还是外部接触，都会对接触的两种或多种语言产生影响，尽管这种影响的性质不同：内部接触产生结构上的影响，比如成分或手段的借用或渗透，甚至规则的改变，系统和结构的变化，直到两种语言混合产生一种新的语言；外部接触产生应用上的影响，比如产生语言兼通现象，即双语或多语现象，语言兼用和换4用现象，即一部分人或全社会成员放弃使用自己获得的语言而使用另一种习得的语言。”贾晞儒认为，所谓“语言接触是指不同的语言或方言在一定的环境中，经过长期的或短期的1徐通锵叶蜚声.语言学纲要[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89.p2132陈松岑.语言变异研究[M].广州：广东教育出版社，1999.p1693戴庆厦.社会语言学概论.北京：商务印书馆，2004.p864瞿霭堂.语音演变的理论和类型[J].语言研究，2004，第2期1 绪论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频繁交际而互相影响、互相渗透的一种语言现象。这种接触不是语言自身的作用，而是通过它的载体—中介人的相互往来而实现的，而且，语言或方言本身也是一种文化现象，通过人的中介，随着语言之间的相互影响和相互渗透，也必然会把文化内容相互带入双方的语言和文化之中。因1此，语言接触是一种社会现象。”2袁焱认为，语言接触是指“不同语言由于使用的接触而出现的结构特点和功能特点的变化。”纵观语言接触的定义，多数都是围绕不同语言或方言展开的。目前人们关注的最多的也是方言接触和不同系属语言接触。但现实情况是除了不同语言或方言之间的接触外，普通话与方言共存，这类同一语言内部不同语言变体之间的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相互影响也应该是语言接触的一种，而且普通话与方言这种接触与不同语言或方言之间的接触相比，它的广泛性是其他的接触形式所无法达到的，因为没有哪种语言可以与如此众多的方言同时共存发生接触。不同的语言之间发生接触就必然使语言发生变化，这种变化是多种多样的。徐大明从双语的角度探讨了语言接触，认为“使用两种或两种以上的语言必然会产生一些问3题，，例如语言接触后所产生的干扰、混合和借用问题。”徐通锵、叶蜚声认为：语言接触最常见的是词的借用，也可能会融合为一种语言，或者产生4“洋泾浜”、“混合语”这样特殊的语言现象。袁焱则以阿昌语为对象，把语言接触引起的各种变化当作一个系统来研究，提出“语言接触引发出语言影响、语言兼用及语言转用等三种结果，是语言接触导致的一种语言变化链。阿昌语5的具体事实表明，这条链上的三种结果是连续的，存在因果关系”。普通话与方言接触：从普通话的角度看产生了各式各样带有方言口音的普通话；从方言的角度看产生了各种方言的新派发音，通过对这些语言接触结果的调查研究可以使我们更深入的认识语言的本质。陈松岑就指出：“通过接触研究，进一步了解语言的变化过程，分布广泛的变异，又是什么原因引起的呢？由于语言的主要功能之一，是作为人类社会的最主要的交际工具，为了交际不致中断，其变化必然具有两个方面的特点：一方面，这种变异，往往只是从语言结构系统中，某个层级的某个个别成分开始的；另一方面，这种变异，又是由使用该语言的言语集团中的个别成员开始的。由此，我们看到了语言共时的变异，实际上反映了语言的历时的演变。社会语言学的一个重要目的，就是要追踪这些反映了语言历时演变的共时变异形式是如何扩展的。这样，我们就1贾晞儒.语言接触中的汉语青海方言词[J].青海民族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年第2期.2袁焱.语言接触与语言演变：阿昌语个案调查研究[M].北京：民族出版社，2001年.p13徐大明、陶红印、谢天蔚.当代社会语言学[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4.p1794徐通锵叶蜚声.语言学纲要[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89.p2135袁焱.语言接触与语言演变：阿昌语个案调查研究[M].北京：民族出版社，2001年.p1242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绪论1可以用现在的变异，去说明过去的变化。”所以对普通话与方言的接触现象进行研究具有重大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二、关于方言口音普通话普通话是现代汉民族共同语，是我国法定的通用语(即口头标准语)，2000年10月31日第九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通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法》将“国家推广普通话”以法律的形式规定下来。普通话的定义是在1955年召开的现代汉语规范问题学术会议上确立的:以北京语音为标准音，以北方话为基础方言，以典范的现代白话文著作为语法规范的现代汉民族共同语。这一定义从语音、词汇、语法三个方面对普通话加以规范。1956年2月6日，国务院在《国务院关于推广普通话的指示》中确定了这一标准。目前实施的国家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制定的《普通话水平测试大纲》和《普通话水平测试实施纲要》，执行的也是这一标准。但是在我国多人口、多民族、多语种、多方言的复杂的语用环境下，我们在现实的语言交际中不难发现，普通话的运用呈现出的是一种层级变化的状况。从普通话运用的具体实践来看，并非所有的汉语使用者都是一口流利标准的普通话，带有汉语方言特点或说话者母语特点的普通话大量存在。在本文的研究中，我们将其统称为“方言口音普通话”。关于方言口音普通话这一名称，我们需要作如下特别说明：诸多的研究者对这一现象有不同的名称，例如：中介普通话、地方普通话、非标准普通话、大众普通话、过渡语等等，而在本文中，我们需要选择一个确定的、符合实际语言运用状况并与本文主要研究内容一致的名称，以达到“名副其实”。我们认为，本文主要的研究主体是普通话方言口音的表现形式、产生原因以及通过方言口音所表现出来的种种语言现象和语言规律。在R.L.特拉斯克编著的《语言学和音系学词典》中，“口音”（accent）被解释为：一种语言发音的特定方式，它对于个人、地区或社群来说具有典型性，每个人使用语言2都会有某种口音。而在《朗文语言教学及应用语言学辞典》中，“口音”（accent）则被解释为：3能说明说话者背景的一种特殊的说话方式。本文主要研究的是因为地域差异所引起的“口音”问题。这种地域差异的最直接的体现就是母语的不同，也就是不同地域的人说不同的方言。我们把完全符合普通话标准的普通话称为标准普通话，把与普通话标准有一定差距的不完全标准的普通话--即带有汉语方言特点或说话者母语特点的普通话统称为方言口音普通话。三、相关研究1陈松岑.语言变异研究[M].广州：广东教育出版社，1999.p81-822R·L·特拉斯克.语言学和音系学词典[M].北京：语文出版社，2000.3理查兹等.朗文语言教学及应用语言学辞典[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2.3 绪论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1、方言口音普通话研究近年来，许多学者、语言学家都在著述中论及普通话的方言口音这一类问题，在学习和推广普通话的历程中，我们也无法回避这种习以为常却又关注不够的问题。李宇明在《关于普通话水平测试的思考》一文中也指出：“如果把普通话称为目的语（Lt）的话，人们学习普通话的过程，就是从零起点或以某种方言、某种语言为起点向目标语不断进发的过程。这个理论中人们使用的语言称为中介语（记做Li）。就理论上来说，Li可以和Lt重合，但是在实际中任何人的普通话都是有缺陷的，即使是最优秀的语言学习者，他的Li也只能无限的逼近Lt，而不能达到与Lt1重合的程度。照此说来，普通话水平测试实际上所测试的是Li这种中介语。”许嘉璐先生在《语言规划与辩证法》一文中指出，方言与普通话之间的中介语问题需要研究，“作为语言规划，允不允许这种中介语存在？中介语是怎样形成的？只是一种什么语言机制，从这个中介语再过渡到2目的语，需要采取什么措施？怎样纠正？对于国家政策来说，这个问题就更现实了”。；陈章太先生在《对普通话及其有关问题的再思考》一文中，对普通话使用现状的界定是：“普通话是一个有统一标准的语言系统，又是一个静态与动态相结合的语言体系，具体由标准普通话和非标准普通话构成。标准普通话主要用作推广、教学普通话的标准，非标准普通话是社会上普遍存在的3语言现象，是方言母语或其他语言母语向标准普通话过渡的中介状态，其成分比较复杂”；冯志伟先生在《应用语言学综论》一书中也曾提到：“地方普通话是带有地方色彩的普通话，它是介于地方方言和标准语普通话之间的一种中介状态的语言。地方普通话是标准语普通话的主要存在形式，因此，对它的研究也就是对标准语普通话研究的一个重要方面。在方言和普通话之间，地方普通话又充当了方言成分进入普通话并使之更加丰富的一种主要工具或途径。因此，在实行语言规范化和推广普通话的过程中，无论从丰富和发展标准语普通话的角度来看，还是从普通话的4标准和规范的角度来看，地方普通话都是一种很值得研究的社会语言现象”；李如龙先生在《方言与普通话丛议》中写到：“十二亿人民所使用的语言就是这样的丰富多彩。研究现代汉语固然要研究它的书面和口头的规范标准，也应该研究那些不规范的变异，研究众多的方言以及方言区的人在学习普通话的过程中走过的路上的那些弯弯曲曲的足迹。现代汉语本来就是共同语、方言和方言口音普通话构成的多面体，也是三者之间彼此消长的变动体。我们对于现代汉语的研究就必须是多面的研究、动态的研究。只有这样的研究才能对现代汉语有一个完整的科学的理论认识。研究现代汉语语法的专家多年来己经发现，不联系方言，就很难真正地了解汉语语法的特点。所1上海市普通话水平测试中心.普通话水平测试研究[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2.2许嘉璐.未了集[M].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2002.p2143陈章太.关于普通话与方言的几个问题[J].语文研究与应用，1990，第4期.4冯志伟.应用语言学综论[M].广州：广东教育出版社，1999.4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绪论1谓汉语、方言、共同语三个平面的研究方法，就是这样提出来的”，李如龙先生着眼于现代汉语的完整全面的研究，提出了中介现象也应该成为我们的研究对象。1998年10月开始，香港中国语文学会也进行了一次长达一年多的有关“大众普通话”的讨论。参加的学者十分众多，周有光、王均、陈章太等学者都有十分精辟的论述。特别是姚德怀在他的文章中明确提出“我们既要推广普通话，也要研究大众普通话”。30多年来，为了推广普通话，人们只重视研究普通话和纯方言这两个极端，以为这两者比较后得出的差异，就是方言区人学习普通话的难点。这当然很重要，对推广普通话工作也起了很大的指导作用。但是，从今天的情况来看，光有这两种研究是不够的。2003年《亚太地区传播学学报》以“多语中国社会中的标准普通话与地方普通话”为主题约稿，关注对这类中介普通话的考察。稿约中说:约半个世纪以来，推广普通话过程中出现了各种地方普通话，诸如“上海普通话”、“广州普通话”、“壮族普通话”等。因此现在的学术界有必要系统地研究地方普通话的关系。另外，从1998年姚佑椿的《应该开展对“地方普通话”的研究》；1999年年刘宏的《加快“过渡语”研究的步伐》；2003王晖的《1994年以来普通话水平测试研究综述》等文章中同样可以看出学术界对中介普通话研究的呼吁和关注。对于带有方言口音普通话的研究，是一个既有理论意义又有实践意义的课题。普通话是我国法定的汉民族共同语，也是我们国家的标准语。普通话的学习和教学的提高离不开对普通话自身的研究和推广，也需要对语言学习过程中所产生的这种带有方言口音的普通话进行研究。在语言的三大组成要素：语音、词汇、语法中，语音学习是最困难的。语音是带有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非常重要的特征。从对带有方言口音普通话语音的研究中，一方面我们可以对这种带有方言口音的普通话的本体有深入的认识和了解，另一方面我们也可以通过研究方言和普通话这两者碰撞过程中所产生的各种各样的变化，进而对于语言系统本身，影响语言发展变化的原因等诸多方面有更深入的了解。所以本文选取了语音作为考察的重点，以语音作为切入点对带有方言口音普通话进行研究。近年来，对于具有这种不标准普通话性质的带有方言口音的普通话的关注日渐升温。也取得了一些成果。1990年6月，语言文字应用研究所主办的“普通话与方言问题学术讨论会”在京召开。会上会下讨论热烈的问题就有“地方普通话”一一带有方言口音的普通话，提交的70篇论文中，多2半都与之有关”。如:侯精一《方言腔普通话研究当议》1李如龙.方言应用研究论集[M].长沙：湖南师范大学出版社，1998.p2152普通话与方言问题学术讨论会论文目录[J].语文建设，1990.5 绪论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郭正彦《地方普通话的产生、发展及其特点》陈建民《两种普通话，两种测试标准》陈恩泉《论普通话的两个模式》钱曾怡《方言向普通话过渡中的逆化现象》周有光《取法乎上，仅得其中一一漫谈地方普通话》李荣《普通话与方言》陈松岑《共同语和地区语的共存问题一一兼论普通话与方言》陈章太《关于普通话与方言的几个问题》陈亚川《“地方普通话”的性质特征及其它》等等。对于这样一种现象的探讨，可谓大家云集，这从总论的角度提出了对于“地方普通话”的认识，并对其性质特点提出了较为全面深入的探讨。于根元先生在大会总结中指出，地方普通话跟方言向普通话靠拢的变化发展不同，它是方言区人学习普通话过程中必然产生的语言现象。在收集、阅读材料的过程中，我们还接触到一大批关于某地普通话的研究资料，如：闫顺玲的《对甘肃“亚普通话”的现象分析》、陈亚川的《闽南口音普通话说略》、刘新中《海南口音普通话初探》、张桂全《桂北“过渡语”研究》、刘华卿《邢台地方普通话语言特征分析》、林清书的《地方普通话”在汉语中的地位》、杨恺琴《“新疆普通话”与普通话的语音差异》等等。虽然这类具体地点的材料零星且多半都不涉及整体音的考察，其罗列的也多为感性材料，缺乏对材料来源的调查设计和数据统计，但是，这些文章提供了多方言区的丰富的语言材料，仍然是极为宝贵的。另外，在研究方法和研究结论上值得借鉴、比较典型的文章还有:汪平《上海口音普通话初探》（语言研究，1990年第1期）李如龙《论方言与普通话之间的过渡语》(福建师范大学学报，1988年第2期)陈亚川《闽南口音普通话说略》(语言教学与研究，1987年第4期)姚佑椿《上海口音的普通话说略》(语言教学与研究，1988年第4期)陈松岑《绍兴市城区普通话的社会分布及其发展趋势》(语文建设，1990年第1期)陈红玉《闽语大田前路话的共时差异及其社会因素分析》(张黎、陈红玉《语言活性一一汉语及其应用研究》，吉林教育出版社2001年出版)李文月、王玉环《循序渐进一一中介语的语音特点在蓝青官话中的体现》(钱曾怡、李行杰主编《首届官话方言国际学术讨论会论文集》，青岛出版社2000年)但是从目前收集和阅读的材料来看，相关研究有如下四个特点:6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绪论1、中介普通话的总论多，具体地点深入的研究少；2、具体地点零星材料多，整体音系的考察少；3、罗列感性材料文章多，调查设计数据统计少；4、对于语言现象描写多，解释和理论提升少。2、方言研究本文主要以长沙方音口音普通话以及长沙方言的新老变化作为切入点，这些都会涉及到长沙方言的语音系统以及中古音在长沙方言的演变发展等等，以往关于长沙方言的研究为我们了解长沙方言提供了丰富的资料，对于长沙方言的研究主要有以下成果：（1）普通话学习手册目前收集到的长沙学习普通话手册有如下几种:《长沙人学习普通话手册》周铁铮，湖南人民出版社，1957《湖南人怎样学习普通话》湖南人民出版社，1961《长沙人怎样学习普通话》李遇恩，(载《普通话与方言集刊》第4本，文字改革出版社，1958)《湖南普通话训练与测试》湖南省语委，语文出版社，2001数十年来，不单是长沙，全国各地都出版了《**人怎样学习普通话》之类的手册，共有数十种。90年代以来随着普通话水平测试的实行，各地又编撰了普通话学习和测试指要类的书籍，北京国家图书馆所藏近六年出版的图书中此类书籍就达80多种。在这两类书籍中的主体内容都是各地方言与普通话的语音差异和语音对应规律的比较。（2）方言专著从长沙方言研究的专著中，我们能够了解长沙方言音系，这是我们研究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重要参照，方言专著中都有一部分内容是长沙音和北京音的对比。在我们的研究中，著述丰厚的长沙方言资料为我们奠定了良好的基础。《长沙方言》李永明，湖南人民出版社，1991《长沙方言研究》鲍厚星等，湖南教育出版社，1999《长沙方言字典》李荣主编，江苏教育出版社，1993《汉语方言概要》袁家哗，文字改革出版社，1960《汉语方音字汇》(第二版重排本)北京大学中国语言文学系语言学教研室编，语文出版社，2003（3）相关论文关于长沙方言的论文也是比较多的，例如：鲍厚星的《长沙方言中的新派和老派》、江灏的《从长沙方言鼻化韵看中古韵母的简化趋势》、钟奇的长沙话的轻声等等。应该说对于长沙方言的研究7 绪论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在语音方面是比较深入的，对于词汇和语法的研究不多，所以研究成果主要集中在语音方面。关于上海方言与武汉方言的研究成果也比较丰富。上海方言的研究历史悠久，宋元以来历代的地方志中都有关于上海方言词汇的记录，关于上海方言的著作有：《现代吴语的研究》、《江苏省和上海市方言概况》、《上海市区方言志》、《当代吴语研究》等，这些著作都详细描写的上海方言的音系情况；还有一些专门对上海方言的语音变化进行了描写和探讨，其中钱乃荣的《上海语言发展史》，详细地描述了一个半世纪中上海话语音发展状况，并且归纳出音系变化的特点和原因。胡明扬的《上海话一百年来的若干变化》，许宝华、汤珍珠的《上海方音的共时差异》、《上海人祖孙三代语音情况抽样调查》，沈同的《上海话老派新派的差别》，陈忠敏的《上海市区话语音一百多年来的演变》都专门就上海方言的语音演变进行了分析研究，为我们了解上海方言的语音演变提供了宝贵的资料。相比较而言，武汉方言的研究成果要少有一些，主要是朱建颂的《武汉方言研究》，还有一些零星的论文，但是通过《武汉方言研究》中对武汉方言不同时期语音特点的描述，还是能够发现武汉方言在语音上的变化。四、关于本文研究的说明1、选题意义及创新性接触研究在语言学研究中的意义已经不需要我们过多论证。但是对于普通话与方言这样一种普遍存在的语言接触现象目前还关注得比较少，对于方言口音普通话研究的不足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出现这种现状的原因是很多的，其中一个主要原因就是这种接触太普遍，在当今社会几乎所有的方言都会同普通话发生接触；另外，由于方言与普通话是同源的，有着密切的亲缘关系，共有的成分很多，因此要去发现探讨它们之间由于接触而引起的变化相对要困难得多。然而，我们不能因为普遍就忽视它，因为难度大就放弃它。本文主要从两个角度来看普通话与方言的接触，首先从普通话的角度通过方言口音普通话探讨方言对于普通话的影响，然后从方言的角度通过新派方言探讨普通话对于方言的影响。并通过这些语言现象进一步探讨影响语言成分在接触过程中变化的原因、机制等等问题。本文的具体研究意义大致有：第一，能够丰富长沙方言的研究资料，通过对长沙方言现今语音的调查，为长沙方言的研究提供了最新的语言资料。第二，能够促进方言口音普通话的研究，从语音角度对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进行如此深入详细的研究，本文是第一个。这一研究首先能为方言口音普通话提供比较翔实的一手语料，而且对今后对方言口音普通话的研究也能起到借鉴作用。第三，能够促进普通话与方言接触的研究，第四，能够对语音识别，尤其是方言区人所说普8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绪论通话的识别提供依据。本文的创新之处主要体现在：（1）本文以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为基础，对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进行了比较详细的描写，为今后的研究提供了新材料。（2）本文对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语音表现进行了比较系统的描写和分析，特别是在分析的过程中将方言口音普通话按照程度不同进行分级，然后分别进行描写分析。这是以往的研究中很少运用的，这样更加符合方言口音普通话的语言事实。而且通过这样的分级描写分析，可以使我们对语言进行纵向的比较，在对不同层级方言口音普通话的比较中，可以看出许多只进行静态描写所看不到的语言事实和规律。（3）采用实验语音学的方法对语音进行了更为细致的描写，使我们对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和长沙新派方言的语音有了更微观的认识。由于普通话和方言的类型学差异很小，因此很多音位都是相同的，但是实际上，这些被描写为相同的音位的音，还是有差别的，如果不借助于声学的手段，就很难观察到音与音之间的细微差别，而方言与方言的接触，正是从细微的变化开始的。实验语音学方法的运用使我们对于方言口音普通话中的“缺陷”问题有了直观理性的认识，而不是仅仅停留在听感的层次。而且语言接触的变化不仅仅是音位的变化，很多时候是变现为音值的变化，如果单单靠听感进行判断，那么很多变化是无法发现的。特别是象普通话与方言这种类型学上差异不大的语言进行接触，很多时候是无法在音位层面上的变化的，更多的变化出现在音素或音位变体这一层面，那么用实验语音学的方法进行更细微的分析就显得格外重要。（4）在对不同程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进行纵向比较的基础上，对不同方言口音普通话进行了横向比较。这在以往的研究中是没有人进行过尝试的，通过横向与纵向比较相结合，使我们对语言的内部成分有了新的认识。（5）王士元有一段话说得很精彩，“没有充分的个性分析，理论只是纸上谈兵；相反地，只1注意个别的语言，而不思考综合性的问题，也会沦于钻牛角尖而变得‘黯淡无光’。”因此，在对语言现象进行描写与比较的基础上本文尝试做了一些理论上的解释与提升，例如对语言的弱势成分与强势成分进行了分析探讨。2、研究方法本文的研究方法主要有田野调查与录音、文献资料、声学实验、统计分析、传统音韵学、现代音系学。此外，还有各种具体的语言学理论，例如接触理论、习得理论、标记理论，等等。3、语料来源1王士元2008演化语言学与中国语言学，未刊9 绪论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对于任何一项语言研究而言，理论方法无疑是重要的，而语言材料的来源也必须是真实的、可靠的，这是研究的基础，直接关系着研究的成败以及研究的效度与信度，是一个十分重要、不容忽视的环节。（1）调查选点:湖南长沙市(湘语区)、武汉市(西南官话区)和上海市（吴语区）。选点的依据是:不同方言点与普通话的差异程度不一样，选定湘语区的一个点作为为主要考察对象，官话区一个点(西南官话)和非官话区一个点（吴语区）作为研究的参照项。对于湘语区的调查是作者亲自进行的，作为参照项的武汉和上海是采用的已有的研究成果，上海口音普通话主要参考的是汪平老师在《上海口音普通话初探》中的调查材料，武汉口音普通话主要参考的是高山在《武汉普通话语音考察》中的调查材料，不是作者亲自进行的调查。（2）调查内容:一类是口语形式，让调查人对熟悉的话题进行说话，时间大概是3-5分钟，同时进行录音。这类调查材料主要用于对语音错误的分析。另一类是朗读形式，事先制定字表、词表等，让发音人对字表、词表内容进行朗读，同时进行录音。这类调查材料主要用于对语音缺陷的分析。对于长沙话发音变化的调查采用的是《方言调查字表》。关于发音人的详细情况参见附录2。4、全文的基本框架由于推广普通话与人们交际的影响，普通话几乎和所有的方言都发生接触，由于各地方言差别很大，不同的地方接触的程度也存在差异，而且接触都会涉及语音、词汇、语法等诸多方面，所以普通话与方言的接触是一个较有研究难度的问题。本文主要从语音的角度来考察普通话与方言接触中的现象和规律，以湘语的长沙话与普通话的接触为个案考察对象，与已有的上海话与普通话、武汉话与普通话接触的资料进行比较。全文共分八个部分：绪论部分除了介绍语言接触、方言口音普通话及其研究的相关内容外，还说明了选题的相关情况。第一章对长沙话和普通话的语音系统进行了描写和比较，第二章到第四章是从普通话的角度通过方言口音普通话看方言对普通话的影响，第二章主要从音类的角度分析的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由于音类差异而引起的错误，并总结产生错误的原因以及错误的变化，第三章从音值的角度分析了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的错误和缺陷，第四章对长沙、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进行了比较，总结共性与个性，第五章对长沙方言新老差异进行了调查和总结，本章主要是从方言的角度看普通话对方言的影响，第六章对语言的强势成分与弱势成分，普通话与方言的接触进行了一定的探讨。余论部分对全文作了一个总结，并提出了本文的不足与后续的研究内容。10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一章长沙话音系和普通话音系第一章长沙话音系和普通话音系第一节普通话音系普通话就是以北京语音为标准音，以北方话为基础方言，以典范的现代白话文著作为语法规范的汉民族共同语。“以北京语音为标准音”，指的是以北京话的语音系统为标准，并不是把北京话一切读法全部照搬，普通话并不等于北京话。北京话中的许多土音成分不属于普通话语音范畴。普通话的语音标准，当前应该以1985年公布的《普通话异读词审音表》以及2005年版的《现代汉语词典》为规范。一、普通话声母普通话中有21个辅音声母，加上零声母共有22个，辅音声母如下表。表1-1普通话声母表双唇音唇齿音舌尖中音舌根音舌面音舌尖后音舌尖前音塞清[p][t][k]音清[p ][t ][k ]塞清[t ][t ][ts]擦清[t ][t ][ts ]音擦清[f][x][ ][ ][s]音浊[ ]鼻浊[m][n]音边浊[l]音二、普通话韵母普通话中共有39个韵母，普通话韵母如下表。11 第一章长沙话音系和普通话音系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表1-2普通话韵母表开口呼齐齿呼合口呼撮口呼[ ][i][u][y][a][o][ ][ia][ua][uo][i ][y ][ai][uai][ei][uei][uɑ][iuɑ][ən][iəu][an][ian][uan][yan][ən][in][uən][yn][aŋ][iɑŋ][uɑŋ][əŋ][iŋ][uəŋ][uŋ][yŋ]三、普通话声调普通话中有四个调类，普通话声调如下表。表1-3普通话声调调类调值调型例字阴平55高平调高飞天空阳平35中升调红白仁德上声214降升调找水脸赏去声51全降调社会变量四、普通话音系特点综合以上普通话声母、韵母、声调描写，普通话音系有以下特点：1、声母系统以清辅音为主，古全浊声母清化。21个辅音声母中保留的四个浊音声母分别来自于中古音的次浊声母。2、韵母系统以元音为主，元音占优势。在一个音节里，可以没有辅音，但绝不能没有元音，至少一个，多可达三个（a-ua-uai），而且多数是复元音。据统计用a这个最响亮的元音音素（开口度大，前元音，高元音等音质响亮的特征）作“主要元音”的音节约占全部音节的40％，因而12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一章长沙话音系和普通话音系使韵母的元音特点更为突出，听起来自然就响亮、爽朗、清楚。而在一些方言中，某些复元音却转化为单元音。另外，多数音节都是以元音收尾的，用辅音收尾的音节中充当韵尾的辅音只有n和$两个鼻辅音，鼻辅音也带有乐音成分，如果发音到位，能在鼻腔中形成共鸣，整个音节的发音响亮动听，给人以音乐的美感。3、有四个声调：阴平、阳平、上声、去声，声调数目较少。相对于南方各方言来说，普通话的声调是比较简单的。在我国东南部的几个大方言区中仍保留着入声。普通话中入声消失，分别归入原来的平上去三声中。第二节长沙话音系长沙是中国中部地区一个充满活力的省会城市，具有深厚湖湘文化底蕴，有文字可考的历史就有3000多年。长沙位于湖南省东部偏北，湘江下游。东西约长230千米，南北宽约88千米。东接川黔，北控荆楚，南领桂粤，素有“荆豫唇齿，黔粤咽喉”之称。长沙市辖芙蓉、天心、岳麓、开福、雨花五区和长沙县、望城县、浏阳市、宁乡县等四县市，总面积11819方千米，市区面积556平方千米。总人口613万，其中市区常住人口199万人。这些人口中汉族占99.9%，少数民族仅占0.1%。长沙话是指通行于长沙境内的方言，长沙话属于湘方言的长益片。本文参考的长沙方言音系资料，所研究的主要是长沙市区的话，它是长沙话的代表，同时也是整个湘方言的代表。鲍厚星先生在《长沙方言研究》中称，此书“语音系统按城区老派音整理，词汇及语法例句等也按老派记音”。然而，“从目前的实际情况看，市区内保留老派音的为数甚少，新派居于大多数”。在本文中我们所采用的是李永明的《长沙方言》中所记录的长沙方言音系，它所记录的是长沙占主流的新派语音，将它作为现代长沙话的代表比较合适。一、长沙话声母长沙话的声母共20个，包括零声母。表1-4长沙话声母p波婆布p拼跑批m眉秒门f府虎飞t低题多t 天土拖l老脑兰ts资瓷招ts 疵齿昌s送孙所z人忍惹t 鸡骑猪t 欺气巧 泥义女 希贤向k关狂归k开考扣ŋ欧奥恩x轰风吼Ǿ乌羊影长沙话的双唇音pp m发音与普通话相似，但是没有普通话中那么“硬”，感觉“软”一些，13 第一章长沙话音系和普通话音系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关于这一点赵元任曾经提到过。唇齿音f在发音时，上齿和下唇不像普通话接触那么近。声母l有自由变体n或l̃。舌尖中音tt l，发音部位比普通话要稍后，在和圆唇韵母相拼的时候，会受到圆唇化的影响。舌尖前音tsts sz在发音时，舌位比普通话稍后，但没有和舌叶音相混。舌面前音t˚t˚ ˚_的舌位也比普通话略后。也就是说，长沙话的舌尖音和舌面前音舌位都比普通话要稍稍后一些。舌根音kk x$的发音位置和普通话大致相当。零声母n，如果韵母有介音iuy时，发音时会有点摩擦。二、长沙话韵母长沙话的韵母共38个，包括自成音节的n5、m5。表1-5长沙话韵母 姿字刺i梯比奇u姑普布y举巨书A沙爬打ia佳家霞ua瓜夸挂ya抓爪踹o坡歌多Io脚学雀ə车蛇去ie铁借些ue国Ye月靴缺ai胎排彩uai乖快坏yai踹衰甩ei杯雷嘴uei规亏跪yei追锤吹au包逃考iau标条小əu都绸土iəu丢流酒õ端盘管ə̃沾缠展iẽ天棉脸yẽ专船犬an班谈厂ian江强奖uan关广狂yan庄床闯ən分门等in兵民顶uən昆文捆yn君群准n 嗯m 姆元音a的音值，在aiauaya中比[]]偏后，在aiuaiyai和anuan中接近[a]，在auiau中接近[S]，在ianyan中的实际读音在[∵]和[a]之间。元音o比标准元音略松，在o$、io$中又比标准元音略紧，音值为[∪]。14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一章长沙话音系和普通话音系元音e和ue中的e是央元音略后，eu、ieu中的e带有圆唇化倾向，en、uen中的e为标准央元音。ie、ye和ei、uei、yei中的e比标准元音略松，音值接近[^]。三、长沙话声调长沙话有6个声调。表1-6长沙话声调调类调值例字阴平33巴多居诗乌鸦阳平13爬驼除时吴衙上声42把朵煮使武雅阴去55霸剁巨世务亚阳去21稗舵住是雾夜入声24八夺局食屋押阴去的实际调值是45。入声24和舒声一样不带塞音韵尾。四、长沙话音系特点1、古全浊声母今逢塞音、塞擦音时平声一律读不送气清音，仄声绝大部分也读不送气清音。2、晓匣母合口字和非组字有相混淆的情况，主要是晓匣母字混入非组。3、知庄章三组字，今细音均读[t˚t˚ ˚]，洪音读[tsts s]。4、泥来两母洪音相混，都读[l]，细音不混，泥母读[_]，来母读[l]。5、遇摄三等鱼虞韵精组字今读[i]韵。6、咸山摄开口三等知章组字今读[ə̃]韵。7、古入声仍然保留为一个独立的调类，但已经不带塞音韵尾，变成和舒声一样。第三节长沙话音系和普通话音系的比较普通话是汉民族共同语，共同语是经过规范的标准语。作为标准语而言，普通话高于方言;但普通话也和方言一样，是日常生活中具体使用的语言变体，是以北京语音为标准音的特殊方言。汉语各方言的通行区域、使用人口和使用场合都受到一定的限制，普通话的通行区域、使用人口则以双语并用的方式覆盖各个方言区，使用场合几乎也不受限制。因此，普通话是具有全民通用性的特殊方言。在国际上，普通话就代表现代汉语。15 第一章长沙话音系和普通话音系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考察普通话和长沙方言语音的差异，实质上就是考察汉语两种方言的语音差异性。我们在归纳语音对应规律时候，必须把握住普通话和长沙方言的“同源异流”的关系，这一点十分重要。汉语各方言的语音有共同的基础，又存在着不同程度的差异。王力先生认为：总的来说，语音的变化是系统性的。除非不变，要变就同类的音都变。所以考察普通话和长沙话语音的差异，必须从语音的系统性出发，将古今两个语音系统对照着看。一、声母的比较长沙话共有20个声母(含零声母)，普通话含零声母有22个声母。其中两种话都有的占17个：[p][p ][m][f][t][t ][l][ts][ts ][s][t ][t ][ ][k][k ][x]Ǿ；长沙话有普通话没有的3个：[ ][ŋ][z]；普通话有长沙话没有的5个：[t ][t ][ ][ ][n]。基本对应规律如下:1、长沙话的塞音、塞擦音声母逢阳平读不送气音普通话则读送气音，如：排、同、葵、奇、池、词。2、长沙话的f声母，普通话中读作f或x，韵母的不同是其分化条件。3、长沙话的l声母，在普通话中读l或n，洪音泥来两母相混，都读l，细音不混，泥母读 ，来母读1。4、长沙话的ŋ声母，普通话中都是零声母。例如恩、硬、爱、奥、藕等字。二、韵母的比较普通话有39个韵母，长沙话有38个韵母，其差异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1、长沙话撮口韵占有突出地位，有[y],[ya],[ye],[yai],[yei],[yẽ],[yan],[yn]共8个，超过了合口韵；普通话四呼中撮口韵最少，只有[y],[ye],[yan],[yn]4个，远不如合口韵多。2、长沙话没有卷舌韵母，普通话有儿韵，和一系列儿化韵，普通话中的卷舌韵母在长沙话里是ə。3、长沙话鼻尾韵全都是-n，而普通话中则有-n和-ŋ两个鼻音韵尾。4、长沙话有õ等鼻化韵，另外在a为主要元音的鼻尾韵中，韵尾呈弱化趋势，a略带鼻化成分。5、n5m5鼻音自成音节，是长沙话有普通话没有的。三、声调的比较普通话是四个调类，长沙话是六个调类，普通话声调与长沙话声调的比较见下表，表中例字大的表示基本情况，小的表示字数较少。16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一章长沙话音系和普通话音系表1-7普通话与长沙话声调比较普通话阴平55阳平35上声214去声51长沙话阴平33高天初飞研雌倡阳平13期堤殊般穷寒人云上声42脂稍竿古口好米阴去55听监教署莠窘盖抗汉放阳去21薯共害岸近入声24黑割缺歇急竹织局百铁窄尺月六纳麦长沙方言中古平声清声母字今读阴平，古平声次浊、全浊声母字今读阳平；古上声全浊声母字大多数归阳去，少数读阴去，读阳去的字为白读，文读为阴去；古去声声母字今读阴去，古去声全浊声母字今读阳去，读阳去的字为白读，文读为阴去，古去声次浊声母字一部分读阳去，一部分读阴去；古入声今读入声，其中次浊入和全浊入有少数字读阴去。长沙话和普通话的声调对应在总体上比较整齐。长沙话的阴平、阳平、上声，除极字外，普通话也读阴平、阳平、上声。长沙话的阴去、阳去，普通话合为去声一个调类。长沙话的入声字在普通话中分别是阴平、阳平、上声、去声，其规律相当于古入声字在普通话中的分派情况。调值上的差异比较大，普通话的阴平为55，长沙话中是33；普通话中的阳平是35，长沙话是13；普通话的上声是214，长沙话是42；普通话的去声是51，长沙话分为阴去和阳去，调值分别是55和21，而55对应的是普通话阴平的调值。从调型上来看，长沙话和普通话的阴平和阳平调型是一样的都是平调和升调；上声的调型普通话是曲折调，长沙话是降调；去声的调型普通话的去声和长沙话的阳去都是降调，长沙话的阴去是平调。普通话中是一个升调、一个降调、一个曲折调、一个平调；长沙话中是两个平调，三个升调，一个降调。四、拼合层次的比较由于声母、韵母系统的差异，使得长沙话和普通话在声韵拼合上形成了不同的状况。如下表所示，“+”表示可以相拼，“-”表示必能相拼。17 第一章长沙话音系和普通话音系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表1-8普通话与长沙话拼合规律比较开口呼齐齿呼合口呼撮口呼普通话++u-pp 长沙话++u-普通话++u-∓长沙话++--普通话+-u-;长沙话+-u-tt 普通话+++-CA普通话++++tt A长沙话++--kk M普通话+-+-kk $M长沙话+-+-t˚t˚ ˚普通话-+-+t˚t˚ _˚长沙话-+-+tsts s普通话+-+-tsts sz长沙话+---tata a 普通话+-+-普通话++++n长沙话++++从上表中可以看出普通话和长沙话在声韵配合关系上的一些共性与差异：1、[p-]组声母普通话与长沙话的声韵拼合关系差别不大，p、p 都是能与开口呼、齐齿呼、合口呼相拼，不能与撮口呼相拼；f能与开口呼、合口呼相拼，不能与齐齿呼、撮口呼相拼；∓普通话与长沙话有一些差别，普通话中∓可以与开口呼、齐齿呼、合口呼相拼，只是不与撮口呼相拼，长沙话中∓只能与开口呼、齐齿呼相拼，不能与合口呼、撮口呼相拼。所有与合口呼相拼的唇音限于0J2韵。、0I-2组声母普通话与长沙话差别比较大，普通话中的I、I 能与开口呼、合口呼、齐齿呼相拼，不能与撮口呼相拼，C、A可以与开、合、齐、搓四呼相拼；长沙话中的I、I 、l只与开口呼、齐齿呼相拼，不与合口呼、撮口呼相拼。3、[t˚-]组声母和[k-]组声母在声韵拼合关系上普通话和长沙话都呈现出交错格局，[t˚-]组声母能与齐齿呼和撮口呼相拼，不能与开口呼、合口呼相拼；[k-]组声母能与开口呼、合口呼相18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一章长沙话音系和普通话音系拼，不能与齐齿呼、撮口呼相拼。长沙话[k-]组声母中的$、x不与合口呼相拼。4、[ts-]组声母普通话与长沙话的声韵拼合关系也有一些不同，普通话可以与开口呼、合口呼相拼，不与齐齿呼、撮口呼相拼；长沙话只能与开口呼相拼、不与齐齿呼、合口呼、撮口呼相拼。5、[n]声母普通话与长沙话一样都是四呼都能相拼，所有声母中只有这个声母可以与四呼全部相拼。总的来说，普通话与长沙话在声韵配合关系上存在一定的差异，但差异并不是特别大。19 第二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类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二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类长沙话在声韵调系统以及声韵调的拼合都有与普通话不同的地方，这使得绝大部分长沙人所讲的普通话与标准普通话存在一定的差异，这种差异在语言的语音、词汇、语法各个方面都有体现，其中尤其是语音上的差异是最容易让人感觉到，同时也是最不容易彻底改正的。不能掌握的词汇和语法不一定在每次说话时都会遇到，而且就算是遇到了也可以换种方式，避开不用。语音则不行，只要一开口，语音中的错误，必然都会暴露出来，想避也避不开，几乎所的语音成分都无法采用交际策略进行回避或简化。本章将对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所出现的声韵调音类错误进行统计，总结不同程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类错误，分析引起这些音类错误的原因以及音类错误在不同口音程度阶段的变化。本章是对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音类错误进行描写和分析，所以只包括由于普通话和长沙在话音类上的差异所引起错误，那些不是由于音类差异所引起的错误将放在下一章讨论。第一节发音人与语料一、发音人本文所使用的语料选取了200名发音人，所有发音人的母语都是长沙话，并且父母的母语也是长沙话，所有发音人都既能讲长沙话也能讲普通话。发音人的年龄、性别、文化程度分布如下表所示。基本保持了各年龄层与性别的均衡。发音人详细情况参见附录2。1口音程度基本按照普通话水平测试标准划分，三级为重度口音，二级为中度口音，二级高分和一级为轻度口音。发音人的普通话级别主要由本人确定，最后抽出了10%由两位国家级普通话测试员进行审听。语料以中度口音为主，其次是重度口音，轻度口音最少，发音人具体分布情况如下表所示：1《普通话水平测试等级标准》将普通话水平划分为三个级别。一级是标准级或称高级，二级是中级，三级是初级。每个级别内划分甲乙两个等次。一级甲等，朗读和自由表达时，语音标准，词汇语法正确无误，语调自然，表达流畅。一级乙等，朗读和自由交谈时，语音标准，词汇、语法正确无误，语调自然，表达流畅。偶有字音、字调失误。二级甲等，朗读和自由交谈时，声韵调发音基本标准，语调自然，表达流畅。少数难点音（平翘舌音、前后鼻音、边鼻音等）有时出现失误。词汇语法及少失误。二级乙等，朗读和自由交谈时，个别调值不准，声韵母发音有不到位现象。难点音教多（平翘舌音、前后鼻音、边鼻音、fu--huz--zh--j送气不送气、i--ü不分，保留浊塞音、浊塞擦音、丢介音、复韵母单音化等），失误教多。方言语调不明显。有使用方言词、方言语法的现象。三级甲等，朗读和自由交谈时，声韵母发音失误教多，难点音超出常见范围，声调调值多不准。方言语调教明显。词汇、语法有失误。三级乙等，朗读和自由交谈时，声韵调发音失误多，方音特征突出。方言语调明显。词汇语法失误教多。外地人听其谈话有听不懂情况。20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二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类表2-1口语语料发音人分布16--3031--4546--55年龄10854%6733.5%2512.5%男性女性男性女性男性女性性别5628%5226%3316.5%3417%115.5%147%口音重度口音占21%，中度口音占77%，轻度口音占2%文化高中以上学历占94%，高中以下学历占6%程度二、语料为了能比较准确的反应出发音人的普通话语音面貌，本文没有采用词表的形式进行调查，而是采取了口语语料，具体做法是让发音人就一些熟悉的话题进行讲述，时间为3—5分钟，200个发音人一共得到了666分钟零两秒的口语语料。当然最好的口语语料应该是在纯粹自然的状态下录制的，但是这样的语料很难获得，会受到很多条件的限制，因此我们采用了话题讲述这样的语料，尽量贴近自然口语状态，避免朗读状态产生的影响，同时语料的获得也相对要容易一些。根据语料，我们对各个程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声、韵、调音类错误进行了统计分析，总结了不同程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在音类归并上发展变化的特点。第二节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音类错误一、重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声韵调错误1、重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声母错误表2-2重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声母音类错误表重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普通话例字话≺≺ 搏≺ ≺皮排;M帆风愤非tt 涤21 第二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类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t t题桃滕停nl念娘嫩内农南年女扭暖那能nn 跪概n n狂n ;狂M;轰槐皇滑化环话Mn滑I˚Ia君I˚n界讲I˚ I˚全穷勤I˚ Ia 全˚H旬训˚I˚象tsta足自早最作在IHIH 足ts ta 彩寸次财策H˚酸Ha酸司tats宙竹知正中只重首众转IaI˚专准转Ian这22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二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类IaIH 逐Ia H常Ia a常Ia IH茶常虫城长Ia I˚捶ta ts 吵捶炒茶常彻充程城船as水事社刷竖说势实山a˚刷竖水 l人蕊 n蕊如然染入nn验印n$爱岸翁我2、重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韵母错误表2-3重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韵母音类错误表重度长沙方言口音普普通话例字通话66>大DJ模薄 JD课个 D个可河各 :>勒特:>J:>内累23 第二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类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 北əu 后euJ豆ana$帆岸anuan帆anyan然染enuen嫩愤ene$嫩愤enu$嫩a$an狼常e$en程增城正征恒滕风e$u$争恒滕风城iaie霞i i烈ianyan显iny$勤ini$勤>6$>6C腔娘i$in停行经形星JD目母J 如入竖厨输Jeu读足数促速组度J66滑刷化话24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二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类JD 火伙活货过JDJ做J6>6>坏J:>:>随最队灰J:> :>水捶随睡uanan峦环uanyan酸专转uene$寸蹲uenu$寸蹲损盾uenyn准春J6$J6C狂皇J6$6$狂皇uaŋyaŋ装ue$u$翁ue$uen翁Je$Jen翁u$en动种充重工中宏供农控洞J$Jen轰公同J$ $中yi屡居 J:>屡 :>屡25 第二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类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 >eu曲 :>:绝缺 : 掠yanuan全绢yanian权全yanya$全绢院 C $旬 Cen旬 CJen旬 $>C用3、重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声调错误表2-4重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声调错误表普通话声调调类错误例字阴平5535八桌阴平55214棵竿阴平5551究应听看阳平3555拿研阳平3551疼上声21435脚北雪角上声21421薯上声21455岗上声21451伪企泳去声5155盖帐去声5135客必立二、中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声韵调错误1、中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声母错误26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二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类表2-5中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声母音类错误表普通话中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例字nl牛女tsta自早ts ta 财策次sa色虽tats装纸重知正中ta ts 沉吵菜吹彻as生水社刷 n润nC验2、中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韵母错误表2-6中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韵母错误表普通话中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例字 ei特ana$搬enuen嫩ene$嫩6$an伤e$en生疼冷成程e$u$风峰猛ie :劣27 第二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类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in>$新>6$ian想像i$in静英名uanaC拴观暖uanua$栓uenyn准纯uenen轮公ue$u$翁ue$uen翁u$en空中董宫3、中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声调错误表2-7中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声调错误表普通话声调错误声调例字阴平5535踢黑阴平5551播听阳平3555拿上声21435笔百骨上声21455岗去声5155菜三、轻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声韵调错误1、轻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声母错误28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二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类表2-8轻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声母错误普通话轻度长沙方言口音普例字通话nl奶牛tst 资tst 词s 思t ts知竹t ts 吃 s十石事诗 z日2、轻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韵母错误表2-9轻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韵母错误轻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普通话例字话i$in影英硬e$ən更坑e$u$峰梦 ə而二耳3、轻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声调错误在轻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声调的调类错误几乎没有，主要存在的问题是调值的误差和轻声的问题。第三节总结与讨论方言口音普通话中绝大部分错误都是由于母语与普通话之间的音类差异所引起的，本节主要总结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主要音类错误类型；通过长沙话与普通话音类差异的比较，探讨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音类错误产生的原因以及在不同口音程度中音类错误的变化。29 第二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类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一、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类错误类型1、声母音类错误类型（1）重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声母音类错误主要有以下几类舌尖前音和舌尖后音相混。舌尖前音、舌尖后音和舌面音的相混。唇齿音和舌根音类相混。送气与不送气音类相混。舌尖中浊鼻音和舌尖中浊边音相混。（2）中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声母音类错误主要有以下几类：舌尖前音和舌尖后音相混。舌尖中浊鼻音和舌尖中浊边音相混。（3）轻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声母音类错误类型主要有以下几类：舌尖前音和舌尖后音相混。舌尖中浊鼻音和舌尖中浊边音相混。2、韵母错误类型（1）重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韵母音类错误类型主要有以下几类：前鼻韵母和后鼻韵母相混。韵头相混。部分单韵母相混。单韵母与复韵母的相混。（2）中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韵母音类错误类型主要有以下几类：前鼻韵母和后鼻韵母相混。韵头相混。单韵母与复韵母的相混。（3）轻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韵母音类错误主要有以下几类：前鼻韵母和后鼻韵母相混。3、声调错误类型（1）重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声调音类错误主要有以下几类：55、214、51—35；55—51；35—55、33、51；214—51、55、21；51—55。（2）中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声调音类错误主要有以下几类：30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二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类214、55—35；55—51；35—55；214—55；51—55。（3）轻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声调基本不存在音类归并问题。二、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音类错误产生的原因从以上不同程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类错误中我们可以发现，在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对普通话的音类是区分的，因为即使是在重度口音中所有普通话中的声韵调基本都都出现了；问题在于对音类分不清楚，体现在虽然几乎所有普通话中的声韵调都出现，但是存在错误，而且错误会一直保持到轻度阶段。这种音类区分不清楚产生的的错误主要是由于普通话与长沙话音类对应上的不一致所引起的，往往是普通话中的一个声母、韵母会对应长沙话中的几个声母、韵母。长沙话与普通话音类对应的差异情况如下表所示：表2-10普通话与长沙话声母对应表普通话声母长沙话声母对应数量pp2p 例外pp p 3f例外mm1fhfp例外4p 例外tt1tt 2t ln_3z例外ll1tsts231 第二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类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ts tsts ts 3s例外sfs3˚tsts ta3˚tsts st˚ta 7t˚ t例外˚例外s˚a4ts例外ts 例外z 2˚例外t˚t˚4kt˚ 例外32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二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类˚例外t˚t˚ t˚ 4˚例外k 例外˚xs例外˚6t˚例外t˚ 例外k例外kkk 例外2kk k fxx3k例外$n3nf例外33 第二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类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表2-11普通话与长沙话韵母对应表普通话韵母长沙话韵母对应数量 1 2e例外:>:>2e例外66e36>例外6>6>16J6JD例外3eu例外6CD6Cə̃5 e例外 6C例外6C6$2 6CDD334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二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类Je例外euDJ2D例外De 4 例外6例外 e1enen1ene$2>C例外>>:>3 例外>C>C2 C例外>C>$en例外3 C例外>:6>435 第二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类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例外>6例外6>6>646>例外e例外>6J>6JD例外3>D例外>:6C>6C46>例外 :例外>6$>6C1>eu>DJ2eu例外euJJ4 D例外36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二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类enJ$>C3 C例外:>J:>J:> :>5>例外J6>例外6J6J63 66>DJ6>4J6> 6>D̃J6CJ6C4 :̃ 6C例外J6$J6C1JDD737 第二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类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e例外eu例外>D例外J6例外Je例外 :例外enJen2JenJe$en1eu> 5:>例外>eu例外en C>C3 C>C $2 C ::>4>:38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二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类>D :>:̃ 6C2 :̃表2-11普通话与长沙话声调对应性表普通话声调长沙话声调对应数量阴平阴平5入声阳平（例外）上声（例外）阳去（例外）阳平阳平5入声阴平（例外）上声（例外）阳去（例外）上声上声5入声阴平（例外）阳平（例外）阴去（例外）去声阴去6阳去入声阴平（例外）阳平（例外）上声（例外）39 第二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类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产生这些音类差异的根本原因在于中古音系在普通话与长沙话中的发展是不同的。语言的发展是不平衡的，有的语言发展快，有的语言发展慢，这种快慢的差异很大程度表现在不同语言在同一音类的演变上表现不尽相同。接下来从中古音发展演变的角度来分析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音类错误产生的原因。1、声母p—p 、p —p、t —t、k—k 、k —k：古全浊声母今长沙不分化，长沙人不知道哪个字该归入送气，哪个该归入不送气，就把分化类别弄错了。x—f：长沙方言中的晓匣母合口字和非组字相混，主要是晓匣母字混入非组。f—x：长沙方言中非组的通摄和流摄部分字有混入晓匣母的情况。s—˚、ta—t˚、ta —t˚：这个主要是受到韵母的影响，普通话中有一部分J韵头的字在长沙方言中是读作 韵头的，由于韵头的变化，使得声母也发生了变化。ta—ts、ta --ts、a—s：长沙方言中的知庄章组与精组相混，都读作tsts s。n—l：长沙方言的泥来母相混。n—Ǿ：长沙方言中的泥母有混入疑母的情况。x—Ǿ：长沙方言中晓、匣母字有混入疑母的情况。 —Ǿ：长沙方言中的日母字有混入疑母的情况。2、韵母-$尾—n尾：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有大量的韵母错误是韵尾的错误，将普通话中的 $尾读成-n尾，这个错误的产生是由于长沙话中缺乏-$尾韵母，普通话中的-$尾在长沙话中读作-C尾，长沙话中的宕、江、曾、梗、通摄字都读作 C尾。e$—en、ue$—uen：长沙方言中的曾、梗摄混入深、臻摄读作。e$—u$、Je$—u$：长沙方言中的通摄混入曾、梗摄。a$—an：长沙方言中的宕、江摄混入咸、山摄读作-an。i$—in：长沙方言的曾、梗摄混入深摄读作-in。40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二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类u$—en：长沙方言通摄混入深、臻摄。en—uen：长沙方言中的臻摄合口字除帮组外都读uen。en—e$：长沙方言深、臻摄混入曾、梗摄。an—a$：长沙方言咸、山摄混入宕、江摄。an—uan：长沙方言咸摄合口混入山摄合口一、二等。an—yan：长沙方言咸摄开口三等混入山摄合口三、四等。en—u$：长沙方言通摄混入臻摄。uen—yn：长沙方言臻摄合口一等混入臻摄合口三等。uan—an：长沙方言山摄合口混入山摄开口。uan—yan：长沙方言山摄合口一二等混入山摄合口三四等。ian—yan：长沙方言咸、山摄开口四等混入山摄合口三四等。yan—uan：长沙方言山摄合口三四等混入山摄开口一二等。ia—ie：长沙方言假摄混入蟹摄。in—y$：长沙方言深摄混入通摄。in—i$：长沙方言深、臻摄混入曾、梗摄。e$—en：长沙方言深、臻摄混入曾、梗摄。uŋ—uən：长沙方言通摄混入臻摄iaŋuaŋ—ianuan：长沙方言宕江摄混入咸山摄。uŋ—yŋ：长沙方言通摄一等混入通摄三等。ua—a：长沙方言假摄合口混入假摄开口。u—əu：长沙方言遇摄合口混入流摄开口。əu—u：长沙方言流摄开口混入遇摄合口。 —o：长沙方言果摄开口混入果摄合口。ai—a：长沙方言蟹摄混入假摄。a—ai：长沙方言假摄混入蟹摄。ai—uai：长沙方言蟹摄合口混入蟹摄开口。uai—ai：长沙方言蟹摄开口混入蟹摄合口。41 第二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类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 —o：长沙方言的果摄开口一等见系字读作o。u—eu：长沙方言的遇摄合口一等端系字、遇摄合口三四等庄组字读作eu。uei—ei：长沙方言的蟹摄合口一等端系字读作ei。u—y：长沙方言的遇合口三四等知章组字读作y。uei—ei：长沙方言蟹摄帮组一三四等开口、帮端系一等合口、非精组三等合口读作ei。ei—e：长沙方言帮系一等合口读作e。3、声调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的55、214、51读成35的情况应该是由于入声归并不正确造成的，普通话阳平的字中有一部分字应该也有入声归并的问题，只是因为长沙方言中的入声调值是24，与35是很接近的，所以可能从听感上来说感觉是正确的，其实应该也存在入声归并的问题。35-55的情况比较复杂，长沙话中阴去的调值是55，普通话中阳平的调值是55，也就是说在长沙话和普通话中都存在55这样一个调值，但是所属调类不同，长沙话中读阴去的字没有读成阳平的现象，但是普通话的阳平有少数字在长沙话中是归阴平的，这一错误的产生应该是归并了长沙话的阴平调类但是彩用了普通话的阴平调值。214-51普通话的上声有少数字在长沙话中是归入去声的，这类错误应该也是归入了长沙话的音类，但是采用了普通话的音值。55-214普通话的阴平有少数在长沙话中归入上声，这类错误应该也是归入了长沙话的音类，但是采用了普通话的音值。55-51普通话的阴平有少数在长沙话中归入阳平，这类错误应该也是归入了长沙话的音类，但是采用了普通话的音值。35-33普通话的阳平有少数在长沙话中归入阴平，这类错误调值和音类都归入了长沙话。二、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音类错误的变化这里所说的变化是指随着口音程度的降低，音类错误有什么不一样，哪些音类错误消失了，哪些音类错误仍然保持。“+”表示错误存在，“-”表示错误不存在。42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二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类表2-12声母音类错误变化表声母音类错误重度口音中度口音轻度口音全浊声母送气、不送气+--晓匣母混入非组+--知庄章组混入精组+++精组混入知庄章组+-+精组、见组混入疑母++-日母混入来母+--日母混入疑母++-知庄章组混入见系+--非组混入晓匣母+--晓匣母混入疑母+--疑母混入泥母++-泥母混入来母+++表2-13韵母音类错误变化表韵母音类错误重度口音中度口音轻度口音曾梗摄混入深臻摄+++深臻摄混入曾梗摄++-通摄混入深臻摄++-通摄混入曾梗摄+--曾梗摄混入通摄+++深臻混入摄通摄+--宕江摄混入咸山摄+++咸山摄混入宕江摄++-咸山摄开口混入咸山摄合口+--咸山摄合口混入咸山摄开口+--通摄一等混入通摄三等+--假摄混入果摄+--遇摄混入流摄+--果摄开口混入果摄合口+--蟹摄开口混入蟹摄合口+--蟹摄混入假摄+--43 第二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类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假摄混入蟹摄+--蟹摄合口混入蟹摄开口+--咸山摄混入深臻摄++-表2-14声调音类错误变化表声调音类错误重度口音中度口音轻度口音入声归并++-阳平归阴平++-上声归去声+--阴平归上声+--阴平归阳平++-阴平归阳去+--去声归阳平++-从表上可以看出，声母中知庄章组和泥母的错误会保持到轻度口音阶段，韵母中曾梗摄和宕江摄的错误会保持到轻度口音阶段，声调在轻度口音中没有音类归并错误。44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三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值第三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值上一章我们主要对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类错误进行了分析，但是在方言口音普通话中，除了这种由于方言与普通话音类上的差异而引起的将甲音完全读成乙音的错误之外；还存在另一类音值上的错误。首先是发音人仍然将甲音完全错读成乙音，但是产生的原因不是方言与普通话在音类发展上的差异，发音人在音类的归并上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在音值上采用了母语中的音。其次是发音人并没有完全将甲音错读成乙音，在音类的归并上也没有错误，但是与标准普通话中的发音又存在一定的差异，在听感上感觉发音人的发音不纯正，带有方言口音。本章将主要从音值的角度对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进行描写和分析，希望对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与标准普通话的差异有更深入的了解。为了描述的方便，在文中把将甲音完全读成乙音的情况称为音值错误，将与标准普通话音值存在差异的情况称为音值缺陷。第一节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音值错误一、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音值错误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音类归并正确但音值存在错误的情况在重度、中度和轻度都存在，具体情况如下表所示：表3-1方言口音普通话音值错误表重度口音中度口音轻度口音声母韵母声调声母韵母声调声母韵母声调 — 55—33 — 55—33 — --n—_A ÃA à — 35—13 — 35—13 — A Ãn—v ian—iẽ35—33ian—iẽ214-21 — ua—ya214-21 — uei—yai51—21 uan—õn—ye—iovyan-iẽn— —e$45 第三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值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n—_：长沙方言的泥母在与细音相拼的时候读作_。l—l̃：长沙方言的来母在洪音鼻化和韵尾前，由于受到韵母的影响，泥来听起来介于鼻音与边音之间，是鼻化的边音l̃。零声母类，主要表现为零声母前加辅音声母---舌根浊鼻音$,唇齿半元音v：n—$：长沙方言中的疑母、影母字有声母$，普通话的疑母、影母字是零声母。n—v：这个应该不是受到了长沙方言音值的影响，长沙话中没有v声母，应该是受到了普通话的影响，这类现象在普通话中很常见。 — ：长沙方言中没有儿化韵，所以碰到儿化韵，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就会用相近的韵母e进行替代。ua—ya、uei-yei：长沙方言撮口呼韵母比较多，有的普通话中i韵头、u韵头的韵母在长沙话中都对应的是y韵头。 C尾 鼻化：长沙方言中的咸山摄三四等字读作鼻化，所以在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存在将 C尾读成鼻化的错误。214—21这个错误有一部分是由于受到长沙方言中大部分全浊声母上声归阳去的影响，长沙方言中的阳去调值是21。214—55是受到长沙方言中少数全浊声母上声归阴去的影响，长沙话的阴去调值是55。55—33是受到长沙方言的影响，长沙方言的阴平调值为33。35—13受到长沙方言阳平调值为13的影响。214—21除了上文指出的由于音类归并产生错误之外，还有一种是上声音程不全，将上声调值214读作了21，这种属于音值的缺陷，不属于音类归并错误。51—21这是受到了长沙方言阳去调值为21的影响。51—55是受到长沙方言阴去调值为55的影响。这类错误产生的原因是中古音在普通话和长沙话中音类发展是一致的，但是音类对应的具体音值是不一样的，发音人用母语中的音进行了替代。二、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错误的分析与讨论上文主要对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声韵调错误类型进行了描写，在对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声46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三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值韵调错误描写的基础上，我们将对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的声韵调错误进行分析和讨论，在这里进行分析的时候不再区分是否是由音类区分引起的错误，只要是将甲音读成乙音就包括在分析的范围内，主要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1、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错误特点（1）错误的对应性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错误的对应性有一对多和一对一两种，一对多是一个音错读成几个不同的音，一对一是一个音只错读为一个音。对应性错误在不同口音程度的普通话中是不一样的。表中标“+”的表示以此种对应性为主。表3-2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错误对应性表声母韵母声调重度中度轻度重度中度轻度重度中度轻度一对多+少数--++少数++--一对一少数++少数少数+少数少数--由上表可以看出，在重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声韵调的错误都是以一对多为主；中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声母错误以一对一为主，韵母和声调仍然以一对多为主；轻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声母和韵母错误以一对一为主。从声韵调的角度看，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声母在重度阶段错误以一对多为主，在中度和轻度阶段都变成了一对一为主；韵母和声调在重度和中度阶段以一对多为主，到了轻度阶段才变为一对一为主。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错误的对应性变化如下表所示：47 第三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值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表3-3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韵母错误对应性表普通话韵母重度口音中度口音轻度口音ene$u$Jene$u$uen--e$enu$enu$enu$ue$uenu$uenu$--a$anan--i$inininu$enen--ana$uanyanõa$uan--eieuei----aai----aiauaiuai--euu---- eiaiuooei-- --ini$y$i$--ieiye--iaie----ianiẽyaniẽin--ueuyouo--u$enyn----uei:> :> ua 66 48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三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值uai6> uan6C 6CD̃----ua$J6C6$--uoJ ----uene$u$enenyn--J:>:>enyny----->euyny$enuen----y$>C ye>:>D yan>:̃uanya$---- 表3-4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声母错误对应性表普通话声母重度口音中度口音轻度口音ta tH satst˚ts ts tatst˚ktstsnln_ll˚st˚nn-- lnzznz49 第三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值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tstats tatats ta ta ta s˚aaaas˚sst˚tsta----t˚ t˚ta----k kf----xfn----nfnKCvn--pp ----p p----fx----tt ----t t----llÃl̃表3-5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声调错误对应性表普通话声调重度口音中度口音轻度口音阴平5533、21、35、5133、35、51--阳平3513、214、55、33、5113、55--上声21421、35、55、5121、35、55--去声5155、21、3555--具体的错误来看，我们发现了这样一个现象，到中度口音阶段后，声母错误的变化就基本停滞，不再有大的改善，也就是说中度口音的声母错误基本都会在轻度口音阶段出现；韵母和声调50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三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值从中度口音到轻度口音还会有改善，也就是说在中度口音阶段出现的韵母和声调错误有的不会在轻度口音阶段出现；改善最好的是声调，在轻度口音阶段基本不会存在错误。（2）错误的方向性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错误的方向性分为双向性和单向性两种，单向性错误指的是一个音错读成另一个音，但是反过来不会发生相混的情况，例如，a--˚，a有读成˚的情况，但是反过来，˚不会有读成a的情况；双向错误指的是一个音错读成另一个音，反过来也会发生相混的情况，例如ta—ts，ta有读成ts的情况，反过来，ts也有读成ta的情况。错误的方向性在不同口音程度的普通话中也是不一样的。表中标“+”的表示以此种方向性为主。表3-6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错误方向性表声母韵母声调重度中度轻度重度中度轻度重度中度轻度双向性少数少数++少数少数+少数--单向性++少数++少数+--表3-7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双向性错误表双向性错误重度中度轻度声母韵母声调声母韵母声调声母韵母声调55—5135—55--p--p u--euta—tsen--e$ta—ts --55—3551--55k--k uo-- ta --ts 6C ta --ts 35—51t--t an--a$214-35a—s6$a—sx—fen--e$in--i$ta—tsan-uanen--uenta --ts en--u$ -- a—sin--i$uan-uan-x$uen-en51 第三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值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uen-u$uan-yanuei-eiuai-aiueC-e$ -- 表3-8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单向性错误表单向性错误重度中度轻度声母韵母声调声母韵母声调声母韵母声调n—lian—iã55—33l—l̃55—33l—l̃--e$—ui$—in—ie—i35—13n—155—51n—1n$35—3335—13nin--y$˚—e$—u214—51ue$—u214—21ia—ieC _n51—21214—35$ia$-ian$l—l̃ —214—55e$—el—nua$-aue$—ennnx—$ —znu$—enu$--y$n—uan—ant˚—tsu—ynuan-uaua—yat˚—tan—$yan—iẽt˚ -tayan-yav>6C > $:̃˚—sue$-uen —52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三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值ta—t˚ —eiai—uaita —s — ta —auen-ynta —tie—ye˚u—uoa—˚ai—uai — —zuen—yn —lie—ye —u—uonian—ins—˚n—$n—vn—x从上表可以看出重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声母错误以单向性为主，韵母和声调的错误以双向性为主，其中韵母的单向性错误略少于双向性错误，但两者的差距不是很大；中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声韵调错误都是以单向性为主；轻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声母错误以双向性为主，韵母错误以单向性为主。在双向性错误中，发音部位和发音方法不会同时发生错误，要不就是发音部位发生错误，如：ta—ts、ta —ts 、a—s、x—f；要不就是发音方法发生错误，如：p—p 、53 第三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值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k—k 、t—t 。在单向性错误中，如果把零声母的相混看做是在发音位置和发音方法上都出现错误的话，那么在单向性错误中，主要存在的是发音方法和发音错误同时错误，例如：ta —s，发音位置一个是舌尖后，一个是舌尖前，发音方法一个是塞擦音，一个是擦音，而且同时存在送气与不送气的错误。重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声母在双唇音、唇齿音、舌尖前音、舌尖中音、舌尖后音、舌面音六个系统都发生了双向性错误，只有一个舌面前音没有发生双向性错误；在舌尖中音、舌尖后音、舌面音和舌根音四个系统发生了单向性错误。中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在舌尖前音和舌尖后音两个系统发生了双向性错误，与重度口音普通话相比，双向性的错误类型减少了，双向性错误x—f、p—p 、k—k 、t—t 在中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已经不存在。中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单向性错误主要发生在舌尖中音、舌尖后音、舌面音和零声母系统，和重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相比，单向性错误的种类减少不明显，但是各种类的数量有很大的减少。中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韵母的单向性错误比重度长沙方言口音的多，主要原因是一部分在重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阶段的双向性错误到了中度长沙方言口音阶段转变成了单向性错误。重度和中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韵母的双向性错误主要集中在鼻韵母和舌尖元音，轻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韵母的双向性错误主要集中在舌尖元音，单向性错误主要集中在鼻韵母。（3）声母的部位错误和方法错误从发音的角度来看，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声母错误可以分为：发音方法错误、发音部位错误、区别特征错误：送气与不送气、发音方法和发音部位都错误。各个程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声母错误分析如下表所示，“+”表示有错误发生，“-”表示没有错误发生。表3-9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声母错误分析表重度口音中度口音轻度口音发音部位错误+++发音方法错误+++区别特征错误+--发音方法、发音部位++-都错误三类错误中，发音部位错误所占比例最大，其次是发音方法错误，最少的是发音部位和发音方法都错误。从重度、中度和轻度口音的比较来看，发音部位的错误和发音方法的错误一直到轻54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三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值度口音阶段都存在，但是都是单个存在，也就是说方法和部位只有一个方面错，不会两个方面都错误；区别特征的错误是消除最早的，在中度阶段就没有了；发音方法和发音部位同时发生错误的情况在轻度口音阶段也没有了。在轻度口音阶段存在的声母错误是ta—ts、ta —ts 、a—s、l—l̃、n—1，由此可以看出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声母最难掌握的发音部位是舌尖中，最难掌握的发音方法是鼻音。（4）韵母的韵头、韵尾和主要元音错误韵母可以分为韵头、韵腹和韵尾三个部分，因此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韵母的错误可以分为韵头错误、韵尾错误和主要元音（也就是韵腹）错误三类，各个程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韵母错误分析如下表所示，其中“+”代表存在错误，“-”代表不存在错误。表3-10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韵母错误分析表重度口音中度口音轻度口音韵尾错误+++主要元音错误+++韵头错误++-从上表可以看出，从重度口音到中度口音，韵母的错误类型变化表现在数量上的减少，类型上没有变化，重度口音和中度口音都存在韵尾错误、主要元音替换和韵头错误，只是中度口音各个类型的数量要比重度口音的少。中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韵母改善最大的是撮口呼和合口呼韵母；长沙话和普通话的韵头虽然差异比较大，但是韵头的错误是可以消除的，从表上看韵头错误在轻度口音阶段已经没有了。从整体来看，只有韵头的错误会最终消失，韵尾错误和主要元音错误会一直存在于各个程度的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5）声调的调型和调值错误声调可以分为调值和调型两个方面，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声调错误也可以分从调型错误和调值错误两方面来看，各个程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声调错误分析如下表所示，，其中“+”代表存在错误，“-”代表不存在错误。表3-11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声调错误分析表重度口音中度口音轻度口音调型++--调值++--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再重度和中度阶段都存在调型错误和调值错误，重度口音的调型错误有55 第三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值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平调读成降调、升调，升调读成降调、平调，曲折调读成平调、降调、升调，降调读成平调、升调。中度口音的调型错误有平调读成升调、降调，升调读成平调，曲折调读成降调、升调、平调，降调读成平调。调值的错误也主要存在重度口音和中度口音阶段，一类是由于调类归并错误而引起的音值错误；一类是用长沙话中的调值代替普通话中的调值所引起的错误。第一类错误在重度口音阶段占主要地位，第二类错误在中度口音阶段占主要地位。轻度口音不存在声调错误，但是在具体调值上仍然存在缺陷，下文将对此进行分析。2、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错误对应性、方向性的变化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错误的对应性和方向性在不同口音程度是不一样的，下面就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错误对应性和方向性的变化进行描写与分析。（1）对应性的变化一对多的错误存在三种变化方式，一种是依然保持一对多，一种是变为一对一，一种是错误消失。如下图所示：图3-1一对多错误变化方式图一对多错误中直接消失的主要是具有韵头的韵母；保持一对多的主要是鼻韵母；在一对多转变为一对多和一对一中，都存在对应数量的减少，数量减少的原则是保留发音相似的，抛弃发音差异大的。保持到最后的一般是有韵尾的韵母和单韵母。一对一的错误存在保持或者消失两种变化方式。如下图所示：图3-2一对一错误变化方式图56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三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值一对一的错误变化比较简单，主要就是错误的消失和保持，在消失的过程中同样也遵循发音相似的错误保持，发音差异大的错误抛弃的原则。（2）方向性的变化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双向性错误的变化是：有的双向性错误会直接消失，有的双向性错误会由双向性转化为单向性然后消失，同时有的双向性错误会一直保持直到轻度。单向性错误首先会减少，然后一部分继续保持，一部分继续消失。韵尾的错误不会直接消失而是由双向转化为单向，然后部分保持，部分消失。舌尖前音和舌尖后音的错误一致保持双向，没有变化。双向性错误和单向性错误中直接消失仍然是那些发音比较相似的错误。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错误的方向性变化如下图所示：图3-3方向性变化方式图具体到声母、韵母和声调，三者双向性错误的变化轨迹又有所不同，声母的双向性错误主要是数量减少，剩下的依然是双向性错误；韵母和声调的双向性错误与声母的变化不一样，由双向性错误转化为单向性错误，如下图所示：图3-4声韵调双向错误变化方式图3、错误原因分析57 第三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值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1）由于失误所造成的语音失误。只要是方言区的人说普通话，普通话水平较好也会出现错误，但是这种错误主要是失误，不能看成是语音不标准，造成失误的原因有很多，例如：受到前后发音的影响而引起的误读，思想不集中而产生的错误等等。（2）由于文化修养造成的语音错误。汉字中有70%是形声字，汉字的读音与声旁有关，但很多时候声旁并不代表字的正确读音。日常生活中很多人却根据汉字的声旁去推测读音，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读半边字”；另外普通话中存在多音字，但是多音字一旦处于具体的语言之中读那个音是确定的，对于多音字的不了解也会造成语音错误；还有一些已经确定的异读字但是大众并不了解，这也是造成语音错误的原因。（3）由于母语背景造成的语音错误。方言区的人在说普通话的时候很难摆脱母语的影响，可以这么说，方言口音普通话中的绝大部分错误都是由于母语的影响产生的。以下错误都是由于长沙话的影响而产生的。表3-12母语原因引起的错误表声母韵母声调重度中度轻度重度中度轻度重度中度轻度55-3355-33--p—p ta—tsta—ts — e$—ene$—en55-3555-3535-1335-13p —pta —ts ta --ts ei—eue$—uene$—u$214-21214-21a—ai214-35214-35k—k a—sa—suen—yni$—inan—yẽ51-2151-55an—õ51-55k —k —z —za$—an — 51-35a$—anf—xl—l̃l—l̃i$--inn--ln—lt —t —ou$—enn—l —en—_ — i$—inl—l̃x—fian—iẽt˚ —t˚u—euta—tsu—yu—ota—t˚58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三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值ta —ts u$—enta —su$—ynuei—eita —tsuei—ynua—yata —t˚ua—auai—aia—suan—yanuan—õa—˚ua$—uan —zy—ens—˚yn—enn—$y$—inye—ioyan—yẽe$—enue$—uena$—ane$—u$从以上分析中可以看出，重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声母在很大程度上还是受到了母语长沙话的影响，相比较而言普通话的影响要弱得多。到中度阶段长沙话的影响大大降低了，但这种影响一直会持续到轻度口音阶段，不会有很大的改变。从上表还能看出，方言口音的改善很大程度上是来自于声母的改善，声母的改善程度要比韵母大。对于母语影响的具体分析在第二章以及本章第一节已经进行了比较详细的分析，这里就不再赘述。4、由于普通话造成的语音错误。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的错误不仅仅是由于母语的影响而产生的，还有一部分错误是由于普通话的影响造成的，例如：将长沙话中本来和普通话一样读作tsts s的字读作tata a，长沙话中没有tata a，受到普通话的影响，使和普通话归并一致的音类也出现了错误。59 第三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值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二节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韵母音值缺陷一、语音样本相关数据的提取、处理及分析方法1发音人包括39名长沙人，按其口音程度分为轻、中、重三个等级，其中轻度口音程度发音人男性2人、女性2人；中度口音程度男性10人，女性10人；重度口音程度男性5人，女性10人。口音程度的区分参照普通话水平测试等级，轻度口音基本对应普通话水平测试一级乙等或二级甲等的高分，中度口音基本对应普通话水平测试二级，重度口音基本对应普通话水平测试三级。为了排除性别引起的发音差异，本文主要采用女性的语料进行分析和比较，男性语料作为参考。本文所使用的语料例字一般是零声母的平声字。本文的数据是用语音分析软件Praat来进行测量而获得的。软件版本为4.2.14。频率下限为75Hz，频率上限一般设为5000Hz，当遇到低频区共振峰合并或紊乱的情况时，依据个人情况进行调整。韵母的发音主要与共振峰相关，共振峰是在特定的频率区域聚集大量声能的语音表现。在言语产生中，任何声道结构都有共振，因此就会出现共振峰。元音共振峰在三维语图上明显地呈现出粗壮的横杠。最低的三个共振峰最有特点，称为第一共振峰(Fl)，第二共振峰(F2)，第三共振峰(F3)，在声学语音上就是根据这三个共振峰的位置来区分不同元音的，其中第一共振峰和第二共振峰最为重要，这两个共振峰的频率基本上可以决定一个元音的音色。不同的共振峰模式取决于不同元音产生时的不同声道形状。对于声腔与普通话元音共振峰之间的关系，王理嘉、林焘的概括比较具有代表性：“F1和舌位高低密切相关。舌位高、开口度小，F1就低；舌位低、开口度大，2Fl就高。”a[a]的舌位最低，开口度最大，它F1是所有元音中最高的。i[i]、u[u]、u[y]的舌位最高，开口度最小，F1就最低。“F2和舌位前后密切相关。舌位靠前，F2就高；舌位靠后，F2就低。”普通话的i[i]、u[u]都是高元音，但i[i]是前元音，F2的频率高达2000Hz以上；u[u]是后元音，F2的频率在1000Hz以下。“F2和嘴唇的圆展也有关系。圆唇动作可以使F2降低一些。反之，展唇作用使F2升高一些。从F2和舌位前后的关系可以看出，F2的升降实际是和前共鸣腔的大小有关。舌位后移，前共鸣腔面积变大，于是F2降低；舌位前移，前共鸣腔面积变小，于是F2升高。圆唇作用实际是把前共鸣腔向前延伸一些，因此F2也略为降低。”i[i]和u[y]两者舌位相同，但因为圆唇，u[y]的F2频率就比[i]略低一些。“F3和元音舌位的关系并不十分密切，但是要受舌尖活动的影响。当舌尖抬高卷起发音时，1发音人详细情况参见附录22王理嘉、林焘.语音学教程[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60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三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值1F3的频率就明显下降。”那么，[ ]的F3高于[ ]。另外，发音时舌头肌肉的紧张和放松会引起紧松元音的差别，松紧元音在语图上的表现就是:松元音的F1、F2比紧元音的Fl、F2频率高，F2表现尤为突出。在韵母数据的采集上，从三维语图上的辅音“冲直条”或乱纹后面有规律的、平稳的纹样开始算起（当一个韵母不是零声母音节时），排除由于发音惯性造成的头尾共振峰抖动、紊乱的部分，提取音质稳定的主干部分（也称之为模式段）的数据，生成共振峰模式图进行对比分析。对于单韵母，主要是取得两个共振峰模式段的频率平均值，生成共振峰模式图和声学元音图反映发音差异；对于具有一定复元音倾向的单韵母以及复韵母鼻韵母，做法是在语图中选取模式段，然后将此段语音根据需要等分成等分点，采集等分点上的头两个共振峰Fl和F2的频率数据，生成共振峰模式图来说明发音。由于技术上的原因，本文采集的数据会存在一定的误差，但是这种误差是在我们可允许和接受的范围内的。文中主要使用共振峰模式图来展示韵母的发音位置，它是一个二维频率坐标图，以频率为纵坐标，方向朝上，对应于共振峰频率变化的高低，单位为Hz；以时间轴为横坐标，方向朝右，对应于韵母模式段的起点和终点，它反映元音的F1，和F2随时间变化的趋势。二、单韵母我们将通过实验语音学手段分析普通话的7个单韵母：[a]、[i]、[u]、[y]、[ ]、[ ]、[ ]。其中，将普通话的[a]、[i]、[u]、[y]、[ ]、[ ]分为一组，因为它是稳态的单元音；[ ]另外进行分析，因为它带有复元音的倾向。1、六个稳定单元音（1）重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话表3-13重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和普通话单元音共振峰平均值比较表元音iyua 普通话F1279.9283.4329.9989.2343.2357重度口音F1309.5341.7383510.6442.2420.7普通话F228072283.4705.51486.81646.91967.7重度口音F22976.22436.7684.61202.31583.11552.51王理嘉、林焘.语音学教程[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61 第三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值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根据以上数据绘制出六个稳定单元音的共振峰模式图：从图中我们可以看出，重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6个稳定单元音与普通话在音值上都存在一定的差异，这说明发音人的普通话还是受到了长沙话也就是其母语的很大影响。其中差异最大的是[a]元音，表现为重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的[a]舌位明显偏上偏后，这是受到了母语影响的一个很好的例子，因为在长沙话中[a]元音是个后[a]，如果用严式音标应该标记为[ɑ]。重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6个稳定单元音除了[a]的F1和F2与标准普通话的差异较大之外，其他5个元音的F1与标准普通话的数值差别相对小一些，说明重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与标准普通话在舌位的高低上差别不大。相比较而言，5个稳定单元音的F2重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与标准普通话的差异要大些。[i]、[y]、[ ]三个单韵母的F2与标准普通话的差异都比较大，其中[i]、[y]比标准普通话高，[ ]比标准普通话低，说明[i]、[y]的舌位比较靠前，[ ]的舌位比较靠后。重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6个稳定元音呈现出前元音舌位偏前，后元音舌位偏后的情况。（2）中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62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三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值表3-14中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和普通话单元音共振峰平均值比较表元音iyua 普通话F1279.9283.4329.9989.2343.2357中度口音F1332.6332.4354.41095.1424423.3普通话F228072283.4705.51486.81646.91967.7中度口音F228002295.3741.11530.11615.81837.6从图上可以看出，中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6个稳定单元音发音和标准普通话相比差别已经不是特别大，F2除了 元音外，其他元音的F2基本已经和标准普通话基本重合；F1的情况比F2稍差一些，6个稳定单元音的F2都比标准普通话的F2稍高一些，不过差别不大。（3）轻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表3-15轻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和普通话单元音共振峰平均值比较表元音iyua 普通话F1279.9283.4329.9989.2343.2357轻度口音F1306.7284.2342.6842.4376.2445.6普通话F228072283.4705.51486.81646.91967.7轻度口音F22756.12248.4681.71247.51663.41994.863 第三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值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在轻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阶段我们发现6个稳定单元音的发音出现了反弹，从图上来看，情况还没有中度口音发音人好，特别是[a]元音，在轻度口音发音人的发音中舌位偏后偏上，我们认为这是在发音的过程中，轻度口音的发音人因为语音面貌不错所以已经对发音不太注意。所以有些在中度发音人能发好的音，在轻度口音发音人这里反而出现了缺陷。这也说明[a]元音在长沙人说普通话的过程中是一个难点，这主要是因为长沙话和普通话中[a],一个是央[a],一个是后[a]，从听感上来说差别不是特别大，在某些情况下人们更愿意用自己最常用最熟悉的音也就是母语中的音去替代普通话中差别不大的音。2、有复元音倾向的e[ ]在普通语音学里，一般都把普通话里的e[ ]、o[o]、er[ ]（即“哥”、“波”和“耳”里的元音）称为单元音（这样划分从音位分类的角度来看是有一定理由的）。不过，这三个元音的动态频谱表明，它们并不是稳态的元音，而是都有一定的动程。本文主要选择了其中的e[ ]进行分析。普通话中e[ ]共振峰模式图如下：从图中我们可以看到普通话e[ ]元音的F1有一个从低向高逐渐升高的过程，这说明e[ ]元音的舌位并不是像6个稳定元音那样比较固定的，而是有一个由高向低滑动的过程。重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e[ ]共振峰模式图如下：64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三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值重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e[ ]元音的F2比普通话要高，重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F2值大概在1400—1500赫兹的范围内，而标准普通话的F2值大概在1300-1400赫兹的范围内。F1基本呈一条直线，这说明重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发音人所发的e[ ]元音基本和稳定单元音一样，舌位是没有什么变化的。中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e[ ]共振峰模式图如下：中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e[ ]元音F2稍稍偏高，F1和重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一样基本呈一条直线，说明中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e[ ]元音和重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一样，缺乏普通话所特有的动程。我们提取了长沙话中的e[e]元音进行了分析比较，发现长沙话中的e[e]元音正好是没有动程的，是一个稳定元音，所以我们认为，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的e[ ]元音缺乏动程是由于受到了长沙话的影响。长沙话e[ ]元音共振峰图如下所示：65 第三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值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我们对长沙话和普通话中e元音的F1和F2进行了一元方差分析，分析结果F1（f=23.876sig=.000）和F2（f=10.357sig=.005）的组间差异显著，说明长沙话与普通话的e元音在舌位的高低和前后上存在显著差异。对重度、中度、轻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e元音的F1和F2与普通话e元音进行一元一次方差分析，重度口音F1（f=.639sig=.432）和F2（f=3.027sig=.099）的组间差异不显著，中度口音F1（f=1.791sig=.198）和F2（f=.009sig=.925）的组间差异不显著，轻度口音F1（f=.631sig=.437）和F2（f=.164sig=.690）的组间差异不显著，结果表明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和普通话的e元音在舌位的高低和前后上没有显著差异。也就是说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的e在舌位的高低和前后上和普通话是一致的，只是缺少了普通话中的“游移性”。对比口音轻重程度不同的人所发的普通话e元音，我们认为：（1）重度口音的人所发的普通话e元音基本不具有游移性，属于二语习得中的母语负迁移，从表面上看，重度口音的人所发的普通话的e元音从舌位的高低和前后来看都和普通话相差不大，似乎e元音的习得情况是很好的。但实际上发音人只是在舌位的高低和前后掌握了e的发音，对于e的游移性没有掌握，从语图中可以看出，重度口音发音人所发的e元音F1基本呈一条直线，没有从低到高滑动的过程。（2）中度口音发音人的普通话e元音表现出性别差异。在对中度口音发音人所发普通话e元音进行分析时，发现在普通话e元音游移性的掌握上男性好于女性。66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三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值男性普通话e元音共振峰女性普通话e元音共振峰从上图中可以看出，中度口音的发音人在发普通话e元音的时候，男性的F1有了从低向高滑动的过程，而女性的F1依然基本保持直线，这说明男性的普通话e元音已经具有了普通话e元音的纵向游移性，而女性还没有。（3）轻度口音的发音中有的出现了F1由下往上滑动的趋势，有的依旧保持比较平直的直线。说明普通话e元音的这种游移性对于方言区的人来说是一个非常难于习得的特征，即使是在普通话比较好阶段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掌握。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6个稳定单元音与普通话相比，音值上的差异主要表现为前元音舌位偏前后元音舌位偏后，这种情况是和口音程度成正比的，口音程度越严重这个问题越突出；带有复元音倾向的单元音音值差异主要表现在缺乏动程，这个也和口音的程度成正比，口音程度越重动程越不会出现。6个稳定单元音与带有复韵母倾向的单元音在改善上也有差异，6个稳定单元音在中度口音程度的发音人发音时就已经和普通话基本接近了，但是到了轻度口音阶段会出现反弹。带有复韵母倾向的单元音直到轻度口音时动程的问题依然存在。三、舌尖元音的讨论1、重度口音普通话舌尖元音重度口音普通话的舌尖元音呈现出以下几种形式：（1）同化①向前同化，表现为舌尖前元音和舌尖后元音都读作舌尖后音。如图所示：67 第三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值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重度口音普通话舌尖元音舌位图（向前同化）②向后同化，表现为舌尖前音和舌尖后音都读作舌尖前音。如图所示：重度口音普通话舌尖元音舌位图（向后同化）③居中同化，表现为舌尖前音和舌尖后音既不读作舌尖前音也不读作舌尖后音，而是读作位于舌尖前音和舌尖后音中间的音，听感上表现为有翘舌的色彩，但程度不够，像舌尖后音但舌位还没有到。如图所示：重度口音普通话舌尖元音舌位图（居中同化）（2）分化①前后维度分化，有两种表现形式，一种是舌尖后音位于舌尖前音之前，这种属于正常的情况；另一种是舌尖后音位于舌尖前音之后，这属于异常情况。如下图所示：68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三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值重度口音普通话舌尖舌位图（前后分化正确）重度重度口音普通话舌尖舌位图（前后分化不正确）②高低维度分化，表现为舌尖后音不是位于舌尖前音之前，而是位于舌尖前音之上。重度重度口音普通话舌尖舌位图（高低分化）从以上的分析可以发现，重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 和 存在以下这些变化：69 第三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值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向前同化表明发音人已经意识到了在普通话中舌尖元音与长沙话有差别，但是将这种差别扩大化了，把舌尖前音也读成了舌尖后音。居中同化是因为发音人意识到了普通话中舌尖元音与长沙话有差别，而且想把这种区别表现出来，但是发音器官进行发音还是有困难，所以出现了居中同化。向后同化说明发音人还没有意识到普通话中舌尖元音有两个，全部都用母语中的舌尖前音进行了替代。前后维度分化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舌尖后元音位于舌尖前元音之前，这属于正常情况，说明发音人意识到了普通话中两者的区别，而且也能够基本将其通过声音表现出来。另一种情况是舌尖前音与舌尖后音分开了，但是位置却发生了变化，舌尖前音在前而舌尖后音在后，与普通话元音舌位图中舌尖前音和舌尖后音的位置正好相反。之所以出现这样的现象，我认为发音人知道舌尖前音与舌尖后音是两个不同的音，但在发音的时候将舌尖后音的发音位置错误理解了，正确的舌尖后音发音位置是在上齿龈的后面硬腭前部，但他们认为舌尖后音是要卷舌，在调查中就有发音人说，普通话中的“知”是要卷舌。由于卷舌色彩的存在，使得舌尖后音的发音位置靠后，到了舌尖前音的后面。经过我们统计发现，在所有重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舌尖元音格局中，舌尖后元音位于舌尖前元音之后占大多数，我们认为这说明了长沙人在学习普通话的初级阶段就已经感知了舌尖前元音和舌尖后元音的差异，这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了在语言的习得过程中语音的感知和发音不是同步的，发音会落后与感知。高低维度分化的出现应该是语言自身的补偿机制在起作用。语言是有系统性的，组成这个系统的要素之间相互联系、相互制约。语言的内部补偿是语言演变的一种内在机制与规律。作为一个自足的符号系统，自然语言也具有自我补偿的功能。如果语言中的某一种因素因为要满足新的70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三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值表达需求，或受到其他方面的影响，破坏了原有的平衡，那么系统内的有关部分就会重新调整相互间的关系,通过内部补偿来达到新的平衡。王珏先生给语言内部补偿功能下了定义，他说“语言的内部补偿功能是指语言系统内部某些或某个子系统或单位及其区别功能的减少或丧失会带来整体区别功能的丧失，这些功能的丧失会有另一些或一个子系统或单位及其区别功能的增强或增加或新生而给予一定的补偿，从而保证语言这个系统的整体区别功能的大体平衡，以满足人们交际的需要”。语言的各个系统语音、词汇、语法都能进行内部补偿。古藏语是没有声调的，在发展过程中由于浊音清化，前缀辅音的脱落和韵尾辅音的简化，语言中出现了大量的同音现象，使本来有区别的词不再有多大区别了，于是产生了声调，成为区别语言符号的重要手段。又比如：入声与舒声相对，以发音短促及塞音韵尾来区别意义。语言在不同地区发展的速度不同，入声舒化的速度也不同，但入声舒化是一种必然的趋势。在发展过程中入声逐渐消失，原入声字为了继续发挥作用，在入声消失的同时采取了增加音长、实际音高发生变化、增加元音韵尾的方式进行内部补偿以达到语音系统的平衡。由此可见语言是一个系统，相互之间能自我协调，除了通常人们认为的语音、词汇、语法系统的补偿之外，通过以上对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舌尖元音的分析发现在更低一级的层次——语音的区别特征上也存在着补偿机制。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舌尖元音高低维度和前后维度就是一个例子，两者在语言的习得和接触中发生变化，但在变化的过程中两者会自我协调。普通话的舌尖前元音和舌尖后元音的差别是舌位的前后，在高低维度上几乎没有差别，那么在重度口音的发音人中出现舌尖前音和舌尖后音在高低维度上差别大而在前后维度上差别很小的现象，正是语言的补偿性在起作用，发音人感觉到了普通话中的舌尖前音和舌尖后音是有差别的，但是似乎不能从舌位的前后上来对两者进行区分，于是采取补偿，在舌位的高低上对两者进行了区别。2、中度口音程度的普通话在舌尖元音表现出两种类型：（1）同化，一般表现为向前同化（2）分化，舌尖前音和舌尖后音已经区分开，基本是舌尖前元音在后，舌尖后元音在前，与普通话的舌尖前元音和舌尖后元音位置次序一致，如：71 第三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值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中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 和 存在两种变化：尽管中度口音的发音人在舌尖前后元音的位置次序上与普通话的位置次序一致，都是舌尖后音在前，舌尖前音在后，但是仔细看，中度口音发音人的发音还是与普通话有一定的差异，首先，舌尖前音和舌尖后音的位置相隔比较近。其次，舌尖后音的舌位普遍偏后偏低。和重度口音发音人舌尖元音的发音相比，中度发音人的发音还是得到了很大改善，在舌尖元音发音所出现的类型上就只剩下了同化和分化两类。分化中前后位置的顺序也基本是正确的，尽管两个音之间的距离还比较近，区分还不明显。通过对重度和中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 和 实验语音学分析发现， 和 的实际发音中存在多种变化，与以往对长沙人说普通话是所发 的认识存在一定的差异，传统认为长沙人在发 时，主要存在的问题是偏前或偏后，但是在实际的分析中却发现实际情况远比我们想的复杂。四、复韵母复韵母是由二个或三个元音构成的韵母。普通话的复韵母包括9个二合元音—ai、ei、ao、72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三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值ou、ia、ie、ua、uo、ue和4个三合元音—iao、iou、uai、uei。“当发复合元音的时候，口腔或舌头不是不变的，而是从一个元音滑到另外一个元音的位置上去，两个(或三个)元音成分的分量(发1音器官的紧张度、响度，有时还跟高低、长短等有关系)往往不相等，只有一个成分特别显著。”本文主要根据响音位置的不同分别对复韵母进行分析。在语图上，标准普通话复韵母的共振峰模式表现出明显的动态性，即各共振峰的频率都处于连续不断的变化之中，从一个音位向另外一个音位变动，而每一个音位都或多或少地偏离了各自的理想目标值。二合元音可以大体上分为起始段、过渡段和收尾段；“三合元音的理想结构是：前稳段+过渡1+中间准稳段+过渡段2+后稳段”。2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复韵母音值与标准普通话的复韵母在音值上有什么差异呢？我们在前响、后响和中响复韵母中各选取了一个进行语音学实验。复元音主要对重度和中度阶段的发音进行实验分析。1、前响复韵母ai前响韵母中前一个是主要元音，发音最响亮，后一个元音往往是表示前一个元音靠拢的趋势，表示整个动程的趋向。ai的主要元音是a，发音的起点是比央元音]偏前的前a，舌位向i滑动升高，终点元音的实际舌位比高元音i略低。1罗常培、王均.普通话语音学纲要[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1.2祖漪清.普通话三合元音音节的最小时间感知域[J].应用声学，1994年，第13卷第4期.73 第三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值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重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ai[ai]的F1和F2都低于标准普通话ai[ai]的F1和F2，，说明重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ai[ai]在发音的时候a和i的舌位比标准普通话要偏后、偏高；从发音动程上来看，重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动程要比标准普通话小。中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ai[ai]的F1和F2的起点低于标准普通话，F1的落点与普通话差别不大，F2落点高于标准普通话，说明中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起点a的舌位比标准普通话要偏后、偏上；落点i的舌位比普通话偏前，从发音的动程上来看，动程范围比标准普通话的大，但是舌位滑动的过程不够平滑，表现在标准普通话的共振峰图从发音开始就缓慢F1缓慢下降，F2缓慢上升，而方言口音普通话的发音F1和F2有一段是基本平行的。2、后响复韵母ia后响复韵母发音时，前头的介音轻短，只表示舌位从那里开始移动，后头的韵腹清晰响亮。它们的开口度都是由小到大的，因而响度也都由小到大。普通话ia的起点元音是前高元音i，舌位滑向央低元音]。由于受到i的影响，终点元音的位置比]稍偏前。74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三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值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ia的共振峰模式走向跟标准普通话ia的共振峰模式走向基本一致，Fl都是从低到高平缓上升，F2从高到低平缓降低。从两图的比较中可以看出，口音普通话在发ia的时候，介音i的舌位偏高偏前，收尾a的舌位略偏高，但是收尾处舌位的前后与标准普通话相差不大。从介音与主要元音的时长比例来看，方言口音普通话的介音时间偏长，主要元音时间过短。动程与标准普通话差别不大。3、中响复韵母iau中响复元音是由三合元音VVV组成，实际的结构关系是V+VV，即由韵头加上前响复韵母构成。其中，后两个音位之间的相互影响较大，而它们与韵头之间的相互影响较小。在声学元音图中，中响复韵母有两个端点和一个折点，通过三点可以构成一条折线，折点就是发音最响亮的主要元音。普通话的iau在发音时起点元音是前高元音i，向下向后，滑向，再由低升高到后半高元音o。终点元音的实际位置是比o偏高接近后高元音u的∪。75 第三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值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iau的共振峰模式走向跟标准普通话iau的共振峰模式走向基本一致，Fl都是从低到高平缓上升，F2从高到低平缓降低。中响复韵母的问题主要表现在三个部分的比例上，特别是重度长沙方言口音中的发音，从图上来看韵头部分特别短。复韵母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与标准普通话在音值上的差异主要是以下两点：1、主要元音的位置与标准元音存在一定差异，由于受到协同发音的影响，复韵母中的元音实际发音位置与单元音相比都会有一定的差异，而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复元音的主要元音在把握这些差异上还不十分准确。2、复元音与单元音最大的区别在于复元音是有动程的，而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复元音在动程上普遍要比标准普通话窄。特别是重度口音阶段。3、复韵母中各个部分的比例还存在问题，复韵母是由韵头加上主要元音构成的，在发音的76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三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值时候韵头和主要元音有一个时长的比例问题，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在韵头和主要元音时长的分配比例上存在问题。五、鼻韵母鼻韵母通常由两部分组成：元音部分和尾音部分。鼻韵母里的介音与普通复韵母里的介音具有相似的特性，但是鼻韵母里的介音对主要元音影响更大；鼻韵母里的主要元音也受到鼻尾的一定影响，在-n和-ŋ的不同影响下，主要元音的F2频率略有所不同，前者偏高，后者偏低；同时，鼻尾是否表现为鼻辅音以及鼻尾鼻辅音的时长在一定程度上也取决于元音的发音部位和开口度的大小，一般情况是主要元音的发音部位越靠后，鼻尾的时长就越长，主要元音的开口度越小，鼻尾的时长也越长。由于$的发音部位在软腭，所以受到$的影响主要元音的发音部位也会向后1移，结果$尾的时长常常要比n尾长。可见，鼻韵母的各个音素都是互相影响的。因为缺乏前后鼻音的对立，鼻韵母是长沙人学习普通话的一个难点，发鼻韵母时受方言影响很大。在长沙方言里，不存在前后鼻音的对立，韵母鼻音尾阻塞气流的部位是舌面中部隆起对着硬愕中部，舌根发音偏松，咽腔没有紧张的感觉。像这种鼻音韵尾不前不后的音，有人称为中鼻音。1、前鼻韵母普通话的an发音时，a比单发时要靠前一些，先发a，然后舌尖向上齿龋移动，最后抵住上齿龈，发前鼻音[n]。1吴宗济、林茂灿主编.实验语音学概要[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89.77 第三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值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前鼻韵母的发音从图上看，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的发音在韵尾部分与标准普通话存在比较大的差异，主要是韵尾部分不明显。在共振峰图的后半段，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的F1和F2的变化都没有标准普通话明显，相对而言中度的要好于重度的。2、后鼻韵母普通话的a$发音时，先发a，a比单发时要靠后一些，然后舌根抵住软腭，气流从鼻腔通过。78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三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值鼻韵母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与标准普通话在音值上的差异主要表现在韵尾的发音上，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发音的鼻韵尾都存在弱化的现象，而且这种现象在轻度口音中也有发生。当然在重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鼻韵尾发音中除了弱化的现象外还存在强化的现象，表现为韵尾发音偏后。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的前鼻韵母与后鼻韵母与标准普通话的差异都比较大，差异主要表现在韵尾部分，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的韵尾都不明显，特别是重度口音阶段，前鼻韵母的发音相对比后鼻韵母好。第三节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声调调值缺陷一、语音样本相关数据的提取、处理及分析方法汉语是有声调的语言，汉语的每个音节都有着自己的声调。声调是音节的高低升降形式，它主要是由音高决定的，声调最重要的声学特征是音高。“声调的音高变化主要是由声带振动所产1生的基频决定的”。基频是指声带在单位时间内周期性基本振动的次数。调域是指声调的音高从最低音到最高音的基频变化范围。调域所体现的音高是绝对音高。调域的高低变化会因人而异。一般男性的调域为100—200Hz，女性的为150—300Hz。即使同一个人，在不同情境下，其调域的高低变化也不完全一致。1王理嘉、林焘.语音学教程[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79 第三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值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音强是由发音气流的强弱决定的，是声调的辅助信息。虽然上声的音强曲线和声调有明显的对应关系，但阴平、阳平、去声的音强曲线和声调都缺乏明显的对应关系性。“当基频起作用时，这些都只是一些可有可无的辅助信息；当基频不起作用时，这些辅助信息都有可能成为我们感知1声调的依据”。在语料的选择上，我们按照阴平、阳平、上声、去声四个声调分类排列，每个调类选取12个例字。由于声母会对后面的元音基频产生影响，还有在其他条件一样的情况下，高元音的基频会比低元音高，即元音固有基频，所以在选择例字的时候，例字的声母尽量选不送气的塞音声母，不选鼻声母，韵母尽量选单韵母，不带鼻尾的，同一声调中，尽量让声母、韵母的每种搭配都有例字，在没有满足条件的例字时再考虑相邻韵母的例字，这样可以尽量避免声母对基频产生影响，同时又保证了元音高低、前后的平衡。从声学上讲，声调的音高变化是由基频决定的，借助于声学仪器我们可以测量到这种基频的变化，但基频记录的是声调的绝对频率值，不能说明声调的本质特点。20世纪30年代，赵元任先生提出五度标调理论。使用语音分析软件可以对每个音节的音高和音长进行测量。在音高测量中，首先对基频曲线进行修改，去掉弯头和降尾，然后将每段基频曲线分为8断，依次提取9个点的基频数据。在音长测量时，对整个音节的音长进行了测量。对音高数据进行了由赫兹（Hz）向半音（St）的转换：St=12lg(f/fref)/lg2其中“f”表示测量点的基频值，“fref”表示参考频率，设为65赫兹。为了进一步比较各声调调值间的差异，我们将半音值进一步转化为T值。T=[(lgx-lgb）/(lga-lgb)]*5其中“x”为测量点的频率，“a”为同一声调聚合内调域上限的频率，“b”为同一声调聚合内调域下限的频率，x为a和b之间的测量点,所得T值就是X点五度值参考标度。二、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声调2根据上文的方法我们得到了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声调的图，如下图所示：1王理嘉、林焘.语音学教程[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2本文只对中度和轻度口音阶段的声调进行实验分析，因为重度口音的语料在每个声调都有读错的现象，有的声调还比较多，无法进行处理。80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三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值轻度口音声调图阴平高度不够，没有达到55，只有44；阳平调值基本与普通话一样，但是起点还是稍微偏高，而且在末尾有一段平调阶段；上声的起点比较高在3，落点比较低在3，调值呈现出313，与普通话的214有一定差距，从调型上来看是个降升曲折调；与普通话最为接近的是去声51，上声调值不是直接上升，而是在起始阶段有一段平调，然后才向上升。中度口音声调图阴平调值偏低；阳平调值基本达到35，但是在发音的起始阶段有一小段下降，然后才上升，不像普通话的上声直接上升；上声的起点在4，比普通话上声的起点要高，落点在3，比普通话的上声落点要低，从调型上来看是个降升曲折调；去声调值为52，落点比普通话高，而且在发音的起始阶段也有一小段平调，然后再下降，这和普通话中去声直接由5降到1存在差异。在中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声调中除了以上这种比较普遍的情况之外，还存在一些其他的情况，在对中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声调的分析中还发现了以下情况，下面是两个发音人的普通话声调图。81 第三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值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通过以上两图可以看出，四个声调中只有去声比较稳定，无论从调型还是调值上看，普通话和长沙普通话中的表现都基本一致。而其他三个声调无论从调值还是调型上来看，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与普通话都存在一定的差异。三个声调中差别最大的是上声，普通话的上声是一个曲折调，调值是214。左图中的上声表现为一个曲折调，但调型和普通话的调型不一样，长沙普通话的上声在降升之后还有一个微降，调值为3132。而右图的上声表现为一个降调，没有升的过程，调值为31。两个发音人的上声的起点都比普通话略高。将长沙普通话与长沙话的上声进行对比我们发现，长沙话的上声是一个降调，调值为42，可以看出长沙普通话的上声起点要比普通话略高是受到了长沙话的影响，但人们还是感觉到了普通话和长沙话上声上的差异，所以上声的起点为3并没有达到4。再来看调型，参看了杨时逢、袁家骅、鲍厚星等对长沙话声调的描写，我们发现长沙话中没有曲折调，这就是为什么右图中的上声表现为一个中降调31。而将上声读成降升降调型应该是矫枉过正引的，将上声调型上的曲折放大发成了降升降。普通话中阴平的调值是55，是一个平调，从发音开始到结束几乎没有变化，但在右图中的阴平调值为44，而且在音节的后半段会渐渐下降，有一个降的过程。长沙话的阴平是一个中平调，调值33。说明中等口音的人在习得普通话阴平调的时候已经注意到了普通话阴平与长沙话阴平调值上的差异，也在向普通话的调值靠拢，但由于受到长沙话阴平是个中平调的影响，调值还是没有达到55的高度，同时保持44的高度相对比较费力，所以在音节的后半段调值下降。普通话的阳平是一个升调，调值35。长沙普通话的阳平调型和普通话基本一致，但是在调值上还是有一些差异。上面图中的发音人一个调值为34，一个调值为24。而且两个发音人的发音都不是象普通话一样直接上升，而是在发音的起始阶段和结束阶段有一小段平调。长沙话的阳平调值是13，同长沙话的阳平调值进行比较之后我们发现，尽管与普通话的阳平存在一定的差距，但较之长沙话阳平调值13，长沙普通话的阳平调值达到了34和24，应该说中等口音程度的人习得普通话阳平还是不错的。总的来看，中等口音程度的人掌握普通话声调的程度依次是去声、阳平、阴平、上声。82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三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值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声调主要问题是调值的缺陷，升调、降调不像普通话中直接上升或直接下降，而是在起始阶段会有一段平调或降调的过程。去声在轻度口音阶段已经基本和普通话一样，没有了起始阶段的平调或降调过程。去声的掌握是所有声调中最好的。第四节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语音总结一、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语音特点1、声调与声母、韵母的互补在重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存在这样一种现象，声母韵母与普通话差异很大时，发音人会使用与普通话接近的声调；声母韵母与普通话差异不大时，声调与普通话的差异反而大了。声调和声母、韵母呈现出一种互补的趋势，当声母韵母差的时候，声调好一些；而当声母韵母好的时候，声调差一些。例如：转tsuan35/t yan51、书su33/ y55。2、阳平调值的泛化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存在这样一个现象，就是阳平调值35特别多，呈现出泛化的现象，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阴平，上声、去声都有读成35的现象，特别是普通话的去声，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基本都会读为35调值。读成35的字中，除了长沙方言中的入声字，许多不是入声字的在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也读成了35，这一结果与毛丽的《长沙儿童普通话声调习得的实验研究》所得出的结论相似，文章通过实验的方法得出这样的结论：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在实际使用总会产生两套声调系统：一种是接近于长沙话的“方言调”，“方言调”系统的调类调值为：阴平[33]、阳平[23]、上声[21]、去声[45]，主要缺陷为去声的缺陷，去声在调型上与普通话不一致，普通话的高降调被高升调代替，一种是接近于普通话的“标准调”，调值都在四声的声学空间之内，但从普通话测试的评价体系来看，还存在上声单字调发成半上[21]，阴平发的稍低[44]，阳平升的高度不够[34]等现象。“标准调”主要使用在朗读状态下，“方言调”主要使用在自然口语状态。“方言调”的去声调值是[45]，这个调值与本文的35差别不大，从调型上来看都是一个升调。由于普通话的去声是一个高降调，在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变成了一个升调，这在听感上差异是比较大的。而且去声中不仅仅是入声字，很多非入声字也读成了35，再加上入声中派入阴平、阳平、上声中的字，使得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呈现出35泛化的特点，在听感上形成明显的特征。3、阴平、阳平调值低化除了35调值的泛化之外，在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还存在阴平、阳平调值低化的现象，在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阴平的调值为33，阳平的调值为13，基本上是采用了长沙方言中阴平、83 第三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值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阳平的调值。这与毛丽的《长沙儿童普通话声调习得的实验研究》研究所得出的结论也是相似的，她通过实验得出的结论是“方言调”中的阴平调值是[33]，阳平调值是[23]。阴平、阳平调值低化使得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在语调上偏低，而且没有普通话中高低对比比较明显的韵律特点。4、音类与音值的交错性在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发现了这样一种现象，音类和音值的错误并不是完全对应的，这里所说的对应是指长沙话的音类对应普通话的音类，长沙话的音值对应普通话的音值。会出现音类与音值的交错，例如音类归并采用长沙话系统，音值归并又采用普通话系统，长沙方言中有些声调的错误就是很好的例子。二、关于“口音”通过以上对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分析，我们认为口音从语音角度来看来自于以下几个方面母语和普通话、错误和缺陷、音质和非音质。我们在谈论方言“口音”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方言的影响，是方言的影响产生了“口音”的问题，陈亚川从声、韵、调三方面分析归纳了闽南口音普通话的主要特点，并指出这种带方言口音的普通话主要是受方音影响所形成的。如声母[f][x]不分，韵母以齐齿呼或合口呼代替撮口呼，声调方面入声字读成又短又低的去声调。但是通过对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分析发现，“口音”不仅仅是来自于母语，同时也会来自于普通话，来自普通话的影响主要通过“矫枉过正”对口音产生影响，例如将本来是舌尖前音的字读成舌尖后音，前鼻韵尾的字读成后鼻韵尾。方言口音普通话是方言区人学习普通话过程中产生的错误和缺陷的集中体现，这种错误和缺陷是有规律可循的，但也有顽固性。产生方言口音普通话的根源既有母方言的干扰，也有来自普通话知识的干扰及语言训练的缺陷。通过对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比较分析，“口音”的产生除了母语方言的影响外，还有来自普通话知识的干扰。普通话的知识怎么会对学习、使用普通话发生干扰作用呢?这里讲的干扰指的是，由于学习者掌握普通话知识不足，把所学的不全面的有限的普通话知识加以套用，以致产生错误。这类缺陷有泛化、简化、归纳错误、回避性错误、交际策略错误等等形式，其中“过度泛化”是很常见的。学习普通话过程中的“过度泛化”现象，指的是对普通话的规则作不恰当的过分的使用。这种现象就是上文提到的“矫枉过正”。譬如说，母语方言没有f或f、h相混的人，生怕把f读为h，结果把该读h的也读成f，“开花”说成“开发”，“西湖”说成“西服”。ta、ta 、a与ts、ts 、s不分的人，说普通话时把本该读平舌音的字也读成卷舌音的情况就更常见了。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也存在这样的“泛化”现象，最严重的程度是有的发音人在学习了普通话的84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三章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音值舌尖后音后，将绝大部分字都不成舌尖后音。将本来应该读成舌尖前音的字“泛化”到了舌尖后音里。汉字本身不能标志轻声儿化（儿化虽然可以加“儿”字，但不加“儿”字的词有的也可以儿化），方言区的人在学习了儿化之后有的会出现过度读儿化，可能把“前门”（天安门南边的正阳门）读成“前门儿”（正门，与后门相对）。如果说，从语言之间研究方言对普通话的干扰过去已被重视，从语言学习本身研究不充分的有限的普通话知识对使用普通话的影响至今注意还很不够。还有些语言成分，既不是方言里的，也不是普通话里的，而是在地方普通话里特有的。例如：重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出现的yaŋ。又如上海话中的有“做啥”一词，相当于普通话中的“干什么”，而上海普通话往往说是“做什么”。除了纯粹的错误，音值的缺陷也是口音产生的原因之一，例如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的-n尾比较靠前，-ŋ比较靠后，t t 舌位偏后等等都让人感觉普通话不纯正有口音的存在。在方言口音普通话中，方言口音的产生出了音质因素的影响之外，许多非音质因素的影响也是非常重要的。非音质因素中一个非常重要的特征就是语调，语调是语言中抑扬顿挫的旋律模式，是语言的“灵魂”，它由音高、音长、音强等多种要素构成，这三要素又是相互制约、相互依存的，如轻重音既有音长的变化，也有音强的变化；节奏的变化既与停连有关，也与长短、轻重有关。学习普通话，有人常常以为只要声母韵母准确到位，声调没有错误，普通话就标准了，其实不然。现实生活中，如果留心注意一下，会发现有这样的现象：一些人的声韵调完全正确，但是普通话听起来就是感觉不正宗；而有些人的普通话听上去觉得比较标准，但仔细辨别，却会发现声韵调都有这样或那样的一些错误，语音并不标准。这是为什么？就是因为语调在起着关键的作用。普通话以北京语音为标准音，语调是语音形式的一部分，在某些时候语调甚至能掩盖住语音上的错误和缺陷。但是这些与非音质相联系的韵律特征和音质相比较更难掌握，陈松岑就曾指出：韵律特征方面的不同对第二语言的学习干扰最大。85 第四章长沙及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比较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四章长沙及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比较中国幅员辽阔，汉语方言发音差别悬殊，在不同方言母语的影响下，各地方言口音普通话有着各自不同的语音面貌。本章主要对上海方言口音普通话、武汉方言口音普通话和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进行比较，总结不同母语背景下方言口音普通话的共性及差异，以此进一步了解语言成分在接触碰撞的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特点。由于方言口音普通话语音研究方面的详细材料还不够多，所以本文只选取了两个语言点的材料与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进行比较，选点的标准主要是与普通话语音系统的差异大小，上海话属吴语，武汉话属于西南官话，长沙话属于湘语，三者与普通话相比，上海话距离与普通话差距最大，长沙话居中，武汉话与普通话的差距最小。第一节上海口音普通话的语音特点吴语作为中国第二大方言，历来受到方言研究的重视，许多国内外语言学家都对吴语的各个层面作过研究。例如赵元任、桥本万太郎、司马侃等。上海话作为吴语的代表，近年来对其的研究也比较全面。许宝华将上海音与北京音做了比较，将两种方言的音系进行了详细的对应分析。还有做上海方言韵律研究的，如沈同的《老派上海方言的连读变调》，许宝华《新派上海方言的连读变调》等。近期对上海话的研究则主要是以上海话的教学或普通话的教学为目的的。如汤志祥的《上海人怎样学好普通话》，姚佑椿的《上海口音的普通话说略》，钱乃荣的《跟我学上海话》等都对上海话与普通话作了对比，指出两种语言在发音上易混淆的声韵调以及词汇、语法上的区别，认为吴方言区的人在学习普通话的过程中有许多共同的难点，主要的困难在于语音方面，其原因主要是语音的社会属性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其中之一是语音的地方特征。汪平的《上海口音普通话初探》从音类和音值的角度首次对上海方言口音普通话这种普遍存在的现象进行了描写分析。上海市区方言的语音系统大致可以分为两派。一部分老年人所使用的上海话为老派，特点是分尖团，声调有六类或七类；另一部分老年人和绝大部分中青年所使用的上海话为新派，特点是不分尖团，声调只有五类。一、上海话音系从共时层面来看，上海市区方言语音最显著的内部差异表现在不同的年龄层次上。本文所采用的上海话音系，是许宝华在《上海市区方言志》中所描写的上海市区新派音系。86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四章长沙及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比较1、上海话的声母表4-1上海方言声母表双唇唇齿舌尖中舌根舌面舌尖前舌尖后喉不送气ptk清塞音送气p t k 音浊不送气bdg音送气不送气t˚ts清塞音送气t˚ ts 擦音浊不送气d˘音清音f˚sh擦音浊音vz¦鼻浊音mn$_音边浊音l音上海话的声母包括零声母在内，一共有二十七个声母，和普通话相比，上海话缺少舌尖后音tata a 和舌根音x，增加了普通话没有的浊塞音b、d、g、d˘，浊鼻音_、$，浊擦音¦、K和清擦音h。上海话的声母系统比较复杂，主要表现在上海话保留了比较完整的浊音系统。2、上海话的韵母87 第四章长沙及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比较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表4-2上海方言韵母表开口呼齐齿呼合口呼撮口呼 iuy]i]u]o i i ^u^%]̃i]̃u]̃eninuenynD$io$ u i∩ y∩ o el∓5C5上海话一共有32个韵母，音系比较复杂，和普通话相比上海话的韵母系统表现出以下特点：（1）单元音丰富，没有前响复合韵母。（2）保留了喉塞音韵尾。（3）撮口呼不丰富，大部分韵母都没有以y为介音的韵母。（4）保留鼻化，缺少普通话的鼻韵母，包括前鼻韵母和后鼻韵母。老派上海话和新派上海话在韵母方面的差异是比较大的，新派上海话的韵母要比老派少很多，老派的韵母是51个，新派的韵母是32个。3、上海话的声调88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四章长沙及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比较表4-3上海方言声调表阴平53刀浆司东刚知阴去34岛到奖酱水四阳去23桃导道墙象近阴入 55雀削说踢足笔阳入 12嚼石局读食合钱乃荣在《上海语言发展史》中提到在上海方言新派的音系中，有五个声调，分别是（1）阴平，调值为52。如：江、天、飞；（2）阴去，调值为334。如：懂、好、土。（3）阳去，调值为223。如：来、同、有。（4）阴入，调值为5。如：各、脱、出。（5）阳入，调值为12。如：读、合、肉。许宝华，汤珍珠《上海市区方言志》中也提到上海话新派的声调可以分为五个。同时对普通话和上海话声调进行了对比，得出的结论归纳如下：（1）上海话的阴平声对应普通话阴平。（2）上海话的阴去，普通话多读上声和去声两类。（3）上海话的阳去，普通话多读阳平、上声和去声。（4）上海话的阴入，普通话多读阴平、阳平、上声和去声。（5）上海话的阳入，普通话多读阳平和去声。（6）上海话保留了完整的入声，并且入声保留喉塞音。4.上海话的语音特点（1）有一套浊塞音、擦音和塞擦音，其分布和中古浊声母基本一致。（2）只有舌尖前音声母，没有舌尖后音声母。（3）不分尖团音。（4）单元音韵母丰富，共有十二个。没有前响复合元音。（5）喉塞音韵尾字对应中古入声字。（6）合口、撮口韵不丰富，大部分韵母没有以u、y为介音的韵母。（7）阴平声调包括古平声清声母字，阴去声调包括古上、去声的清声母字，阳去声调包括古平、上、去三声的浊声母字，阴入和阳入声调分别包括古入声的清声母字和浊声母字。（8）配阴声调的鼻音、边音字很少。（9）存在鼻化韵母。二、上海口音普通话的语音特点89 第四章长沙及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比较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上海口音普通话的语料主要来自于汪平《上海口音普通话初探》一文，还参考了其他一些关于上海口音普通话的研究成果。1、重度上海口音普通话重度上海口音普通话的声母、韵母和声调错误详见下表：表4-4重度上海口音普通话声母错误普通话声母错误声母例字tats张质知占主着重着逐这状ta s纯ta ts 出as十说什剩数商事实识xh获好何后话n_年 l如 z然认n¦匀由也于尔为我表4-5重度上海口音普通话韵母错误普通话韵母错误韵母例字au 讨ene 什uenen论iei∩ 结iei些ueo着90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四章长沙及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比较eu 后>eu> 究有由a$ã方ia$iã两项ii∩ 结力一uue物uo 逐出yye 曲 el尔ee 得个么的这 e>D 确uou果过uoue 获uo 说uoD 作我着 e 质十识实 知au 道6J 好导6C∵然占三看6CJ∵占91 第四章长沙及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比较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J6C∵̃断J6CJ∵̃关换 6C ̃全6>^开在态J6>J快J6>J^外>6C>:̃年>6C>∩̃ 面研渐线>6J> 表要交:>^内J:>J^为规推e$en层成等剩6$6̃张方>6$>6̃向详J6$6̃状eiu∩类uaua 刮aa 法92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四章长沙及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比较表4-6重度上海口音普通话声调错误论面道类快大系具系在后断自话剩数5153负进用线看状态定外度513步515物质个作力5154获律这确214213果好214法214曲35结什实35十逐35得于35着3523纯3524成年何由全尔其题为详皮5544知分方因规究关开三推分温553些结出55一说55一55刮轻声么轻声的重度上海口音普通话错误类型主要表现为以下几类：（1）保留了大量的喉塞音韵尾，由于保留了喉塞韵尾，因此在声调上会存在将舒声读成入声的错误，这种情况在普通话的四个声调中都存在。但是个别上海话中有喉塞尾的字在重度上海93 第四章长沙及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比较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口音普通话中不带喉塞尾，说明喉塞韵尾已经开始脱落。（2）前鼻韵母和后鼻韵母读成鼻化，这种情况只出现在韵母-an和-a$，不出现在-en、-e$和-in、-i$。（3）将普通话中的韵母简化，例如将双元音的读成单元音，将三元音的读成双元音。（4）韵母主要元音错误。（5）平翘舌混淆。（6）零声母错误。（7）鼻音声母错误。2、中度上海口音普通话中度上海口音普通话的声母、韵母、声调错误详见下表：表4-7中度上海口音普通话声母错误n¦也与原研文而于tats重者创章正证ta ts 出传as说书诗设n_尿表4-8中度上海口音普通话韵母错误uoo国作说uou果yanỹ选原泉uanun观uanu∵̃关ianien点见研练94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四章长沙及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比较i$in平明e$en正uenen论a$6̃当章ia$iã想量ua$6̃创ua$J6̃黄ai^来来uaiJ^外ueiu^最对ueiue规au 着召iaui 要尿ii∩ 积密uo 出uue 忽eu u厚>eu> u究>eu> 流iei∩ 接切yey∩确95 第四章长沙及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比较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au 好iau> 叫 诗ee 的表4-9中度上海口音普通话声调错误35 5果学读合35其看评原来明从传流如何于35来5544家单554积出555急接好5153是话厚视大量见必练律尿5152论作任最重看近创叫5133要51 5密切设51 4确轻声 4的中度上海口音普通话的错误类型主要有以下几类：（1）前鼻韵母和后鼻韵母读成鼻化。这种情况只出现在韵母-an和-a$，不出现在 en、-e$和in、i$。（2）后鼻韵母读成前鼻韵母。（3）将普通话中的韵母简化，将双元音的读成单元音，将三元音的读成双元音。96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四章长沙及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比较（4）韵母主要元音错误。（5）平翘舌混淆。（6）零声母错误。（7）鼻音声母错误。（8）将舒声调读成入声，这种情况在普通话的四个声调中都存在。3、轻度上海口音普通话轻度上海口音普通话的声母、韵母、声调错误详见下表：1从现有的材料中在轻度口音阶段没有发现声母的错误。应该还是会存在舌尖后音混入舌尖前音的错误。表4-10轻度上海口音普通话韵母错误i$in定ianien现铅见便念线言uanun断短yanyn圆全ai6^来uaiJ∵外aua 道iau> 较iauia 调要表4-11轻度上海口音普通话声调错误5152定在就太5153见353得3524随1这个现象应该与发音人有关，发音人是方言专业的教授因此普通话中的这些难点音是区分得很清楚的。所以错误比较少。97 第四章长沙及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比较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轻度上海口音普通话错误类型主要有以下几类：（1）后鼻韵母读成前鼻韵母。（2）韵母主要元音错误。（3）声调调值的缺陷。第二节武汉口音普通话的语音特点武汉是湖北省省会，位于江汉平原东部，长江中游与汉水交汇处，是华中地区的金融中心、交通中心、文化中心，长江中下游特大中心城市，截止2009年全市常住人口979万人。武汉地处中部地区，各种方言交汇形成了特别的武汉话。武汉话是大部分武汉城区居民的母语，也通行于整个武汉市乃至武汉城市圈。武汉话在方言学的分类上，属于官话方言中的西南官话，与川渝黔的方言同属一个系谱，也是西南官话地理分布上的最东端，东南端被临界的湘方言、赣方言、官话江淮方言等所包围。近年来，由于政府的大力推广，普通话强烈地影响了武汉话，致使武汉方言较有特色的语音、语法、词汇现象大幅被普通话所取代，形成新的武汉话，这在高校密集的地区尤为普遍。新的武汉话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理解为改变调值的普通话。一、武汉话音系本文所采用的武汉话音系是朱建颂《武汉方言研究》中所描写的武汉话音系。1、武汉话的声母表4-12武汉话声母表双唇唇齿舌尖中舌根舌面舌尖前不送气ptk塞音清音送气p t k 不送气t˚ts塞擦音清音送气t˚ ts 清音fx˚s擦音浊音鼻音浊音mn$_通音浊音b98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四章长沙及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比较武汉话声母系统包括零声母在内，一共有二十个声母，音系比较简单，与普通话相比，武汉话少了舌尖后音ta、ta 、a、 和边音l，多了舌根音$。_只出现在“你家”的音变现象中。、武汉话的韵母表 武汉话韵母表开口呼齐齿呼合口呼撮口呼 iuyiuoio u i:y:laiuaieiueiauiauDJiouaninuanyneninuenyna$ia$ua$o$io$∓5n5$v1武汉话与普通话相比，普通话有39个韵母，武汉话有38个韵母。韵母的差异主要表现在：有的韵母普通话中没有，例如：io、u ；前鼻韵尾与后鼻韵尾的对立没有普通话整齐，没有与-ən1这里所说的武汉话韵母不包括变韵的15个韵母，如果加上武汉话的变韵韵母，武汉话的韵母一共是53个。武汉话中没有普通话的儿韵和儿化韵，但是有类似的情况，将平舌韵字加以变读，复韵母变为单韵母,$尾韵鼻化，产生变韵。99 第四章长沙及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比较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相对应的后鼻系统；有自成音节∓5、n5。3、武汉话的声调表4-14武汉话声调表阴平55杯恭初天丝熏阳平213坛鞋能姨迹磕上声42展齿洒美勇去声35部寸贵社白害让武汉话和普通话的调类一样都是四个：阴平、阳平、上声、去声。武汉话和普通话在声调的调类上虽然数量一样，但是在具体调值方面还是存在差异，阳平、上声、去声的调值和调型都和普通话存在差异；这里需要特别说明的是，武汉话的阴平一般都记做55，但是在其实际发音时，并不是一个完全的平调，而是在尾部有一点上扬，实际调值为445。3、武汉话的语音特点（1）武汉话没有浊音系统，全浊声母已经清化。（2）武汉话中没有n、l的对立，中古泥来母的字都读成n声母。（3）武汉话中只有tsts H声母，没有Iata a声母。（4）没有入声，没有塞音韵尾。（5）鼻韵尾只有n$两个。（6）武汉话的入声派入阳平。4、武汉话与长沙话的比较武汉话属于官话，长沙话属于非官话，但是两者在语音上还是有不少相同之处。都没有浊音系统；都只有tstH s，没有tata a；没有nl的对立，没有ən-əŋ和in-iŋ的对立。二、武汉口音普通话的语音特点武汉口音普通话的语料主要来自高山的《“武汉普通话”语音考察》一文，同时参考了相关的研究成果。由于《“武汉普通话”语音考察》一文对于口音程度的划分比较粗略，文中将武汉1普通话分为了两个层次，一个是高级阶段，一个是中级阶段。高级阶段属于比较标准的普通话，1所使用的材料将带有武汉口音的普通话分为高级阶段和中级阶段，高级阶段属于比较标准的普通话，参照普通话水平测试二级甲等一样的要求；中级阶段属于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参照普通话水平测试二级甲等以下的要求。这里所说的高级阶段、中级阶段我们认为相当于上海口音普通话和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中度口音和重度口音。100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四章长沙及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比较参照普通话水平测试二级甲等的要求；中级阶段属于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参照普通话水平测试二级甲等以下的要求。文中所说的高级阶段、中级阶段大致相当于上海口音普通话和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中度口音和重度口音，为了比较的方便，本文将其称为重度口音和中度口音。1、中度武汉口音普通话：中度武汉口音普通话的声母、韵母、声调错误详见下表：表4-15中度武汉口音普通话声母错误普通话声母错误声母例字tats者这着捉ta ts 出初吹as省疏数nl努能南内ln岭连里两老里历蓝 z如表4-16中度武汉口音普通话韵母错误普通话韵母错误韵母例字i$iC庭形名明英轻应静平形铃精京ini$阴近勤秦民晋ə$en声成能生更表4-17中度武汉口音普通话声调错误普通话声调错误声调例字5545糟该5523积3521人21421老5121道5123不中度武汉口音普通话的错误类型主要有以下几类：101 第四章长沙及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比较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1）舌尖中鼻、边音声母相混。（2）舌尖前音和舌尖后音相混。（3）前后鼻韵母相混。（4）前后鼻韵母区分不明显。（5）阴平55读成35或45，有明显的延长音。（6）阳平35调值不够，读成23或略带曲折的213。2、重度武汉口音普通话重度武汉口音普通话的声母、韵母、声调错误详见下表：表4-18重度武汉口音普通话声母错误普通话声母错误声母例字tats种着中转占重钟tat˚转抓ta ts 吹出除常成ta t˚ 出除as省少世顺收nl能那你弄农牛脑泥南内ln里了脸理两朗亮柳 z容n˘源猿 n润102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四章长沙及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比较表4-19重度武汉口音普通话韵母错误普通话韵母错误韵母例字i$in平顶醒静青兴瓶京并英铃ini$近心秦民晋 $en层成撑生能更声 $o$风朋unen伦uanan钻yanian选ua$a$创表4-20重度武汉口音普通话声调错误普通话声调错误声调例字5545糟该5523积3521人21421老凡古入声字普通话不念阳平的，武汉人都21435可能因念成阳平而弄错。5121报道5135不重度武汉口音普通话的错误类型主要有以下几类：（1）舌尖中鼻、边音声母相混。（2）舌尖前音和舌尖后音相混。（3）零声母字错误。（4）舌尖后浊擦音 发成边音l。103 第四章长沙及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比较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5）舌尖后浊擦音 发成零声母n。（6）声母发音不到位，介于母语与普通话对应声母之间。（7）前后鼻韵尾分混，大量的后鼻韵尾读成前鼻韵尾。（8）前后鼻区分不明显。（9）合口呼韵母没有韵头与开口呼韵母相混。（10）合口呼韵母与齐齿呼韵母相混。（11）阴平55读成35或45，有明显的延长音。（12）阴平55读成35甚至23。（13）阳平35读成21。（14）上声214读成21。第三节长沙及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的比较本节选取了目前学界认可的方言演变中的几项语音特点，将长沙话、武汉话和上海话进行了比较，并将三地带有方言口音的普通话在这些特点上的状态和变化进行了比较。一、全浊声母上海话中保留了比较完整的浊音体系，有一套浊塞音、擦音和塞擦音，其分布和中古浊声母基本一致。长沙话中没有保留浊音，古全浊声母今读清音，平仄都不送气。武汉话中也没有保留浊音，古全浊声母今读清音平声送气，仄声不送气。古全浊声母今读清音送气与否的问题在武汉话和北京音中的演变规律是一致的，都是平声送气、仄声不送气。所以武汉口音普通话中没有看到此类错误，即能够很准确区分，例如：牌铜葵桥慈床败栋柜轿字状长沙话没有全浊声母，中古全浊声母今读清音送气与不送气的规律与北京音不一样，长沙话中全浊声母今读清音不论平仄都读不送气清音，而且这一特征还是划分湘语的重要标准之一，所以长沙人在说普通话的过程中受母语影响，在送气与不送气上会出现错误。将送气读成不送气，例如：桃停题狂皮排；将不送气读成送气，例如：涤鳖搏跪概。但是这类错误会很快改正，在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统计中，这类送气与不送气的错误只存在于重度口音普通话中，到中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就没有了。上海话保留了比较完整的浊音体系，和普通话的差异较大，所以上海口音普通话与长沙方言104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四章长沙及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比较口音普通话和武汉口音普通话在全浊声母的体现上有所不同。由于保留了浊音系统，上海口音普通话没有送气与不送气上的错误。主要错误是全浊声母的保留与清化。在上海口音普通话中，全浊声母在重度口音阶段清化就已经很明显，全浊声母主要存在问题的是声门浊擦音¦。从语料上看在重度口音阶段，除了一个声门浊擦音¦外，其他的浊音都基本转变成了相对应的清音，例如：道、定、同、导。¦虽然还在重度口音中保留，但也开始发生变化，有的字读音保留了¦，有的字¦声母发生变化，开始清化，例如：获后何话上海话¦ue 12¦ 23¦u23¦u]23重度口音hua53hue 54h 53he24匀为也于上海话¦yn23¦u^23¦i^23¦y23重度口音¦yn24¦u^24¦ie214¦y4¦在中度上海口音普通话中又有新的变化，表现在有的字仍然保留浊声母¦，有的字发生变化，不仅仅是清化，连发音部位也发生了前移，从声门前移到舌面后，与普通话一样读成x，例如：也与上海话¦i^23¦y23中度口音¦ie214¦y24话厚会合上海话¦u]23¦ 23¦u^23¦e 12中度口音xua52M u53xuei53xe 5上海话中还有一个声母清擦音h，这个音不属于浊音范畴，但是在上海话和上海口音普通话105 第四章长沙及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比较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中都出现了这个音，而且这个音属于上海口音普通话中浊音¦变化链条中的一个音，所以在这里也讨论一下h在上海口音普通话中的变化。在重度上海口音普通话中发现了¦清化变为h的现象，上文已经举例说明，这里不再赘述。同时发现，重度口音中上海话本来读为h的字，仍然读作h，例如：好h 34（上海话）----h 213（重度口音），在中度口音中，h的发音部位发生了前移，读作普通话中的x，例如：好好h 34（上海话）----x 214（中度口音）。姚佑椿的《上海口音的普通话说略》中也谈到了上海口音普通话中的浊音问题，普通话的部分清塞音、塞擦音和擦音声母，上海话发成相同部位的浊声母，例如“度”、“图”上海话都发成d声母，“寺”发成z。浊声母是上海话，也是吴方言区别于其他方言的一大特征，在听感上比较明显。同时，它又和声调中的阳调联系在一起，在声母上发成浊声母，声调上一定会保持阳调，这和普通话的声调又有明显的不同。因此上海人或其他吴语区人说普通话时，会尽量避免使用浊声母，否则听起来就不象普通话。但是，不常说普通话的人，在说一些特殊词时会露出这个特征，1例如“是”就往往被发成浊辅音。从长沙口音普通话与上海口音普通话关于全浊声母的比较看，全浊声母在不同的方言口音普通话中表现形式是不一样的，但不论在方言口音普通话中的表现形式是什么，这些错误的消失都是比较快的。二、鼻音韵尾武汉话和普通话一样存在-n和-$两套鼻尾，，不同的是武汉话缺乏普通话中的e$i$ue$，也就是说缺少与-ən相对的后鼻系统。在《武汉方言研究》描写的武汉话音系中，除了-n和-$韵尾外，还有一套鼻化韵母，文中称为变韵，变韵是武汉话中类似于普通话中儿化和儿化韵的一种变音现象。《武汉方言研究》中是这样进行描述的“严格来说，武汉话没有北京的卷舌韵母----儿韵和儿化韵，但有类似的情况。一类是l韵零声母字儿，跟少数平舌韵字结合，自成音节，读轻2声。还有一类是把平舌韵字加以变读，规律是把复韵母变为单韵母，-$韵尾的带鼻化。”在武汉口音普通话中无论是重度口音还是中度口音主要错误是鼻韵尾的相混，相混的方式是-n尾和-$尾双向相混，既有-n尾混入-$尾的现象也有-$尾混入-n尾的现象。例如：1姚佑椿.上海口音的普通话说略[J].语言教学与研究，1988，第4期.2朱建颂.武汉方言研究[M].武汉：武汉出版社，1992.p43106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四章长沙及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比较in--i$i$--in $--enen-- $中度口音英庭形名阴近勤秦生形能声真珍重度口音平顶醒青近心民晋层形生更---在中度口音中没有出现en-- $的错误，我们认为应该是由于语料偏少的原因造成的，这类错误在不太标准的武汉口音普通话中应该是存在的。在武汉方言中有鼻化元音，但是在武汉口音普通话中没有出现将鼻韵尾读成鼻化的错误，原因主要有以下两点：、在武汉方言中虽然有鼻化元音，但是属于变韵，只在表示特殊意思 相当于普通话中的儿化和儿化韵的时候运用，在语言中运用的范围较小，受到一定条件的限制。、普通话中存在儿化和儿化韵，有卷舌韵母 。由于普通话中的儿化和儿化韵与武汉话中表示类似意义的变韵在音值上差异太大，所以在武汉口音普通话中碰到儿化和儿化韵时，发音人使用与普通话音值比较接近的 来代替，放弃了与普通话差别比较大的鼻化元音，例如：“二、而”在武汉口音普通话中韵母都是 。这就使得鼻化音没有在武汉口音普通话中出现。长沙话中存在-n尾和鼻化韵，没有-$尾，其中鼻尾韵8个，鼻化韵4个。由于缺乏-$尾，所以在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n尾和-$尾相混的错误比较多，而且相混的方式同样也是双向相混，既有-n混入-$的现象也有-$尾混入-n尾的现象。例如：in--i$i$--in $--enen-- $an--a$a$--an重度勤停行星程增正嫩愤帆岸狼常中度心静英名生嫩森板狼防杭轻度英兴星----------这里需要说明的是，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的en，除了混入普通话相对应的-$韵母 $外，还有一个比较明显的趋势是混入u$，en混入u$的错误直到轻度口音时都依然存在。这主要是受到长沙话与普通话演变差异的影响，长沙话中的曾、梗、通摄都有-$尾变为-n尾，而且长沙107 第四章长沙及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比较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话中的通摄主要元音也发生变化和曾摄、梗摄一样变成了ə；但普通话中曾、梗、通三摄不仅保留了-$尾，而且主要元音也有差异，曾摄和梗摄的主要元音是e，通摄的主要元音是u，所以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的ən不仅混入 $而且也混入u$。除了 C尾和 $尾相混之外，由于长沙话中存在鼻化韵，所以在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有将鼻韵尾读成鼻化的现象，主要是将-n尾发成鼻化，没有将-$尾发成鼻化的现象出现。例如：uan—õ管段断欢yan---iẽ先肩念天但是这种鼻化韵的错误只出现在普通话较差的重度口音阶段，到中度口音阶段这类错误就没有了。上海话中有鼻化韵、-n尾和-$尾，其中鼻化韵6个，-C尾个， $尾2个。从已有材料来看，上海口音普通话的韵尾错误主要集中在鼻化上，具体表现为上海话中没有鼻化、-n尾和-n尾，普通话中是-n尾的，在上海口音普通话中读成鼻化；上海话中是鼻化，普通话中是-$尾的，在上海口音普通中也读成鼻化，这两类错误在重度和中度口音中都存在。例如：1、上海话中无鼻化、-n尾和-$尾，普通话中是-n尾。例字面占年换上海话mits%_i¦u%普通话miantaan_ianxuan重度口音mi∩̃ts∵̃_iẽhu∵̃例字选原关上海话˚i_y%ku^普通话˚uanyankuan中度口音˚ỹ¦ỹku∵̃108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四章长沙及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比较2、上海话中是鼻化，普通话中是-$尾。例字两项商状上海话liã¦ãsãtsã普通话lia$˚ia$aa$taua$重度口音liã˚iãsãtsã例字黄方上海话¦uãfã普通话xua$fa$中度口音xuãfã在上海口音普通话中除了鼻化的错误外，还存在一类错误， C尾与 $尾相混。上海口音普通话的 C尾与 $尾相混与武汉口音普通话和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 C尾与 $尾相混不同，武汉口音普通话和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 C尾与 $尾相混是双向相混，但上海口音普通话的 C尾与 $尾相混是单向相混，只有-$尾混入-n尾，没有-n尾混入-$尾。例如：评p in24孟men52明min24以上错误在重度和中度上海口音普通话中都存在。到轻度上海口音普通话鼻化的错误消失，剩下-$尾混入-n尾的错误，例如：平p in24。三地方言口音普通话在鼻尾错误最后都集中在-$尾和-n尾上，而且主要集中在in--i$、eC e$这两对韵母上。三、知庄章组武汉话的知庄章组全都读成舌尖前音tstH s，没有舌尖后音tata a。普通话的翘舌音在武109 第四章长沙及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比较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汉话里分为两类，一类是武汉话里的舌面音声母t˚t˚ ˚中有部分是普通话的翘舌音声母tata a。另一类是武汉话里的平舌音声母tsts s中的一部分是普通话里的翘舌音声母。武汉话平舌音声母的字很多，它们之中不仅包括普通话翘舌音声母的字，还包括了部分普通话舌面音声母的字。在武汉口音普通中度口音和重度口音都有舌尖前音tsts s与tata a的错误，错误主要是舌尖后音tata a混入舌尖前音tsts s，例如：tata a--tsts s中度口音者这出初生重度口音中重住处城刷说但在武汉口音普通话的中度口音中发现了舌尖前音tsts s混入舌尖后音tata a的错误，例如：IH Ia则、再，s-a速。材料中所给出的舌尖前音tsts s混入舌尖后音tata a的例子不多，而且没有IH --ta 的例子，这应该主要是由语料造成的，语料的量可能不够大，如果语料足够多的话，IH --ta 的错误应该是有的。由于武汉口音普通话的材料缺乏口音程度比较轻的阶段，所以对于舌尖前音和时间后音在轻度口音阶段的表现没有具体的材料，但是根据推测这个问题在轻度阶段应该会同样存在。长沙话同样是只有舌尖前音tstH s，缺乏舌尖后音tata a，也就是说长沙话中的知庄章组都是读作舌尖前音。在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重度、中度和轻度阶段，这类错误都存在。例如：tata a--tsts s重度宙毡竹吹捶事水中度沉生纸装重轻度知竹吃十事诗在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重度、中度和轻度阶段除了舌尖后音tata a混入舌尖前音tstH s外，都存在将舌尖前音的字混入舌尖后音的现象。例如：110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四章长沙及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比较tsts s--tata a重度足自彩寸次司酸中度财色虽轻度资词思也就是说，舌尖前音和舌尖后音的错误会贯穿长沙话向普通话进阶的整个过程之中，而且错误都是双向相混的。上海话和长沙话一样知庄章组都读成舌尖前音tsts s，上海话也没有舌尖后音tata a。重度上海口音普通话阶段，语料中所有普通话应该读作舌尖后音的字，全部读成了舌尖前音，和上海话中的声母保持一致，例如：例字重度口音上海话张tsãts̃质tse 5tse 5知ts 44ts 53占ts∵̃53ts%34到中度上海口音普通话阶段，语料中的绝大部分字还是和重度口音一样和上海话保持一致，读作舌尖前音，但是在语料中出现了母语中读作舌尖前音，但在中度上海口音中和普通话一样读作舌尖后音的例字，例如：深，在中度上海口音普通话中读作“aen55”，但在上海话中是读作“sen53”。说明中度上海口音普通话开始逐渐摆脱母语的影响。在轻度上海口音普通话阶段，所有的普通话中是舌尖后音，上海话中是舌尖前音的字，发音人都读成舌尖后音，例如：例字轻度口音上海话出ta u55ts e 5生ae$55sã振taen52tseC34差ta a52ts ]53111 第四章长沙及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比较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在上海口音普通话的知庄章组中我们发现了一个和长沙、武汉口音普通话不一样的现象，在长沙、武汉口音普通话中除了舌尖后音混入舌尖前音的现象还同时存在舌尖前音混入舌尖后音的现象，而在上海口音普通话中却只发现了舌尖前音混入舌尖后音的现象，没有发现舌尖后音混入舌尖前音的现象，但是在姚佑椿的《上海口音的普通话说略》中提到：哪些字该发成舌尖后，哪些该发成舌尖前，上海人必须死记，这样难免会把一些该发成舌尖后音的字发成舌尖前音。这倒还罢了，因为人们已经比较习惯于听这种“江浙普通话”了。更糟的是舌尖前音往往被发成舌尖后音，听起来就很不自然，例如把“资料”说成“知料”，“此地”说成“尺地”，“四个”说成“是1个”。这说明上海口音普通话中也有将舌尖前音混入舌尖后音的情况。武汉方言口音普通话的语料中没有出现舌尖后音混入舌尖前音的例子，但根据上海、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情况的推测，应该在武汉口音普通话中也存在将舌尖后音读成舌尖前音的情况。三地舌尖前音与舌尖后音相混的情况如图所示：上海口音普通话tata atsts s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tata atsts s武汉口译普通话tata atsts s舌尖后音混入舌尖前音主要是受到方言与普通话语音演变上的差异造成的，知庄章组声母在上海话、长沙话和武汉话中都是读成舌尖前音的，因此，三地的方言口音普通话在碰到普通话中读作舌尖后音的字时，受到母语的影响会读成舌尖前音。三地的方言口音普通话在这个错误上都很普遍，在各个层次都有体现，但在不同层次上引起舌尖后音混入舌尖前音的原因是有一定差异的，在重度和中度口音阶段，引起错误的主要原因应该是母语方言与普通话之间语音演变的差异，也就是语音对应的差异；到了轻度口音阶段，引起错误的主要原因应该不再是语音对应关系的差异，而是口误，受到前后发音等原因的影响而产生的。在普通话中，舌尖后音和舌尖前音的比例大致是4比1。对于方言区的人来说，哪个字发舌尖前音，那个字发舌尖后音是需要死记硬背的。舌尖后音混入舌尖前音的现象应该是由于“类推”引起的，发音人将普通话舌尖后音的这个差异类推，并且将这种类推扩大化，将本来母语方言和普通话一致的都读成舌尖前音的字也类推到了舌尖后音的范畴中。这种矫枉过正的情况在三地的方言口音普通话中都存在。在实际接触中，“不足”现象（即舌尖后音太少）多于“过头”（舌尖后音太多）。而且从听感上来看，“不足”比“过头”的可接受度大得多。在《上海口音的普通话略说》中对上海口音普通话的[tata a]的具体发音的音值还有这样的1姚佑椿.上海口音的普通话说略[J].语言教学与研究，1988，第4期.112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四章长沙及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比较描述“[ta]组字的音值和标准普通话不同，不是将舌尖卷起，靠向前硬鄂，而是将舌尖翘向上齿龈，1听起来有点象舌尖后音但不到位，而和舌关前音有区别”。在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也发现了类似的现象，文章在第三章对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实验语音学分析中已经详细描写过，这里不赘述。舌尖音在整个声母里所占的比例比较高，据统计舌尖前音和舌尖后音的出现率占整个声母的23%，因此舌尖音的混淆是方言口音普通话最显著的标志。四、喉塞尾武汉话和长沙话中都没有喉塞尾，只有上海话中存在喉塞尾，因此喉塞尾的变化只能在上海口音普通话中看到。在重度上海口音普通话中，基本保留了完整的喉塞音，通过调查材料可以看到，在上海话中有喉塞尾的字，在重度上海口音普通话中都有喉塞尾。例如：例字上海话重度上海口音普通话力l>∩ 12li∩ 5物ve 12ue 5质tse 5tse 5十ze 12se 5得te 5te 4法fv fa 的ti∩ 5te 2在材料中出现的“么”比较特殊，这个字在上海话中有两读：读作“mu23”，在“什么”中读入声mo 。但在重度上海口音普通话中读成了“me 4”。由此可见在重度上海口音普通话中基本保留了喉塞尾。在中度上海口音普通话中，喉塞尾依然保存的比较完整，上海话中有喉塞尾的字，在中度上海口音普通话中大部分保留了，例如：1姚佑椿.上海口音的普通话说略[J].语言教学与研究，1988，第4期.113 第四章长沙及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比较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例字上海话中度上海口音普通话国ko 5ko 积t˚i∩ 5t˚i∩ 4得te 5te 5的ti∩ 5te 3出ts e 5tH o 4忽hue 5xue 5学¦o 12/¦i] 12˚ye 5刮nJ] 5nJ6 5读○D 12IJ 5从“读”字的读音可以看出，浊音的消失要比入声喉塞尾早。在中度上海口音普通话中，喉塞尾还是有了脱落的趋势，有一些字在上海话中是有喉塞音的，但在中度上海口音普通话中已经没有喉塞音了。例如：例字上海话中度上海口音普通话作tso tso52实ze 12a 24必pi∩ 5pi53择ze 12tse24法f] 24fa21着z] 12ts 24喉塞尾在中度上海口音普通话中开始脱落的另一个表现是，同一个字在中度上海口音普通话话中有了不同的读法，有的是带喉塞音的，有的是不带喉塞音，例如：114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四章长沙及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比较上海话中度上海口音普通话得到得来得te 5te 5te24在轻度上海口音普通话中，喉塞尾基本脱落，语料中上海话有喉塞尾的字，在轻度上海口音普通话中已经全部没有喉塞尾了。例如：例字上海话轻度上海口音普通话一i∩ 5i55着z] 12ts 55急t˚i∩ 5t˚i24笔pi∩ 5pi214律do 12tu 24读do tu24学h 12/hi] 12˚ye24节t˚i∩ 5t˚ie24律li∩ 5y52合¦e 5x 24在上海口音普通话的语料中，我们发现了一些字在重度、中度和轻度口音中都出现了，但变化的速度不一样，差异主要体现在中度阶段，有的喉塞尾已经脱落，有的存在，有的既有读成有喉塞尾的也有读成没有喉塞尾的情况，例如：例字重度口音中度口音轻度口音作tso tso52tso52得te 4te 5te24te2的te 2te 3te3115 第四章长沙及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比较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由此我们可以看出：1、喉塞尾在上海方言口音普通话中是可以完全脱落的，并不像某些语言成分一样会直到轻度口音阶段也无法完全放弃。2、喉塞尾在上海口音普通话中主要是在中度口音阶段开始脱落，到轻度口音阶段脱落基本完成。五、泥来母武汉话中的泥来母都读作鼻音n，武汉话没有边音l，在武汉口音普通话的高级阶段和中级阶段都存在鼻音和边音的错误，并且错误不仅是把普通话中读成边音的字读成鼻音，而且一些普通话和武汉话中都读成鼻音的字，在武汉口音普通话中也读成了边音，例如：n—ll—n中度口音南内岭连里两老里历蓝重度口音南内能那你弄农脑牛泥岭连里两老里历蓝脸零理六类从数量上来看，鼻音读成边音的情况要比边音读成鼻音的情况少，这是受到了母语的影响，因为在武汉话中是没有边音的，所以发音人将大量普通话中读作边音的字发成了鼻音。由以上材料可以看出，虽然武汉话中没有边音系统，但是在武汉口音普通话的重度口音阶段就已经出现了边音，说明发音人在刚开始学习普通话的时候就已经建立了n和l两套范畴，只是在具体字的对应上存在问题，换句话说就是发音人在音类上已经将鼻音n和边音l区分开了，而且在n和l的发音的音值上也没有问题，只是在每个字具体该发鼻音还是边音上存在问题，也就是说问题主要是出在母语与普通话对应关系上，主要还是音类的问题。长沙话的泥来母今读与武汉话有些差异，泥来母在长沙方言中有分有合，视条件而定，在洪音前只读[l]不读[n]，例如：奴=卢、努=鲁、怒=露、馁=儡、奈=赖、脑=老；在细音前泥度[_]，来读[l]，例如：尼≠梨、腻≠利、尿≠料、纽≠柳、年≠莲、娘≠良、宁≠灵；在洪音鼻化和韵尾前，由于受到韵母的影响，泥来听起来介于鼻音与边音之间，是鼻化的边音[l̃]，边音如果是在细音前，韵母如果是鼻尾韵，声母不受影响，在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泥来母的错误主要是将普通话中的[n]读作[l]，将普通话中的[l]读成[l̃]，这些现象在重度、中度、轻度口音中都存在。例如：n--ll—l̃重度口音念娘嫩内劳狼恋屡中度口音扭女理乐略轻度口音奶牛晾脸上海话的泥母主要读成[n]和[_]，来母主要读成[l]，上海话有普通话的鼻音与边音的对立，116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四章长沙及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比较不同的是普通话和细音相拼的n声母，上海话一律发成腭化的_，但是n和_在音质上相差不大，应该说上海话在三地方言中泥来母与普通话的发音和对应关系是最接近的。在上海口音普通话语料中，泥来母的错误不多，只在重度口音阶段发现了一个“年”字，在重度上海口音普通话中读作[_iẽ24]，声母是舌面的[_]。但是在姚佑椿的《上海口音的普通话说略》中提到：上海人说普通话时，绝大部分人都发成将普通话与细音相拼的[n]发成[_2。这应该是因为n和_在音质上相差不大，一般人不容易察觉它们的区别，所以发音人在发音的时候就用1母语中的发音直接代替了普通话中的发音。舌尖中浊鼻音、边音的相混方式在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是单向相混，n混入l中，没有发现l混入n的现象，但在武汉口音普通话中是双行相混，既有n混入l中的现象又有l混入n中的现象。如图所示：n—ll—n武汉口音普通话纳那努能来里类邻练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娘女牛扭----从长沙话和武汉话来看，长沙话中只有一个舌尖中浊边音l，武汉话中只有一个舌尖中浊鼻音n，鼻音的发音相对要比边音困难费力一些，所以母语系统中有了鼻音要再出现边音会相对容易一些，在武汉口音普通话中尽管n和l区分不清楚，但已经出现了和普通话中的舌尖中浊鼻音、边音系统。长沙话中只有一个舌尖中浊边音，要再出现一个舌尖中浊鼻音相对会要困难一些，所以n混入l，再加上长沙话系统中根据后面韵母的不同，有舌面的_和鼻化的l，而这两个音在听感上与n的差异不大，所以，在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出现鼻音n似乎比较困难。因此，n-l在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和武汉口音普通话的相混方向性不一样，武汉口音普通话是双向相混，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是单向相混。1姚佑椿.上海口音的普通话说略[J].语言教学与研究，1988，第4期.117 第四章长沙及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比较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六、声调上海话、长沙话和武汉话的声调和普通话都存在一定的差异，声调的比较见下图：平上去入阴平阳平阴上阳上阴去阳去阴入阳入上海话53归阳去归阴去归阳去342352长沙话331342214524武汉话55（445）21342（全浊上归去）35归入阳平214（全浊上归分入阴平、阳普通话553551去）平、上声、去声武汉话的阴平字在普通话中也是阴平，调值虽然记成是55，但实际的发音时略升，实际调值为445；武汉话中的上声字和去声字在普通话中也是上声和去声，但是调值不同，武汉话中的上声调值是42，普通话中的上声调值是214，武汉话中的去声调值是35，普通话中的去声调值是51，从调型上看武汉话和普通话的上声和去声也不同，武汉话的调型分别是降调、升调，普通话中的调型是曲折调、降调；武汉话的阳平字在普通话中阴平、阳平、上声、去声中都有。在武汉口音普通话中有将普通话声调读作21或23的现象，这种错误在普通话的四个声调中都有，例如：55--2335--21214--2151--21高级阶段积谋老舞不服中级阶段积谋劳----我们认为21、23应该是属于武汉话中213发生了改变后的调值，武汉话的阳平调值是213，调型是个曲折调，并且武汉话中读作阳平的字，在普通话中四个声调里都有，曲折调与平调、降调、声调的差别是比较大的，所以错误体现出来的调值是21或23，没有保留武汉话中的213，至于为什么同样是曲折调的普通话上声，也读成21，这是发音时“省力”造成的，在普通话的上声错误中，主要就是将214读成21。武汉口音普通话中将普通话声调读作21或23的情况在四个调类中都出现，主要是由于武汉话的阳平字在普通话中阴平、阳平、上声、去声中都有造成的。武汉口音普通话中将阴平调值读成45，出现这一情况是因为武汉话的阴平调值虽然是记成55，但在实际的发音时却略微上升。而且这一缺陷是武汉人在说普通话时很难改掉的。上海话的声调与普通话的声调差异比较大，所以上海口音普通话在声调上的错误要比武汉话复杂。首先从调类来看，重度上海口音普通话在阴平、阳平、上声、去声四个调类上都有错误；中度和轻度上海口音普通话上声的错误消失。118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四章长沙及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比较重度上海口音普通话的阴平错误主要是55读成44或54，中度上海口音普通话的阴平错误主要是55读成44，例如：重度口音知ts 44分fen44推t ^44中度口音家t˚ia44单tan44在重度口音中的55读成54，是受到了上海话的影响，因为上海话中的阴平调值是53，和54是比较接近的，而且在调型上也都是一个微降的调。在重度和中度口音中读成44，说明发音人已经开始习得普通话的阴平声调，但是在调值上还存在一定的缺陷，没有达到普通话阴平声调的55。在中度口音上海普通话阶段出现了阴平调值达到55的现象，但是例字不多，如：思s 55聪ts o$55。上海话中没有阳平，阳平归入了阳去，调值为34。在上海口音普通话中重度、中度和轻度阶段都有阳平的错误发生，错误主要是将35读成24、23，24和23的差别不大，可以看做是一个错误。例如：重度口音层ts en24然z∵̃24由hi 24全t˚ ỹ24中度口音其t˚ i24评p in24原hỹ来l^24轻度口音随suei24上海话的阳平归阴去，从调值上来看，阴去的调值是34，和普通话阳平的调值35是比较接近的，但是错误所体现出来的24、23却和上海话的阳去的调值比较接近，上海话阳去的调值是23，不过23和34从听感上来说差异不是很大。从调型上来看，都是升调。上海话的上声字中，阴上归入阴去，调值34，阳上归入阳去，调值23，上海口音普通话上声的错误只在重度阶段出现了，重度上海口音普通话的上声错误主要是214读成213、44，例如：重度口音果ko213好h 213读成213应该不算是错误，和普通话的上声调值已经非常接近了，读成44是受到了上海话的影响，上海话的阴上调值就是34，与44接近。119 第四章长沙及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比较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上海口音普通话的去声错误主要是将51读成52、53和54，例如：重度口音论len53面mi∩53道t 53中度口音是a 52话xua52作tso52轻度口音定tin52在ts∵52就t˚ieu52太t ai52中度和轻度口音的去声有了一些改善，调值下降的幅度要比重度口音大。而且去声在摆脱上海话干扰上应该是最早的，在上海话中去声都是升调，但普通话中的去声是一个降调，在调型上差别很大，但是在上海口音普通话中，虽然去声的错误在三个阶段都有，但是调型都是降调，和普通话一样了，只是在调值上与普通话还存在差异。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重度和中度阶段在普通话的四个调类上都存在错误。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阴平读作33、35、51的现象在重度和中度口音中都出现了。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阳平在重度和中度阶段都有读成55、13的现象。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上声错误主要是将214读作21、35、51和55。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去声错误重度阶段主要是读作55、21和35，在中度阶段主要是读作51、35。这些错误主要是由于长沙话与普通话在音类和音值上的差异造成的，在本文的第二章和第三章对此已经进行了详细的分析，这里不再赘述。现代汉语各方言均由古代汉语一脉相承发展而来，它们与古代汉语存在着继承和发展的关系，它们之间也存在着某种对应关系。中古入声字在北京音系中分别归入平、上、去声中，即入声作为一个调类已不复存在，这就是常说的“入派三声”。长沙方言有入声，入声调和舒声调一样没有塞音韵尾；入声仅仅保留为一个调类，有入声的特有调值，但塞音韵尾都没有了。普通话中古全浊声母入声字的分派比较有规律：全浊入声归阳平，次浊入声归去声；古清声母字在普通话里读阴、阳、上、去的都有，对应规律模糊不清，需要逐个去记。长沙话的入声在普通话中的分派规律相当于古入声字在今北京话声调中的分派情况，可见长沙话和北京话声调的对应在总体上比较整齐。上海话也保留了入声、入声分阴阳，并且保留了塞音韵尾，调值上一个非常明显的特征就是读的很短促，也就是说上海话的入声保留了中古入声的主要特点。入声在上海口音普通话和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的表现是不太一样的，在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没有发现四个声调有读成长沙话入声调值24的情况，但是在重度和重度阶段四个调类都有读成35的现象，35与24调值接近，因此在重度和中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阶段存在入声归并的错误；在上海口音普通话的三个阶段都有将普通话的声调读成5、2的情况。例如：120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四章长沙及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比较重度口音质tse 5力li∩ 5一i∩ 5得te 5忽xue 5中度口音国ko 5积t˚i∩ 4出ts o 4得te 5忽xue 5轻度口音来la^2是a 2头t eu2得te2难nan2普通话没有入声，上海话有入声并且保留了中古入声的特点，在韵母上表现为元音短促，带有喉塞音韵尾；在声调上自成调类，按声母的清浊分为阴人5和阳入2两个调。每人说普通话时，会不白觉地把上海话的入声特征带入普通话中来，这种特征保留元音短促，但一般不再带喉塞音韵尾。声调上还是自成调类，只是由于阳调的浊声母一般都改为清声母了，阳入一般也就归并到调值较高的阴入中去了。这种入声特征既容易改，又不容易改。有些字，上海话韵母的音值和普通话相差比较大，在说普通话时，不改变这些音，在听觉上通不过，而在改变韵母时，容易将人声的其他特征一起改掉。例如“没”（上海话发成[mA12]），“北”(上海话发作[po5])，“百”（上海话发成[p]5]）等，这些字上海人说普通话时一般都不发成入声。相反，有些字，上海话韵母的音值，除了短促和有喉塞外，和普通话差不多，上海人说普通话时，不需要作太大的改动，这样，其他入声特征一般也不容易改掉。例如，“一”（上海话发成[i ]），“不”（上海话发成[pe ]5），“这”(上海话发成[tse 5]），这些字上海人说普通时一般都保留入声特征。长沙话的入声已经转变得和舒声一样了，调值是24，但是入声字在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的表现与上海口音普通话不太一样。在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各个层级中入声24都没有出现，出现得比较多的是将入声字的调值读成35，在重度口音口音和中度口音中都有这样的现象，而且主要是入声字，例如：阴平靴把司重度上声尔屡口音去声宙彻勒中度阴平帆口音上声尔屡从以上对上海口音普通话和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入声的分析来看，入声这个调类对方言口音普通话的影响还是比较大的，持续时间也是比较长的。七、零声母武汉话中的日母、疑母和影母都有读作零声母的现象，武汉话中的零声母在普通话中对应n、 、n三个声母。武汉口音普通话的零声母错误主要出现在重度口音阶段。错误主要是将零121 第四章长沙及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比较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声母读作舌面前音˘，例如：猿院源，这一现象的出现不好解释，在武汉话中没有˘这一声母，为1什么会出现将零声母读作˘的现象目前还没有找到很好的解释。除此之外，武汉口音普通话中还有将 读成零声母的现象，这一现象比较好解释，这是受到了武汉话的影响，武汉话中的零声母字有的在普通话中是 声母的。武汉话中的零声母在普通话中还有对应n的情况，在材料中没有发现将n声母读作零声母的现象。长沙话的零声母来自帮系微母、知系日母、见系疑、匣、影、云、以母。而普通的零声母主要来自影母、云母和以母。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零声母错误主要出现在重度和中度阶段，错误主要是将零声母读成有声母的，例如：重度口音中度口音n—v翁完晚外n—n研验n--$爱岸翁我----零声母读作v的主要限于u韵头的字，也就是帮系的微母字。这个应该不是受到长沙话的影响，在长沙方言中没有v这样一个声母，之所以出现这样的现象，应该是受到了普通话的影响，因为在普通话中将声母为零声母，韵头为u的字读成v的现象是比较普遍的，对这个现象，人们进行过探讨和研究，北京有相当一部分人把合口呼零声母非u前的韵母读为v，如：“晚、问、挖、望、为”。据北京大学中文系1982至1984年的调查材料和陈保亚的研究,这些字年轻人中读v的人比年纪大的人多。这一变异已经发展到了泛群体自然变异阶段，规范度明显提高了。v的出现使北京话的f在辅音系统中不再显得那么孤单，使得语音系统的协合度提高了，是语言系统自组织调整的结果。零声母读作$和n应该是受到了长沙话的影响。普通话中的零声母字对应长沙话中很多都是有鼻辅音$声母的，但是$声母只在重度口音阶段存在，在中度阶段就已经消失了。除了将本来是零声母的读成有声母的之外，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还有将本来是有声母的读成零声母的现象，例如：1个人认为是文章的打印错误，应该是读作 。122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四章长沙及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比较重度口音中度口音 --n蕊如然染入润x—n滑----n--n念----l--n掠----通过重度和中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比较发现，发音人在x和零声母上是双向相混的，但是$、 和零声母只是单向相混，普通话中不存在$这个声母也就不会出现将$读成零声母的现象，而长沙话中没有 这个声母，也就不会出现将零声母读成 的错误发生。普通话中的零声母在上海话中对应mv_¦n$六个声母，上海口音普通话的零声母错误主要出现在重度和重度阶段，错误是将零声母读作¦，例如：重度口音由¦i 24于¦y4也¦ie214尔¦el21中度口音也¦ie214与¦y24原¦ỹ24这一错误的出现应该是受到了母语的影响。通过武汉、长沙、上海三地带方言口音普通话零声母错误的比较发现，普通话的零声母与上海话中的声母对应数量是最多的，但是上海口音普通话的零声母错误类型却是最少的，而且上海口音普通话中只有将普通话中零声母读成其他声母的情况，没有出现将普通话中本来有声母的读成零声母的情况，而在武汉和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都出现了将普通话中有声母的读成零声母的情况。在重度上海口音普通话阶段，出现了¦声母脱落读作零声母的现象，例如：有、用在上海话中读作[¦i 23]、[¦io$23]，这两个字在重度上海口音普通话中分别读作[i 21]、[io$53]。在上海方言口音普通话中¦声母还有一类变化是由¦清化发成同部位清音h。由此可以看出¦声母在上海口音普通话中的演变过程是：123 第四章长沙及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比较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八、韵头韵头的错误主要出现在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韵母错误除了韵摄的分化混合外，还存在合口与开口的相混，等的相混。韵摄的分化混合主要造成韵母主要元音和韵尾的错误，而合口与开口相混，等相混主要造成的就是韵头的错误。错误最多的是y韵头错误，其次是u韵头错误。这是因为长沙方言中撮口韵占有突出地位，有y、ya、ye、yai、yei、yẽ、yan、yn共8个，超过了合口韵，普通话四呼中撮口韵比长沙话少，只有y、ye、yan、yn、y$5个，远不如合口韵多，所以长沙中介普通话中的撮口韵的错误就显得较为突出。例如：“竖、刷、水、春、纯、珊”等字都常常读作撮口韵。但是韵头的错误主要存在于重度口音阶段，到中度口音阶段韵头的错误就很少了。也就是说在方言口音普通话中开合口的相混，等的相混不是一个难解决的问题。第四节长沙及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的共性与个性一、共性比较三地重度口音普通话发现：虽然母语背景不同，但三地的方言口音普通话呈现出以下共同特点：1、错误类型三地虽然母语背景不同，与普通话的差异也不尽相同，但是在方言口音普通话中所出现的错误类型却表现出了一致性。上海、长沙、武汉口音普通话都存在以下几类错误：舌尖前音和舌尖后音相混零声母错误舌尖后浊擦音 错误124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四章长沙及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比较后鼻韵母错误古入声调类归不准发生错误的成分主要还是普通话中有而方言中没有的成分，比如方言中缺乏的翘舌音、后鼻韵母、鼻音声母都是错误的重要组成部分。方言中有而普通话中没有的成分也会发生错误，例如上海方言和长沙方言的入声系统、鼻化韵。、错误保持通过对上海、长沙和武汉口音普通话错误存在和消失阶段的统计发现：不同母语背景的方言口音普通话在同一错误保持的时间上呈现出一致性。“＋”代表存在错误，“－”表示不存在错误，“--”表示语言中没有这类错误。表4-21三地方言口音普通话错误变化表上海口音普通话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武汉口音普通话错误重度中度轻度重度中度轻度重度中度知庄章组＋＋＋＋＋＋＋＋泥来母 －－＋＋＋＋＋韵尾＋＋＋＋＋＋＋＋入声＋＋＋＋＋＋＋＋零声母＋＋－＋＋－＋＋喉塞尾＋＋－ 全浊声母＋＋－＋－－－－、错误产生的原因通过对三地方言口音普通话的分析、比较，可以发现，导致错误产生的原因主要还是母语与普通话之间的差异。（）三地方言所具有的独有特征仍然在方言口音普通话中形成各地的标记特征。例如：长沙方言、上海方言中的鼻化韵母，上海方言中的入声，武汉方言中的阳平字实际发音时微升等。（）普通话有而方言没有的音，成为方言口音普通话中的主要错误类别。这是因为对于方言区的人来说，要学会一个新的音困难要更大一些，首先必须通过听辨建立新的语音范畴，然后125 第四章长沙及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比较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要学会发音，并知道怎样发这个音，最后还有将这个音与母语中的音建立新的对应关系，这些都使习得的困难度加大。例如，普通话中的舌尖后音。（）普通话和方言都有但是两者之间在音类和音值上的对应规律不同，这些成分也会成为带有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错误重点，因为有更多复杂的对应规律需要学习掌握，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种复杂对应规律的掌握要比学会发一个新的音更加困难，这点从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基本能够出现普通话中所有的声韵调成分，但是成分的对应存在大量错误中可以看出来。（）普通话是以北京音为标准音，北京话属于官话方言，武汉话也是官话方言，而长沙话是湘语的代表方言，上海话是吴语的代表方言。那么，同属于官话方言的北京音和武汉话自然在语音上具有更多相同和相似的特征，在带有方言口音的普通话中表现出来的错误相对于以长沙话和上海话为母语背景的要少，所以母语背景对方言口音普通话是起到制约作用的。二、个性由于各自的母语背景不同，三地方言口音普通话在具体表现形式上依然呈现出各自不同的特点，例如：由于母语的语音系统的差异，三地方言口音普通话错误和缺陷除了表现出上文所说的共性之外，还存在各自的个性。例如：上海口普通话中就涉及到浊音和入声。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没有浊音问题，但是受到浊音演变规律差异的影响，出现了送气与不送气的错误。同是入声问题，由于母语的不同，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和上海口音普通话的表现也有所不同，上海口音普通话入声的错误除了主要表现为入声归并之外，还表现为保留了入声“短促”的特点，而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则表现为调类归并上的错误。在相同错误类型上，不同方言背景的方言口音普通话也会有不同的表现，有的表现为双向相混，而有的则表现为单向相混。三、方言区人习得普通话语音的难易度此部分的研究方法和理论主要借鉴汪平先生《上海口音普通话初探》一文。由于材料的有限，123本文主要对长沙人习得普通话语音的难易度进行探讨。并将结果与上海、临沂、南昌的情况进行比较。1、指标界定要对方言区人学说普通话时各语音的难易程度进行测定，首先需要引进一些评价指标，本文采用困难度、相似度、参差度、难发度等四个指标，每个指标参照五度制声调符号的方法，分为5级，其中，1为最低级，5为最高级。值的大小由笔者的语言学知识和经验确定，是一种模糊概1资料来自汪平先生《上海口音普通话初探》一文。2资料来自陈建伟博士论文《临沂方言和普通话的接触研究》。3资料来自江燕博士论文《南昌方言和普通话接触研究》。126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四章长沙及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比较念，用以表示不同语音间的相对关系。（1）困难度困难度指方言区人学说普通话语音的困难程度。这是评定方言区口音普通话的总范畴、总指标，它又可分为音值困难度和音类困难度，二者应分别考察。音值的困难度又应该分出方言区方言的音值困难度和普通话语音的音值困难度。前者指方言区人放弃方言区方言的困难程度，后者指方言区人习得普通话的困难程度。音类困难度是指双方的对应关系，没有方言区方言和普通话的分别。（2）相似度相似度指方言区方言的语音与普通话中相对应的语音之间在音值上的相似程度。需要说明的是，不同人对相似度的估计是不同的。在具体标准选择上，考察方言区方言语音时采用说者的标准，也就是作者自己。考察普通话语音时，采用听者，大体是长期说普通话的官话方言地区的人的标准，这种标准是作者根据自己以及和周围人接触中的经验得到的。相似度跟困难度的关系视具体语言或方言而定。对方言区方言来说，音值相似度与音值困难度成正比：方言区方言的某音与普通话相对应的某音音值越相似（相似度越高），说者就越会觉得没有必要放弃方言区音（因为对交际影响不大，甚至说者没有发觉不同），因此，困难度（放弃方言区口音）就越高。而对普通话来说，音值相似度与困难度成反比：普通话中某音与方言区方言对应的某音在音值上越相似（相似度越高），对方言区人来说，学起来就更容易。相似度是考察音值困难度的重要指标，大部分语音的困难度可以用相似度来说明，少部分语音也有其他因素的作用。（3）参差度这是指方言区方言和普通话相对应的语音在音类上的参差程度。它是考察音类困难度的主要指标。参差度与困难度是成正比的关系，即参差度越大，困难度越大。而参差度的大小，既与某个音对应的语音多少有关，也与其对应的规律有关。如果规律强，即使对应的语音多，其参差度也小；反之，即参差度较大，困难度也较大。而参差度最小的是那种一一对应的，其规律性最强，说者只要简单折合就行，一般不会弄错。（4）难发度这是指从发音原理分析出的语音的发音难度。通常认为，语音是无所谓好发不好发的，母语中有的音就是好发的，没有的就是难发的。在这种观点的基础上，结合发音原理，我们可以看出某些音要比另一些音难发一些。例如：普通话的复合元音韵母，对于已经习惯发单元音的方言区人来说，相对难发。可见，难发度是相对概念，是建立在方言区方言与普通话相对应的两种音的对比基础之上的。而难发度一般很难度量，只能凭作者的语言学知识和自己的语感进行大致的评定。127 第四章长沙及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比较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2、难易度表表中用-6代表6韵及相应的其他各呼：>6、J6；用-6C代表6C及相应的其他各呼：>6C、J6C、 6C，其他类推。（1）放弃方言的音值难易度表表4-22放弃长沙方言音值难易度表相似困难长沙方言说明度度1∓、;、M、IH、IH 、H、I˚、I˚ 、˚、n51几乎无差别2≺、≺ 、I、I 、n、n 、42长沙话清塞音发音很软普通话中只做韵母不做声3$14母4l35根据韵母带有鼻化色彩5 、>、J、 、o51几乎无差别6a33位置靠后5e33位置靠前6-、-:、-D(相对于-6>-:>-DJ)447- （相对于-J）448-õ-ẽ159-n、-en、5110阴平332411阳平132412上声421513阴去551514阳去211515入声2415从上表可以看出，在放弃方言语音系统的音值时，困难度和相似度的关系是比较简单的，基128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四章长沙及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比较本是反比关系，相似度大的困难度会比较小，相似度小的困难度会比较小，当相似度达到最大，发音人实际上是用母语中的音在代替普通话中的音，但是听着是感觉不到的，所以困难度最低。当然也存在这样的情况，发音人感觉不到，听者感觉到了，这样的话难度就上升了。（2）习得普通话音值的困难度表长沙人习得普通话音值的困难度如下表所示：表4-23长沙人习得普通话音值困难度表普通话相似度困难度说明≺、≺ 、∓、;、I、I 、n、n 、151几乎无差别M、IH、IH 、H、I˚、I˚ 、˚、n2C、A423Ia、Ia 、a、 424 、 、>、J、 、51几乎无差别5-D、-e34难发度46-6>、-:>、-J、-DJ24难发度47eG15难发度58-6C、-:C24难发度49-$13难发度410-e$14难发度511-u$12难发度312阴平5525难发度513阳平3525难发度514上声21425难发度515去声5125难发度5我们将汪平先生《上海口音普通话》中上海人掌握普通话音值的困难度表、陈建伟《临沂方129 第四章长沙及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比较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中临沂人掌握普通话音值的困难度表，江燕《南昌方言与普通话接触研究》中南昌人掌握普通话音值的困难度表进行了比较，通过不同方言背景的人掌握普通话音值困难度的比较发现，尽管母语背景不同，在掌握普通话音值的困难度上表现出一致性，也就是说掌握普通话语音的顺序是基本一致的。（3）音类难易度表表4-24长沙人习得普通话音类难易度表长沙方言普通话参差度困难度说明1∓、同左11古全浊平声送气，2≺、≺ 、I、I 、n、n 同左22仄声不送气3ffx224xfx225$n12I˚、I˚ 、˚、Ia、Ia 、6I˚、I˚ 、˚33aIH、IH 、H7IH、IH 、H55Ia、Ia 、a、 8ln、l559_n、n5510aaiuai同左1111iiy2212yiy2213ieieye2214yeuoye2215-an-an-a$3316euouu33130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四章长沙及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比较17D̃anuan3318>:̃ianyan3319 3320>Cini$y$4421>Duoianye4422 :̃anuanyan4423 6Canuanua$4424Do JDJ5525eaio 5526enene$uenu$5527 $>$unyny$55阴平28阴平23阳平/去声（少数）阳平29阳平23阴平（少数）上声30入声23阳平（少数）去声31阴去23阴平/上声（少数）去声32阳去23上声（少数）33去声阴平/阳平/上声/去声55与上文一样通过对三地普通话音类困难度表进行了比较，结果发现，和音值的掌握不同，音类的困难度没有比较一致的顺序，也就是说在音类的掌握上不同母语背景的人掌握的顺序是不一样的，受到其母语背景的影响。通过对方言区人掌握普通话音值和音类困难度的分析和比较，再131 第四章长沙及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比较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次证明了上文所提到的，方言区人在掌握普通话的过程中，掌握音值要比掌握音类容易，音值的掌握主要是与语音的难发度有关，难发的音会掌握得晚一些；但是音类的掌握是与语言的发展演变有关的，要复杂得多，也难于掌握；所以很多音值能掌握好的，在音类上依然会出现错误。关于音值掌握的制约因素在下文会详细讨论，这里主要对制约音类掌握的原因进行分析，对音类掌握起最重要影响的是：语言成分自身的发展演变。这里主要是从中古音的发展演变来看的，从两个角度来看，一是从单个语言来看，这一成分在某一语言中发展演变是否复杂，二是从不同语言来看，这一成分在不同的语言中发展演变是否复杂。从本质上来说演变复杂与简单不同最直接的结果就是造成不同语言中同一语言成分的对应程度不一样，有的语言成分对应程度会大一些，也就是说对应会比较整齐，有的语言成分对应程度会小一些，也就是说对应得不整齐。而对应程度的大小，既与某个音对应的语音多少有关，也与其对应的规律有关。如果规律强，即使对应的语音多，其对应度也小；反之，对应度较大。而那种一一对应的，其规律性最强，说者只要简单折合就行，一般不会弄错。语言发展变化的复杂与否，不仅仅是看音类对应的数量，同时还应该看他们之间的对应规律以及制约音类变化的条件。这里主要从t t 和-ŋ尾来看这种演变的复杂对音类掌握的制约。首先来看从-ŋ尾的发展演变。从普通话自身来看，这种音类上的合并分化存在着差异，普通话是以北京语音为基础的，我们考察了北京话中in和i$的来源，北京话中的in和i$主要来自于中古的臻梗深曾四摄，也就是说有些在中古同源的字，在北京话中分别读成了不同的韵尾，例如：1普通话中in和iŋ来源相同的字中古来源iniŋ臻开三平绝大多数读in槟臻开三去绝大多数读in亲家梗开四平馨姘绝大多数读i$梗开三去聘绝大多数读i$深开三上品凛锦寝饮绝大多数读i$曾开三平矜绝大多数读i$en和e$的情况和in和i$相似，北京话中的en和e$很多字都来自于中古的曾开一上、曾开1统计数据主要来自陆亚莹《PSC强势语音错误与语音缺陷与普通话音系演变》一文，本人做了部分补充。132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四章长沙及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比较三去、梗开二平，但是这些在中古同源的字在北京话中也读成不同的韵尾，例如：普通话中ən和e$来源相同的字中古来源əne$曾开一上贞侦祯桢盟正钲呈蛏酲裎成城诚盛声曾开三去肯等梗开二平称秤乘胜证症甄瞪由此看见，普通话自身的鼻韵尾存在很多音类发展上的差异，普通话自身存在的这种差异会使方言区的人在学普通话的过程中，对 C尾和 $尾的字分类混乱，产生错误。除了普通话自身 C尾和 $尾分化存在差异外，不同方言中-n尾和-$尾的发展也是存在很大差异的，本文仍然以in-i$和en-e$为例，选取了各大方言区的12个方言点进行统计，统计结果如下表：2普通话in韵母字在不同方言中的韵尾比较哈尔济南西安成都扬州苏州金华南昌娄底建瓯东莞梅县滨臻开-n鼻化鼻化-n-$-n-$-n-n-$-n-n三平臻开-n鼻化鼻化-n-$-n-$-n-n-$-n-n-m三上臻开-n鼻化鼻化-n-$-n-$-n-n-$-n-n三去梗开-n鼻化鼻化-n-$-n-$-n-n-$-n-n四平深开-n鼻化鼻化-n-$-n-$-n-n-$-n-n三平深开-n鼻化鼻化-n-$-n-$-n-n-$-n-n三上1统计数据主要来自陆亚莹《PSC强势语音错误与语音缺陷与普通话音系演变》一文，本人做了部分补充。2统计数据主要来自陆亚莹《PSC强势语音错误与语音缺陷与普通话音系演变》一文，本人做了部分补充。133 第四章长沙及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比较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1普通话i$韵母字在不同方言中的韵尾比较哈尔济南西安成都扬州苏州金华南昌娄底建瓯东莞梅县滨梗开-$-$-$-n-$-n-$-$-n-n-$-$-$-n三平梗开-$-$-$-n-$-n-$-$-n-n-$-$-$三上梗开-n-$-$-$-n-$-n-$-$-C-$-$-$-n三去鼻化梗开-n-$-$-$-n-$-n-$-$-C-$-$-$-n四平鼻化梗开-n-$-$-$-n-$-n-$-C-$-$-n四上鼻化梗开-n-$-$-$-n-$-n-$-$-C-$-$-n四去鼻化曾开-n-$-$-$-n-$-n-$-C-$-$-n三平鼻化梗开-n-$-$-$-n-$-n-$-$-C-$-$-$二平鼻化梗开-$-$-$-n-$鼻化-$-C-n-$-$-n二上梗合-$-$-$-n-$-n-$-C鼻化-$-$-n三平从上面两个表中可以看出，普通话中读作in和i$的字在不同的方言中韵尾的发展是不一样的。有的全部读成-n尾，例如成都、苏州；有的全部读成-$尾，例如扬州、金华；有的读作鼻化和-$尾，例如济南、西安。-n尾与普通话保持一致的地点比较多，梅县保持了-m尾。-$尾的变化相对-n尾要复杂一些，有些地点，-$尾内部存在不同的分化，例如普通话的-$尾在苏州一般读作-n尾，但是梗开二上读作鼻化；南昌在梗开三平、梗开三上、梗开三去、梗开四平、梗开四去、梗开二平有读作-n尾、-$尾两种情况，其他的只读作-n尾；娄底在梗开三去、梗开四平、梗开四上、梗开四去、曾开三平、梗开二平、梗合三平有读作鼻化和—n尾两种情况，其他只读作-n尾。1统计数据主要来自陆亚莹《PSC强势语音错误与语音缺陷与普通话音系演变》一文，本人做了部分补充。134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四章长沙及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比较再来看en与e$在不同方言中韵尾的变化情况，如下表所示：1普通话en韵母字在不同方言中的韵尾比较哈尔济南西安成都扬州苏州金华南昌娄底建瓯东莞梅县滨臻合-n鼻化鼻化-n-n-n-$-n-n-$-n-n一平臻合-n鼻化鼻化-n-n-n-$-n-n-$-n-C一上臻合-n鼻化鼻化-n-n-n-$-n-n-$-n-n三平臻合-n-n鼻化鼻化-n-n-n-$-n-$-n-n三上臻合-n-n鼻化鼻化-n-n-n-$-n-$-n-n三去鼻化臻合-n鼻化鼻化-n-n-n-$-n-n-$-n-n一去臻开-n鼻化鼻化-n-n-n-$-n鼻化-$-n-n一平臻开-n鼻化鼻化-n-n-n-$-n鼻化-$鼻化一上臻开-n鼻化鼻化-n-n-n-$-n鼻化-$-n一去臻开-n鼻化鼻化-n-n-n-$-n-n-$-n-n三平臻开-n鼻化鼻化-n-n-n-$-n-n-$-n-n三去深开-n鼻化鼻化-n-n-n-$-n-n-$-n-m-m-n三平1统计数据主要来自陆亚莹《PSC强势语音错误与语音缺陷与普通话音系演变》一文，本人做了部分补充。135 第四章长沙及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比较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深开-n鼻化鼻化-n-n-n-$-n-n-$-m-m三上曾开-n-$-n鼻化鼻化-n-n-n-$-n-$-n一上鼻化1普通话e$韵母字在不同方言中的韵尾比较哈尔济南西安成都扬州苏州金华南昌娄底建瓯东莞梅县滨曾开-n-$-n-$-n-n-$-$-$-n-$-n-$-n-$-n一平鼻化鼻化曾开-$-$-n-n-n-n-$-n鼻化-$-n-$-C一上曾开-n-$-$-n-n-n-n-$-$-C-$-$-$-n三去鼻化曾开-$-$-n-n-n-n-$-$鼻化-$-$-n三上鼻化梗开-n-$-$-n-n-n-$-$鼻化-n-$-$-n-$二平鼻化梗开-$-$-n-n-n鼻化-$-$鼻化-$-$-$二上梗开-$-$-n-n-n-n-C鼻化-$-$-$三平通合-$-$-$-n-$-$-$-$-$-$-$-$三平从以上两个表中可以看出，普通话中读作en的字在各地方言中-n尾有不同的变化，有的与普通话一样读成-n尾，例如哈尔滨、扬州、苏州、南昌；有的读作-$尾，例如金华、建瓯；有的读作鼻化，例如济南、西安。en的变化相对于in要复杂一些，普通话中en的韵尾在娄底有四1统计数据主要来自陆亚莹《PSC强势语音错误与语音缺陷与普通话音系演变》一文，本人做了部分补充。136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四章长沙及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比较种变化，一种是读作-n尾，例如臻合一平、臻合一上、臻合三平、臻合三上；有的是读作鼻化，例如臻开一平、臻开一上、臻开一去；有的读作-n和鼻化，例如臻合三去；有的读作-n、-$和鼻化，例如曾开一上。有的方言中还保留了-m尾，例如东莞、梅县。普通话中读作e$的字在各地方言中的韵尾变化情况就更多了，基本只有哈尔滨一地与普通话是一致的，其他地方与普通话都存在差异。济南有读作鼻化的现象；西安读作—n尾；成都、扬州绝大部分读作-n尾，少部分是-$尾；苏州、娄底-n、-$、鼻化三种情况都有；建瓯、东莞、梅县绝大部分读作 $尾，少部分读作-$尾；金华在梗开三平有-n尾、-$尾和鼻化都没有的情况，例如声的韵母在金华是ai。由以上对汉语中韵尾的分析可以看出，方言中的韵尾变化情况是纷繁复杂的，首先从普通话自身来看，梗摄与深摄、臻摄是分开的，但是梗摄在普通话中并不是全为 $尾；再从不同方言的角度来看，不同方言中的梗摄与深摄、臻摄有分有合；具体的音值表现更为复杂，有的韵尾脱落变为鼻化，有的-n尾和-$尾只有一个系统，有的甚至存在鼻化、-n尾和-$尾三个系统。其次看t t 的发展演变，t t 的发展变化从中古音的角度来看就是知庄章组的演变。汉语方言中的知庄章组声母的读音类型和历史演变都很有特点，不同方言的这几组声母的发展演变都是比较复杂的。桑宇红认为“中古知庄章三组声母在现代南方方言的读音情况复杂，如果从音类着眼，大致可以归纳为四种读音类型：（一）知庄章三分型；（二）二分型，包括三种情况；⑴知、照对立型1⑵知二庄、知三章对立型⑶开口、合口对立型；（三）擦音游离型；（四）合一型。”李荣先生曾经说过：汉语方言中要了解韵母之多到广州，了解声母发音部位分类之细到山东。山东声母发音部位分类细，主要是塞音和塞擦音的类别比较多。造成塞音和塞擦音类别多的原因之一就是“中古知庄章声母在山东许多地区分为两类。古知庄章组声母两类的分化以韵母等呼为2条件”彭建国认为：湘语知章组的读音差别首先是中古等的不同：知二与庄合流为一类,知三与章合流为一类。知二、庄组声母在现代湘语中的读音类型比较简单，可分为三种：1、ts类，这是湘语知二、庄组的主要读音类型；2、t 类；3、t˚类。知三、章组在湘语中的读音最为复杂，从音值来看，塞音和塞擦音有tt t˚t˚ tsts tata kk 几种，擦音有s 几种，1桑宇红.知庄章组声母在现代南方方言的读音类型[J].河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8，第3期.2钱曾怡.古知庄章声母在山东方言中的分化及其跟精见组的关系[J].中国语文，2004，第6期.137 第四章长沙及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比较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保留浊音的点还包括同部位的浊音。在每一类中，开合、韵摄以及方言音的影响都是形成差异的1原因。熊正辉先生根据中古知庄章三组字的今声母，把官话区分色侣的方言归纳为济南、昌徐、南京三种基本类型。（1）济南型：以济南话为代表。济南型知庄章三组字今全读ta组，没有例外。（2）昌徐型：以昌黎话和方言话为代表。昌徐型今读开口呼的字，知组二等读ts组，三等读ta组，庄组全读ts组，章组除止摄开口三等读ts组，其它全读ta组。（3）南京型：以南京话为代表。南京型庄组三等字除了止摄合口和宕摄读ta组，其他全读ts组;其他知庄章字除了梗摄二等读ts组，其他全读ta组。北京话在tsta分法上有点特别，介乎济南型和南京型之间，更象南京型，主要在于北京话知庄章今读tsts s的字，可以说都是三等韵庄组的字和便摄开口二等知庄2组字。但是知庄章三缉字北京话读七组的比南京型还是少很多。王洪君将山西方言知庄章组的分合分为了3大类9小类：1、知庄章两分型：开口知二庄与精组洪音合并、知三章独立，合口部分或全部归并为一。下分①至④四个小类，和特类0。0.开口全部、合口部分知二庄（ts组）知三章（ta组）两分。①开口知二庄（ts组）知三章（ta组，晋东南分为t)组、t˚组）两分；合口归并为ta组。②开口知二庄（ts组）知三章（ta组，离石为t˚组）两分，合口归并到精组洪音ts组。③开口知二庄（ts组）知三章（ta组）两分，合口归并且演变为pf组（与精组对立）。④开口知二庄（ta昌组，含精组洪音）知三章（t)组）两分，合口合为ta组（亦含精组）。2、知庄章合一型:知庄章开口合口均归并为一组并与精组对立，⑤⑥两个小类：⑤知庄章开口合口均归并为ta组，且均与精组ts组对立。⑥知庄章开口归并为ts组（与精组对立），合口归并且演变为pf组（与精组对立）。3、知庄章精四组合一型：开口四组合一，合口或有差异。⑦知庄章开口并人精组ts类，合口归并且演变为pf组（与精组对立）。⑧知庄章开合均并入精组ts类。⑨知庄章开合口均并为ta组（或部分知三章并人t˚组，与知二庄对3立），精组也并入ta组。由此可见，知庄章组声母和-ŋ在各地方言中的分化以及影响分化条件都是非常复杂的，正是1彭建国.湘语知庄章声母的读音类型与历史演变[J].语言科学，2009，第4期.2熊正辉.官话区方言分tst 的类型[J].方言，1990，第1期.3王洪君.<中原音韵>知庄章声母的分合及其在山西方言中的演变[J].语文研究，2007，第1期.138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四章长沙及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比较这种演变上的复杂性使得知庄章组声母和-ŋ尾在普通与方言的的碰撞中，不容易被方言区人完全掌握。相反，语言中还有一些发展演变简单的成分，例如：全浊声母。全浊声母的演变分为两类：一类是保留浊音系统，例如吴方言。一类是浊音清化，清化之后的读音送气还是不送气，主要依据的是声调的平仄。北京话是平声读作送气清音，仄声读作不送气清音，长沙话是部分平仄读不送气清音，厦门话是部分平仄多数读不送气清音，广州话是平声读作送气清音，仄声读作不送气清音，全浊上声口语读作送气清音，梅县话是不分平仄读送气清音，南昌话是部分平仄度送气清音，太原话是平声读作送气清音，仄声读作不送气清音，绩溪话是部分平仄大部分读送气清音，南宁话是不分平仄度送气清音。根据对长沙、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的比较发现，全浊声母的错误是很容易改正的。从上文对全浊声母演变的总结可以看出，古全浊声母无论是演变的结果还是影响演变的条件相对于知庄章组和韵尾的演变都要简单很多。这种变化的简单使得在普通话与方言的碰撞中，方言区的人会比较容易将这些成分放弃，转而使用普通话中的成分。m在长沙、上海、武汉方言口音普通话中是几乎没有错误的，这与明母字的发展演变有分不开的联系，明母在绝大多数方言中都还是明母，明母自身没有分化，也不和其他声母发生合并。四、强势错误与弱势错误从三地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错误比较中我们发现，有的错误是三地方言口音普通话中都存在，而有的错误只在某一个地方出现，有的错误会在方言口音普通话中的轻度口音中仍然会存在，而12有的错误只存在于重度阶段。陈亚莹的《PSC中强势语音错误和语音缺陷与普通话音系演变》一文中对各地普通话中出现最多的普通话语音错误进行了描写，文章的语料涉及到北方方言区、吴语方言区、江淮方言区、闽方言区、粤方言区。统计结果如下：普通话一级强势语音缺陷：-C尾偏后， $尾偏前，上声音程不全。普通话二级强势语音错误：舌尖前音和舌尖后音相混。1这里的错误是指将甲音完全读成乙音，不论是音类是否归并正确，只要将甲音读成乙音就算是错误。2这里的语音缺陷是指音类归并正确，但是发音的音值不标准，与普通话的发音存在差异，听感上感觉有方言口音。139 第四章长沙及上海、武汉口音普通话比较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n尾和-$尾相混，特别是in-i$en-e$。DJ单元音化。轻声错误。普通话二级强势语音缺陷：>$偏前。上声音程不全。电视媒体强势语音缺陷：合口呼零声母加v。-$尾偏前（南方媒体）。舌尖后音、舌面前音发音部位偏前。圆唇韵母圆唇度不够。再加上本文对湘方言区长沙、西南官话区武汉普通话错误的描写分析，基本可以确定以下错误属于强势错误：鼻韵尾错误，知庄章组错误。强势的语音缺陷表现在：舌尖后音发音位置，鼻韵尾的位置，上声音程不全。这些强势错误和强势缺陷不仅仅在南方方言区存在，在北方方言区甚至电视媒体中也存在，因此可以判定这些强势错误和强势缺陷是具有普遍性的，不是地域的差异引起的。有强势错误和强势缺陷的存在，相对的就会有弱势错误和弱势缺陷的存在。全浊声母错误就属于弱势错误，在学习普通话的过程中会较快消失；双唇音pp mf在音值上一般不太会出现很大的差异，即使出现一定差异，也不像后鼻韵尾、舌尖后音那么难改，属于弱势缺陷。140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五章长沙及上海、武汉方言的新老变化第五章长沙及上海、武汉方言的新老变化以上主要是从普通话的角度看，通过带有方言口音的普通话来看方言对普通话的影响，这一章主要从方言的角度，通过长沙方言新老语音的变化来看普通话对方言的影响。第一节长沙方言新老变化现有成果的总结进入20世纪30年代以后，对长沙方言的研究出现过三次热潮。第一次是30年代中期，第二次是50年代后期至60年代前期，第三次是80年代至今。从语音上来看，对长沙方言进行系统的语音描写一共有4次。第一次和第二次出现在30年代，也就是长沙方言研究第一个高潮的时期。1935年，前历史语言所对湖南方言作了普遍调查。这次调查的成果由杨时逢整理，1974年在台北出版，书名是《湖南方言调查报告》。书中关于长沙方言的部分由杨时逢记音。这也是关于长沙方言第一次系统的语音记录。1937年8月长沙文印书局出版了李旦蓂的《湘音检字》，这本书用注音字母及附加符号记录了长沙方言11，800多常用字的读音，是了解当时长沙方言语音的重要资料。第三次和第四次出现在80年代以后。1991年湖南人民出版社出版了李永明的《长沙方言》，这是第一部全面系统描写研究长沙方言的著作。1999年湖南教育出版社出版了鲍厚星的《长沙方言研究》。这些材料为了解不同时期长沙话的语音面貌提供了重要的资料。这四次对长沙方言系统的语音描写，所选用的都是长沙市区方言，杨时逢在《湖南方言调查报告》的附记中注明，所记的是“长沙城内的新派方言”；李永明的《长沙方言》中记载的是长沙市区的新派发音，鲍厚星的《长沙方言研究》记载的是长沙市区方言的老派发音。这些材料记载了不同时期长沙方言的发音情况，根据这些材料，可以看出长沙方言老派新派的语音变化。长沙市区话没有明显的地域差异，但却存在多方面的新老差异。长沙话近百年来的语音演变有一个突出特点，就是在音类上由分趋合占了优势。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音类的分合上：1、精组和见晓组在细音前是分是合（即是否分尖团），老派中能清楚分辨尖团音，例如：妻—欺，齐—奇，西—希，线—现，小—晓等，在新派中间，所有的尖音字都融入对应的团音。2、知庄章组今洪音与精组是分是合(即是否分ts组和t 组)。老派长沙话中间有ts、ts 、s和t 、t 、 的分别，虽然不如普通话中的翘舌音多（如沙、扎等，在老派长沙话中也是平舌音），但是有为数不少翘舌音字，例如：知—资，潮—曹，昌—仓等等的发音都有平翘舌区别。新派长沙话中所有的翘舌音字统统并入对应的平舌音，字与字之间的平翘舌区别已经完全消失。3、通摄和臻梗摄舒声是分是合(即是否分oŋ、ioŋ和ən、in)。老派中间，可以区分以下例141 第五章长沙及上海、武汉方言的新老变化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子中的字，东—登，公—跟，雄—形，勇—引，荣—银，新派中已经不能区别，将oŋ混入ən，ioŋ混入in。以上几条在很多文章中都已经提到过，也是目前区分长沙话老派和新派的主要标准，分者为老派，合者为新派。赵元任说“我们听的长沙话，都是分尖团的”（1935年）。黎锦熙说“长沙尖团之分最要紧”（1935年）。但在当时也出现了合派，但当时属于少数，黎锦熙说“不过将来‘尖’也有入‘团’的趋势”（1935年）。杨时逢整理的长沙音系依据的是两个年龄为21岁的发音人的发音，在附记中说这两人“都是说的长沙城内的新派方言，不分尖团”。到了上世纪中叶，长沙方言中新派和老派人数的比例上有了显著的变化。多数人已不分尖团，不分ts组和ta组。《湖南省汉语方言普查总结报告》（1960年）、北京大学《汉语方音字汇》（1962年）、《汉语方言词汇》（1964年）证明了这一事实，袁家骅等著的《汉语方言概要》（1960年）对长沙方言的描写仍然是以区分尖团、区分ts组和ta组为准，但也指出“长沙大多数人不分尖团”，“大多数人只有ts-、ts -、s-一套声母”。到上世纪末，新派基本已经取代老派。但是由于城市化进程的加快，大量的郊县人口进入城区，使得老派发音又在城区扩大。“新派和老派的共存，还将保持一个时期，整1个长沙方言，到最后由新派完全取代老派，恐怕还要经历一个较长的过程”。4、宕江摄与咸山摄由分到合。但是宕江摄和咸山摄字的读音在不同著作中的描写存在差异，首先是关于宕江摄与咸山摄在音类的分合上，不同的著作中记录不一样；其次在实际的音值上也有差异。首先看音类的分合，前历史语言所1935年秋对湖南方言进行了调查，赵元任与黎锦熙对长沙方言宕江摄与咸山摄记的是合并，杨时逢记的也是合并。同时期还有一本字书《湘音检字》，书中提到了“唐、谭”不分的现象，作者将其视为俗音，也就是说宕江摄于咸山摄是分开的。五十至六十年代，在以下著作中有关于长沙方言宕江摄和咸山摄的记录：周铁铮《长沙人学普通话手册》（1957年）湖南省汉语方言普查总结报告（1960年）袁家骅等《汉语方言概要》（1960年）北京大学《汉语方言词汇》（1964年）通过以上著作中具有代表性的字音可以发现，对于宕江摄与咸山摄的分合各家有不同的记录。其中《长沙人学普通话手册》与《湖南省汉语方言普查总结报告》中是分的，《汉语方言概要》和《汉语方言词汇》中是不分的。九十年代的长沙方言研究成果主要是鲍厚星的《长沙方言研究》和李永明的《长沙方言》。1鲍厚星.长沙方言研究[M].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1999.142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五章长沙及上海、武汉方言的新老变化这两部著作中也有关于长沙方言宕江摄和咸山摄的记录，两本书中咸山摄和宕江摄都是合并的。以下是不同时代宕江摄和咸山摄分合情况表：表5-1长沙方言宕江摄与咸山摄分合表年代来源分合赵元任黎锦熙合三十年代杨时逢合湘音检字分长沙人学普通话手册分湖南省汉语方言普查总结报告分五十至六十年代汉语方言概要合汉语方言词汇合长沙方言研究合九十年代长沙方言合由上表可以看出长沙方言的宕江摄与咸山摄由分化变为合并，三十年代到五六十年代关于宕江摄与咸山摄的记录是有分有合；到九十年代记录都为合并，《长沙方言》与《长沙方言研究》属于同一时代，一个记载的是老派发音，一个记载的是新派发音，但是宕江摄与咸山摄记录的都是合并。从具体宕江摄的音值来看，各家的记录也存在一定的差异:表5-2长沙方言宕江摄音值表（1）宕开一、宕开三知章组、江帮宕开三宕合一三见组宕开三庄组组、见组白读、咸山开一、二端、见组宕合三微母江知庄组例字唐—谭娘将光王床霜1《湘音检字》a$--ania$ua$ya$赵元任anianuanyan黎锦熙杨时逢ãiãuãyã《长沙方言研究》anianuanyan《长沙方言》anianuanyan1《湘音检字》中也注意到了“谭唐不分”的读音现象，但是作者将其归入“特殊之湘音俗音”，未列入音系。143 第五章长沙及上海、武汉方言的新老变化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长沙人学习普通话手册》和《湖南省方言普查总结报告》中的记载是宕江摄发-aŋ，《汉语方言概要》和《汉语方言词汇》中记载的是宕江摄发-an。表5-3长沙方言宕江摄音值表（2）年代来源音值赵元任黎锦熙-an三十年代杨时逢-ã湘音检字-aŋ长沙人学普通话手册-aŋ湖南省汉语方言普查总结报告-aŋ五十至六十年代汉语方言概要-an汉语方言词汇-an长沙方言研究-an九十年代长沙方言-an对比各家对长沙方言宕江摄字读音的记录可以看出关于宕江摄的具体音值有三种情况，-ŋ尾、-n尾和鼻化。赵元任和《长沙方言研究》中记载的都是长沙方言老派发音，在他们的记载中也都将发音记为[anianuanyan]，《湘音检字》中的记录是[a$ia$ua$ya$]，这也符合韵尾前移的变化趋势；但是对于长沙方言新派发音却存在矛盾，杨时逢和《长沙方言》记载的都是长沙方言的新派发音，从时间上来看杨时逢所记录的新派到了《长沙方言》时期，应该是老派了，那么要与《长沙方言研究》中记载的读音一致才合理，《长沙方言》中记载的新派发[anianuanyan]和《长沙方言研究》、赵元任记录的老派发音一致，杨时逢的调查时间记载的是[ãiãuã 6̃]。鲍厚星在《长沙方言研究》中认为“目前区分新派老派的主要标准仍是前面说到的123三项，即分者为老派，合者为新派。其中又以1、2更具代表性，1和2是相关连的，一般说来，从11和2中任何一项，就可以分出新派和老派”。第二节本文的调查与讨论2以上关于长沙方言的记载最晚的是《长沙方言》，成书于上世纪90年代初，距今有二十多年，在这段时间长沙方言是否有新的变化，本节对上文提到的长沙方言中几条主要的新老变化进1鲍厚星.长沙方言研究[M].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1999.2鲍厚星的《长沙方言研究》出版日期在李永明的《长沙方言》之后，但是《长沙方言研究》的调查比《长沙方言》早，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做的。而且就整个音系来看，《长沙方言》记录的音系要比《长沙方言研究》新。144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五章长沙及上海、武汉方言的新老变化行调查。调查对象是两位60岁左右和一位25岁的长沙人，发音人都是长沙人，母语都为长沙话，都能说普通话，只是水平不一样，年纪大的普通话水平比较差，年纪轻的普通话水平比较好。通过调查发现，长沙方言的今读在精组和见晓组、通摄和臻梗摄在由分到合之后保持合流的现状，没有发生变化。这里主要对发生变化的知庄章组、宕江摄和咸山摄以及其他一些新的变化进行描写和分析。一、音类的新老变化1、知庄章组（1）长沙方言知庄章组今读情况通过对三位发音人的调查发现在长沙方言中重新出现了t 、t 、 ，也就是说知庄章组在洪音之前出现了分化的趋势。具体情况如下：60岁的发音人在知母止摄合口三等、澄母止摄合口三等、初母止摄合口三等、生母止摄合口三等、章母止摄合口三等，昌母止摄合口三等、书母止摄合口三等、禅母止摄合口三等都发作舌尖后音。例如：追知母止摄合口三等锤澄母止摄合口三等揣初母止摄合口三等帅生母止摄合口三等锥章母止摄合口三等吹昌母止摄合口三等水书母止摄合口三等垂禅母止摄合口三等25岁的发音人除了上面的音发为舌尖后音外，澄母深摄开口三等，庄母深摄开口三等，崇母深摄开口三等，生母咸摄合口三等，生母臻摄合口三等，章母山摄合口三等，昌母流摄开口三等发作舌尖后音。例如：沉澄母深摄开口三等簪庄母深摄开口三等岑崇母深摄开口三等衫生母咸摄合口三等率生母臻摄合口三等战章母山摄合口三等臭昌母流摄开口三等145 第五章长沙及上海、武汉方言的新老变化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无论是60岁还是25岁的长沙人，他们的长沙话中知庄章组并不是都发作舌尖后音，而是其中一部分音发作舌尖后音，大部分仍然保持了舌尖前音，25岁的发音人所发的舌尖后音数量要多于60岁的发音人。60岁的发音人在知、澄、初、生、章、昌、书、禅母有发成舌尖后音的情况，而25岁的发音人除了以上几母外，庄母和崇母也有发成舌尖后音的情况。60岁的发音人发成舌尖后音的基本是止摄合口三等字，25岁的发音人除了把60岁的发音人读作舌尖后音的合口三等字全部发成舌尖后音外，还将咸摄合口三等、臻摄合口三等、山摄合口三等字读作舌尖后音。另外，25岁发音人有一部分开口三等字也发成舌尖后音，例如：深摄和流摄。总的来看，声母读作舌尖后音的都是三等字，最多的是合口三等字，其次是开口三等字。25岁的发音人比60岁的发音人多出来的这一部分发成舌尖后音的字有这样一个特点，它们的韵母发生了一些变化，澄母深摄开口三等、庄母深摄开口三等、崇母深摄开口三等、生母咸摄合口三等、章母山摄合口三等韵母都发作ən。一个有趣的现象是，60岁的发音人有的字根据后面所发韵母的不同会把声母分别发作舌尖前音和舌尖后音，例如：簪、衫，当韵母是an的时候声母读作舌尖前音，当韵母是ən的时候声母读作舌尖后音。这些字60岁发音人的发音不是特别稳定，有时读成舌尖后音，有时读成舌尖前音，具体读成什么由后面的韵母确定，但这类字在25岁的发音人发音比较稳定，都发作舌尖后音。有的在普通话中读作舌尖前音的字也读成了舌尖后音，例如：簪，在普通话中声母是舌尖前音，但发音人把它读成舌尖后音。（2）关于知庄章组今读的讨论关于长沙方言知庄章组今读出现舌尖后音的情况，应该是受到了普通话的影响，虽然我国从60年代开始推广普通话，但普通话推广速度最快是在上世纪90年代末开始实行普通话水平测试之后。此前，普通话的影响并不是特别大，从那时开始普通话的影响越来越大，所以，长沙方言受到普通话的影响出现了舌尖前音和舌尖后音的分化。由于60岁的人上世纪九十年代末大概是40岁左右，语言已经比较稳定，而25岁的人上世纪九十年代时大概是十岁左右语言会比较容易受到影响，这就是为什么25岁的发音人的舌尖后音数量会比60岁发音人多的原因。关于有的在普通话中本来应该读作舌尖前音的字在长沙话中读成了舌尖后音，例如：簪。按照《湖南方言调查报告》、《长沙方言研究》和《长沙方言》中的描写，新派长沙方言是不分舌尖前音和舌尖后音的，通通发为舌尖前音，《长沙方言研究》中还提到，长沙市区基本说的是新派。也就是说我们日常使用的长沙话中是不区分舌尖前音和舌尖后音的。但是现在调查的实际情况是，长沙方言中出现了舌尖后音，而且有的普通话中本来应该读成舌尖前音的字25岁的发音人也读成了舌尖后音，舌尖后音的出现上文作了解释，关于应该读成舌尖前音的字也读成了舌尖后146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五章长沙及上海、武汉方言的新老变化音应该这是一种语言相互影响所产生的“矫枉过正”的现象。发音人的语音在受到普通话影响的过程中把差异扩大化了，通过扩大类推把本来普通话和长沙方言中都读作舌尖前音的字读成了舌尖后音。关于60岁发音人声母根据韵母不同而发生变化的情况，首先说明，这部分字在年老的人中正处在变化的过程之中，这种变化还没有完成。声母根据韵母的不同而发生变化，应该和韵母的发音位置有关系，当舌位比较靠前的时候，发舌尖前音会比较容易；而当舌位比较靠后的时候，相应的发舌尖后音就会比较容易。因此就出现了这种由于韵母不同声母发生变化的现象。当60岁的发音人发的韵母比较靠前时就发成舌尖前音，而所发韵母比较靠后时就发成舌尖后音。长沙方言知庄章组的今读还有一个值得关注的现象是，所有读作舌尖后音的都是三等字，而且从60岁发音人和25岁发音人的发音情况来看，是从合口开始然后到开口。从合口应该是因为知、澄、初、生、章、昌、书、禅母的止摄三等字在长沙方言的今读中都有u介音，u是一个后高元音，根据协同发音的原则使得声母的发音部位也会比较靠后，再加上语言相互接触普通话产生影响，就发成舌尖后音了。《长沙方言研究》中记录的老派发音分 组和t 组，具体是知组和章组读作舌尖后音，庄组发舌尖前音。但知庄章组今读的情况是，除了知章组外，庄组也出现了读作舌尖后音的现象，这和《长沙方言研究》中的记载不太一样，这样说明这种变化并不是语言的回头演变。（3）关于知庄章组读音演变的讨论目前可以找到的关于长沙方言的语音描写的主要著作有《湘音检字》、《湖南方言调查报告》、《长沙方言研究》和《长沙方言》等，从这些书中都能找到关于长沙方言知庄章组发音的描写。从以上材料到对于长沙方言知庄章组今读的调查，长沙方言知庄章组读音有两次不符合语言内部发展规律的由合到分。从成书的时间来看，《湘音检字》是20世纪30年代长沙的一本方言韵书,它记录了当时的长沙老派方言,《湖南方言调查报告》是1975年出版的，但是所使用的是1935年的调查材料。那么《湘音检字》和《湖南方言调查报告》所描写的是同一时代的长沙方言的语音，《湖南方言调查报告》也提到所描写的是长沙城内的新派发音。也就是说在上世纪三十年代长沙方言就是分老派和新派的，而且老派的知庄章组读音是分开的，新派的读音是不分的。从时间上来推算，《长沙方言研究》中记载的老派发音的发音人应该是《湖南方言调查报告》中所调查的新派发音人。那么按道理来说《长沙方言研究》中所描写的老派发音应该是《湖南方言调查报告》中所描写的新派发音一样知庄章组不分才对，但是这里所描写的老派发音却和上世纪30年代所描写的老派发音是一样的，知庄章组的发音是分开的。这里是长沙方言中知庄章组的第一次不符合内部发展规147 第五章长沙及上海、武汉方言的新老变化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律的由合发展到分。《长沙方言研究》和《长沙方言》描写的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长沙方言语音，《长沙方言研究》的调查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做的。而且，在鲍厚星1983年的《长沙方言中的老派和新派》中就谈到了长沙方言老派和新派在知庄章组读音的差异，新派不分。也就是说，象以上所分析的那样现在60来岁的发音人的发音情况应该和《长沙方言》里描写的新派发音一样知庄章组不分，但实际情况又不一样。60岁的发音人知庄章组的发音有分的现象。这里是长沙方言知庄章组的第二次不符合内部发展规律的由不分变化到分。一般来说语言学上认为回头演变是不太可能的，甚至有的学者认为回头演变根本是不可能的，所以长沙方言知庄章组读音的这两次由合发展到分都是不太符合语言内部发展规律的。对于第一次的由不分到分，由于在那一段时间，虽然也推广普通话，但力度不大，效果也不明显，普通话对于方言的影响是很小的，回头演变又不太可能，那是什么原因使得知庄章组的读音由合到分还有待进一步探索。而第二次的由不分到分，是受到了普通话的影响，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实行普通话水平测试，普通话迅速普及，对于方言的影响越来越大。正是受到了普通话的影响，知庄章组的读音出现了分化。而且长沙方言中知庄章组的读音变化并没有变化得与老派发音一样，而是在老派发tsts s的庄组也出现了读作Iata a的现象，这更进一步说明了长沙方言知庄章组的发音是受到了普通话的影响。如果单从每个时期来看，我们发现，上世纪30年代和上世纪80年代，长沙方言知庄章组的演变趋势应该都是从分到合，但是到了现在长沙方言知庄章组的演变趋势是逐渐分化，没有合流的趋势。是否区分舌尖前音和舌尖后音一直是区分长沙方言新派老派的重要标准，但由于语言之间的相互接触与影响，长沙方言中60岁的发音人和25岁发音人都出现了区分舌尖前音和舌尖后音的148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五章长沙及上海、武汉方言的新老变化现象，我们认为这种变化应该还没有结束，25岁的发音人舌尖后音的数量要比60岁的多，说明这种分化在进一步发展。60岁的发音人有一部分舌尖前音的发音也存在不稳定的现象，分化应该还会继续下去。2、宕江摄、咸山摄（1）宕江摄、咸山摄今读情况本章在总结长沙方言新老变化的时候提到过宕江摄和咸山摄的字记录存在差异，老派发音各家记录基本一致，赵元任和鲍厚星的记录都是[anianyan]；差异主要是存在于新派的发音情况，杨时逢和《长沙方言》记录的都是长沙方言的新派发音，但是作者对于宕江摄和咸山摄的发音记录是不一样的，杨时逢的记录是[ãiãyã]，《长沙方言》中的记录和赵元任、鲍厚星所记录的老派发音一样是[anianyan]，那么长沙方言中的宕江摄字和咸山摄字的今读到底是怎样的，我们对此进行了调查。调查结果是，在年青人中长沙话中的宕开一读$尾，例如：帮pa$旁p a$忙ma$当ta$汤t a$郎la$脏tsa$宕开一刚n6$宕开三舒声字泥来母、精组、见组、晓匣母、影母读-n尾，知章组、日母读$尾，例如：娘_i6C良_iaC两_iaC亮泥来母_iaC精组将t˚i6C枪t˚ ian详˚ian知组张tsa$庄组装t˚ya$章组樟tsa$日母让za$见组僵t˚iaC晓匣母香t˚iaC影母秧iaC149 第五章长沙及上海、武汉方言的新老变化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宕合一、宕合三字读作后鼻韵尾，例如：宕合一光kua$广nJ6$荒;6$汪ua$方fa$纺fa$房fa$筐kua$王宕合三wa$江摄字帮组、知章组读作-$尾，见组保持-C尾，例如：帮组邦pa$胖p a$棒pa$知章组撞t˚ya$窗t˚ya$双˚ya$见组江t˚ian腔t˚ian项˚ian咸山摄字鼻尾弱化，接近鼻化，本文将其记做鼻化，但是实际发音没有完全达到鼻化，例如：一等耽tã贪t ã参ts ã含M6̃胆tã甘kã咸摄开口二等站tsã陷xã衫sã舰kã咸摄合口三等帆fã范fã泛fã一等单tã珊sã干kã寒xã炭tã看k ã山摄开口二等盼p ã办≺6̃山sã间t˚iã班≺6̃一等漫mã山摄合口二等拴sã（2）、长沙话宕江摄、咸山摄今读讨论首先从音类来看，长沙方言现在的发音出现了宕江摄与咸山摄分开的趋势。这与整个长沙方言宕江摄与咸山摄的发展变化是背道而驰的。从上文对长沙话宕江摄和咸山摄音类变化的总结可以看出，在三十年代和五、六十年代对于长沙话的宕江摄和咸山摄的音类记载是既有记合并的也有记分开的，说明在当时宕江摄与咸山摄正处在合并的过程中。但是到了九十年代，不论是关于长沙方言新派还是长沙方言老派的记录，宕江摄和咸山摄都是记录的合并，说明在长沙方言中宕江摄和咸山摄的合并已经完成。根据我们对现在长沙方言宕江摄和咸山摄字发音的调查，从音类上来看，宕江摄与咸山摄出现了分化的趋势；从音值上看，长沙话有宕江摄鼻尾后移出现-ŋ尾的趋势，咸山摄有鼻尾弱化出现鼻化的趋势。鲍厚星在《长沙方言的老派和新派》中对于长沙方言中宕江摄字老派新派读音曾有这样的描150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五章长沙及上海、武汉方言的新老变化述：宕摄、江摄的部分字与山摄、咸摄的部分字老派不分，都念-an韵，新派一般有区别，其中分为两派，一派“班、蛮”等字念-an韵，“帮、忙”等字念-ã韵；另一派“班、蛮”等字念-an韵，帮、忙”等字念-aŋ韵。可见其中的差别主要是部分宕江摄字有读作-ã韵和-aŋ韵的差别。也就是说在鲍厚星所调查的长沙新派方言中就出现了宕江摄和咸山摄分开的趋势，这与本文的调查是一致的。但在具体音值上本文的调查与鲍厚星的存在一定差异，根据现在的调查，长沙方言现在的发音中宕摄和江摄的读音是部分保持-an韵，部分读成了-aŋ韵，没有出现读作-ã韵的现象。综合不同著作中对长沙方言宕江摄音值的记录，再结合本文做的调查，我们发现长沙方言宕江摄、咸山摄韵尾的变化是这样的：《汉语方音字汇》认为太原话“e$组鼻韵中鼻韵尾弱化，主要元音带鼻化色彩”。西安的“韵母a$、ia$、ua$中鼻音韵尾弱化，韵母中元音带鼻化成分”。成都的“an组韵母中鼻韵尾弱化”，“青年人(主要是女性)an组韵母读音为鼻化韵∵̃、ĩ、u∵̃、ỹ个，别甚至鼻化成分也趋于消失”。苏州“鼻尾韵a$组发音时元音带鼻化成分，韵尾弱化”。长沙话的“an、ian、uan、yan中的韵尾弱化，元音带鼻化成分”。建瓯话“鼻尾韵中的鼻韵尾呈弱化，元音带鼻化色彩”。这些都表明鼻尾的发展在语言中的趋势是弱化。从《湘音检字》到赵元任再到《长沙方言研究》韵尾由-$弱化为-n再弱化为鼻化，是符合汉语方言鼻韵尾变化的一般规律的。但是从杨时逢记载的新派发鼻化到《长沙方言研究》中记载的老派发-n尾，《长沙方言》中记载的新派发-n尾，这一变化是与语言发展变化的一般规律相反的。杨时逢的《湖南方言调查报告》成书时间要比《长沙方言》和《长沙方言研究》早很多，杨时逢调查的发音人当时是新派（年龄为21岁），但是到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从年龄（80岁左右）上来看属于老派了，应该和《长沙方言研究》中的记录一致，但实际情况却不一样，鼻化回头变为了-n尾（鲍厚星《长沙方言研究》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做的调查，发音人当时年纪是六十多岁）。这一变化与语言自身的韵尾变化的规律是相反的，而且在那一时期普通话的影响不大，无法从外部找到原因，因此这一变化暂时无法解释。那么是不是因为发音人的差异以及其他一些原因造成的呢？长沙方言中的咸山摄字今读鼻尾弱化，变为鼻化，显然不是受到了普通话的影响，而是受到了长沙话自身的影响。长沙方言中的咸山摄字的读音本来就存在差异：151 第五章长沙及上海、武汉方言的新老变化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表5-1咸摄字在长沙方言中的读音情况开口合口一等二等三等四等三等例字覃谈衫咸沾染盐严添凡长沙话ani:̃ẽyẽyẽan表5-2山摄开口字在长沙方言中的读音情况开口一等二等三等四等例字寒删山颜间禅然仙言先长沙话aniẽẽyẽiẽ表5-3山摄合口字在长沙方言中的读音情况合口一等二等三等四等例字漫盘桓篡关鳏班烦恋宣员元穿渊边长沙话anD̃uananiẽyẽiẽ从以上对长沙方言咸山摄字的读音分析可以发现长沙方言中的咸山摄三四等的字主要读作鼻化，读作鼻尾的主要是一二等字，咸山摄一二等字的今读变为鼻化主要是由于受到三四等字读作鼻化的影响，一二等字也鼻尾弱化，向鼻化靠拢。这是由于语言内部变化规律所产生的变化，不是由于受到普通话的影响产生的。由此可见，在普通话影响日益扩大的今天，语言的内部因素同样对语言的发展变化起到作用。方言韵尾一般的演变规律是ŋ尾—n尾—鼻化，长沙方言的宕江摄字出现了-$尾，这一变化应该是受到了普通话的影响而产生的。在对长沙方言的调查中没有发现有鼻化变化为-n尾的现象，但是鼻化向n尾转化的现象在上海话的新老变化中出现了。n尾变化为$尾，鼻化变化为n尾，应该都是是受到了普通话的影响。3、部分送气清音读成不送气清音长沙方言的全浊声母今逢塞音、塞擦音时平声一律读不送气清音，仄声绝大部分也读不送气清音，少数字读送气清音。根据鲍厚星等的调查，读成送气清音的字大约是60个，其中入声占了半数以上。《长沙方言研究》中列举的读作送气清音的字如下：入声字：152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五章长沙及上海、武汉方言的新老变化并母：弼、僕～人、曝、瀑、勃、拔、泊、别离～、蹩、雹定母：缔、铎、特、碟、牒、谍从母：寂、嚼、贼、捷、截、族、凿澄母：秩、择、泽、宅、辙、逐、轴群母：杰其他仄声字：并母：佩、痞、汴、叛定母：逮、荡、挺、艇从母：造、悴澄母：滞、稚、撞崇母：助、骤群母：技、妓、强勉～、仅、芡通过统计发现，这些字中少数几个读成送气是和普通话一样的,例如：僕～人、曝、瀑、佩、痞等，其他绝大部分字长沙话中是送气的，但是普通话中是不送气的。通过调查发现，这些原来发送气清音的字，现在已经发成不送气清音和普通话一样了，下列字在长沙话中已经由送气清音变成了不送气清音：入声字：並母：弼、勃、拔、泊、别离～、蹩、雹定母：缔、铎、特、碟、牒、谍从母：寂、嚼、贼、捷、截、族、凿澄母：秩、择、泽、宅、辙、逐、轴群母：杰其他仄声字：並母：汴定母：逮、荡从母：造澄母：滞、稚、撞崇母：助、骤群母：技、妓、强勉～、仅、芡送气清音读成不送气清音显然是受到了普通话的影响，变得和普通话发音一样了。153 第五章长沙及上海、武汉方言的新老变化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二、音值的新老变化上文从音类的角度探讨了长沙方言中音类的新老变化，可以看出，长沙话受到普通话的影响在音类上发生了变化，那么在音值方面是否也存在同样的现象呢？我们采用实验语音学的方法对不同年龄段的长沙人所说长沙话中的单韵母进行了分析。通1过不同年龄段长沙话的元音格局可以看出长沙话受到普通话影响所产生的变化。1、长沙话元音格局与普通话元音格局比较通过石锋所做的普通话一级元音格局与贝先明所做的长沙话一级元音格局可以发现普通话与长沙话的一级元音在格局上的差异表现在：（1）、整个元音格局图的形状有差异，普通话的元音格局图基本是一个等腰三角形，长沙话的元音格局图基本是一个锐角三角形。（2）、 e这三个元音的格局在普通话中的排列顺序时 e，在长沙话中的排列顺序是 e ，如下图所示：23普通话一级元音格局图长沙话一级元音格局图2、不同年龄段长沙话元音格局以下是本人所做的不同年龄阶段长沙人所讲长沙话一级元音的格局图：姚丹长沙话元音图（55岁）（舌尖前音在e之前）高红旗长沙话元音图（32岁）1元音格局：石锋提出元音格局的理论，依据主要元音跟韵头、韵尾的组合情况把汉语的元音分为四个级别：单独做韵母的元音，叫做一级元音；能带韵头的元音是二级元音；能带韵尾的元音是三级元音；既能带韵头又能带韵尾的元音是四级元音。一个元音在同一语言或方言中可以同时是不同的级别，同一个元音在不同的级别上表现出的相对关系和分布情况显示出语音的层次性和系统性。同一级别的元音之间形成相互联系又彼此区别的分布格局。元音格局就是某一级别元音的全体的区别特征在声学上的表现，包括元音的定位特征，内部变体的表现，整体的分布关系，等等。元音格局主要通过元音升学图来表示。2石锋.普通话元音的再分析[J].世界汉语教学，2002，第4期.3这里的长沙方言元音格局图来自贝先明《方言接触中的语音格局》一文，所采用的发音是长沙老派方言发音。长沙方言的老派发音和新派发音在单元音上的差别是老派发音有 韵母，新派发音没有。共同的特点都是e位于 之前。154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五章长沙及上海、武汉方言的新老变化黄佳琪长沙话元音图（19岁）陈颖为长沙话元音图（10岁）通过对不同年龄阶段长沙话元音格局的比较，我们发现不同年龄段的元音系统发生了以下这些变化：（1）、在不同年龄阶段，元音三角的形状发生了变化，55岁、32岁、19岁发音人的元音三角呈锐角三角形；10岁的发音人元音三角已经呈现出等腰三角形，和普通话的元音三角在形状上非常相似了。（2）、不同年龄阶段的发音人所发长沙话的元音声学空间发生了很大变化，从图中我们可以发现，元音三角所占的声学空间随着年龄的变小不断变大，到了10岁发音人那里，元音三角所占声学空间达到最大。（3）、舌尖前元音在五十岁左右的发音人元音格局中是位于e元音之前的，其他的发音人元音格局都是在e元音之后。（4）、e元音a元音的位置向前移动。（5）、u元音的位置向后移动。（6）、i元音向上移动（7）、a元音的位置变低了，比普通话中的a元音位置更低。具体变化如下图所示：155 第五章长沙及上海、武汉方言的新老变化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总的来说，不同年龄阶段的发音人在各个元音上表现出来的变化是前元音向前移动，后元音向后移动，高元音向高移动，低元音向低移动，呈现出宏观、微观都向普通话靠拢的趋势。发生变化的元音的顺序基本是 —u--e—a。三、文白读1、长沙方言的文白读文白异读是汉语方言中一种特有的现象，一些汉字在方言中有两种读音。一种是读书识字所使用的语音，称为文读，又叫读书音、文言音、字音；另一种是平时说话时所使用的语音，称为白读，又叫做说话音、白话音或话音。例如“家”字，文读[t˚ia33],白读[ka33]，说“国家”的时候用[t˚ia33]。长沙方言中也存在这样的文白异读现象，主要集中在假摄字和梗摄字。假摄1开口字的文白异读如下表：三四等二等精组知章组日母见系文读iaieeeie白读aiaaiaia2梗摄字的文白异读集中在古开口韵里，其中开口入声字的问白读规律如下表：三四等二等帮端见系章组文读ei 白读aiaa梗摄开口三四等舒声字除章组读en外，其他的都读in。按照文白异读的对应规律in为文读，1鲍厚星.长沙方言研究[M].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1999.2鲍厚星.长沙方言研究[M].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1999.156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五章长沙及上海、武汉方言的新老变化ian为白读，例如“丁、钉、挺”。除此之外，长沙方言中还有一类由声调构成的文白异读，长沙方言中的古全浊上声和古全浊、次浊去声的大多数都有文白两读，文读为阴去，白读为阳去。现在长沙人口中的长沙话文白异读情况怎样？是否发生了变化？为了了解长沙话中文白异读的实际情况，我们对长沙话中的文白异读现象进行了调查。2、长沙方言文白读的今读情况根据调查发现在年青人中文白读处于萎缩状态，一些原来区分文白读的，调查中已经不分文白读了。下列字在年青人中已经只有文读音没有白读音了，白读的读音变得和文读一样。发生变化的主要是由韵母不同而形成的文白读，白读的韵母变得和文读韵母一样。姐、些、斜、谢遮、扯、蛇、舍、赊拍壁、踢炙、尺平、病、明、擎、饼、晴、井、颈、轻、听、清、星、零、青由声调构成的文白读却保持的比较好，年青的发音人仍然能够比较好的区分，一般比较“土”的词会使用白读音，比较“文”的词汇使用文读音。例如：字、自、事、地、步、部。3、文白读变化的分析方言中的白读音一般体现的是语言的底层，而文读音一般是受到了普通话影响后产生的，那么从长沙方言中白读音的缩减可以看出普通话对与长沙方言的影响在进一步扩大。从上文长沙方言文白异读的变化可以发现，长沙方言的文白异读现象中由声调所构成的文白异读保存的状况是比较好的，发生改变的文白异读现象主要是韵母发生变化。出现这样的差异，主要是因为在语音接触变化的过程中，声母、韵母、声调所受的影响不是一致的，是存在差异的，李如龙就曾经指出“在语音的渗透中，音值的变异又多于音类的变异。”在音类的变化中，相对而言，声母和声调比较稳固，不易受同化，而韵母的变化就是经常普遍发生的。三、总结通过对长沙方言新老变化的调查发现，一些在上世纪90年代确立的区分长沙方言新派老派的条件发生了变化，而且变化的方向是与语言自身的内部发展规律不相一致的。上世纪90年代认为新派发音的特点主要是：1、精组和见晓组在细音前合流。2、知庄章组今洪音与精组合流。3、通摄和臻梗摄舒声合流。157 第五章长沙及上海、武汉方言的新老变化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以上三条中，第一条与第三条在长沙方言的发音中仍然保持没有发生变化，但是第二条根据调查发现有分化的趋势，而这一条恰恰是以往著作中用来区分长沙方言老派和新派的重要标准之一；再加上宕江摄与咸山摄的分化，与以往认为长沙方言新派的语音特点是音类由分向合发展有一定的差异。根据长沙方言所出现的这些新的语音变化，对于长沙方言新派老派的划分标准是否也应该做相应的调整。语言有其自身内部的发展变化规律，但是这些内部发展规律在受到外界条件的影响时有的仍然能保持内部发展变化规律，有的不再遵循内部发展规律，甚至朝着内部规律相反的方向发展。例如：全浊声母清化后，一般不会出现受到外界条件影响而由清变浊的情况。知庄章组声母，鼻韵尾就朝着语言内部发展规律相反的方向变化。第三节上海、武汉方言的新老变化1一、上海方言的新老变化上海话是吴语区的代表，在加上其特殊的文化与经济地位，对它的研究进行的是比较多的，成果也很丰富。其中上海话语音演变的研究一直是吴语研究中的重要课题，上海市区方言存在着复杂的内差异，近年来，越来越多的专家学者开始关注这个问题。钱乃荣等学者从不同视角研究了上海市区方言各阶段的语音演变情况，就声韵调三个方面进行了描述：胡明扬先生最早确立土海话的分期；许宝华、汤珍珠两位先生采取抽样调查的方式，就不同年龄层上海人的语音差异状况；沈同先生指出年龄并不是划分新派老派的唯一标准，与各人的生活环境、文化水平、职业、经历等都有关系，并在连读变调方面进行了详细的研究；陈忠敏先生研究了上海话语音百年来的演变，提出上海方言与周围方言发展不平衡是非常典型的方言地层学现象，并划分出上海方言地层俯视图；钱乃荣在《上海语言发展史》中，详细描述了一个半世纪中上海话语音发展状况，并且归纳出音系变化的特点和原因。这些学者的大量研究工作，为我们了解上海话的语音变化提供了宝贵的资料。从以上对上海方言语音变化的描述中可以发现：1、各家都认为上海市区话有简化的趋势：声韵调都有所合并。2、上海市区话语音的演变是按照吴语大部分地区语音演变的共同规律变化，如：韵母的元音高化，复元音韵母单元音化，鼻化音从高元音起先失落等。目前能看到的最晚关于上海方言语音变化的资料是顾钦的《最新派上海市区方言语音的调查分析》。将这些资料中所描写的上海方言语音变化进行比较，我们发现了几个上海方言语音变化中与语言发展一般规律不太一致的语音变化。1这里所说的新老变化只指那些与语言发展一般规律不太一样的变化，不包括所有的新老变化。158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五章长沙及上海、武汉方言的新老变化1、f/h(u)和v/ (u)由融合到分化关于f/h(u)和v/ (u)的变化，几乎所有谈上海方言语音变化的著作、论文中都有相关的描写：胡明扬在《上海话一百年来的若干变化》中把上海话分为三期“第一期19世纪50年代至20世纪20年代以前、第二期20世纪20年代至50年代以前、第三期20世纪50年代至60年代”。他根据艾约瑟《上海方言语法》，1928年赵元任《现代吴语的研究》，1941年布尔其瓦《上海方言语法》，1960年出版的《江苏省和上海市方言概况》，以及一些县志和年鉴，并且进行了一些调查。他指出语音方面的变化其中有一条为：f/h(u)和v/ (u)的游移。第一期f和h(u)、v和 (u)分得很清，⋯⋯第二期到40年代新派读音占上风，f和h(u)，v和 (u)基本上不混。第三期继续这种趋势⋯⋯但部分非市中心区的老本地人有混的现象⋯⋯许宝华、汤珍珠：抽样调查不同年龄层次上海人的语音差异状况。两位学者指出“上海方音存在着复杂的内部差异。”(《上海方音的共时差异》《中国语文》1982年第4期)在《上海人祖孙三代语音情况抽样调查》中，他们在1981年对当时上海市的十个区的十个家庭进行了抽样调查。每个区选择了一个有祖孙三代人的家庭作为调查对象，共30人。按年龄层次(老派：66一84岁，中派：33一51岁，新：13、14岁)对三代人的语音情况进行调查。其中也提到了[f]、[v](合口为[hu-]、[¦u-])代替[ ]、[]。沈同在《上海话老派新派的差别》中提到：[hu-]与[f]，[¦u-u-]与[v]混淆的程度不同。老派[h]声母合口呼字都可以读成[f]声母，[¦]声母合口呼字(阳调)和零声母合口呼字(阴调)都可以读成[v]声母。新派除[u]韵字外不混。陈忠敏在《上海市区话语音一百多年来的演变》也提到古合口呼前的非敷母跟晓母，奉母跟匣母的分合⋯⋯今老派两者也是相混的。古合口呼前的非数晓母常读双唇清擦音由令，奉匣母常读双唇的浊擦音⋯⋯今市区话中派开始两者又分了，声母读音跟1853年Edkins及以后高本汉记音相同。从分到合，再从合到分，一百多年来走了一个循环⋯⋯钱乃荣的《上海语言发展史》提到：h、 与f、v声母在第三期后期，在相当大部分的上海人口中相配的字已经与普通话相同。但是到了第四期，以u为韵母而非介音的hu-、¦u-都读成fu、vu，如“呼、虎、火、货”都读fu，与“夫、副、富、付”同音.“胡、湖、户、河、贺”都读vu，与“妇、父、负、附、腐”同音。上海话的这个新变化比较彻底，现今中青年都己变完，这个变化是离普通话远了而不是近了。u跟v，h，f相拼时不圆唇、摩擦成份较重，这种情况在25一35岁的年龄段内时有发生，也属于元音的高顶出位现象。但是根据顾钦2004年的调查发现目159 第五章长沙及上海、武汉方言的新老变化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前在10一20岁的年轻人中又渐渐变回第三期的读法“呼、虎、火、货”读hu，“夫、副、富、1付”读fu，“胡、湖、户、河、贺”读hu，“妇、父、负、附、腐”读vu。文章认为这是受到了普通话的影响。文章还对不同年龄层次的上海人fu、vu、hv的音变发生情况进行了详细统计，结果发现在26-35岁的变化程度比较小，21-25岁变化发生程度突然增大，到10-20岁变化程度又逐渐减小，趋于稳定状态。作者认为fu、vu、hv的音变最终将与普通话的读音情况一致。从以上资料中可以看出上海话中的f/h(u)和v/ (u)由分化走向融合然后又发生的分化。2、鼻化发成中鼻音 上海话中的鼻化韵，除咸山摄字弱鼻音早在老派上海话中消失，中派仍保持着前、后a鼻化的对立。新派上海话语音中的一个显著变化是原来两个鼻化音大韵ã和ɑ̃的合并为 ̃，同时iã和iã、uã和u ̃也合并。合并后的 ̃多数人略带中鼻音。根据顾钦的调查，在10-15岁的阶段，这种变化几乎达到了100%，16-20岁的阶段，这种变化也达到了70%-80%。“¾”虽然不是n尾，但是和n尾一样是鼻浊音，两者只是发音部位不同。3、uei重新分化上海方言“雷=来=兰”在中派音系中成为主流，在顾钦的调查中发现，在一部分青年中，普通话中读成“ei”（雷）和“uei"（对）韵的字，重又分出，恢复“雷护≠来兰”，不过“雷对”类字的读音与普通话的复元音比较接近.读作“ei”。顾钦与钱乃荣的调查结果存在一个小的差异，钱乃荣认为在市中心区域“雷、来、兰”的合流还是主流。但顾钦认为无论在周边地区还是在上海市中心区，都是以分化为主流的。但部分普通话中读合口的字并不读合口，仍读开口的“ei”，如“对队退推”等。无论是谁的结果有一点是确定的，那就是上海方言中的uei在合流后出现了分化。4、单元音复元音化原来上海话流摄字的韵是单元音 ，但是现在中青年在此韵的发音中都有滑动，向复元音 转变。这个变化在顾钦和钱乃荣的调查中都提到了。从上述总结中可以看出，在上海方言中存在音类由合向分、韵尾由鼻化变为鼻尾、发音由易变难的变化，所有这些变化都是和语言自身的变化规律不相符的。二、武汉方言的新老变化由于武汉方言属于西南官话，与普通话的差异较小，因此武汉方言的新老变化不会像上海方言那么显著。而且关于武汉方言研究的著作、论文不是很多，因此要发现武汉方言语音演变中与一般语言发展变化规律不一样的变化比较困难。但是从朱建颂的《武汉方言研究》一书对武汉方1顾钦.最新派上海市区方言语音的调查分析[D].[硕士论文].上海师范大学，2004.160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五章长沙及上海、武汉方言的新老变化言语音变化的描写中我们仍然发现了与语言发展演变不一样的变化：泥来母与日母的分混。武汉方言在十九世纪下半叶声母n、l是并存的，中古来母字读l，泥母字读n、l不定，n、l开始相混，声母b的字较多，包括中古大部分日母字和中古以母字。到了二十世纪上半叶，声母n、l的全部字和大部分b声母字合并为n声母，包括中古泥来母字和大部分日母字，但是与uei相拼的声母仍然保持b。到了五十年代至八十年代，情况有发生了变化，n的音值变为了鼻化的l，而b声母又回到了十九世纪下半叶的情况，也就是说日母在与泥来母合并了之后，有发生了分化，这与语言发展的一般规律是不相符合的。161 第六章方言与普通话接触的讨论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六章方言与普通话接触的讨论第一节语言的强势成分与弱势成分从以上对上海、长沙、武汉口音普通话的比较中，我们发现这样一个现象，从同一方言背景来看，在不同程度的方言口音普通话中，有的错误会较早消失，而有的错误会一直保持到轻度阶段；从不同的方言背景来看，也存在同样的现象，这种一直保持的最后的错误往往存在一定的一致性。方言口音普通话语言系统其实是一个由两种语言碰撞而不断自我调整的系统，从语言内部来看，语言的自然融合是语言结构的互协过程。陈保亚根据对傣语和汉语的接触进行的追踪研究，认为语言接触是一种互协的过程，即两种语言有规则地相互协调、趋向同构，形成有系统的语音对应关系。在这个互相协调的过程中，有的语言成分会首先达到一致，而有的语言成分会很难达到一致。每种语言都有一个自给自足的语言系统，系统中的各个要素相互协调，共同起作用，使用者很难感受到哪种成分更强势或哪种成分更弱势。但是在方言与普通话两个语言系统相互碰撞并发生变化的过程中，这种语言系统中不同成分的强势和弱势之分就显现出来了。同语言存在强势语言与弱势语言一样，语言成分也存在强势成分和弱势成分。从普通话的角度看强势成分是方言区的人容易掌握的成分，弱势成分是方言区的人不容易掌握的成分；从方言的角度看强势成分是语言中不易放弃的成分，弱势成分是容易放弃变得与普通话一致的成分。一、方言与普通话的强势成分与弱势成分根据对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调查和长沙、上海、武汉三地方言口音普通话的比较，我们归纳了长沙、上海、武汉和普通话的强势成分与弱势成分。表6-1语言的强势成分与弱势成分表强势成分弱势成分长沙tsts sl–n鼻化入声m全浊声母上海tsts s–n入声m全浊声母武汉tsts sl–nm普通话mt t n-ŋ从方言的角度看，tsts s、l、–n、鼻化入声是强势成分；m、全浊声母是弱势成分。从普通话的角度来看，t t 、n、-ŋ是弱势成分；m是强势成分。162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六章方言与普通话接触的讨论二、强势成分与弱势成分作用的方式1语言的强势成分与弱势成分在语言的融合过程中主要是通过对抗和入侵两种方式对语言起作用的。方言口音普通话的形成过程实质上是方言与普通话长期自然融合的过程。所谓“融合”，并非方言和普通话之间所有语言成分的简单混合，而是各自语言成分之间的对抗和侵入。其结果是一部分方言成分被保留，一部分受到了普通话的强烈影响，还有一些发生了更为特殊的变异，但其过程却是非常复杂的。每种语言成分都在不同因素影响下有不尽相同的变异方式。引起这些变化的原因有外部的，也有语言自身内部的。从语言内部来看，语言的自然融合是语言结构相互协调的过程。方言与普通话相互融合的过程中，二者相一致的地方，自然不会发生变异。这里所说的一致需要两方面的相同，一是成分相同，二是成分之间的对应关系相同，也就是说这中古音在不同语言中的发展演变一致，一般来说这样的成分是比较少的。m应该就属于这类成分，在方言和普通话中基本都有m这个音，主要来源于中古明母字，明母字在不同的语言中基本就是变为m，而且明母自身几乎没有分化也不和其他声母发生合并。这样一些成分因为在不同的语言中不发生碰撞，无所谓是强势还是弱势。如果一定要确定是强势还是弱势的话，这类成分从方言的角度来看属于弱势成分，从普通话的角度来看属于强势成分。在语言中还有这样一些成分，方言与普通话是存在差异的，有的是方言特有的，有的是普通话特有的，还有的虽然方言与普通话共有，但是中古音的演变不一样。这样一些成分的存在使得语言内部产生碰撞，从而引发对抗式变异或侵入式变异。前者指在两种方言中有不同表现方式的同一种语言成分相互碰撞之后发生的变异，例如知庄章组字在长沙方言中读作tsts s而在普通话中读作t t ，两者在普通话和长沙话接触时就会发生对抗；后者则指一种语言存在而另一种语言不存在的语言成分发生的变异，例如长沙方言中的鼻化会侵入到重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语音系统中。对抗式和侵入式是方言变异的主要方式，而对抗双方的关系或侵入者的情况则决定了方言变异的主要过程。我们认为，每种语言系统里的语言成分中都会有强势与弱势的不同。对于侵入式变异来说，如果侵入者在自己的语言系统中处于强势地位，就很容易侵入对方的语言系统，发生侵入式变异。而对于对抗式变异，情况则较为复杂。如果对抗双方一个处于强势地位，另一个处于弱势地位，其结果通常是强势语言成分得以保留；如果对抗双方均为自身语言系统中的强势语言成分，则要进一步考察更多的因素。此时，对抗双方越相似，对方言区的人来说，越不容易放弃自己语言中的成分；反之，差异越大，则越容易放弃自己语言中的成分，习得对方的语言成分，但如果这个差异较大的音比较难发，则不易习得；反之，较易习得。考察方言口音普1吴琼.徐州口音普通话初探[D].[硕士论文].华中科技大学，2004.p66163 第六章方言与普通话接触的讨论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通话会发现：那些被保留的方言话语言成分（放弃的困难度高）就是其强势语言成分。反之，容易丢失的就是其弱势语言成分；而容易习得（习得的困难度低）的普通话语言成分就是其强势语言成分，不易习得的就是其弱势语言成分。可见，方言口音普通话就是方言与普通话语言成分强弱对抗的产物。在普通话与方言两者的碰撞和互协中，强势成分与弱势成分就是通过对抗和入侵两种方式产生了方言口音普通话。对抗与入侵的程度不同，造成了方言口音普通话的口音程度存在不同。三、强势成分与弱势成分的连续统语言成分间的强弱对比应是一个动态、连续的集合，而非静态、离散的简单个体。也就是说，语言内部语言成分的强弱对比都存在一个连续的等级，而且这种强或弱不是绝对的，都是相对而言的。我们可以把这些分等级的、逐渐过渡的、持续不断的成分排列出来。语言成分的这一连续统一体可以叫做连续统。在吴琼在《徐州口音普通话初探》中也谈到了强势成分与弱势成分的连1续统，但我认为文中对强势成分和弱势成分连续统的分析还是存在一定的不足。对不同层面和不同系统上的语言成分，文章没有做细致区分，而是一并考察。作者认为在语言变异的实际过程中，每种语言成分的地位都是平等的，都是作为整个语言系统的一个独立子系统面对同样的语言变异环境，并不因为层次、性质的不同而有区别。我们认为方言中语言成分间的强弱对比很大程度上是相对普通话而言的。其中既有语音上的特点，也有词汇语法上的特点。语音方面既有音值上的特点，也有音类对应的特点。将不同系统、不同层面上的成分分开来谈强势和弱势应该更为科学，将不同系统、不同层面的语言成分综合在一起来谈强势成分和弱势成分似乎会有些混乱。例如：长沙方言中语音部分是tsts s强势，词汇部分语气词“啵”很强势，如果将所有系统、所有层面的成分放在一起谈强势和弱势，那么怎样去确定tsts s和“啵”到底哪个更强势。而且就同一系统的不同层面来说，将不同层面的成分放在一起进行强势弱势的分析也不太合适，长沙方言中静态的单个语音与动态的声韵调的组合在强势和弱势上是有差异的。因此，我们认为语言成分的强势弱势连续统应该将不同系统，不同层面的成分分开更为合适。也就是说语言的三大组成部分语音、词汇、语法都存在各自的强势成分弱势成分连续统。而且因为语言本身就是一个层级性很强的结构系统，在每个系统中起组成成分的上位结构和下位结构的强弱成分也应该要分开来看，四、强势与弱势成分的影响因素既然在语言中存在这样的强势成分和弱势成分，那么究竟哪些因素会影响到语言成分的强势与弱势呢？1吴琼.徐州口音普通话初探[D].[硕士论文].华中科技大学，2004.p67164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六章方言与普通话接触的讨论1、语言成分的标记性最早使用标记性（markedness）这一术语的是布拉格学派音系学，他们认为一个音如果具有某一项区别性特征（如带声）就是有标记的（marked），如果缺乏这一区别性特征就是无标记的（unmaeked）。来自出现频率、历史语言学和语言习得的证据都被用来支持这一观点，即加标记是给语音特征指派共相值的一条基本原理。每一个区别性特征都被指派一个标记值，如[+带声]为有标记值，[-带声]为无标记值。这样，音段都可以看作有标记或无标记特征的组合，因此可以互相进行比较。例如，/a/是最大程度无标记的元音，因为它是[-高]、[-后]、[-圆唇]；/ /则较复杂，因为是[+低]和[+圆唇]。特征的无标值是相关发音器官处于正常和中性状态。标记性也和出现频率联系在一起，相对常见的是无标记的，相对不太常见的是有标记的。标记性还和限制性联系在一起，相对不太受限制的是无标记的，相对受限制的是有标记的。更一般的标记性理论还和倾向性相联系，无标记性是指与所有语言中发现的一般倾向相一致的特性，有标记性则是违背这种一般倾向的特性。标记性理论产生以来，被广泛运用在语言研究的各个领域，语言中的许多现象都能通过标记性理论得到很好的解释，那么标记性是否也对语言的强势成分和弱势成分产生影响呢？以下我们将对标记性对语言强势成分和弱势成分的影响进行分析。如何判别一个范畴的有标记项和无标记项？沈家煊(1997)结合汉语实际介绍了Croft在Greenberg的基础上归纳出的四类判别标准:结构标准、行为标准、频率标准和中和项。①结构标准语音上,有标记音位比无标记音位包含较多的发音姿势或语音特征。例如：有标记音位［b］比无标记音位［p］多了一个语音特征［带声］。②行为标准屈折标准：语音上，无标记音位的变化多于有标记音位。例如：元音相对于鼻音是无标记项,元音的音位变体比鼻音多。分布标准：语音上，无标记音位可出现的位置比有标记音位多。例如：非喉化辅音相对喉化辅音是无标记项,在有些语言中前者可以在音节的首尾出现,后者只在音节首出现。从跨语言的方面讲,含无标记项的语言在数量和种类上比含有标记项的语言多。例如有复数的语言比有双数的语言多得多。③频率标准无标记项的使用频率比有标记项的高。例如：据Greenberg(1966)对豪萨语等6种语言的统计,跟非喉化辅音相比,喉化辅音的出现率只占7.8%—19%。从跨语言方面看,在一定数量的语言取样中,含无标记项的语言数目多。165 第六章方言与普通话接触的讨论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④中和项在对立消失的中和位置上出现的总是无标记项，例如：英语s-后只出现/p/；或者无标记项在某些位置上能包含无标记项和有标记项两种意义，例如：man。在所有的标准中，Greenberg认为频率标准是最基本的标准。王士元曾经举过一个例子，高元音一般有[i，u，y， ， ， ]六个。但是在很多语言里只有两个。如果是两个，百分之八十可以肯定是[i]和[u]；如果是三个，那就是[i，u，y]，而不可能是别的。Maddieson在《PatternofSounds》（1984）中对世界上各种不同语言所具有的元音进行过调查，以三百多种语言的单元音为考察对象来分析各种元音分布的情形。若从高低维考察，高元音占了39%，低元音占了20.5%，中元音占了40.5%；若从前后维考察，前元音占了40%，后元音占了37.8%，央元音占了22.2%；如果从嘴唇的圆展来考察，圆唇元音较少，约占38.5%，展唇元音较多，占了61.5%；另外作者还发现，前元音同时又是展唇元音的占了94%，后元音同时又是圆唇元音的占了93.5%，顶点元音[a]、[i]、[u]是跨语言存在的最普遍的元音；在314种语言中，有[i]的语言占了91.5%，有[a]的语言占了88%，有[u]的语言占了84%。由此可见频率对于标记性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因此，下文主要从频率标准的角度对标记性与强势成分与弱势成分的关系进行分析。20世纪70年代斯坦福大学建立了“语言共同性语音档案库”，Crothers从中提取了209种语言进行分析，其中三元音系统的语言有23个（[a]、[i]、[u]）,五元音系统的语言共有55个（[a]、[i]、[u]、[e]、[o]），是语言数最多的。以此为基础，Crothers在1978年提出了世界209种语言普遍类型比较：1、所有语言都有元音[a]、[i]、[u]2、四个或更多的元音的语言都有元音[½]或者[]3、五个或更多元音的语言都有元音[]，一般也有[ ]。4、六个或更多元音的语言都有元音[ ]，并且还有或者[½]或者[e]，一般是前者。5、七个或更多元音的语言都有元音[e]、[o]，或者[y]、[%]。6、八个或更多元音的语言都有元音[e]。7、九个或更多元音的语言都有元音[o]。另外，根据江荻对藏缅语部分语言的元音的调查统计数据：166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六章方言与普通话接触的讨论1表6-2藏缅语元音分布普遍类型基本元音数元音类型5iuaeo6iuaeo/l//e7iuaeo/le// % 8iuaeo/e//l % 9iuaeo/le // ///10iuaeo/ l //e% # ///11iuaeo/l // %e /// 12-13iuaeo/l %// e /// 表中斜线表示的是大概的等级。“/”表示线前各个语言都有，“//”表示线后大对数语言有，“///”表示线后部分语言有。从以上对语言元音普遍性的归纳中可以看出，世界上大多数语言都有iua三个元音，在有七个或更多的元音的语言中才会出现y，在有八个或更多元音的语言中才会出现 。根据标记性的原则，出现多的为标记性强的，出现少的为标记性弱的。那么普通话中的几个单韵母的标记性强弱顺序应该是：iauoe>y> ，从对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武汉口音普通话和上海口音普通话的比较中也能发现，标记性最弱的 是错误保留到最后的，也就是标记性弱的成分相对弱势，标记性强的成分相对强势。从第三章对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舌尖元音的实验语音学的分析可以看到， 和 这两个舌尖元音相比， 的问题比 更多，也就是说 比 更为弱势，这也是由于 的标记性比 更弱引起的。我们对北京大学中国语言文学系语言学教研室主编《汉语方音字汇》（第二版重排本）的20个方言点（都是汉语各大方言的代表地点，其中宫话8个、吴语2个、湘语2个、赣语1个、客家话1个、粤语2个、闽语4个）的ts、t 组声母分混情况进行了统计。ts组和t 组有以下两种情况：区分ts、t 组：北京济南西安合肥双峰5个点。1江荻.论汉藏语言演化的历史音变模式[D].[博士论文].中国社会科学院2000.p65167 第六章方言与普通话接触的讨论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不分ts、t 组，只有tH组：梅县厦门潮州福州太原武汉成都扬州苏州温州长沙南昌建瓯13个点。通过统计我们可以发现，有 的为18个点，有 的仅为5个点， 的标记性要比 低许多。这里有一个例外，y应该也是标记性比较弱的韵母，本文所选的点上海、长沙、武汉的方言中都是有y韵母的，因此从本文的调查分析结果来看，y在三地方言口音普通话中错误是很少的，与上文说的标记性弱的成分比较弱势相矛盾，这应该是由于母语的原因引起的。我们查阅了相关的资料，发现在母语没有y韵母的语言中，y韵母的错误是很多的，有的发y这个音都很困难，例如：温宝莹在对美国和日本学生学习汉语单元音的研究中发现，美国学生和日本学生都要到高级阶段才能在舌位的高低和前后上掌握y。符合上文所说的标记性弱的成分会相对弱势。声调方面，郑锦全通过对737个汉语方言点的全部3433个声调的统计，得到不同调型的声1调数量上的分布：降调1125，平调1086，升调790，降升调352，升降调80。同时通过对《现代汉语方言大辞典》中上声调值的统计发现曲折调也是出现频率比较低的，具体统计如下图所示：2表6-3各大方言区的上声调型统计地点上声调值音系中是否有曲折调地点上声调值音系中是否有曲折调哈尔滨213有丹阳55无济南55有上海55无徐州35有苏州51有阴上35牟平35有温州有阳上24洛阳53无金华535有银川53无杭州53有万荣55无南昌213有太原53无萍乡35无西安53有于都35无西宁53有娄底42无忻州313有建瓯21无武汉42有福州33有1郑锦全.汉语方言亲疏关系的计量研究[J].中国语文，1988年第2期.2统计数据主要来自陆亚莹《PSC强势语音错误与语音缺陷与普通话音系演变》一文。168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六章方言与普通话接触的讨论长沙41无厦门53无阴上35成都53有东莞有阳上13贵阳53无梅县31无柳州54无南京11无扬州42无普通话的上声对应曲折调的只有哈尔滨、忻州、金华、南昌五个地点，占总数的15.2%。对应平调的方言点有6个，占总数的18.2%。对应降调的方言点有17个，占总数的51.5%。对应升调的有5个，占总数的15.2%。由此可见，各大方言区中占绝大多数的是将上声读成降调，读成曲折调的是少数。这和郑锦全的统计是基本一致的。我们大致可以确定曲折调的标记性最弱、降调的标记性最强，平调次之。因此曲折调的调型是普通话中的弱势成分，人们总是习惯于将其音程省略，变成一个降调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而降调恰恰是标记性最强的调型，在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声调实验中也发现降调是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掌握情况最好的声调。在平调中，33是最自然的平调，是标记性最强的成分，在语言中是难于抛弃和改变的，长沙方言中的阴平恰好是33这个标记性最强的调值，因此是最强势的，所以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阴平调值总是偏低，到轻度口音阶段也依然存在。王士元指出，语言变迁的时候，总是从有标记成分变成无标记成分。儿童学说话，总是先学无标记成分的语音，然后才一步一步学会有标记成分。患失语症的人一般最先丧失的是有标记成分，无标记成分保留得最好。由此看来，标记性对语言成分的强势和弱势是起到制约作用的，标记性弱的成分表现得比较弱势；标记性强的成分表现得比较强势。2、语言成分的难发度第四章对长沙、上海、武汉人习得普通话语音难易的分析时，提到过难发度的问题，这个界定指标是汪平先生在《上海口音普通话初探》一文中所提出来的，主要是指的语音的相对难发度，是与母语相比较而得出的。我们认为除了相对的难发度之外，语音本身从发音机制上来说也存在发音难易的不同，这是发音的绝对难易度，也就是说语言的难发程度主要要从两方面来看，一方面与语音自身有关系，另一方面与其母语背景有关系。而且难发度会影响到语言成分的强势与弱势。首先从语音本身也就是绝对难发度来看。那么，怎么来发现语音本身的这种难易度呢？我们169 第六章方言与普通话接触的讨论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认为从儿童语音习得的过程可以发现语音的这种难易程度，虽然儿童的语音习得会受到不同因素的影响，但是不可否认，儿童先掌握的一定是语言中最容易发出的音，最后掌握的肯定是语言中最难发出的音。以下是儿童习得上海、粤语、普通话和英语的辅音顺序表。1表6-4上海、粤语、普通话和英语习得顺序比较表年龄上海话粤语普通话英语pp I○þ_¦$∓CA¦m1.6-2.0pdmn$hjlwtt mnxnpmh¦n¦lvh¦2.1-2.6bt k z˚˘ffsp tspp kk ˚t˚t˚ tjw$kbdf2.7-3.0kgst k ts fgsrl3.1-3.6)t)3.7-4.0/4.1-4.6lsad/vz>4.6tata tsts 杨蓓的《上海儿童的上海话音系习得》中提到“在声母的习得部位顺序先是最前面的唇部和2最后面的喉部，然后是位于中间的舌根和舌前，最后是位于中间的舌尖”。也就是说，涉及舌尖部位的音是儿童最后掌握的音，从发音机制来看舌尖部位的音总是涉及舌尖与口腔中的某个部位接触，一是需要将舌尖抬起，二是需要准确的找到接触的位置，这些都说明舌尖部位的音是语言中绝对难发度最大的音。而舌尖后声母是方言口音普通话中难于改正的一个错误，本文没有直接对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舌尖部位的声母进行语音学实验，但从第三章对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 的语音学分析可以间接看出，t t 在口音普通话中问题是比较多的。方言区的人在学习普通话的过程中，鼻韵尾始终是一个难于解决的问题，特别是后鼻韵尾，除了音类上的对应关系所造成的鼻化、前鼻韵尾和后鼻韵尾的相互混淆之外。对鼻韵尾音值的掌握也是方言区人学习普通话的一个难点。鼻韵尾的发音过程是由某一元音的舌位逐渐改变位置，使舌尖前伸发-C或舌根升起发 $，这是舌头的连续活动，而且元音和鼻辅音都要由声带振动发1杨蓓.上海儿童的上海话音系习得》[D].[博士论文].复旦大学；2002.2杨蓓.上海儿童的上海话音系习得》[D].[博士论文].复旦大学；2002.170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六章方言与普通话接触的讨论音，元音与鼻辅音的复合，中间是无接续痕迹的。通过对上海口音普通话与标准普通话前鼻尾音和后鼻尾音的鼻尾段所做的时长对比，结果发现，标准普通话与上海口音普通话之间，前后鼻尾音中的鼻尾段时长存在显著差异，这说明上海口音普通话中的鼻韵尾时长都比较短，从听觉上来1说，鼻音成分没有标准普通话那么浓。《南宁普通话韵母研究》一文中虽然没有对鼻韵尾的鼻尾部分进行讨论，但是通过文中的语图，还是可以清楚的看出标准普通话和南宁口音普通话在鼻韵尾上的差异，这里需要特别指出的是南宁方言中能清楚的区分前鼻韵母和后鼻韵母的，即便是这样，南宁口音普通话中的鼻韵母仍2然和标准普通话存在差异。南宁口音普通话的an和a$的声学图如下图所示：从图上可以看到，南宁人在发an和a$的时候在鼻尾部分还是与普通话存在较大差异的。在对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鼻韵母的声学分析中也出现了同样的现象。但是-n尾与-ŋ相比，-ŋ在音值上与标准普通话的差异更大。之所以-ŋ难于掌握，其中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它是所有鼻韵尾中1于珏.上海普通话与普通话元音系统的声学特征对比研究[D].[硕士论文].浙江大学，2004.2梁滢.“南宁普通话”韵母研究[D].[硕士论文].广西大学，2005.171 第六章方言与普通话接触的讨论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最难发的。在汉语中鼻韵尾的表现形式主要有三种，后鼻韵尾、前鼻韵尾和鼻化。鼻韵尾的发音要比鼻化难，后鼻韵尾要比前鼻韵尾难发。从方言口音普通话的实际发音情况来看，前鼻韵尾的的发音情况要比后鼻韵尾好。长沙人在学普通话的后鼻韵母的时候u$的情况是最好的，有很多人所有的后鼻韵母都无法发好，却能发好u$，按理说同为后鼻韵母，不应该有那么大的差异。出现这种现象的原因也是语音难发度的差异，u$是所有后鼻韵母中发音最容易的，u$的主要元音本来就比较靠后，使得发音人抬起舌根比较容易，主要元音靠后也使得发音的动程缩短，使得鼻音的色彩比较浓；而其他后鼻韵母的主要元音比较靠前，要将舌根抬起本来就要困难一些，再加上动程的增长，使得本来就不太明显的鼻音色彩显得更弱了。上文还提到过33的调值声调中最自然、最舒服的，也就是说是发音中最容易最省力的，属于是强势成分。长沙方言的阴平调值就是33，长沙人在说普通话的时候阳平的调值普遍都偏低，达不到55，这在上文对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声调所做的声学实验中可以看到，轻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阴平调值仍然偏低，基本是44。也就是说人们在发音的时候都有选择容易的、省力的音的倾向。这也是符合语言自身的发展演变规律的，语言的发展演变是由难发的音到易发的音，例如湘方言的语音发展就有由难发到易发的趋势，“湘江流域汉语方言之间的长期接触形成了区域内的共同特点,在语言经济性、音节结构简化的制约和驱动下,语音演变经历并继续发生着鼻音口音化、圆唇元音展唇化、复元音韵母1单韵母化、后元音前化等种种演变”。变化的趋势是发音更省力，音节内动程减少：口音比鼻化、鼻音省力，鼻化比鼻音省力，展唇比圆唇省力，单元音比动程大的复元音省力。其次，从母语背景也就是相对难发度来看。尽管从语言本身来看，不同的音存在难易的差别，但是这种难和易还是不可避免的要受到母语的影响。母语中没有的音，一般情况下会比较难发，例如：普通话中的y元音美国人和日本人很难学好，这与英语和日语中没有y元音有关；汉语方言中有的也没有y元音，那里的人y元音也学不好，比如云南话。当然，也会存在这样的现象，母语中没有的音反而学的很快，因为缺少了相似音的干扰。语言成分的强势和弱势与其难易程度是有关系的，难度大的语言成分比较弱势，难度小的语言成分比较强势，语言成分的难易程度除了与语音自身的发音机制有关外，还与母语的语音系统相联系，由语言成分本身和母语背景两个方面决定。3、语言成分的相似度贝先明在《方言接触中的语音格局》中提出了语音感知的显著度，并将其定义为两个语音单位在听觉上引起的显著程度。感知语音学上还有所谓的“突显度”（prominence），根据《现代语1李永新.湘江流域汉语方言语音演变的趋势[J].文史博览，2007，第5期（理论）.172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六章方言与普通话接触的讨论言学词典》（DavidCrystal编，沈家煊译）的解释，突显度（prominence）是听觉语音学的术语，指一个音或音节在其环境中比其他音或音节突出的程度，音长、音高、重音和固有音响等变化都是影响一个单位相对突显度的因素。我们认为不论是显著度还是突显度，实质上就是由于语音的相似程度差异所引起的听觉上的差异。在语音系统中，有的音的相似度比较高，例如n和_；而有的相似程度比较低，如p和p 。又如：人们很容易从“a”和“u”的发音中辨识出“a”来，却不太容易从“ ”和“u”的发音中辨识出“ ”来，这是因为“u”和“a”的相似度低而“u”和“ ”的相似度比较高。那些相似程度比较高的音会比较强势，而那些相似程度比较弱的音会比较弱势。有一些音是母语和普通话中都有的，但是两者之间的比较相似，因为太相似，所以在发音的时候发音人往往会用自己最常用、最熟悉的音去代替。例如：长沙话和普通话中的[a]，我们对其共振峰F1和F2数据进行了提取，并对两个[a]进行了方差分析，元音[a]的F1（f=36.435sig=.000）和F2（f=29.985sig=.000）的组间差异显著，说明长沙话的[a]与普通话的[a]在舌位的高低和前后上都存在差异，也就是说长沙话的[a]与普通话的[a]是两个不相同的音。在对不同程度的方言口音普通话的实验语音学分析中，就发现重度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的[a]与标准普通话中的[a]差别很大，元音/a/的F1（f=9.83.195sig=.000）和F2（f=17.090sig=.001）的组间差异显著，说明重度口音普通话发音人所发的/a/与普通话中的/a/无论在舌位的高低还是前后上都存差异；虽然在中度口音阶段改善比较大，元音/a/的F1（f=4.978sig=.039）和F2（f=.434sig=.519）F1的组间差异显著、F2的组间差异不显著，说明中度口音普通话的/a/与普通话中的/a/在舌位的高低上存在差异，在舌位的前后上基本一致；但是到了轻度口音阶段[a]的发音出现了很大反弹，元音/a/的F1（f=8.569sig=.009）和F2（f=14.672sig=.001）的组间差异显著，说明轻度口音普通话的/a/与普通话中的/a/在舌位的高低上和前后上都存在差异。这就说明相似成分是很难完全掌握的，对于相似成分人们更趋向于使用自己最常用、最熟悉的音也就是母语的语音去替代。在《PSC中强势语音错误和语音缺陷与普通话音系演变》一文中提到的强势语音错误中有一个是n尾与$尾的错误，其中特别强调了in--i$和en--e$，这与第四章对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武汉口音普通话的音类错误分析结果是一样的。那么，同样是C尾和$尾，为什么6C 6$相比in iŋ和ən əŋ要好一些呢？这主要是由语音的相似度造成的。in i$、en e$的发音在相似度上大一些，特别是对母语中缺乏后鼻韵母的人来说，这两对前鼻韵母和后鼻韵母在听感上的差异比较小，在发音上要将两者区分开来是比较困难的；an—a$在发音上的相似度比较小，在173 第六章方言与普通话接触的讨论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听感上的差异度比较大，听感上能感知出差异的音，在习得过程中更容易被人注意到，习得效果也会好一些。从第三章对长沙口音普通话错误的分析中也发现，成分差异性大的错误会比较早消失，成分相似性大的错误会持续时间比较久。由此可见，相似度对语言成分的强势与弱势也起到制约作用，相似度小的语言成分比较弱势，相似度大的语言成分比较强势。除了以上所谈到的原因，影响语言成分弱势和强势还存在其他原因，例如二语习得方面的原因等等。五、强势与弱势成分的特点1、差异性同样的语言成分在不同的语言中其强势或者弱势会存在一定的差异，例如鼻化，鼻化在上海口音普通话和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都出现了，但两地的表现是不一样的，上海口音普通话中-n尾读成鼻化，同时-$尾混入-n尾；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n尾读成鼻化，同时-$尾和-n尾互相混入。同样是鼻化，在上海话中就要比在长沙话中强势，从数量上来看，上海口音普通话中-n尾读成鼻化的现象是比较多的，而且也比较整齐，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n尾读成鼻化的现象比较少，而且只是某些-n尾有这样的现象；同样是-n尾，长沙话比上海话强势，从相混的方向来看，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n尾混入-ŋ尾和鼻化，上海方言口音普通话的-n尾只混入鼻化。是否可以这样来看：因为上海口音普通话的-n尾比较整齐的读成了鼻化，所以在上海口音普通话中只存在-$尾混入-n尾的现象，没有-n尾混入-$尾的现象，鼻化的强势造成了-n尾的弱势；而在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因为鼻化只在少数韵母中出现，所以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的-n尾和-$尾是相互混入的，-n尾的强势造成了鼻化的弱势。表6-5长沙、上海方言鼻化和鼻尾错误方向性-n鼻化上海-$ C-n鼻化长沙-$ C由此可见，同样的语言成分在不同的语言中它的强势与弱势是有差异的，并不是固定不变的。2、确定性在语言的强势成分与弱势成分连续统中，位于序列两端的成分，是基本确定的，也就是说语174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六章方言与普通话接触的讨论言中最强势的成分和最弱势的成分基本是确定的。例如：长沙方言韵母中的-n尾，声母中的舌尖前音是强势成分。普通话韵母中的-ŋ尾，声母中的舌尖后音是弱势成分。3、模糊性不论从方言口音普通话看，还是从方言的新老变化看，语言的变化都是一个渐进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没有绝对的划分，会存在中间阶段，例如：不同程度方言口音普通话的划分，我们只能有一个大概的划分，不能定一个绝对的标准，而且在不同口音程度中间还会存在过渡阶段。这些大量过渡阶段的存在，使得我们在对语言强势成分与弱势成分连续统进行排列的时候会有许多成分是模糊的，不能非常确定其在连续统中的位置，只能有一个模糊的大致顺序。第二节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1一、语言接触的“无界有阶”陈保亚在研究语言接触的时候提出“无界有阶”的观点。他认为：“‘无界有阶性’是语言接触的根本属性。接触可以深入到语言系统的各个层面，这个‘度’是由社会因素决定的，具体地说是由接触时间、双语方向、双语人口决定的，但是度的演进是有阶的，这个阶是由结构因素决定的。因此接触的无界有阶性是由社会因素和结构因素共同决定的。如果仅仅考虑到社会因素，就不可能观察到结构的阶，而把语言接触仅仅看成是没有结构、没有层阶的随机碰撞。如果仅仅2考虑到结构因素，就会无视干扰和借贷的度，形成接触有界的观念。”这里说到了三层意思，第一层是语言的接触会涉及到语言系统的各个层面，也就是说接触是具有普遍性的，第二层是各个层面接触的深浅是不一样的，也就是说接触是具有不平衡性的；第三层是语言中接触的不平衡性是内部因素和外部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语言由语音、词汇和语法三个系统组成，其中词汇系统是巨大的、复杂的、最具开放性的系统，它和社会生活的关系最为密切，随着旧事物的消失和新事物的出现，以及人类对客观世界的认识不断深入，新词不断产生，旧词会不断消失。于是，《现代汉语词典每》隔一个时期就需要重新修订。由此而知，在语言或方言的接触中，词汇系统是反应最灵敏的语言子系统。但是语音系统和语法系统的情况有些不一样，语音的要素不多，系统性很强，往往牵一发而动全身，链移式音变就是这方面的很好的证据。所以，语音系统在接触中的变化比较缓慢，短时间内更是不易察觉出变化。语法系统比语音系统更加稳固，当然，在接触中也是会变化的，不过其受接触影响的程度在语言各系统中往往是最小的。1陈保亚.语言接触与语言联盟[M].北京：语文出版社，1996.2陈保亚.20世纪中国语言学方法论[M].济南：山东教育出版社，1999.175 第六章方言与普通话接触的讨论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1、方言与普通话接触的“无界”接触的“无界”本质就是说在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中接触是在语音、词汇、语法三个方面同时展开的，无论是语音、词汇还是语法都会因为接触而发生变化。本文主要考察的是方言口音普通话和长沙方言新派在语音上的表现，没有涉及到词汇系统和语法系统。语音方面的例子上文已经进行了比较详细的描写，这里就不再论述。事实上，词汇系统和语法系统也会通过接触发生变化。先看词汇，徐通锵利用斯瓦迪士（M.Swadesh）的百词表对汉语方言的七大方言（闽语、客家话、粤语、赣语、湘语、吴语、官话，分别取点于厦门、梅县、广州、南昌、长沙、苏州、北京）进行了计算，结果发现在这七个方言中，长沙话与南昌话最接近，同源百分比最高，为88%。再从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来看，在人们的日常交际中仍然会使用到长沙方言中一些很典型的动词，例如：长沙方言中有一个动词“□leu33”，表达的是“把衣袖和裤脚卷起来”的意思，普通话程度比较好的人仍人会说“把裤脚□leu33起来。把袖子□leu33起来。”这类动词还有“倾k uan33”等等。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语气词也是基本保留了长沙话中的语气词，根据鲍厚星的研究，长沙话的句末语气词主要有“啰、咧、啵、啊、喽、吧、唦、啦、哒、哆，可以用来表达疑问、祈使、陈述、感叹四种语气。其中“哒”是长沙方言陈述句中使用频率最高的一个语气词，在句末有时兼有动态助词的作用。在我们收集的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口语材料中发现了以下语气词：喽ləu55、咧li 55、啵po55、嘛ma11、哎 55、啦la55、啦la11、嘞l i55、呀ia55、啰lo55、啊a55、喔o55、吧pa55、哪la55、唦sa55、哇ua11、啊za55。这些句末语气词，有的来源于方言，有的与普通话相似，也有一些语气词如“啊”的变读也很符合普通话的特点。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的句末语气词的使用是很特别，一般不读轻声，还有腔调拉长的特点，在听感上十分突出。在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出现的句末语气词中疑问语气词“啵”、陈述语气词“啰”的使用频率要比其他句末语气词高。在语法方面，根据鲍厚星等的调查，长沙方言有10个动态助词，它们是：咖、哒、咖哒、咖⋯⋯哒、得、过、去来、着、起、到，其中咖、哒、咖哒、咖⋯⋯哒、过、起六个动态助词的具体用法、具体格式甚至一些细微的差别在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仍然有体现，例如：在长沙方言的完成态中有“整体完成态”和“一般完成态”之分，“咖”和“咖哒”表整体完成，表示动作以及动作的量在说话前已经彻底完成，“哒”表一般完成，仅仅表示动作的实现，不关心动作所涉及的量。例如，有三间需要打扫的屋子，如果说“我扫咖哒”，表示三间屋子全部扫完了，如果说“我扫哒”，则表示只是进行过扫的动作，至于是只扫了一间屋子还是三间屋子都扫完了，则不是很清楚。所以，如果听到对方“我扫哒”的回答之后，问话人往往需要继续追问一句“都176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六章方言与普通话接触的讨论扫咖哒？”，当扫地的人回答“都扫咖哒”，这时才能知道屋子全部扫完了。在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中这样的用法也存在。以上的分析说明，语言的接触在语言系统上是无界的，不管是开放性强的词汇系统，还是稳固性强的语音系统和语法系统，都可以在接触中发生变化。2、方言与普通话接触的“有阶”“有阶”的本质就是说在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中接触是存在不平衡性的，这种不平衡性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来看：（1）首先，作为语言系统组成部分的语音、词汇、语法三部分，在接触过程中所受到的影响大小是不一样的，由接触而产生的变化也有程度的深浅之分。词汇的接触程度要深一些，而语音和语法系统的接触程度相对要浅一些。（2）其次，语音系统中的不同部分所受到的影响也是不一样的，李如龙等(1995)指出：“在双方言地区，两种方言之间的渗透，不论是谁影响谁，在语言系统的哪些方面发生渗透，以及渗透的程度如何，都是不平衡的。”“在语音的渗透中，音值的变异又多于音类的变异。”并指出，在音类的变化中，有三种普遍存在的趋势值得注意：①因语言渗透而发生的音类变化更多的是表现为音类的合并，增加新的音类的较少；②相对而言，声母和声调比较稳固，不易受同化，而韵母的变化就是经常普遍发生的；③在韵母中，韵尾是最容易受影响的，韵头和韵腹则比较稳固。在同一语言中不同的音类变化是不平衡的，新派长沙方言咸山摄和宕江摄的变化就是不平衡的，宕江摄读作-n尾的字受到普通话的影响读成了-$尾，但是咸山摄读作鼻化的三四等字却没有受到普通话的影响而由鼻化变为-n尾，而是原来读作-n尾的一二等字受三四等字鼻化的影响-n尾弱化，向鼻化发展。同样是-$尾，长沙方言的曾梗通摄与深臻摄合流，宕江摄与咸山摄合流都读作 n尾，但是在与普通话的接触中，宕江摄受到普通话的影响出现与咸山摄分开读作 ŋ尾的趋势，而曾梗通却没有出现分开读作 ŋ的趋势。李如龙在谈到音类变化的不平衡时曾说过“在音类的变化中，因语言渗透而发生的音类变化更多的是表现为音类的合并，增加新的音类的较少”，但是在对长沙方言的调查中发现，知庄章组发音有与精组分开的趋势，当然现在并不能说这个变化已经全部完成，这两个音类已经完全分化，但是这种趋势出现了，随着普通话与长沙话接触时间的加长，这种分化是有可能最终完成的。宕江摄在普通话的影响下出现了—$尾，也使得长沙方言的-n尾出现了-n尾与-$尾的分化。由此我们认为在语言的变化中特别是在与普通话接触而产生的变化中分化是比较多的，并不一定都是音类的合并。音类合并是音系简化的主要原177 第六章方言与普通话接触的讨论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因，那么是不是可以说语言音系的变化不是一直朝着简化的方向发展，在某些条件下也会向繁化的方向发展。二、方言与普通话接触的结果语言是人类最重要的交际工具，人与人的接触和交往主要是通过语言这一重要工具。世界上任何一个民族都不可能是孤立存在的，总要和其他民族发生或多或少的联系，不同民族之间有了往来，语言也就随之产生了接触。因此，语言的接触是历史发展的必然结果。传统的语言接触理论认为，语言接触的结果有两种，语言兼用和语言转用。不同的语言使用者发生接触后，使用者的某一方会感觉到有必要使用对方的语言直接进行交际，从而自觉不自觉的学会了另一民族的语言，并且根据不同的场合进行交替使用，这就是语言兼用，也叫双语现象。有的民族在兼用另一民族语言一段时期后，可能部分或全体民族放弃母语而转用另一语言，这种现象称语言转用。语言兼用和语言转用是语言接触不同层次的表现，语言兼用是在语言转用之前实现的。由此看来，目前方言与普通话应该是属于语言兼用阶段，如果再深入到方言与普通话两者的本体来看，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除了产生了语言兼用这一结果外，还使接触的两个本体——方言和普通话都发生了变化，方言影响普通话，产生不标准的、僵化的普通话，也就是带有方言口音的普通话；普通话影响方言，会使方言的语音不断向普通话靠拢，也就是方言的新派。方言与普通话语言兼用所使用的并不是普通话和方言，而是带有方言口音的普通话和方言，这和传统的语言兼用有一定的差异。1、方言口音普通话社会语言学中提出了“变体”的概念。语言变体是分析社会语言现象时所采用的基本单位。语言变体可以用来指语言、方言或语体，也可以用来指单个的语音、语法和词汇项目。语言变体中一个非常重要的变体就是语言的地域变体，传统上对语言的地域变体的研究也就是方言学的研究，而方言口音普通话也是和方言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所以我们认为，方言口音普通话实质上就是普通话的地域变体，特点主要表现在：（1）多样性方言口音普通话在语言上最大的特点是它的多样性。整个方言口音普通话是一个从方言到普通话逐渐过渡的集合，各种不同程度的普通话都可能出现。另外，同一个说话人的语言也不是完全固定的，往往在读书面语时靠近普通话，说口语时靠近方言；口语中，注意时靠近普通话，不经意时靠近方言，心平气和时靠近普通话，气急败坏时靠近方言；在某些环境里，对某些对象说话，靠近普通话，另外一些环境，对另外一些对象，又靠近方言。各个方言区都会有普通话的地域变体，它们之间有不同的表现形式、不同的构成方式。但是178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六章方言与普通话接触的讨论不论从历时还是从共时的角度来看，普通话的地域变体都表现出层级性。从历时的角度来看，不同历史时期，大众的普通话水平是不一样的，随着社会和经济的发展，大众的普通话水平越来越好。从共时的角度来看，在同一时期，大众的普通话水平也不是完全一致的，由于各种原因，普通话的水平会存在差异。（2）地域性普通话的地域变体非常丰富，从大的方面来看，吴语区、湘语区、西南官话区的普通话都是不一样的；从小的方面来看，湘语区的长沙和湘潭，两地虽然相隔不远，但是所使用的普通话也是有差异的。也就是说因为地域的不同，普通话就会存在差异。当然，尽管各地的普通话都不尽相同，但是这些地域变体还是会显示出一定的共同特点。语言的这种地域性不仅仅在普通话，在英语也有体现，英语在不同的地域，有着不同的特色，例如英式英语、美式英语和澳大利亚英语在语音、词汇、语法方面都存在一定的差异，但它们都还是英语。（3）可变性普通话地域变体内部的语言成分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随着层级性的变化而呈现出可变性。随着普通话水平越来越高，普通话地域变体语音系统中的方言成分会逐渐减少，普通话成分会逐渐增多。2、新派方言语言是不断发展变化的，几乎所有的语言都存在新老的差异，新派与老派在发音上的差异是由两方面的原因引起的，一方面是语言自身内部的发展规律，另一方面就是其他语言的外部影响。这两方面原因所起的作用是不一样的，在现阶段新派方言的产生主要是由于普通话的影响。我们对长沙方言语音变化的原因进行了总结，结果发现：不论是音类还是音值，除了咸山摄一二等字变为鼻化是内部发展规律作用之外，其他变化都是由于普通话的影响而产生的。表6-6长沙方言新老变化原因长沙方言变化普通话影响语言自身内部规律作用知庄章组由合变分+-宕开一读$尾+-宕开三舒声字泥来母、精组、见组、晓+-匣母、影母读-n尾宕开三舒声字知章组、日母读$尾+-宕合一、宕合三字读作后鼻韵尾+-咸山摄字鼻尾弱化-+江摄字帮组、知章组读作-$尾+-文读音萎缩+-由上表可以看出外部因素也就是普通话的影响占到了绝对优势，长沙话中的新老变化几乎都179 第六章方言与普通话接触的讨论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是由于普通话的影响而产生的。当然长沙方言的变化除了普通话的影响外，还存在其他的原因，例如：西南官话对长沙方言的影响，长沙话的入声调尾下降，调值跟阳平一样为23，入声与阳平1相混，跟西南官话相近。在《上海语言发展史》中对上海话音系变化原因的探讨中就提到了“规范语的影响”，“50年代以后，普通话大力推广，青少年都受过良好完善的普通话教育，许多人平时看书、思考等内部语言是普通话。上海话的许多新的音变现象都是向普通话靠拢。如：一些入声字觉、确、剧在第三期时已从t˚i] 、t˚i] 、d˘i] 变为t˚y∩ 、t˚ y∩ 、d˘i∩ ，到第四期略、觉、雪、约等一些字又从li] 、˘i∩ 、˚i∩ 变为ly∩ 、d˘y∩ 、˚y∩ ，都是普通话语音影响的结果。”从《武汉方言研究》对武汉方言语音变化的描写中，也可以发现绝大多数新老变化都是由于普通话的影响而产生的，二十世纪五十年代至八十年代，$声母转化为n声母；t˚ in分化为t˚ in和t˚ yn；˚in分化为˚in和˚yn；这些变化都是受到了普通话的影响而产生的。“普通话影响是外部竞争因素中的主流，其作用深远，在音变中与普通话相近的变化因子往往获得在选择上的优势。”由于普通话的影响产生了新派方言。第三节语言变化的原因与机制一、语言变化的原因语言的变化是由两种截然不同的因素引起的，其一是来自语言内部的自身规律；其二是来自语言外部的语言接触。语言自身的演变是语言内部结构的变化，速度慢，它的变化主要反映在语言结构上，包括语音、词汇和语法，这种变化是语言的自然变化。语言接触引起的变化，一般来说比前者来得快，来的猛，这种变化是语言的接触变化。语言的发展演变是自然变化和接触变化共同作用的结果。1、语言变化的外部原因任何语言的历时变化总是有某些社会原因作为该变化的启动力量。即使是可以从语言内部机制找到解释的变化，也必然有促使它起变化的社会因素。否则，我们无法解释在同一个语言系统中，某个语言项目在这个时期没有太大调整，而在另一个时期却出现了巨大而迅速的变化。1向柠、石锋.长沙话单字调的声学实验与统计分析[J].语言研究，2007年第2期.180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六章方言与普通话接触的讨论社会语言学认为语言是异质有序的。“异质有序”是指一种语言或方言的系统在内部是不一致的，会因人群、因场合而异，不同的阶层有不同的标准，内部是有差异的，但其结构和演变仍然是有规律的。社会语言学基于这种“异质有序”的的理论，更多地要用外部因素解释音变规律，即对促使音变的社会因素进行解释。二十世纪中叶以来，社会语言学在音变的社会因素研究方面取得了不小的成就。社会因素往往是语言演变中的引起因素，很多音变的背后都存在促使这些音变的社会因素。在本文第五章对长沙方言发音变化的调查中有这样两个不太符合语言发展规律的现象，一个是音类发展由分到合，然后又由合到分；一个是韵尾在发展到鼻化之后，又变化成了-n尾。在对上海方言和武汉方言的新老变化的考察中也发现了同样的现象。先来看音类由分化到合流再到分化。长沙方言知庄章组与精组、宕江摄与咸山摄；上海方言中f/h(u)和v/ (u)、uei；武汉方言中的泥来母与日母都有这种合流之后再分化的变化。而这些变化是与语言的一般发展规律相违背的。除了音类由合到分，音值存在由省力向费力的转化。例如：韵尾音值的变化，长沙方言中存在由-n尾向-ŋ的转化；上海方言鼻化向 n尾转化。这种变化与语言的一般发展规律也是相违背的。一般来说由分到合，由繁到简，由难到易是语言发展的一般规律，方言中的尖团合流、浊音清化、鼻韵尾弱化都是这一规律的体现。这也是事物发展由繁到简趋势的一种体现。但这样一种由繁到简，由分到合的发展趋势是语言在不受其他外部因素影响的条件下内部自我调节机制在起作用，在受到其他语言之外的外部影响的情况下，这种内部机制所产生的调节作用就会在一定程度上被打破，使得语言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变化。长沙方言知庄章组的今读情况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那么要是从影响语言发展的外部机制来看，长沙方言知庄章组的第二次的由合到分应该是符合语言发展规律的。鼻化韵母转而变为鼻韵母也是同样的道理。这也说明了在社会发展迅速，交往频繁的今天，外部影响正渐渐发挥着比内部调节更重要的作用。语言变化是内部因素与外部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但是在不同的历史阶段，这两个因素对语言变化所起的作用是不一样的。在语言发展变化的过程中首先是以内部因素为主，例如：尖团合流，浊音清化，鼻韵尾由-$尾变化为-n尾，再进一步弱化为鼻化，这些都是语言自身的内部规律在起作用。但是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之间的交往越来越频繁，语言之间的接触也越来越普遍，随之而来的是在语言的变化中，外部因素起了越来越重要的作用，甚至有时候会使语言朝着与内部发展规律相反的方向发展。因此，虽然方言是历史演变的结果，但同时一定蕴含了外部因素影响的变异。如新湘方言长沙话中，“滴、劈”等字原韵母读ia，约70-80年前开始出现ia和i文181 第六章方言与普通话接触的讨论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白两读，而现在基本是文读取代了白读。苏晓青、刘磊的《徐州方言向普通话靠拢趋势的考察》一文中提到：徐州方言古知、庄、章组字，老派分读为ts、ta两组声母，但分读规律与北京不尽相同，调查表明，在介于新老派之间的50岁左右的中年人群中，ts组声母曾呈现扩大趋势，例如“逐视筑著作桌捉追”等字读ts声母，“疏注恕庶”读s声母。而新派ta组声母则出现明显扩大的趋势，在作者调查的210个北京音读ta组而老派读ts组的字中，只有“崇豺潲渗绉扎拆参择铡窄”12字存有ts组声母的读法，占总数的5.5%，其余都读ta组声母。这些变化都是外部因素的影响而产生的。在我国，汉语普通话对汉语其他方言、汉语对少数民族语言的影响程度随着我国政治、经济、文化、教育等的日益发展而越来越大，经济发展了，交通便利了，不同地区的人们便有了更多的商业和贸易往来，文化事业发达了，广播、电视、网络、电话，让不同地区的人们的交际更加方便了。加上政府的正确引导，从学校到企事业单位，大家都在学习、提高普通话。从目前来看，我国境内的普通话与方言的接触（规模之大、地域之广、涉及方言之多）超过了历史上的其他任何时期。那么在将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外部因素会对语言的发展变化起到主要作用，而内部因素的作用会降低。2、语言变化的内部原因在语言接触越来越频繁的今天，人们越来越关注引起语言变化的外部原因，这当然是很重要的，的确很多语言变化都能从外部找到变化的原因。但是在我们关注语言变化外部原因的同时，同样不能忽视语言变化的内部原因。长沙方言中的宕江摄与咸山摄字的发展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长沙方言中宕江摄的字受到普通话的影响由-n尾向-ŋ变化，但是同为-n的咸山摄一二等字并没有因为与普通话一样而保持-n尾，而是受到了三四等字读鼻化的影响，鼻尾弱化向鼻化发展。由此可见，语言的内部发展规律并不是对语言的发展不起作用，只是这种由内部原因引起的变化很细微、很隐蔽，不像由外部原因引起的变化那么容易发现，所以人们往往会忽略它的作用。二、语言变化的机制1、语言迁移萨王尔（Sapir）曾提出一个概念，语音的结构格局，实际就是指音和音的配列关系。汉语和印欧语不同，汉语音和音的配列关系是非线性的，配列关系体现为声、韵、调的组合。从汉语史上来看，汉语的语音在方言中的演变结果是受到中古音控制的。中古音的发展演变表现为很多音类上的分合，这些音类的分合不平衡使得各个方言里语音系统完全不一样，但是由于不论怎么变182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第六章方言与普通话接触的讨论都来自中古音系统。因此，我们可以根据中古音系统找到各个方言里的语音演变规律。不变的结构格局，不变的音韵地位，有利于我们找到方言的语音演变规律，也就能够更好的对照普通话。有了这样的对照关系之后，在语言接触的过程中，人们往往会对语言成分进行迁移。这种迁移在方言口音普通话中表现得很明显，在声韵调系统都能找到从母语中迁移的成分。普通话和方言语音系统的相同部分提供了学习普通话十分有利的正迁移。语音系统的不同部分带来了不利于普通话学习的干扰，即负迁移。而且在这个环节中还有一些既非普通话又非方言语音系统的特殊现象。有的音素是方言的，声调是普通话的；有的音素是普通话的，声调又是方言的；有的音素和声调又都是方言的，就在这种复杂的声、韵、调三者的相互迁移中形成了方言口音普通话的特殊状态。可以说在方言口音普通话中既存在着静态的音类迁移，也有动态的组合迁移。从而形成了普通话成分、方言母语成分、普通话和方言母语混杂成分三者交融的状态。2、词汇扩散在对长沙方言口音普通话的具体分析中，我们发现这样一种现象：同一发音人在同一音类的发音上并不是统一的，而是有些正确，有些错误，甚至同一个字有时是正确的，有时又是错误的，表现出很大的随意性。对此，我们抽取了一个中度发音人的发音对其长沙话中读作ts组声母，普通话中读作ta组声母的字进行了定量分析。表6-7ta组和ts组定量分析表字例词例ta组次数ts组次数ta组比例ts组比例手机220100%0%手提包40100%0%右手3443%57%左手2529%71%吃1613%87%展040100%是5362%38%由以上两表可以看出：有的长沙话中读作ts组声母的字已经完全转化为普通话中的ta组声母，例如：在手机，手提包中“手”就已经完全转化；有的处于中间状态，读作ts组和ta组的情况都有，例如：吃、是；还有的没有发生转化，仍然全部读成了ts组，例如：展；同一个字在不同的词中转化也是不一样的，“手”在“手提包”和“手机”中基本是全部转化为了ta组，但是在“右183 第六章方言与普通话接触的讨论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手”中没有完全转化，仍然有读作ts组的现象。在研究语言变化的理论中，新语法学派曾以“语音规律无例外”受到学术界的推崇，并且坚定地认为语音变化的实现方式是渐变的和连续的。而从逻辑上推论下去，则语音的任何一点变化都会造成一切有关词同时变化，即词汇上的变化是突然的。新语法学派的音变规律奠定了历史语言学的核心原则，但忽略了历史的过程分析。从以上的统计可以看出：在语言变化中，语音并不是成系统变化的，而是以词汇渐变方式实现的。这符合“词汇扩散”的理论，王士元在《竞争的变化是造成剩余的原因》中提出词汇扩散理论。其基本观点是：语音变化是突然的，而在词汇上的扩散则是渐变的。词汇扩散理论强化了过程研究，揭示过程的动态演化状态。184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余论余论在语言的语音、词汇、语法三要素中，语音处在语言的最表层，是人们从语言中最能直接感受到的部分。语言最重要的功能是交际，在我国多人口、多民族、多语种、多方言的复杂的语用环境中，方言口音普通话大量存在，而且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存在。这类带有方言口音普通话最明显的特征就表现在语音上，通过对普通话和方言碰撞接触所产生的种种语音现象的分析研究，可以使我们对影响语言变化发展的内部和外部原因有更深刻细致的了解，选择语音作为研究的一个切入点，应该是必要的、可行的。同时我们也注意到，方言与普通话的这种碰撞不仅仅是发生在语音层面，在语言的词汇、语法层面都有体现，在调查的过程中，也发现了一些词汇、语法方面的问题，但是介于时间与能力有限，本文没有对带有方言口音普通话中的词汇和语法现象进行分析和讨论。今后的研究中可以从词汇、语法、语音及其相互关系的更广泛的层面开展。本文运用了实验语音学的方法对方言口音普通话中出现的缺陷进行了分析，但是由于本人水平的限制对于许多部分的分析还不够深入，例如对于声母的分析涉及的比较少；在分析的精确度上也还有待提高。方言口音普通话中的“口音”体现除了本文主要讨论的音质音位外，还有非音质音位也就是韵律方面的影响，韵律对于语言的影响是非常大的，人在感知语言的时候，最先感觉到的是整个语流的韵律，但是本文在非音质音位方面的探讨还不够全面和深入，仅仅讨论了方言口音普通话中的声调问题，对于轻声、轻重音格式这些对口音影响比较大的韵律问题没有进行分析。文中主要从音类和音值两方面讨论方言口音普通话中，但在实际的论述中有时音类与音值还存在区分不清楚的地方，另外对于语言接触中种种现象的解释还也可以进一步深入探究。以上的不足会在今后的研究中进一步加强。1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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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33ie35屡luei21/lei21/l̃y21/ly21/ly35宇宙y21 əu51/t u51/t əu35知ts 55八pa55/pa33/pa51/pa35狂k uan35/kuaŋ35/k uaŋ21/faŋ35迷mi13正 ən51/t ən51/ əŋ51先 iẽ55裘t iəu35沾tsan55/ aŋ55/t aŋ55中tsən55/tsuŋ55/t yŋ55皮pi35/p i13恒xən55/xuŋ35/xuən35幕mo51/mu55社s 51/ 55美mei21槐fai35彻ts 51/t 35事s 51/ 55非xuei55轰xən55/fuŋ55/xuən55/xuŋ21鸣min35竹 u35/ əu35/t əu35捶ts uei51/t yei35/t yei35/t uei13掠lie51/lio51/ly21/lye55风fuŋ55/fən55/xuŋ55茶ts a35/ a35豆tu51肩t iẽ55蹲tuŋ55/tən55/təŋ55常ts an35/saŋ35/ aŋ35/tsaŋ35/ts an霞 ia55/ ie35概k ai51/kai21/k ai55桃tau35/t au13虫ts uŋ35/ts ən35/tsuŋ35定tin51皇faŋ35/xuan35宫kən55水suei21/ yei21/ uei21铁t i 21/t i 35/t i 33君t uən55翁uŋ55/uən55/ŋən55/vən55人zən35念lian51/niẽ51伙x 21/xuo21/xuo35劳l̃au35自t 51/t 35转动tsuan35tuŋ35滑fa35/ua35天t iẽ55早t au21/tsau21旬sən35/ yŋ35/suən35绢t yẽ55/ uan51/t yaŋ55狼l̃aŋ35/lan35足tsəu35/t u35/ u35/ u55口k əu21炒ts au21靴 ie55/ ye33次t 51娘nian35/liaŋ35/niẽ35/niaŋ13渴k o21/k 21/k 35/k 33/k 51嫩lən51/nəŋ51/nuən51/luŋ55酸suaŋ55/ uan55/ uaŋ55/ yan55蕊zuei21/yei21/y21/ uei21/ uei51勤t iŋ35/t yŋ35跪k uei51/k uei21筛sai55/ uai55绝t ie35/t ye13院yẽ51/yaŋ51趣t i51腔t ian55全t yẽ35/t uan35/t yaŋ35/t yan35爱ŋai51198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附录1录音材料鳖p ie55/pi55/pie35吃得少ts 33tə35sau21袖 iəu55起码t i21ma21竖su51/ y51不得了pu51tə35liau21搏p o35/po13/po55没有mei33iəu21刷sua33/ ya55/ ya35/ a55/ ua35扎实tsa55s 55瞟p iau21/p iau35/p iau55区别t i33pi 33帆xuan55/xuan35/faŋ35/faŋ55/fan35规模kuei33mu33彩t ai21/ts ai21t/s ai35南门lan33mən33愤xuan51/fəŋ51/fən55北门pei21mən33司 55/s 33出来ts u35lai35滕t ən35/t əŋ13/t uŋ35/tən35发展fa35 an21寸t uən51/ts ən51/ts əŋ51/ts uŋ51夹t ia35峦lan35/luaŋ35/l̃uan35八一路pa35i35lu51岸ŋan51/ŋaŋ51/an55九八年t iəu21pa35lian35勒lei55/l 51/l 55/l 35甲tcia35歪uai21北p 35耳 21只ts 35熊 in35索suə35妥t uə21者ts 35说suə33属su35商san33尺ts 35小区 iau21/t i33转业t yan21ie35老师lau21s 33历史li35s 21小说 iau21suə33毕业pi35ie35长沙tsan13sa33扩建k o35t ian35河西xə35 i33不pu35交通t iau33tuŋ33不多pu35tuo33不高pu51kau33日新月异z 35 in33ye35i51星期 in33t i33迫切p 35t ie35学习 ye13 i13材质 ai35ts 35挂牌kua35p ai13必要pi35iau51要求iau33t iəu13入 u35大学ta35 ye13干部kan55pu55这条ts 35t iau13这个ts 55k 55规格kuei33k 13占地tsan55ti55电池tian51ts 13六岁liəu55suei55熟悉su13 i33六岁半liəu55suei55pan55交流t iau33liəu13路过lu55kuə55发展xua55tsan21现在 ian55tsai55体育馆t i21y51kuan21外地uai55ti55胶卷t iau33t yan33调到tiau55tau55一卷i51t yan21过去kuə55t y55餐巾纸ts an33t in33ts 21变化pian55fua55不好pu51xau21教育t iau55y55199 附录1录音材料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建筑物t ian55tsu55u55所占auə21taan51动物tən55u55治安ts an33落后luə55xəu55送ao$ 替代t i55tai55然lan13地域性ti55y55 in55的士ti55a 素质su55ts 55座位tauə51vei51迈进mai55t in55立马l̃i51ma21现代化 ian55tai55xua55司机a t˚i33外地uai55ti55送还au$ xuan13这样tse55iaŋ55素质au51ta 肯定k ən21tin55从tau$ 转业tsuan21ye55坐taue51没有变mei35iəu21pian55车子ta e ta 出事ts u33ts 55生aen33游客iəu35k ə55中tsu$服务fu35u55曾ts en33多动tuə33tuŋ55死a 兴奋 in33fən55所有auo21iou21医院i33yan55但是tan51s 容易zuŋ35i55医生i33aen33工作kən33tsuə55医生i33sen33主干道tsu21kan55tau55大吵大闹ta51ts au21ta51lau51四季s 35t 55症tsen51深入sən33y55咳嗽k u13su51客户k 51fu11咳嗽k esu51相片 ian51p ian11说suo35湖大fu35ta55正常tsen51ts a$ 松下sən33 ia11正常tsen51ts aC 一对i35tei11里面l̃>mian51不错pu35tsuə11出来ts u33lai13国际kuə35t i55而e 建成t ian11ts ən35诊治tsen21ts 四十s 55s 35崇高tsu$ kau33认为zən55uei35崇高tsuC kau55教材t iau55tsai35崇高ts uC kau55系统 i11t ən21生aen33那里la55li21感触kan33ts u55这里tsə55li21中年tsu$nian13数码su55ma21救死扶伤t˚iəu51a fu35sa$饭碗fan55uan21但是tan51s 部门pu11mən35在taai21彻底tsə51ti21病人pin21 en13茶叶tsa35iə51更好ken51xau21随着auei33tae不能pu35nen13200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附录1录音材料往往uan21uan21儿童 35tu$ 绝t˚i35感情kan21t˚in35狼l̃a$不忘pu35ua$ 手中seu21tsen33说话auə35xua51挺t in21大众传播ta51tsu$ ts uan35po33玩uan13儿童e tu$ 男生lan13aen13是s 男生lan13sen13职业ts ie51厅t in33在tsai35南lan13打算ta33suan35长沙tsan13sa33实务s u51城市ts en13s 或者x 51tse以上i21san51研究ian55t˚iəu33王府井uan13fu21t˚in21幼师iəu35H 走到tseu21tau51老师lau21s 逛街kuan51t˚ie33从事ts u$ s 希望˚iuan51方向fa$˚ia$ 发展fa33tsan21实习s 33˚i33发展xua33tsan21专栏tsuan55lan35双眼皮tauan33ian21pi13九十t˚ieu21H 旁边pan13pian33但是tan51s 旁边p an35pian33老生长谈lau21sen33ts an35t an35拿捏na35lie33老生长谈lau21sen33ts an35t a$ 非常fei33san13开始k ai55s 能够len35keu35课程k uo ts en35里面l̃i21mian35使用s in 理论l̃ilen51实际s t˚i51知识ta 33a 如何y13xe 眼睛ian21t˚in33评价p in35t˚ia51白内障pai13lei51tsa$ 都是teu33s 内luei51知识ts s 青光眼I˚ in33kuan33ian33人生 en35sen33朋友p J$ iou21产生ts an21sen33铃lin35一直i55ts 星星˚in33˚in33重现tHJ$ s 不幸pu35˚in35杂志tsa35ts 最好tsue35xau21成为ta en35vei35寝室t˚ in21a 硕士auə35s 地方ti35fa$实习s ˚i35长沙taa$aa33得知te ts 见面t˚ian35mian35获知xe51ts 投缘t eu35y ̃35报告p au35kau35后来xeu35lai35访谈fa$t a$他t a33写成˚ie21ts en35201 附录1录音材料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中国tsu$kue35所以aue21i21中国tsen33kue35内容lei51zen35郑州tsen51tseu33杂tso35红丝带xu$ a tai51包装pau33t ya$I 6C组织tau21ta 正在tsen51tsai51中心t y$IHen33˚in33照tsau51指导ts tau13知道ts 55tau51不尽如tu35t˚in51y35老师lau214s 评估p in33ku33时候s 35xeu51执行者ts ˚in13tse而e 一种i51tsen21开始k ai55H 闷men33背影pei51in214深sen33天鹅t ian55e35冷len21几张t˚i214tsa$ 补充pu21ts u$看k an35橙子ta en35ts 大ta35柠檬lin35men35嘴巴tsei21pa55青t˚ in33照片tsau51pian51苹果p in35kue药水iau51auei21看上去k an51san51t˚ y51空白k u$55pai35层次ts en35ts 十卷H t˚yan51光线kuan51˚ian35这样ts ian 所auə21实验s 35ian51丰满fen33fu$man21工商ken55sa$ 北京pei21t˚in33浅t˚ian21工程ken55/ku$ ts en35能够nen35keu51通信tu$˚in35联网lian35uan21移动i35tu$ 朋友p u$35ieu21电信tian35˚in35轻松t˚ in55sen55能够nen35keu35功能ken55nen35爱好ai35M6J 生词aen33ts 技术t˚i51ay51曾经ts en55t˚in55营销in35˚iau33迎面in35mian51联通lian33tu$冲着ts u$51tse 发展fa33xua33tsan21给你ke A>更加ken35t˚ia33躺t an214体会t i21xuei35公交车ken55t˚iau55ts e 不断pu35tuan35正在tsen35tsai35是s 再次tsai35ta 北京pet˚in55惊讶t˚in55ia35大学ta51˚io35男lan35我们$o13men33女ly214传统t˚ yan35t en21狠狠xen214xen55文化ven35fa51偷t u55202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附录1录音材料恨xe$51呢lei55偷t o55衣服i55fu35吭声k en55sen55上班san51pan55非常fei55ts a$ 时候s 35xeu51平等p in35ten21或者xuə51tse轻轻t in55t in55或者xə tsə一年i55liã是s 问uen35颜色ian35se 经常t˚in55sa$ 趋势t˚ y55s 找朋友tsau21p u$35ieu21长沙ts an35sa55意识i51s 51三类san55lei51搭上ta55sa$ 属于su35y35生孩子Hen55xai35ts 步行街pu35˚in35t˚ie55还是xai35a 中国tsu$ kue 难lan35比较pi21t˚iau35自在ts 35tsai51给ke214平常p i$ a$一种i51tsen21长ts a$中国tsen55kue 然后lan35xeu51有ieu21轻松t˚ in55sən含蓄xan35˚y35˚i51满意man21i35回味fei35vei51头发t əu35xua51痕迹xen35t˚i35幼儿园ieu51e yan35西方˚i35fa$理由ni21ieu35历史l̃i51s 凤凰fu$ fan35发展fa55tsan214凤凰xuŋ51xuaŋ35戏曲˚i35t˚ y21念l̃ian51网上uan214san35篮球nan35t˚ ieu35外国vai35kue 超市ts au55s 但是tan35a 燃yan35时候s 35xeu51最tsei51歌曲ke t˚ iəu35流程lieu35ts en35乐曲io51t˚ y21整理tsen35li21音乐in55y 当天tan51t ian55不知道pu51ts tau51保持pau21ts 基本t˚i33pen214及时t˚i35s 音像in33˚ia$ 厂家ts a$t˚ia55民族min35tsu35不能pu51nen35民族min35tsəu35从事ts u$ s 古典ku13tian214防损fa$ Hen214人才 en35ts ai35责任tae35 en51很xe 从事ts u$35s 讲ka$ 服装fu35tsuan55宠物ts en214u51场合tsa$21xe 我$o214203 附录1录音材料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两个lia$kuo51笼子len35ts 都是teu33s 动物ten51u51八角子pa33kue ts 英语in55y21一个i35kuo51高kau33十几年s 35t˚i214liã程度ts en35tu51三四年san55s 51liã毕业证pi51ie51tsen51最大tsei51ta51学位证˚y v:> IHen51特点t tian214太多t ai35tue就是t˚ieu51s 学生˚y aen33会讲话fei51ka$21fa51侄儿ts e 谢谢˚ie51˚ie51一岁i33suei35sei51还会xai35fei51十个月s k y 英文in55ven35就是t˚ieu35s 另外lin51uai51哪个la214k 只会ts 21fei51塑料suə51l̃iau51没事mei35s 开始k ai33s 声音sen55in55时间s t35˚ian33村子ts en55ts 昨天ts ue35t ian55京剧t˚in55t˚y51美容mei21zən苏三seu55san55从ta u$上班san51pã化妆fa51taua$ t yan开始k ai55s 头发t eu35fa51xa51吹ts uei33听说t in55sue 专门t˚yan55men35唱歌ts a$ k 唱歌ts a$ ko55酒吧t˚ieu214pa33乐趣l t˚ y51引人注目in214 en35t y51mo51吵架ts au214t˚ia51逛街kua$t˚ie33可爱k o214$ai51运动yun51tən 滑稽xua35t˚i35衣服i33fu35高兴kau33˚in35享受˚ian214seu51轻松t˚ in33sen33su$重要tau$ iau35性格˚in51ke 模特mo35te 鸟liau214讨价还价t au214I˚ia35xuan35t˚ia35去k 成本tsen35pen214咬$a51事情a 51t˚ in35内向lei51˚ian51健身t˚ian35aen33怕人p o51 en35身上aen55aa$ 增长tsen33ts a$ 缩水suo33auei21开始k ai33s 不好看pu35xau214k an35洗澡˚i13tsau21时分a 35xuen55脸盆l̃ian214p en35好多好多xau214tuə33xau214tuə33去k 瑜伽y13ia33唱歌ts a$51ko55疼死了t en51s l 停t in35蹦pen35204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附录1录音材料做tsuə35度tu35家教t˚ia35t˚iau35星期˚in33t˚ i33大学生ta35t˚ y aen55可以k >必须pi35˚y35外块uai35k uai35大学t a35˚y 注意tau35i5135当时ta$33a 认同 en35t u$ 耽误tan33u35但是tan35a 时间s 35t˚ian33利大于弊li35ta35y35pi35他们t a33men33影响in35˚ia$虽然sei55 an35环境xuan35t˚in35准备tauen214pei35非常fei55tsa$ IH a$ 内容nei35 u$ 首先seu214˚ian33学业˚y ie35灯光ten33kua$巩固ku$ ku35听力t in33li35学生˚y ae$然后yan35xeu35紧张t˚in214tsa$支配ts 33p ei35授课aeu35k 是s 35难度nan35tu35是s 教材t˚iau35ts ai35接触t˚ie33ts u35内容lei35 u$ 或者xue35tse自己ts 35t˚i21南昌lan13ts a$ 促进ts u35t˚in35正常tsen35ta a$ 就t˚ieu35减肥t˚ian21xuei35家长t˚ia33tsa$ 警察t˚in21ta a13ts a35一定i35tin35青少年t˚ in33aau35nian35交流t˚iau33lieu13话题xua35t i35交际t˚iau33t˚i35业余ie35y35方面fa$mian35生活aen33xuə33谈吐t an13t u21单调tan33tiau35锻炼tuan35l̃ian35最近tsuei35t˚in35碰到p u$35tau35上午aa$35u21一些i55˚i: 中午tau$u21阿姨a33i35由于ieu13y21外省uai35aen21下午˚ia35u21一个人i35k en35爬山p a13san33孤单ku33tan33电影tian35in21逢fo$ 电视tian35s 朋友p u$ ieu214岳麓山ieu51lu51san55地方ti35fa$ 岳麓山ieu35lu51san55路上lu35aa$ 其实t˚ i13a 如果y35kuə214散步san35pu35调控t iau35k ən 说话auə33xua35调控t iau35k ən跑步p au21pu35影响in35˚ian 走路tseu21lu35205 附录1录音材料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交流t˚iau33lieu13讽刺fu$ t 爱好ai35xau35过程kuə35ta e$唱歌ta a$ k情人t˚ in13 en13没意思mei13i35si33正面taen35mian35烦躁fan35ts au35冲突tau$33t u33表现piau21˚ian35内心lei35˚in35跳舞tiau35u21善意san35i35擅长aan35taa$ 肯定k en21tin35文艺uen35i35倾听t˚ in35t in51体育t i21y3开朗k ai33lan21天份tian33fen35男性lan35˚in35看书k an35au33体育t i214y35写论文˚ie214luen35uen35运动yn35tu$ 上网aa$35ua$女生ly214aen55特别t pi: 冲动ts u$IJ$ 聊天liau13t ian33暴力pau35li35英语in35y21固执ku35ta 天赋tian33fu35聪明ts u$ ts en55min35训练˚yn35l̃ian35伶俐lin35li35分项fen35˚iã恋家l̃ian35t˚ia35忘记van51t i温柔uen33 eu35放在fan35tsai35啰嗦luə33suə214看法k an35fa21整洁tsen21t˚ie35感受kan21aeu35正义taen35i35压抑ia33i35朋友po$ ieu21非常少fei55taa$ aau214最tauei35方便fa$ pian35另外lin35uai35过河kuə35x 题目t i35mu35河西x ˚i33吃ts 洗涤 i21t i35特色t 35s 通程t u$33taen35不炒熟pu35taau214au35不是pu35a 可能k 214nen35平和堂p in35xe t a$ 大街ta35t˚ie35爆发pau35fa33当时tan55a 反正fan21taen35蒙面men35mian35更大ken35ta35吓一跳˚ia35i35t iau35决定t˚ye35tin35恐怖k u$ pu35可以k i214民族min13tsu35兴趣˚in51t˚ y51南方lan13fa$ 女性ny214˚in51城市ts en13a 月光族y kua$tsu13干净kan35t˚in35负翁fu35uen33租tau35网上uan21aa$ 集体t˚i13t i21做过tsuə35k 生活aen33xuə35206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附录1录音材料家境t˚ia33t˚in35联系lian35˚i51规定kuei33tin35电话tian35xua35谈t an13出来ta u33lai13人生 en13aen33手机aeu21t˚i55话题fua515ti35对于tei51y35通过t en33kuə35帮助pan33tsu51努力lu214li35帮助pan33tsu35文凭uen35p in35尽快t˚in35k uai35不会pu35fei35人 en13一样i35ia$ 找到tsau21tau35办法pan35fa214想要˚ian21iau35想法˚ia$fa21用yn35事实a a 告诉kau51su51距离t˚y35li35告诉kau35su35考研k au21ian33或者xuə35ts选择˚yan21ts联系l̃ian35˚i35清楚t˚ i$ta u21给他kt a33辞职ts Ia 帮忙pan55man35目的mo51ti51没有me35ieu214目的mu35ti51辐射fu35ae 努力ieu214li35生活sen55xuə35金融t˚in33y$限制˚iãts 作为tauə35uei35尽量t˚in35nia$ 自己ta 35t˚i214增加tsuen55t˚ia55感觉kan21t˚y爸爸pa35pa33常常ta an35ta an35妈妈ma35ma33经常t˚in33ts an13哥哥k k大部分ta35pu35xuen35之外ts 35uai35依附i33fu35医生i35sen33看法k an35fa21老师lau214s 所要auə21iau35高中kau55tsen55千万年t˚ ian35uan35lian35改行kai21xa$碰上p u$35sa$ 没有mei51ieu21在taai35医卫i35uei51爱情观ai35t˚ in35kuan33宠爱ts u$21ai35崇高ts u$13kau35结婚t˚ie35xuen33日语 y21是s 日剧 35t˚y35心灵˚in33lin35奈lai35窗户ts ua$ xu51实际a 13t˚i35保持pau21ts 年龄mian13lin13视力H li35遗传i13ta uan13广大kuan21ta35遗传i13t yan13直接ts 13t˚ie33年青nian13t˚ in33影响in35˚ia$207 附录1录音材料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可是k s 听t in35青少年t˚ in33sau35liã气愤t˚ i35xuen35近视t˚in35s 准备tsu$21t˚yn21pei35调查tiau35ts a13晾l̃ia$ 甚至sen35ts 理l̃i21视力s 35li35桶子t en21ts 很多种xen21tuə33tsJ$平pin13看书k an35su33抽屉ts eu33ti35电视tian51s 东西ten55˚i55百分之90pai214fen33ts 33t˚ieu21s 吓唬˚ia35xu33电脑tian35lau21宠ts uen21真的tsen33t 老是lau21a 措施ts uə35s 话题xua35t i35家长t˚ia35tsa$难忘lan35ua$ 效果˚iau35kuə21难忘lan35ua$ 负担fu35tan35作文tsuə35uen35长时间ts a$ s 35t˚ian33竞赛t˚in35sai35电脑游戏tian35nao21ieu35˚i35友谊ieu21i35成年tsen35lian35真诚tsen55ts e$ 反弹fan214t an13爱情ai35t˚ i$治疗ts liau35早恋tsau21l̃ian35重要tsu$35iau35同学tuen35˚y 防止fa$ ts 生活aen55xuə35饮食in21s 文章uen13taa$帮助pang35tsu35闯荡ts a$ta$ 白内障pai21lei35tsa$ 困难kuen35lan35青光眼t˚ in35kua$ ian21征服taen33fu13远视yan21s 所以suə13i21正常tsen35tsa$只有ts 35ieu21生理sen55li214从事tsu$13s 名字min13ts 都是tu33s 网名ua$min13所以auə35i21经常t˚in55tsa$ 自己ta 51t˚i214喜欢˚i21fan55所auə214晒太阳sai35t ai35ia$ 传授ts uan35t˚ yan35seu51平常p in35tsa$ 学生˚y35sen55床上ts uan35san35过程kuə51ta en35花生xua55sen55当中tan55tsen55桌子tsuə35ts 找到tsau21tau35上san35年轻lian35t˚ in55床下ts uan35˚ia51职业ts ie51很好xeM6J相长˚ia$ tsa$ 吃ts 知识ta 55a 灵性lin35˚in51不曾pu35tsen35208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附录1录音材料拿la35景色t˚in21se 拿la55年liã拿na33风俗fu$ su35文章uen35tsan55政府tsen35fu21从tau$ 语言y21ian13家教t˚ia33t˚iau35交流t˚iau33lieu13兼职t˚ian33ts 唱歌ta a$ k培训p ei13˚yn35跳舞t iau35u21学校˚y˚iau35吃东西ts 55tu$ ˚i55第一ti35i55不记得pu13t˚i35t 中介tsu$I˚ie35工人ku$ en13同学t u$˚y但是tan35a 介绍t˚ie35sau35生活aen55xuə35真正tsen33tsen35从小ts u$˚iau21赚钱tsuan51t˚ ian35富裕fu35y35能够nen35keu35妈ma33成绩tsen35t˚i35高中kau35tsu$ 两个l̃ia$k 高中kau55tsen55零花钱lin13xua33t˚ ian13努力lu21li51做事tsuə51s 努力lu21li35成就ts en35t˚ieu35目前mo51t˚ian35严厉ian13l̃i35目前mu35t˚ian13听从t in51ts u$ 尊重tsen55tsu$tsen51tsen35认真zen35tsen55意见i35t˚ian35朋友p u$ieu21内容lei35 u$竖立su35li35风筝fen33taen33心里˚in33l̃i21让 an35现在˚ian35tsai35当中tan55tsen55家长t˚ia33tsa$能够nen35keu51生怕sen33p a35呢lei55整个tsen21k 成绩tsen35t˚i35收获seu33xuə35小孩˚iau21xai13其实t˚i13s 长大tsa$ta35非常fei55ts a$ 超出ts au35ts u33深爱sen55ai51所以auo35i214长沙tsa$ sa55商量sa$lia$ 气候t˚ i35xeu35选择suan214ts 实在s 13tsai35主要t˚y214iau51温度ven33tu35知识ts 55s 十几a 13t˚i21观察kuan55tsa35甚至sen51ts 欢聚fan55t˚y51二十e35a 原则上yan13ts sa$ 生病aen55pin35节目t˚ie13mo35静电t˚in35tian35素质au35ta 209 附录1录音材料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成绩IH en35t˚i35虽然sei55zan35春天t˚ yn55t ian55出息ts u55˚i35身体sen55t i214介绍t˚i sau35比如pi21y35市场s ts a$ 灰蒙蒙fei33mu$13mu$三星san55˚in33会下雨fei51˚ia51y214功能ku$len35伞aan214照像tsau35˚ia$ 皮鞋p i13˚ie13大头贴ta35t u35t i生病sen55pin51款式k uan21s 生病sen33pin35比较pi21t˚iau35天气t ian33t˚ i35漂亮p iau35lia$ 变化pian51fa51适合s 35x 把握pa21o35用途y$ t u13老人lau21len13而且 13t˚ i一个i13k 质量ts lia$ 过年kuə35l̃ian13逼真pi13tsen33团聚t an35t˚i51和弦x˚yan13成家ts en13t˚ia33价位t˚ia35uei35春节ts u$ t˚ie35现在˚ian35tsai35热闹 51lau51时尚s 35sa$ 喜庆˚i214t˚ in35我$o214干kan35是s 观看kuai33k an35打印社ta214nin51s 按ŋai51老板娘leu21pã_ia$ 窜门t yan51men35三个人aan33k nin13而且e35t˚ i女y214客人k en35开放kai33fa$ 三月三san33y35san33早上tsau21sa$ 子女ts 35ly214八点pa33tian21传统ts uan13t u$晚上uan21sa$ 严格ian13k 十点a 13tian21要求iau33t˚ ieu13工作ken33tsuə35其中t˚ i35tsen55星期六˚in55t˚ i55lieu35军校t˚y$ ˚iau51星期天˚in55t˚ i55t iã准备tsu$21pei51但是tan51s 三姐san33t˚ie21复印fu35in51小˚iau21价格t˚ia35k现状˚i51tsa$ 可以xe35i214孝顺˚iau51sen51期末t˚ i33m 电话tiã xua51记账t˚i35tsan35现在˚ia51tsai51结账t˚ie55tsan51难关lan35kuã老师nau21s 安度ŋantu51好xeu214心愿˚in55iẽ 顾客ku51x 210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附录1录音材料东西ten55˚i55每天mei21tian33要求iau33t˚ ieu13昨天ts uə13t ian33复印fu35nin51正好tsen35xau21重印tsu$ nin51一十二i55s 补好pu13xau21四月s 35y 装订t˚ya$ tin51婚姻fen55in55优惠ieu55fei51生活sen33xuə13满足man214t u35体会t i214fei51熟人su35nin35丈夫tsa$51fu55政策tsen51t 农村nen35ts en55免费mian21xuei51质朴ta 35p u214送货seC x 矛盾mau35ten51包接包送pau33t˚i pau33sen51产生ts an214Hen33书˚y55夫妻fu33t˚ i33效果˚i k 最重要t uei35tsu$ iau35全自动t˚ yan13t ten51浪漫lan35man35好x 初期ts u33t˚ i33开xai55体贴t i214t ie33高k 晚上uan214san35多t 等ten214刚刚kan55kan55不安pu35an33过去k t˚ y51自己ts t˚i21可以k o35x i21最重要tsei51tsen51iau51广告kuan214kau51一生i33sen33做tsuə35小孩子˚iau13xai13ts 昨天ts uə13t ian33教育t˚iau35y35重新ts en35˚in55培养p ei13ia$饭xuan51做饭tsuə35fan35营养in13yn35ia$回来fei13lai13时候s 35xeu35发生fa33sen33吃ts 研究生ian33ian55t˚ieu51sen55维生素uei13sen33su35男lan35还是xai35s 签证t˚ian33tsen35早上t au21san35麻烦ma13fan13剩饭sen35fan35保管pau21kuan21馒头man35teu35查阅ts a13y 品种p in35tsu$ 老板lau13pan21牛奶nieu35lai214短信tuan214˚in35豆奶teu35lai214马上ma214san51牌子p ai35tH 电脑tian35lau21饮食in214s 软盘yan214p an35需求˚i55t˚ ieu35不拿pu51la35口味k eu214uei55委屈uei21t˚ y33只是ts 214s 财产t ai13ts an21211 附录1录音材料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月份y xuen35憧憬ts u$t˚in21碰到p en35tau35美好mei35xau214一般i35pan35幻想xõ51˚ia$正在tsen35tsai35巴塞罗那pa55sai51luo35la51整个tsen21ke35教堂t˚iau51tan35备战pei35tsan35传统t yan35t u$ 情况t˚i n13kua$ 习俗˚i13su13这样ts ia$ 遥远iau13yan21四级 51t˚i35奇妙tc i35miau35六级lieu35t˚i35长沙tsan35sa55两年liã21liã非常xei55ts an35说来suə35lai35三十san55s 周边tseu35pian35衣服i55xu35政策tsen35ts 不够pu13keu35分数fen35au35感冒kan21mau35总分tau$fen33xuen55碰到p en51tau51找到tsau21tau35上课san51k 想法˚ia$fa21但是tan51s 监督t˚ian33tu33大学ta51˚io欢迎xuan33fan55in13in35时候s 35xeu51忧虑ieu55iəu33ly35li51朝鲜族ts au35˚ian214tsəu35上升san35aen35刚刚kan55kan55旅游ly21ieu13好像xau214˚iã 空气k u$t˚ i35当时tãs 城市tsen13s 就是t˚ieu51s 建设t˚ian35sə毕业pi35y 汽车t˚ i35tH 家乡t˚ia55˚ian灰尘fei55xuei33ts en35水土 y35t əu21非常xuei55ts a$ 开始k ai55s 夏天˚ia51tian55广东kuãten55地方ti35fan33xua$ 特别t ei51p ie35春天ta uen33tian33湖南fu35lan35秋天t˚ieu33t ian33老师lau21ta 清楚t˚ in33ts u21英语in55y214特别t pie13岳麓山io51Aeu51H6C 潮气taau35t˚ i51师大s 55ta51整个tsen214k 高中kau55tsen55暴晒pau35sai35初中ta eu55tsen55然后zan35xeu35子弟ta ti51天气tian35t˚ i35工作ken55tsuo51大家tai51t˚ia55行政˚y$ tsu$ 电视tian35s 自考ta k au214封神榜fen55sen35pan214很多xu$tuo55流星lieu13˚in33省sen21212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附录1录音材料地方ti51xua$ 同事t əns 成材ts u$ts ai35朋友p ənieu21深圳au$55tsen51张tsan55北京p∵21t˚in55年liã旅游li21ieu35现在˚iã35tsai35不错pu35ta uo51别人p ie35 en35从事ts en35s 爱心ŋai51˚in55外贸vai51mau51帮助pan55ts u51企业t˚ i51ie51/_ie51手术seu214 y51很穷xu$214t˚in35丈夫tsa$51xu55历史li51a 上班san51pan51文学ven35˚y 牛奶lieu35lai21研究lian33t˚ieu55/t iəu51菜场ta ai51ts a$男孩lan13xai13食堂s t an35常德aa$ t 饭菜xuan51ts ai51追他tsuei33t a33只有ts 35ieu214努力lu21li51应该in51kai55文凭uen13pin13虽说sei55suo55珍惜tsen33˚i33认真 en35tsen33正确tsen35t˚ y 朋友p en35ieu21处理t˚ y51li214非常xuei55ts a$ 全部t uan35pu51工作ken55tsu51顺利˚yn51li51不幸pu35˚in35母爱mo214$ai51很早xu$tsau21重要tsen51iau51内退luei21t ei51母亲mo214t˚ in55很好xu$35xau21甚至sen51ts 生活sen55x 35奶奶lai21lai21出去t˚ y55t˚ y51抚养fu13ia$晨练sen35l̃ian51看k ã 接触t˚ie55t˚ y51舒服˚y55xu35投入t eu35y51身亡sen55van35上san51爱ŋai51天心角t ian55˚in55ko21道路tau51leu51公园ken55yan35爱护$ai51fu51很多xu$tuo55成材ts en35tsai35木兰拳mo51lan35t˚ yan35儿子e35tH 上aan孙子aen55ta 档次tan21ts 岁sei51拍照p tsau51哥哥k k 光盘kuãpõ13结婚t˚ie55fen55徒弟t eu35ti51女儿ly21e 话fa51男孩lan35xai35清晨t˚ in55sen35说˚y 注意t˚ yi51213 附录1录音材料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健身t˚ian51sen51危害vei35xai51基本功t˚i55pen214ken55学会˚y214fei51广泛kua$21xuan51二十四ə s s 书法˚y55xua21装潢t˚yan55fan35中年tsen55l̃ian35设计se t˚i35素质au51/seu51ta 网络van214lu 升华sen55fa35知道ts 55tau51适应s in51讲t˚ian21社会se fei51对tei51投入tu35y51非常fei55sa$ 普遍p u21p iã 姓˚in51影响in13˚ian21杨ian35使用s 21in 润yn51工具ken55t˚y51四十五s 51s 35u21同时t ən35s 出生t y55sen55接收t˚ie55seu55生长sen33tsan21发送fa55sən 活跃xuo13y 手段seu21tuan35班干部pan33kan35pu35跟上ku$55sa$ 革命k min35开辟k ai33pi13红专xu$35t˚yan55聊天liau13tian33比赛pi21sai35很大xu$ta35活动x35ten51常常ts an35ts an35十六s 35_ieu51激战t˚i13tsan35没有mei13ieu21时间s 13t˚ian33工作kən55tsuo51处于t˚ y51y35发现xua55˚iã 状态t˚yan51/tsua$ t ai51颈椎t˚in51tsuei35网吧ua$pa33灵活lin35xə35大战ta35tsan35门诊men35tsuŋ21作业t uo35ie35医生i55sen55生活sen55xe 毛病mau13pin35造成ts au51tsen35轮到len35tau51担忧tan33ieu33闷muŋ51控制k u$ /k en51ts 检查t˚iã21tsa35学业˚y ie51照tsau51学生˚y13sen33打针ta21tsu$ 虚拟˚y55li21恢复fei55fu51社会se fei51很难说xen21lan35suo55或者xe tse 医药费i55iau51xuei51使s 支撑ts 33ts en33损失sen21s 运动yn51ten51不能pu51len35做了tsu51l 重要tHen51iau51回来fei35lai35最tsei51拔罐p a51kõ 214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附录1录音材料坚持t˚iãts 功效ken55˚iau51父母fu51mo21目标mo51piau55自己t˚i51t˚i21收缩su55suo51刑事˚in35s 用眼in51iã扭曲lieu21t˚ y33造成ts au51tsen35敌视ti35s 主要t˚y21iau51造成ts au35tsen13松弛sen55ts 触犯ts eu51xuan51状态t˚ya$ t ai51劳教lau13t˚iau35多tu55报道pau35tau35绿色lu51se51心疼˚in55t u$ 作用tse51in 暖luã角度t˚iau21teu51素质su51ts 发出xua55ts u55/t˚ y55尊重tsen55tsen51较长˚iau35ts a$爬山p a35san55恢复fei55fu51春游t˚ yn55ieu35消除˚iau55t˚ y35山顶san55tin21视力s 51li51选择˚iã21tse 证明tsen51min35运动in51ten51红光xen35kuan55登上ten55san51较强˚iau51t˚ian眼睛ian21t˚in55室内a 51luei51远望iẽvan51电脑tian51nau21变化piã51xua51损害sexai51方法fan55xua21至身ts sen55保持pau21ts 心情˚in33t˚ in13僵化t˚ian55fa51紧张t˚in21tsan33日常z ts an35适应s 51in51工作ken55tsuo51长沙ts an35sa55自然ts yan35游玩ieu35van35放松fan51sen55冷len21无穷u35t˚in35六年级nieu35nian35t˚i35注视t˚y51s 说话suo55fa51轮换len35fan51房间xua$ t˚ian33闭目pi51mo51成绩ts en35t˚i35睁眼tsen55iã作文tsuo51ven35实践s t˚ian21文章uen13tsan33缓冲fan21ts ən担心tan33˚in33最tsei51作对tsuo51tei51方法xua$ xua35帮助pan55ts eu51风筝xen55tsen55尊敬tsen55t˚in51春天t˚ yn55t ian55问题uen51t i35城市ts J$35s 好处xau214t˚ y51忽视xu35s 时候s xe 特殊t ˚y55流行nieu35˚in35215 附录1录音材料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宠物ts ənu51目睹mo51tu214北京pei21t˚in33变化pian51fa51让zan51丰富fu$ fu51病pin51坎坷k an33ke可怜k e21liã严父nian35fu51伤心san55˚in55世代s 51tai51反抗fan21kan51祖父tsu35xu51确实t˚ y s 同盟会t u$men35fei51特点t ∵ tiã乡村˚ian55ts en55不给pu35k思想a 55˚ian泡菜p au35ts a35文化uen35fa51足浴ts eu35y51三san55足浴tseu35y51第一ti35i35文化uen35fa51派别p ai35p ie13繁荣fan35y$ 活跃xue ie 享受˚ian21seu35初中ts eu33tsen33方面fan55mian51日 e 因此in33ta 南京lan35t˚in55完善uan13san35招生tsau55sen55完美van35mei21态度t ai51teu51迅速˚in51au35负责xu51tse 对tei51重视tsən s 自控ts 51k en51不仅pu51t˚ in35技术t˚ i55 y51囊lan完善van35san51还fan35特别t 51p ie35不公平pu51ken55pin55回家fei35t˚ia55平安p in35ŋan55放学fan51˚ie 广告kuan21kau51教育t˚iau35y35铺天盖地p u55t ian55kai55ti35体罚t i21fa13商品san35p in21从ts en13销售˚iau35seu35图书馆t eu35˚ykuan21职业ts ie35所以auo35i21介绍t˚ie35sau35接触t˚ie55ts eu51虚假 i55t˚ia21分fu$ 某个mo21ke51小时˚iau21s 性质˚in51ts 效率˚iau51li51护肤fu51fu51吵架ts au21t˚ia35免费mian21xuei51哭脸k u55l̃ian21化妆xua51t˚ya$脏话tsa$55fa51欺诈t˚ i55tsa51清朝t˚ in55tsau35损失sen21s 岁auei51媒体mei13t i21社会se fei35出众ts y55tsu$ 祖国tsu21/tseu21kue 帮助pan55ts u51216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附录1录音材料城管ts u$35kuan214吃饭ts 55fan51丈夫tsan51fu55外滩vai35t a$人员 en35ian35风光带xu$55kuan55tai51困难k uen51lan51风筝xu$55tsu$ 三口sank e晚上van21san51女儿ly21e 读书t u35su55出差t˚ y55ts ai55消费˚iau55xuei51快活k uai51xe 补牙pu21ia13主考t˚y35k au214五六百块u214lieu35pai21k uai35论文leC uen35四五百块s 35u21pai21k uai35答辩ta13pian35资料ts liau35理论li21len51负担xu51tan51和xuo一点i35tian21相当˚ian55tan55脾气p i13t˚ i35湖南xu13/fu35lan35看书k an35su35然后yan35xeu51家务t˚ia35u35师大s ta35时间s 13t˚ian33一直i51ts 13/ts 成绩ts en35t˚i35善舞san51/u21找对象tsau214tei51˚ian51委员vei21iẽ设计se t˚i51七年t˚ i55liã工程ku$55taen35顺利˚yn51li51听t in51目标mo51piau55感觉kan21t˚y 清华t˚ in55fa35吃亏ts k uei55实现s ˚iã 框定kuan22tin35希望˚i33uan35折磨tsemo13朋友p en35ieu21享受˚ianseu5189年pa35t˚ieu21lian35剩菜sen35ts ai35离婚li35fen55专卖店t yan55mai51tian51特别t e51p ie 合适xe s 唱歌tsan51ke 否定xeu21tin51旅游li21ieu35迁就t˚ ian33t˚ieu35游泳ieu35in51工资ken55ts 游泳iəu35yn51收入seu55y51开车k ai33ts e生活sen55xə35福州xu35seu55温馨ven33˚in33宁波lin35po55宽慰k uan33vei35杭州xa$tseu33任务 en35u35长沙ts an35sa35完成uan13ts en13上班san51pan55担心tan33˚in33迟到ts 35tau35悲观pei33kuan55闹钟lau51tsen55舒服 y55fu55一直i51ts 超市ts au33s 保持pau21ts 街道t˚ie33tau35217 附录1录音材料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专程t yan55ts en35战争tsan51tsen55开始k ai55s 爆发pau51xua55昨天ts uo35t ian55日货z 51xe 负责xu35tse帮助pan55ts eu51工作ken55tsuo51沦陷lu$35˚ian51功夫扇ken55xu55sə̃ 四川s t˚ yan55领队lin21tei51胜利sen35li35跟上ku$ san51南京lan33t˚in33顺利˚yn51li51逃难t au35lan51转t˚yan21湖南fu35lan35鳝鱼sẽ y35母校mo21˚iau51停水t in35 yei21愿望yan35van35土豆t u21tu51年级lian13t˚i13土t eu21组长tseu35tsa$碰p en51专业t˚yan55ie51可能k o21nu$ 班主任pan55t˚y21zen51总tsen21同济t en35t˚i51各方面ke fan55mian51分fen33满意man21i35统一t en21i33出生t˚ y55sen55早上tsau21san51然后yan35xeu51八月份pa55y xu$ 工作ken55tsuo51四处s 51t˚ y51和睦xo35mo51办法pan51fa35退休t ei51˚ieu55优惠ieu55fei51生活sen55xe 通过t en5ke 愉快y51k uai51哈工大xaken33ta51白天pe51t ian55钱t˚ian13健康t˚ian51k an55接t˚ie33爱好ŋai51xau51保证pau21tsu$ 开朗k ai55lan21一中i55tsen33/tsu$ 自信ta 35˚in35一共i35ken51同事t uen35s 做事tsu55s 封建xu$ t˚ian51听话t in51xua51世袭s 51˚i51从ts en35喜欢˚i21fan55初中ts eu55tsen55智慧ts 51fei51安慰ŋan55uei51私塾s 55seu35幸福˚y$55fu35旁听p ã35t in51女儿y21e 超过ts au55ke 老公lau21ken55功课ken55k e /k o51做事tsu51s 聪明ts en55min35特别t e p ie35实验s nian51专业t˚yan55 ie51家族t˚ia55ts eu35成才ts u$35tsai35中央tsen55ian55书法˚y55fa35/au55xua35218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附录1录音材料现场˚ian51tsan客户k e51fu51爱好$ai51xau51第四ti51a 饭xuan51好处xau214t˚ y51快乐k uai35lo 永远in35yan214附近xu51t˚in51帐户tsan55fu51逢xu$ 特好t e35xau35横幅xu$35fu35农村lu$ ts JeC 隶书t i51˚y55回到fei35tau51行书˚in35˚y55生病sen55pin51二胡e51fu35送se 自己ta t˚i21护理fu51li51烈士li51s 责任tae35yn51合唱xo35ts an 恢复fei55fu51很xu$ 婚姻fen55in55虽然s:> 6C 吃ts 文化uen35fa51软的yan21te 磨合mo35xo35女儿lu21ə发火fa55xe 真tsu$ 不对pu35tei51旁人panzen35味道uei35tau35心脑˚in33lau21散步san35pu35主任t˚y21 en51平安p in13an33统计t en21t˚i51保险pau13˚ian21工资ku$33ta 公司kəns 困难k uŋ51lan35根据ku$ t˚y51总是tsen21s 特殊t e51 y55流水线lieu35˚y21˚ian51需要au55iau51慢吞吞man51t u$ I u$ 英国in55kue 急性子t˚i35˚in51ts 都需要tu55au55iau51感动kan21ten51目前mo51t˚ ian35工序ken55˚y51国内kue35luei51不服pu51xu35收成seu55tsən厂里ts an35li21投资t eu35ta 比较pi21t˚ iau35产品ts an13p in21面对mian51t ei51储蓄ts eu21˚ieu51三湘aan55˚ian55保值pau214ts 客车k e ts e 升值sen55ts 型号˚y$35xau51挪动lue ten51中巴tsenpa55充足ts en55tsu35宗旨tsen55ts 取出t˚ y21t˚ y55客户k e fu51传统t˚ yan35t en21厂ts an21变更pian35ken33拥护in55fu51出国t˚ y55kue 真诚tsen55ts u$ 四十八a a pa55底盘ti21p a$ 219 附录1录音材料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改造kai21ts au51生存sen55ts en35技术t˚ i51˚y51谈论t an35lən 定做tin51tsue 四级a t˚i35不会pu35fei51考试k au21s 司机 t˚i55作用taue51in 韶山路sau35san55leu51似乎a 51fu55环境fan35t˚in51计算机t˚i51auan51t˚i55花园fa55yan35调整t iau35tsen21技术t˚i51˚y51最终tsei51tsu$ 领导人物lin35tau21 en13u35足球tseu35t˚ ieu35侄儿ts 13e意大利i51ta51l̃i 师大s 55ta51整场tsen13ts a$生物sen55u51高水平kan55˚y214p in35飞机xuei55t˚i55最深tsei51sen55中文tsen55uen35德国te13kue社会se fei51球员t˚ ieu13yan13发挥fa55fei55点球tian21t˚ ieu13承认ts en35zen51精彩t˚in33ts ai21普通话pu214tənxua51队长tei51tsa$地方话ti51fan55xua51领奖lin35t˚ian市井s 51t˚in21技术t˚i51˚y51真正tsen33tsen35战术tsan51˚y51偶尔eu35e故事ku51s 南门口lan13men13k eu21途径t eu35t˚in51下层˚ia35ts en35转播t˚yan21po55男孩lan35xai35各届kue t˚ie51子女ts 21y21画面fa51mian51孩子xai35ta 经典t˚in55tian21不停pu35t in13年lian35说话aue fa51特殊t e ˚y55各种各样k e tsənk e ian51背景pei35t˚in21识别a 35p ie35战争tsan51tsen55比如pi21y35输˚y55中毒tsen51təu35结束t˚ie35seu51楼梯lu35t i55特有t ∵51ieu21常识aa$ a 屈辱˚ieu55y21一岁i35sei51打入ta214y51三年san55lian35连过lian35ke 服务xu35u51射入se51y51能力nu$ li51可能ko21nen35自己t˚i51t˚i21最终tsei51tsen55做早饭tsu51tsau21fan51毒品teu35p in21剩饭su$ fan51风格fen55ke 机会t˚i55fei51逐出tsu35t˚ y55220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附录1录音材料巴乔pa33t˚iau13摄影se in21互射fu51se 风光fu$55kuan世界s 51t˚ie 登山tuŋ55san55家教t˚ia33t˚iau35挣tsen35喜欢˚i21fan55生活sen33xue中间tsen55t˚ian55疯玩fu$55van35董事长ten214s 51tsan追求tsei55t˚ieu35满意mu$21i51车ts e 周末tseu33mo35而以e i21市中心s 51tsən55˚in55年龄lian35lin51郊区t˚iau33t˚ 似乎s fu55负责xu51tse 可能k e21nen35种t˚y$平淡p in35tan35纯粹˚yn35ts ei51难道lan35tau35方面xu$55mian51急疯t˚i35xu$ 大部分ta51pu51xuen55平静p in35t˚in35有关ieu21kua$ 发短信fa55tan21˚in51自主ts t˚y21平等p in35ten21行政˚in35tsen51对方tei51fa$ 雪铁龙˚ye t ie21lu$ 相处˚iant y51爱丽舍ŋai51li51se 付出fu51t y55主要˚y21iau51获得xəte 排量pai35lian 同学I ən35˚ye 保养pau35ian帮助pantsu51明显min13˚ian21难关lan35kuan55成ts en35渡过tu35kue 精华t˚in55fa35做到tsu35tau35梦想men51˚ian支援ts 33yan13亿万i35van35现在t˚ian35tsai35档次tan ts 校园˚iau35yan35五年u21lian35里面li21mian35红薯xən35 y21热门ze51men35整个tsen21ke35比较pi21t˚ iau35平常p in35ts an男生lan35sen55朋友p u$ ieu21女生y21sen55反正xuan21tsen51感情kan21t˚ in13下岗˚ia35kan55自己ts t˚i21伪装uei51tsuan33对方tui51fan长沙ts a$sa13感觉kan21t˚y影院in21yan35模糊mo55fu35工程kən55ts en35接受t˚ie33seu35深刻sen55k e 时间s 35t˚ian55天山t ian55san55好感xau13kan21时间s 35t˚ian55但是tan35a 221 附录1录音材料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夭折iau33tse现实˚ian51s 喜欢˚i21fan55方向fan55˚ian51兴奋˚in51xuen51农村len35ts en55朋友p en35ieu21事实s 51s 亲人t˚ in55len35消化˚iau55fa51感觉kan21t˚y缺口t˚ iek e21感觉kan21t˚ io35重要tsen51iau51分手fen55seu21内部lei35pu35理性li214˚in进程t˚in35ts en13感性kan21˚in城市tH u$ s 时间s 35t˚ian55严峻nian35t˚yn51痒ian21扩招k e51tsau55三年san55lian35随之sei35ts 激情t˚i13t˚ in13经验t˚in55nian51习惯˚i35kuan35手段seu214tuan51基础t˚i55t y21趋势t˚ y55s 理由li21ieu13入学y51˚ye 借口t˚ie k əu连动lian35ten51分手xuen55seu21控制k en51ts 脚跟t˚iau35ku$ 积极t˚i33t˚i13两人lian21zen35促进ts eu51t˚in51时期s 35t˚ i33发展xua55tsẽ心态˚in55t ai35增长tsen55tsan年轻lian35˚in33伴随pan51suei35成熟tHen13su13同步t en35pu51劳动力lau35ten51li51停滞tin35ts 市场s 51tsan充足ts ən55tseu35考虑k au21ly35条件tiau35t˚ian35宏观xen35kuan55剩余sen35y13判断p an51tu$ 完全uan13t˚yan13形势˚in35s 出现t˚ y55˚ian51了解liau35kai21高度kau55teu51判断p u$ tu$ 环境fan35t˚in51问题uen35t i13扩大k e tai51供给ken55ke 根本ku$55pen214需求˚i55t˚ieu35考察k au21tsa35状况t˚ya$ k uan51人口zen35k eu21明显min35˚yan21处理t˚ y51li21首先seu21˚ian33转移t˚yan21i35基数t˚i55seu51挑战t iau21taan35大tai51准入t˚yn21y51存在ts en35t ai51农村nen35ts en55我们$o21men35吸纳˚i55la51将来t˚ian55lai35理解li13t˚ie21222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附录1录音材料话fa51告诉kau51au51话题fa51t i35状态t˚yan51t ai51是s 典型tian21˚in35事情s 51t˚ in35一座i35tsue 自行车ts 51˚in35tH e 山水sa$55˚y214中国tsen55kue 城市ts u$35s 绕着zau51tse 母亲河mo21t˚ in55xo35长ts an南来lan35lai35路程lu35tsen13滚滚ku$ ku$岳阳io51ian三叉矶san55ts a55t˚i55一直i51ts 出t˚ y55计划t˚i51fa51岳阳io51ia$ 上北san p ei51河床xo35t˚ya$ 打算ta21auan51长岛tsantau21青岛t˚in33tau21浮于xu35y35途径təu35t˚in51横贯xu$ kuan51山东san55ten55暮雪mo51˚ye 申奥sen55ŋau51地区ti35t˚ y33洞庭湖ten51t in35fu35浏阳河lieu35ianxo35湿地s 55ti51大围山ta35vei35san55生态sen55t ai51全长t˚ yan13ts an圈ts uan55九曲t˚ieu21t˚ ieu35路上lu51san 两岸lian21$an51大概ta51k ai51尽染t˚in51yan21帐篷tsan51p en35数seu21风景fen55t˚in21捞刀河lau55tau55xo35瘦seu35环水fan35˚y214经历t˚in33li51吹拂t˚ yei55fu35报纸pau35ts 宜人i13 en13照片tsau51pian51丰富fu$ fu51远程yan21tsen35位于vei51y13每次mei214ta 古木ku21mo51不会pu35fei51红遍xuŋ35p ian35范围fan51vei35绿瓦leu35ua21成熟tsen35su35传t˚ yan35所说suesJe 飞瀑xuei55p u35场合ts anxo35悬崖˚yan35ia35我们$o21men35藏tsan35固定kutin35湖泊fu35po35后面xeu35mian35神奇sen35t˚i35及时t˚i35s 宁乡lin35˚ian35之间ts 55t˚ian55浮动feu35ten51结果t˚ie55ko214冬ten35手机seu21t˚i55体会t i21fei51223 附录1录音材料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读teu35用药in io51方言fanian35规范kuei55fan51听t in33处理t y51li214正规tHen51kuei55消费˚iau55xuei51开始k ai55s 正规tsen35kuei33使用s 214in 身体sen33t i21消极˚iau33t˚i13得到te tau35部分pu51xuen51社区ae t˚ y35考研k au21nian33完善van35san35属于seu21y35指定ta 21tin35培训p ei35sən 保健pau21t˚ian35技巧t˚i35t˚ iau21医疗i33liau13知识tH 55s 人性化 en35˚in35xua35思维 55vei35建立t˚ian35li35生存sen55ts en35效果˚iau35kue非专业xuei55t˚yan35ie51趋势t˚ a 来nai35长ts an课程k e35sen13建设t˚ian35se 如果y35ke普遍p u21p ian35农村lu$35ts u$ 检查t˚ian21ts a13父母xu51mo51询问˚in55uen51奋斗fu$51teu51处方t y51fan都有tu55ieu21方案fan55ŋan51港湾kan21uan55解释t˚ie21s 地方ti51fan55全省t˚ yan13sen21然后lan35xe51来自lai35a 都希望tu55˚i55uan51非典xuei55tiã 找工作tsau21kəntsue 流脑lieu13lau21长大tsan21tai51传染t˚ yan35zan21无私u13a 恶性e35˚in方式fan55s 恐惧ken21t˚i51包括pau55kua51/k ua51/kue 类似luei51s 挣钱tsen51t˚ ian35广东kuan21ten55拥有yn55ieu21这种ke51tsen21珍惜tsen33˚i33西医˚i33i33身边sen33pian33耐药性lai35iau35˚in35麻烦ma35xuan35变异pian35i35观念kuan33lian35病毒pin35tu13现在˚ian33tsai35细菌˚i35t˚yn35看病k an35pin35更新ken33˚in33改变kai21pian35能够len35ke 帮助pan55tsu51多么te me 选择˚ian21tse 恐慌k en21fan 医院i33yan35提供t i35ken51224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附录1录音材料主要t y21iau51星沙˚in33sa33词汇量ts fei51lian 停机t in13t˚i33球t˚ ieu13高考kau33k au21玩uan13公平kən55pin月考y k au21文革ven13ke成就tsen35t˚ieu35以后i21xeu35反正fan21tsu$ 舅舅t˚ieu51t˚ieu51生涯sen33ia13一分i51xuen55脑海lau35xai21宾馆pin33kuan21找到tsau21tau35录像lu35˚ian51人类 en35luei51满意man21i35冠军kuan51t˚in55扎实ts6s 王uan35可是k ea 去年t˚ i51lian35复读xu51tu35快速k uai35au51价值t˚ia35ts 整整tsen21tsen21人生len35sen55酣畅xan55ts an51目标mu35piau33胜利sen51li51部分pu35fen33伤疼san55t ən 大学ta35˚y证明tsen35min35高三kau33san33新生儿˚in55sen55e 通宵t ən55˚iau55包括pau55k e 考研k au21nian33拿la55手术seu21˚y51内lei51困难k u$ lan51周岁tseu55sei51钱t˚iã消费˚iau55xuei51医风i55xu$ 层面ts en35mian35技术t˚ i51˚y51农村lən35ts u$ 科学k o44˚io35数字su51ts 业务_ie51u51每年mei21lian35羽毛球y214mau35t˚ieu35逐tsJe 棋类t˚ i35luei51成年人ts en35lian35zen35象棋˚ian51t˚ i35遵循taen55˚in35围棋vei35t˚ i35流水lieu35 yei21职业ts 35 ie51花fa55书法˚y44fa214不利pu35li35广告kuan214kau51消费观˚iau55xuei51kan55独t u35部分pu51xuen55争tsu$ 控制k en51ts 开发k ai55xua55晚年ua$ lian35分析xuen44˚i44宁乡lin35˚ian丰富xen44fu51顶替tin21t i35老顽童lau214uan35t en35三点san33tian21运输yn51˚y44浓厚lənxeu51羡慕˚ian51mo51225 附录1录音材料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公费ken55fei51认为 en51uei35公家ken55t˚ia55功能ken55len35腰包iau55p au55心疼˚in55te$ 药房iau51xua$ 出来t˚ y55lai35求助t˚ ieu35ts eu51发挥fa55fei55状况t˚ya$ k ua$ 社会se51fei51解决kai21t˚y 双硕士sa$ sue s 仍然yn55yan35双学士sa$ ˚y s 弱势lio51s 相对˚ia$ tei51解放t˚ie214xua$ 如果y35ke 一个i35ko51很xu$ 水泥˚y21li35出名t˚ y55min35自来水ts 51lai35˚yei21注重t˚y51tsen51每户mei214fu51方式fan55s 电话tian51fa51内容luei51 u$ 茅房mau35xua$ 认识len51a 楼房le35xua$ 出现t˚ y55˚ian51逃荒t au35fa$ 组成tseu214ts en35摩托me t ue 约束ieu55seu51生活sen55xe 注意t˚y51i51各种ke51tsen214组织tseu21ts 更多ku$51tue 录音leu35in55赌博teu214po35四方坪s 51fan55p in35公安ken55an55东风路tu$ fu$ lu51麻将馆ma35t˚ian51kõ 营养yn35ia$ 管kõ 容易y$ i51区别t˚ y55p ie35过程ke ts en35娱乐y35le51目的mo51ti51抓t˚ya55努力lo214li51敌对ti35tei51绝对t˚ie35tei51罚款fa35ku$ 日语 e y214观念kõliã 更好ku$ xau51消费˚iau55xuei51祖国tseu21kue 体会t i214fei51要素iau51sJe 返回fan214fei35水果˚y35kue 论坛len35t an35部分pu51xuen55甩˚yai214比如pi214y35状态t˚y6$51t ai51浓度len35tu51前锋t˚ ian35xu$ 长塘里ts an35t an35li214长沙ts an35se 九运会t˚ieu214yn51fei51三百san55p∵ 选入˚ian214y51排队p ai35tei51跟随ku$ yei35黄兴南路fa$ ˚in55lan35lu51两轮lian214lu$ 过来ke51lai35进入t˚in51y51226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附录1录音材料玩弄uan35len51如此y35ts 权势t˚ ian35s 虽然sei55lan35打工ta214ken55围城vei35ts u$ 节目t˚ie35mo51人心len35˚in55党中央tan214tsen55ian55风度xu$ teu51全新ts uan35˚in55如果y35kue 认识zen51s 男女lan35y214很大xu$ ta51从容ts y$ y$ 发现xua55˚ian51乐观lo51kuan55群众t˚ yn35tsen51东西ten55˚i55惊慌失措t˚in55fa$ s tH ue 出来t˚ y55lai35冠状kuan55t˚ya$ 一百i51p ∵ 发挥fa55fei55庄家t˚yan55t˚ia55作用tsue in51谈话tan35fa51终于tsen55y35话题fa51ti35缓解fan35t˚ie214十岁a 35suei51注射t˚ y51se 广泛kuan21fan51和xo35各项kuo51˚ian51工作ken55tsue 贤惠˚ian35fei51内经luei51t˚in55认真 u$51tsen55杜冷丁tu51lu$214tin55民主min35t˚y214回家fei35t˚ia55春天t˚ yn55t ian55回来fei35tai35南方lan35xua$ B超pi55ts au55主要t˚y214iau51疼t en51为主uei51t˚y21效果˚iau51ke变化pian51fa51手术seu214˚y51突然t u55yan35切除t˚ ie55t˚ y35非常xuei55tsan35结果t˚ie55ke火炉xue21leu35合适xo55s 五月份u214y xu$ 损失sen214s 睡觉˚ ei51t˚iau51工资ken55ts 一般i51põ方鸿渐fa$ xen35t˚ian51最近tsei51t˚ in51结婚t˚ie55fen55烦躁xuan35ts au51整个tsen214ko51发干xua55kan55不坏pu35fai51反常fan21sa$ 用处in51t˚ y51好像xan21˚iã 包括pau55k ua51暖冬luan21ten55喜欢˚i21fan55我$o21唐晓芙t u$ ˚iau214fu35东牌楼ten55pai35leu35回忆fei35i51西牌楼˚i55pai35leu35社会se fei51太平街tai51pin35kai55人le 木牌楼mo51pai35leu35冲出来ts en55ts u55lai35一个i35ko51227 附录1录音材料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非常xuei55tsa$ 居委会t˚y55uei214fei51年liã油漆工iJe t˚ i55ken55繁华fan35fa35机修工t˚i55t˚ieu55ken55湘江˚iã ˚ian55做事tseu51s 大桥tai51t˚iau35包装pau55t˚ya$ 顺利˚yn51li51公路ken55leu51通车t en55ts e 高速kau55seu51岳麓山io51lue san55书画su55fa214爱晚亭$ai51van214tin35进过t˚in51ke 壮观t˚ya$ ku$ 专门t˚yan55men35读书teu35˚y55美术mei21˚y51复习xu51˚i35部队pu51tei51默默me me 为主uei51t˚y214整个tsen214ko51当然ta$55yan35文化史uen35fa51s 方面xua$ mian51书籍˚y55t˚i35国画kue fa51前途t˚ian35teu35以后i214xe 开除kai21t y35假如t˚ia21y35共产党ken51ts an35tan214生活sen55xe 顺利˚yn51li51体验t i21_ian35从而tsen35e 好坏xau214fai51各族ko51ts eu35程度tsen35teu51拥护in55fu51疲软pi35yan214天安门t iã55$an55men35同样t en35ia$ 湘潭˚iãtan35复印fu51nin51讲话kan21fa51打印ta214nin51世界s kai51竞争t˚in51tsu$ 素质seu51s 特别t e p ie35学堂坡˚y ta$ p o55总体tsen35t i214风光带xen55kuan55tai51内心luei51˚in55马路ma214leu51各种ko51tsen214晨练ts en35liã 技术t˚ i ˚y51公德kuen55te 湖南xu35lan35严重lian35tsen51货运xe51yn51石凳s tu$ 工作ken55tsue 节能t˚ie21nJ$ 听话t in55fa51到处tau51t˚ y51出去t˚ y55t˚ y51桶子t en35ts 船ts uan35搬回pan55fei35轮机长lu$35t˚i55tsan214维护uei35fu51大副ta51xu51公德ken55te 收入seu35y51公民kuen55min35亏损k uei55su$ 环境fan35t˚in51盈利y$ li51通过t en55kue 取经t˚ i214t˚>C 228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附录1录音材料累luei51方法fan55xua214经验t˚in55_ian51编入pian55y51大队ta51tei51全部t˚ ian35pu51安全an55t˚iã脚掌t˚io35tsa$人员 C 6C 两人lian214yn51烈士li51s 如果y35kue 组织tseu214ts 烈士墓li51s mo51一样i35ian51不准pu51t˚yn214发挥fa55fei55益处i51t˚ y51体会t i214fei51群居t yn35t˚i55团队t uan35tei51爱护ai51fu51发挥fa55fei55个人ko51zen35分工fen55ken55蜜蜂mi51xen55蜂疗xen55liau35毒液teu35i51风湿xu$ s 虽然sei55zan35矛盾mau35tu$ 腿上t ei214san51我们$o214men35农村luen35ts uen55网上uan214san51几乎t˚i55fu55环境fan35t˚in51厨师ts y35s 或者xe51tse遵守tsen55seu21229 附录1录音材料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2、中度口音牙刷ia13sua33丰富fu$fu35失去a 33t˚ y35湖大xu35ta35严重ian13tau$ 来lai13文艺uen13i35同事t u$s 组织tsu21ta 规划kuei33xua35策划t e xua35朋友p u$ieu21财务t ai13u35关心kuan33˚in33黑xei35现代˚ian35tai35现场˚ian35ts a$信息˚in35˚i35布置pu35ta 出去玩ta u33t˚ y35uan13总结tsu$t˚ie13图书馆t u13au33kuan21报告pau35kau35一下午i35˚ia35u21外宾uai35pin35缺乏t˚ y33fa13接待t˚ie33tai35定力ti$35li35重要tau$35iau35中度tsuŋ33tu35土木t u21mu35毅力i35li35严谨ian13t˚in21时期a 13t˚ i33认真 en35taen33压抑ia33i35布置pu35ta 适应a 35in35面包mian35pau35中学tau$˚y估计ku35t˚i35树au35年l̃ian35变迁pian35t˚ian35侵略t˚ in35lye 发展fa33taan21超载ts au35tsai35确定t˚ye35tin35运输yn35au35现实˚ian35a 特殊t e51˚y55加强t˚ia33t˚ia$公德ku$ te 独立tu13li35公车ku$33ts e吵架ts au21t ia35司机a 33t˚i33自立tH li35运动yn35tu$ 检测t˚ian21ts e 杂志tsa35ts 能力nenli35报道pau35tau35学分˚yfen35球迷t˚ieu13mi13合适xe13s 比赛pi21sai35通道tu$ tau35教练t˚iau35lian35心理˚in35li21球员t˚ieu13yan13厌恶ian35u35表现piau21˚ian35残酷ts an35k u35特别t e pi: 小孩˚iau21xai13欧洲eu33tseu33弱智 ue ta 替补t i35pu21注重tau35tau$ 强t˚ia$踢球t i35t˚ ieu13频繁p in13fan13吹牛ts uei33liəu13三赛san33sai35彻底ts ə35ti21主力tau21li35230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附录1录音材料负荷fu35xe 到位tau35vei35一样i13ia$ 拍子p ai33tH 淘汰t au13t ai35横拍xen13p ai33伤病san33pin35加强t˚ia33t˚ ian13赛季sai35t˚i35力量li35lian35担心tan33˚in33弧线xu13˚ian35避免pi35mian21控制k en51ts 重要tau$ iau35控制k uŋ35ts 斗争tJe tse联赛liã35sai35两年lia$21lian13表现力piau214˚ian35li35小脑˚iau13lau21拿la13五六点钟u21lieu35tian21tau$企业t˚i51ie51两节课lia$21t˚ie13k e 奋斗fen35teu35后卫xeu35uei35中青年tsu$t˚ in33lian13认识zen51s 现代派˚ian35tai35p ai35状态tsuan35t ai35劣质lye51ts 奶奶lai21lai21画面xua35mian35炸tsa35争议tsen33i35坏处xuai35ta u35吃香ts ˚ian33学习˚y13˚i13审美aen13mei21休息˚ieu33˚i13观念kuan33 ian35重要tau$ iau35海底xai13ti21比较pi21t˚iau35田径t ian13t˚in35主要tau21iau35后来xeu35lai13游戏ieu13˚i35接触t˚ie33ta u35吃饭ta fan35基本t˚i33pen21考试k au21a 35占住tsan35tsu35适可而止a k ee ts 比赛pi21sai35垃圾la33t˚i33中场tsu$33ts a$邮件ieu35t˚ian35射门se35men13改变kai214pian35进球t˚in35t˚ieu13自己ts ˚i214超级ts au33t˚i13虽然suei33 an13攻防ku$33xua$上瘾aa$ in21惋惜ua21˚i33蜘蛛ta 33tau33漫画man35xua35信息˚in35˚i33动画tu$35xua35新闻˚iŋ33ven13专业tauan33ye35电视tian51s 容易 u$i35资料ts 33liau35发觉fa33t˚ye13软件 uan21t˚ian35语法y13fa21聊天liau13tian13难lan35语音y21in33提高t i13kau33引擎in21t˚ in13听不懂t in51pu51tu$字典ts tian21口语k eu13y21231 附录1录音材料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进步t˚in35pu35等级ten21t˚i35背诵pei35su$ 位置uei35ts 35课文k e35ven13制造ts tsau35社会se xuei35内线nei35˚ian35其中t˚ i13tsu$非常fei33ts a$然后 an13xeu35自己ta 35t˚i35单词tan33ts 产业ts an21ye35机会t˚i33xuei35制作ta 35taue 氛围fen35vei13偏重p ian33tsu$ 中国式tsu$kues 感观kan21kuan33积累t˚i33lei21乏味fa13uei35猛烈muŋ21l̃ie35空洞k J$tu$ 成功taen13ku$娱乐y13le35砖石tsuan33s 城市ts en13a 规律kuei33ly35本质pen21ta 容易 u$i535虚幻˚y33xuan35收听aeu33t in33无拘无束u13t˚y33u13su35半年pan51lian35三种san33tsu$四年si35lian13这个tse ke35分析fen33˚i35指责ts tae方法fa$fa21越过ye35kue 足够tsu13keu35首先seu21˚ian33建议t˚ian35i35蛋白质tan35pai13ta 偏爱p ian33ai35脂肪ta fa$联赛lian13sai35糖类t an13lei35做tsu35营养in13ia$半场pan35tsan21能量len13lian35两种lian13tsu$均衡t˚y$33xen13赛制sai35ts 牛奶lieu13lai21师大s ta51五色u21 e13招生tsau33sen33晚餐van21ts an33地方ti35fan33冲过ts u$kue 南方lan13faŋ33枯燥k u33tsau35寒冷xan13len21梦想mu$ ˚ia$辣椒la35t˚iau33好像xau ian 甜食tian13a 安静ant in佐料tsueliau35雅礼ia13li21厉害l̃i51xai51英国in33kuə13算auan35嫩luən51/ləŋ51健将t˚iãt˚ian35上半场sa$ pan35ts an21两年lia$lian13一次i13t 日语 35y35大战ta35tsan35二级e35t˚i13女ly21总是tsu$a 不是pu13s 232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附录1录音材料性格˚in35ke13但是tan35s 向往˚ia$ ua$方法fan33fa21爱情ai35t˚ i$相对˚iã33tei35清装t˚ in33tHJ6$天文t ian33ven13政治tsen35ts 相互˚ian33fu35贪官t an33kuan33过程kue35ta en33放肆fa$35s 长期ts an13t˚ i33佩服p ei35fu13比方p i21fan33赐死ta 35s 21细菌˚i35t˚yn33摆弄pai21nu$ 因素in33au35暖luan水稻suei21tau35拴san转基因tsuan21t˚i33in33儿子 ts 因子in33ts 享乐˚ian21le35品种p in13tsu$愿意yan35i35逐渐tsu13t˚ian35肚子tu35ts 盲目man13mu35相声˚ia$ aen33协调˚ie13t iau13看k an35单一tan33i33听t in33/t in51突出t u33ta u33借鉴t˚ie35t˚ian35疾病t˚i13pin35创作ts uaŋ35tsue 自身ts sen33奇遇t˚ i13y35注意t˚y51i51前期t˚ian13t˚i33厉害li35xai35质量ta lia$ 吗啡ma21fei33成长ts en13tsa$急诊t˚i13tsen21缺陷t˚ y6>˚ian35早晨tsau21ts en13过程kue ts en13医生i33sen33表现piau21˚ian35积极t˚33t˚i13开始k ai33s 消炎˚iau33ian13影响in13˚ian21围城uei13ts en33意识i35s 求学t˚ieu13˚y发生fa33sen33遗憾i13xa$ 民众min13tsu$ 国民党kuemin13tan防范fa$xuan35借鉴t˚ie35t˚ian35同时tJ$a 研究ian33t˚ieu33疾病t˚i13pin35说话aue33xua35努力lu21li35什么aen13me21阻止tsu13ts 课题k e35t i13比较pi21t˚ iau35父亲fu35t˚in33想˚ian21职责ts 33tse健康t˚iãk aŋ33观念kan33nian35顾名思义ku35min13a 33i35普遍p u21p ian35周围tseu33uei13培养p ei13ia$方面fan33miã男性lan35˚in51233 附录1录音材料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气质t˚ i35tH 感觉kan21t˚ y豪放M6J;6$ 冬天tu$tian33好处xau21ta u35夏天˚ia35tian33价值t˚ia35ts 比较pi21t˚ iau35留给lieu13kei21一段i33tuan咨询ts ˚yn13过去kue t˚ y35培训p ei13˚yn35外面vai35main35美满mei13man21条件t iau13t˚ian35金钱t˚in33t˚ ian13湿润s 33yn51细心˚i35˚>C空调k en33tiau13态度t ai35tu35难受lan35seu51身教aen33t˚iau35干燥kan33ts au35言教ian13t˚iau35口干k eu21kan33特点t ei51tian214特别t e p ie13隐性in21˚i$ 下面˚ia35mian35丰富fu$fu35还有xai13ieu21乱吵luan35ts au21后面xeu35mian35股票ku21p iau35坡子街p o33ts 21t˚ie33炒菜ts au21ts ai55小西门˚iau21˚i33men13事情s 35t˚ in13望江楼van35t˚ian33leu13上涨san35tsa$卵石luan21s 自己ts t˚i21视察ts 35tsa13年底lian13ti21宏伟xen13uei21感觉kan21t˚ ye一桥i33t˚iau13割肉ke eu35橘子洲t˚y13ts 21tseu33爱人ai35 en13实验 13nian51足球tsu13t˚ieu13诗句s t˚y35音乐in33y35清早t˚ in33t au21乐器y t˚ i35每天mei21tian33钓鱼tiau35y13上海sa$ M6>气氛t˚ i35fen35成立ts en13li35良好lian13xau21世界s t ie35相互˚ia$33fu35这里tse35li21琐事sue21s 周边tseu33pian33争吵tsen33ts au21绿化ly13xua35满足man21tseu13设施se s 更好ku$ xau21问题uen35ti13阴雨in33y21破坏p o35xuai35无常u13tsa$石板s 35pan214时间H t˚ian33掀掉˚yan33tiau35倾盆大雨t˚ ynpen13ta35y21好多块xau21tue33k uai35凉快lia$13k uai35两段lian21tuan35热天 e tian33边上pian33san35昨天ts uet ian33灯泡ten33p au35234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附录1录音材料节能t˚ie21nen13nJ$ 古董ku13ten21钢笔kaŋpi平时p in35s 挖掉ua33tiau35少年宫sau51lian35ken55壳子k ets 行业xa$ ie35塑料su35liau35比较pi21˚iau35南大桥lan13ta35t˚ iau35四年s 35lian13大学ta35˚ye感触kan21ts u35重点tsen35tian21同时t u$13s 高校kau33˚iau35能力len13li35学生˚ysen33沟通keu33tu$乱搬luan35/lan51paŋ55相关˚iaŋ33kuan33垃圾桶la33t˚i13tu$实践H 13t˚ian35观察kuan33ts a13费用fei35y$ 老师lau21s 经济t˚in33t˚i35打扮ta21pan35帮助pa$33tsu35全面t˚ yan13mian35满足man21tsu13其他t˚ i13t a33提高t i13kau33资金ts 33t˚in33难题lan13t i13优美ieu33mei21当场ta$33ts a$旁边p an35pian33查资料ts at 33liau35居民t˚y33min13知识ts 33s 能够nen13keu35平淡p in13tan35困难时期k uen35lan35s 13t˚ i33色彩se ts ai21上山san51san55平常p in33ts an33介绍t˚ie35sau能够nen33keu纺织fa$ts 价格t˚ia35ke13几年t˚i21lian13改行kai21xa$维修uei13˚ieu33过去kue t˚ y35保卫pau21uei35市场s 35ts a$下岗˚ia35kan55国产kue13ts an21公司ken33s 什么aen21me33平生pin13sen33纸张ts tsa$自学ts 35˚y降价t˚ian51t˚ia51范围fan35uei13改行kai21xa$空余ken51y13毕竟pi35t˚in35非常fei33tsa$交道t˚iau33tau35参加ts an33t˚ia33无聊u13liau13准确t yn21t y 51耗材xau35tsau13函授M6CHeu35波动po33t en51中心tsen33˚in33投资t ieu13ts 设计se t˚i35项目˚ia$35mu35制作ts 35tsue 小孩˚iau21xai13业余ie35y13加重t˚ia33ts en35收藏aeu33ts a$轻松t˚ insen33235 附录1录音材料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适应s in35交通t˚iau55t en55得到tie35tiau35很难xenlan13很少xen13sau21事情s t˚in35墨粉mo35fən21难得lan35te 微不足道uei33pu35ts 13tau35跑车p au21ts e看kan35问题uen35ti13电视tian35s 竞争t˚intsen35历史li35s 知识ts 33s 等等ten21ten21战友tsan35ieu35体育t i21y35排长p ai13tsa$原地yan13ti35上级saŋ35t˚i13落后lue xeu35命令min35lin35踏步t a35pu35中越tsen55y 精彩纷呈t˚in33ts ai21fen33ts en13侦查tsu$ ts a35至尊ts tsen55二e 平时p in13a 大概ta35kai35操场ts au33ts a$越南y lan35吵ts au21两点钟lian13tian21tsen55水平suei21pin13充当ts en55tan55青春t˚ in33t yn33地雷ti35lei13南门口lan13men13k eu21尖兵t˚ian33pin33平和堂p in13xe13t an13当场taŋ33tsaŋ21明星min35˚in55任何 ən35xe火辣xuela35二十e s 烧烤aau33k au21拥有yn33ieu21很难xen21lan35学历˚yli35找到tsau21tau35分量fen35lian35评价p in35t˚ia35本科pen21k 素质su51ts 文凭uen13p in13王府井uan35fu35t˚in21深造sen33ts au35层ta en13实践s 13t˚ian35车轮ts ə33lən13综合tsen33xe剧院t˚y35yan35蚂蚁ma21i35负一层fu35i35ta en13协作˚ie13tsue 港务局kan21u35t˚y13能力len13li35管理kuan13li21觉得t˚ yIe流动lieu13ten35价值t˚ ia35ts 守纪seu13t˚i21上班saŋ35pan33制约ts y 35承担ts en13tan33经济t˚in35t˚i35意思i35s 船长ts uan13tsa$社区se35t˚ y33效益t˚iau35i35正确tsen35t˚ y 空k en51躺下t an21˚ia35企业t˚ i51ie35故事ku35s 236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附录1录音材料益阳i35ia$状况tsua$ k ua$ 知青ts 33t˚ in33拥堵y$tu21听懂t in33tu$高峰期kau33fu$t˚ i33喝茶xe33ts a13耽误tan33u35购物keu35u35单行线tan33˚in13˚ian35商务saŋ33u35限制˚ian35ts 合同xetu$事故s 35ku35硬件in35t˚ian35死角s 13t˚iau21一次i13ta 宣传˚yan33ts uan13可靠k e21k au35法规fa21kuei35网站uan214tsan51红绿灯xen35ly51ten55淘宝网t au13pau13uan21造成ts au35ts en13当当网tan33tan33uan21畅通ts a$ t en33商家san33t˚ia33联盟lian13men13三思aan33s 太阳t ai35ia$众所周知tsu$35suetseu33ts 负担fu35tan35阿里巴巴a33li21pa33pa33药费iau35fei35趋势t˚ y33s 节省t˚ie33sen21安全an33t˚ yan13氨苄an33pian35事实s s 节约t˚ie33y 33保质pau21ts 伤害saŋ33xai35统计t en21t˚i35利益l̃i35i35需求量˚y33t˚ ieu13liaŋ35失败s 33pai35年轻lian13t˚ in33激烈t˚i13l̃ie35主流t˚u21lieu13无辜u13ku33潮流ts au13lieu13县长˚ian35tsan21富翁fu35ven33贡献kuŋ˚ian35理想l̃i13˚ian21童年t u$13lian13虽然auei33 an13外婆ua35po35陷阱˚ian35t˚in35阿姨a33i13公司ken33s 男士lan13a 报名费pau35min13fei35缩aue上当saŋ35taŋ35味道uei35tau35工作ku$ taue 风味fu$33uei35百分pai35feC捉tsue部队pu35tuei35泥巴l̃i13pa33这样tse iaŋ35大花脸ta35xua33l̃ian21国防kuefan13京剧t˚in33t˚y35会计k uai35t˚i35挂号kua35xau35音频in33p in13窗口ts uan33k eu21司机a t˚i33服务fu13u35市场s 35ts aŋ21病历pin35li13交通t˚iau33tu$以后i21xeu35现状˚ian35tsua$ 照片ta au35p ian35237 附录1录音材料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身份证aen33fen35tsen35度过tu35kue 结果t˚ie33kue沉淀ts en13tian35功夫ku$33fu33著名tsu35min13家常t˚ia33sa$合资xets 麻辣ma13la35黄兴xua$M>C肉丁 eu35tin33商铺sa$p u51然后yan35xeu51建设I˚ian35s 丁状tin33tsuaŋ35据说t˚y35aue葱姜汁tsen33t˚ia$ta 壮观tsuan35kua$味精uei35t˚in33救死扶伤t˚ieu35s fu13sa$调好t iau13xau21人道 en13tau35配料p ei35liau35主义t˚y21i35做菜tseu35ts ai35重tsen35调味t iau214uei35骨折ku35tse老婆lau21p o13家庭t˚ia33tin13爱人ai35 en13球t˚ieu13股市ku21s 落后lue13xeu13痛苦tu$ k u21看ka$ 时机s 13t˚i33空虚k J$˚y33政治tsen35s 求助t˚ ieu13su35干湿kan33s 条件tiau13t˚ian35事业s ie35家乡t˚ia33˚ian33启示t˚ i21s 原来yan13lai13初期ts u33t˚i33讨米t au13mi21男同学lan35t en55˚y 余地y13ti35不论pu13len35田tian13政审tsen35sen21拿la55气氛t˚ i35fen35压力ia35li35证券tsen35t˚ yan35就业t˚ieu35ie35交易t˚iau33i35渠道t˚ y13tau35十几s 13t˚i21打麻将ta21ma13t˚ia$ 股评ku21p in13一块i13k uai35精明t˚in33min13现在˚ian35ts ai35长线ts a$˚ian35银行in13xan13赢利in13li35很疼xən21t ən35保守tau13seu21机构t˚i33keu35压力ia35Ãi35难做lan13tsue 朝阳tsa$33ia$牵连t˚ian33lian13自信t˚i35˚in35自卑ts pei33生sen33238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附录1录音材料3、轻度口音超过ts au55kue 困难k uən lan35失败s 55pai51病人pin51zen35失望s 55ua$ 高档kau55tan51而且e35t˚ ie21医风i55xu$ 失业s 55ie51知道ts tau 情绪t˚ in35˚y51竹子tsuts 当兵tanŋ55pin55吃饭ts 55fan51战友tsan51ieu21十天s t ian制度ts tu51石凳s tən 二ə51事情s t in成熟tsen au35诗s 轻松t˚insu$ 刊登k an55t en55紧急t˚in214t˚i35可能kenen35镜头t˚in51t eu35挺t in21表情piau214t˚ in35老师lau21s 儿子e35ts 21日zi51少sau214资本t pən21草率ts au21auai51词语t y人灵 en35lin35思想 iaŋ城市ts en35s 牛奶liəulai造成tsau51ts en35电影tian in甩suai英雄in yŋ杂志tsa35ts 硬in 超级ts au55t˚i35更kən 产生ts an21 en55坑k ən赛事sai51a 山峰sanfuŋ55一周i51tseu55做梦tsuo muŋ 双赛sua$55sai51是s 影响in35˚iaŋ21职业ts 35ie51导致tau21ts 情缘t˚ in35yan35争取taen55t˚ y21智力ts 51li51平手p in35sJe火车xuets e 少sau21客车k e51ts e 时间s t˚ian55风光fu$55kua$ 领队lin214tuei51卫生间uei51aen55t˚ian55郑tsen51山区san55t˚y55整个t en21ke51自己ts 51t˚ i21潜能t˚ ian35nen35求助t˚ ieu35tse51整体tHen21t i21状况tsua$ k ua$ 释放s 51fa$ 弱势 uo51s 精神t˚in55 en35水泥suei21li35篮球场lan35t˚ieu35ts a$电灯tian51ten55停止t in35ts 各种ke51tsuŋ214周围tseu55uei35239 附录1录音材料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身体sen55t i21战胜t an51 en51资料ta 55liau51使得s 21te 找到tsau21tau51李宁li21lin35高兴kau55˚in51柔情 eu35t˚ in35高手kau55seu21痴情ta t˚ in35反手fan35seu21王朝ua$ ts au35正手t en51seu21传奇ts uan35t˚ i35防守fa$ seu21知道ts tau51应该in55kai55病毒pin51tu35南美lan35mei21体制t i214ts 就说t˚ieu51sJe 一场i51ts a$世界s 51t˚ie51转变tsuan21pian51正式t en51s 战斗tsan51teu51细腻˚i51li51正常t en51ts a$ 行情xa$ t˚ in35卫生uei51 en55世贸s 51mau51精力t˚in55li51敞开ts a$214k ai55内环境lei51xuan35t˚in51适应s 5in51领域lin21y51影片in21p ian51承受taen35aeu51标准piau55tsuen21看病k an51pin5五十u214s 家庭t˚ia55t in35平均p in35t˚yn55性格˚in51ke 水平suei21p in35拼命≺ in55min51内定lei51tin51零下lin35˚ia51素质su51a 曾经tsen35t˚in55时候s 35xeu51不停pu51t in35说明aue min35生命 en55min51其实t˚ i35s 诚恳t en35k en214重点tsu$51tian21竞争t˚in51t en51平时p in35s 前景t˚ ian35t˚in21小牛˚iau21lieu35很难xen214lan35只会ts 21xuei51惊喜t˚in55˚i214长足ts a$ tsu35星期˚in55t˚ i55生产 en55tH an214内涵lei51xan35难以lan35i214发展fa55tsan21构成kəu51t en51中餐tsu$55ts an55迎战in35tsan51240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附录2发音人基本情况附录2发音人基本情况1、口语材料发音人表序号年龄性别文化程度口音程度序号年龄性别文化程度口语轻重127女硕士轻度10121男大专中度223女本科中度10227男硕士中度324女本科中度10330男硕士中度423女硕士中度10423男学士中度522女硕士中度10523男学士轻度623女本科中度10622男大本中度724女大专中度10721男大本中度824女硕士中度10823男学士中度924女硕士中度10924男硕士中度1023女本科中度11023男硕士重度1121女本科中度11124男硕士中度1220女本科中度11229男硕士中度1324女硕士中度11352男大学重度1423女硕士中度11424男硕士中度1523女硕士中度11521男大学中度1627女本科中度11624男大学中度1727女硕士中度11723男大学中度1819女本科中度11823男大学重度1922女中专中度11923男本科重度2022女高中中度12023男大学中度2122女本科中度12123男大学中度2226女硕士中度12219男大学轻度2323女硕士重度12319男大学中度2422女中专中度12422男大学中度2521女大专中度12522男大学中度2622女硕士中度12623男大学中度2725女硕士中度12723男大学中度2827女硕士中度12826男大学中度2924女硕士中度12926男大学中度3024女本科中度13015男初中中度3123女硕士中度13115男初中中度3222女硕士中度13220男博士中度3323女硕士中度13324男硕士中度241 附录2发音人基本情况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3426女本科中度13424男本科中度3519女本科中度13529男中专重度3625女本科中度13621男大专中度3719女本科中度13719男本科中度3824女研究生中度13821男大专轻度3918女本科中度13928男本科中度4025女本科重度14021男大专中度4125女本科中度14122男大专中度4224女专科中度14222男大专中度4322女本科中度14324男本科中度4428女研究生中度14423男本科中度4523女研究生中度14523男本科中度4621女本科中度14619男本科中度4728女研究生中度14720男本科中度4819女本科中度14820男本科中度4920女本科中度14921男本科中度5020女本科中度15022男本科中度5135女硕士中度15135男硕士中度5232女大专中度15242男本科重度5338女本科中度15331男中专重度5440女中专中度15431男硕士重度536女初中中度15531男硕士中度5636女大专中度15650男高中重度5736女大专重度15739男本科重度5833女硕士中度15845男高中重度5931女硕士重度15944男高中重度6024女硕士中度16031男本科重度6120女本科中度16145男初中重度6231女硕士中度16238男大专重度6345女大专中度16322男本科中度6445女大专中度16437男高中重度6544女高中重度16537男研究生中度6645女中专中度16620男大学生中度6745女大专中度16720男大学生中度6845女大专中度16845男高中重度6945女高中中度16945男高中重度7045女高中重度17039男高中重度7145女高中重度17132男大专中度7245女高中重度17244男大专中度242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附录2发音人基本情况7343女初中重度17334男本科重度7431女本科重度17422男大专中度7534女大专中度17545男大专中度7645女高中重度17631男大学中度7745女大专中度17731男大专中度7845女大专中度17831男本科中度7934女高中中度17935男大专中度8051女本科中度18031男大专中度8142女本科重度18135男大专重度8231女大专中度18224男本科中度8332女大专中度18324男本科中度8443女高中中度18433男本科中度8545女本科中度18538男高中中度8641女本科中度18643男高中中度8742女本科中度18731男大专中度8850女高中中度18823男大专中度8952女中专中度18937男大专中度9055女高中中度19031男大专重度9155女高中中度19153男大学中度9246女高中中度19253男大专重度9350女初中重度19348男高中重度9453女大专中度19449男高中中度9555女大专重度19551男高中中度9647女高中重度19650男高中中度9748女中专重度19751男大学重度9848女高中中度19852男高中中度9951女本科中度19932男大专中度10050女高中重度20054男高中中度243 附录2发音人基本情况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2、朗读材料发音人情况表姓名性别职业文化程度住址口音程度易培男教师大学长沙市天心区轻度袁昊天男学生大学长沙市岳麓区轻度邓依宁女学生大学长沙市天心区轻度姚聪女学生大学长沙市岳麓区轻度邓安妮女学生职高长沙市开福区中度黄佳琪女学生职高长沙市开福区中度胡心语女学生职高长沙市开福区中度黄灵女学生职高长沙市开福区中度黄星女学生大学长沙市岳麓区中度梁姿女学生大学长沙市岳麓区中度陈颖为女学生小学长沙市开福区中度林琳女学生大学长沙市岳麓区中度刘晨思女学生大学长沙市岳麓区中度易欣蕾女学生大学长沙市岳麓区中度邓巍男学生职高长沙市开福区中度何希杰男学生职高长沙市开福区中度黄仁骏男学生职高长沙市开福区中度黄心宇男学生职高长沙市开福区中度罗郑亚男学生职高长沙市开福区中度林博男学生大学长沙市岳麓区中度刘超男学生大学长沙市岳麓区中度彭崇清男学生大学长沙市岳麓区中度郑卓男学生大学长沙市岳麓区中度肖念东男学生大学长沙市岳麓区中度刘丽纯女退休初中长沙市岳麓区重度姚丹女退休初中长沙市岳麓区重度高红旗女退休高中长沙市岳麓区重度邱娟娟女退休中专长沙市开福区重度姚丽纯女退休初中长沙市岳麓区重度杨美云女职员高中长沙市开福区重度杨玲女职员高中长沙市开福区重度吴和平女退休初中长沙市岳麓区重度汤思玉女退休初中长沙市岳麓区重度张丽施女退休初中长沙市岳麓区重度244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附录2发音人基本情况唐思奇男退休初中长沙市岳麓区重度杨舒怀男退休初中长沙市岳麓区重度李想宗男退休初中长沙市岳麓区重度朱翼庄男退休初中长沙市开福区重度邱建明男退休初中长沙市开福区重度245 附录2发音人基本情况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3、长沙方言新老变化发音人姓名年龄性别职业文化程度住址邱娟娟58女退休中专长沙市开福区湘雅路邱建明60男退休初中长沙市开福区湘雅路邱瑾25女职员大学长沙市开福区湘雅路246 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攻读博士期间公开发表的论文攻读博士期间公开发表的论文[1]长沙方言知庄章组的今读与演变.湖南社会科学，2010（5）.[2]儿童音系习得研究综述.学前教育研究，2010（5）.[3]普通话教学难点音的语言标记性分析.教育测量与评价，2010（6）.247 后记方言与普通话的接触研究——以长沙、上海、武汉为背景后记2007年，我有幸从岳麓山脚下走入了位于独墅湖边的的苏州大学，并在汪平先生的指导下开始攻读博士学位。今天，我两年多来的耕耘有了结果，那就是这本小小的论文。刚入学时，我对张玉来老师说女生不要读博士很不理解，一路走来，我深深体会到了这句话中的含义，博士之路真不是“辛苦”可以形容的，不过感到欣慰的是，我在三年的痛苦煎熬中终于做完了博士论文，尽管它还不是那么完美。回首过去的时光，发现我的论文中凝聚了那么多人的付出，没有他们的支持与付出，就不会有今天的这本论文。感谢我的博士生导师汪平教授，从选题到调查，从实验到分析，从初稿到定稿，无一不凝聚着先生的心血。先生的治学教学、为人处世都是我永远学习的楷模。同时还要感谢师母蒋老师对我的关心和鼓励。感谢我的硕士生导师彭泽润教授，是他把我领进语言学这个神秘的宫殿。在我攻读博士学位的三年中，彭老师还经常给予我鼓励和指导。感谢苏州大学文学院的朱景松教授、王建军教授、张玉来教授、高永奇教授、陆庆和教授以及日本熊本学园大学的石汝杰教授，他们为我的学习和研究付出了辛勤的劳动。感谢众多的发音人，没有他们所提供的语料，我的博士论文也就无法完成。感谢三年来与我相伴的同窗们，夏国强班长总是任劳任怨的为我们处理许多学习之外的琐事，并在我们心情郁闷时开解我们；感谢我的小师弟、小师妹们，他们为枯燥的学习生活带来了很多乐趣；感谢室友赵晓驰，她对专业的执着与刻苦深深触动着我。亲爱的同学们，和你们在一起的三年是快乐的、难忘的，祝愿你们在今后的人生路上能一帆风顺。最后，感谢家乡的亲人们，尤其是我的父母，三年的学习他们付出的太多，他们是我学习中无穷的动力。感谢我的爱人，在这三年艰苦的学习生活中，他总是在鼓励我、支持我、帮助我，还要忍受我在论文不顺利时的坏脾气。在繁忙的工作之余，他尽量抽出时间为我校对语料和论文。学习和研究中的很多收获，都要归功于他。感谢所有给予过我帮助和支持的人。2010年，我将要离开苏州大学，重新走上工作岗位，除了这本小论文之外，我将在今后的日子里努力地工作，来回报上面提到的这些可敬可爱的人。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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