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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东乡族服饰中的符号学意蕴曹 进,陈文婷(西北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甘肃兰州730070)摘要:信奉伊斯兰教的东乡族,服饰上既带有回族的特点,又具有自己独特的魅力。其服饰及装饰艺术中的元素如色彩、图案、造型等具有丰富的符号学意蕴,体现出东乡族独特的民俗传统等文化内涵,具有传承东乡族民族文化的符号功能。关键词:东乡族服饰;符号学;文化意蕴 符号学最早是由美国逻辑学家皮尔斯(Pierce)和瑞士语言学家索叙尔(Sauaaure)在20世纪初提出的,后来在各国的逻辑学、哲学、美学等传统学科中得到不断的发展。顾名思义,符号学就是研究符号的科学。更具体地讲“,符号
2、学是系统地研究语言符号和非语言符号的学问”[1]。在《普通语言学教程》中,索绪尔写道:“我们可以设想有一门研究社会中符号生命的科学,它将是社会心理学的一部分,因而也是整个心理学的一部分,我们管它叫符号学(sémiologie,来自希腊语sēmeion)。它将告诉我们符号是由什么构成的,受什么规律支配”[2]。从1964年至今,符号学研究从语言符号扩大到非语言符号,不仅涌现出纷繁多样的符号学理论体系,而且随着符号学向其他学科的渗透,产生了诸如语言符号学、动物符号学、音乐符号学等部门符号学,符号学的方法论几乎深入到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的所有领域,符号学研究
3、方兴未艾。艾柯(Eco)表示符号所指意义与文化习惯相关,即与一些涵指系统相关,而涵指系统是依不同文化而改变的。他认为人是符号的动物,服饰是人们用来完成某种信息传达的符号工具。服饰拥有双重身份,它既是实体,又是某种符号,是传达某种特定信息的媒介和载体[3]。东乡族是14世纪后半叶由聚居在东乡的许多不同民族成分融合而成的。东乡族信奉伊斯兰教,在生活习俗上与西北回族相似,服饰上也带有回族的特点,由阿拉伯、波斯等地区穆斯林服饰文化与中国服饰文化相结合演变而成,具有鲜明的民俗审美特点。伊斯兰教哲学造就了东乡族的基本性格,规范了东乡族的经济、文化行为与生活习俗,
4、同时对穆斯林的服饰色彩、图案、造型等方面的选择也进行了种种阐释,从而形成了东乡族的服饰文化观。东乡族服饰及装饰艺术与其宗教信仰有着密切的关系,可以说是一种反映其宗教文化的创造性艺术符号。符号功能包括能指和所指两方面的内涵。能指是一种直觉的声音与图像,属于感性的物质世界,是一种感官效应。比如服饰中的色彩、图案和造型等等;所指是一种概念性的定义,属于一种抽象的心理意念,是一种上升为理性的精神理念。解析一种文化现象如服饰文化所蕴含的内在意义,就是要寻找此种符号的能指所对应的所指。总之符号的能指是外在的、直观的,而所指是某一形象在人内心深处所蕴含的人生理念。
5、一、东乡族服饰色彩的符号学解读 服饰的色彩是服饰感官的第一印象。在服饰作为一种符号而传递的过程中,其色彩的影响力、穿透力和感染力超过了它的造型等其它方面。单纯的色彩不能成为表达意义的符号实体,正如语言符号需要发音器官这个主要的载体一样,色彩符号也需要一定的载体。不同的民族对颜色的感觉和分类有显著的差异,他们对某种颜色的好恶往往源自他们各自的神话故事或宗教信仰。东乡族信奉伊斯兰教,白色被穆斯林视为最圣洁的颜色《,古兰经》对于穆斯林服饰颜色的规定使中国穆斯林形成了崇尚白色的观念。伊斯兰教先知穆罕默德曾教诲说:“你们宜常穿白衣,因为白衣最洁最美。你们宜用
6、白布为亡人入殓。[4]”因此,东乡族穆斯林也崇尚白色,他们戴白帽、白面纱,穿白衣衫,朝觐时穿白戒衣,归真①后裹白布。黑色是波斯民族喜欢的颜色,认为黑色深沉、庄严。伊斯兰教继承了波斯等民族的黑色审美观,贯彻到穆斯林的审美观中,被中国的东乡族穆斯林所接受。他(她)们穿黑坎肩、黑长裤,戴黑盖头,与白衣衫相匹配,形成了对比鲜明的黑白服饰色彩。同时,东乡族还喜欢绿色和蓝色服饰,少女戴绿盖头,穿绿色裤子;老人穿蓝色上衣,颜色鲜艳,与黑白衣帽相映衬,极富表现力。传统东乡族妇女的服饰十分漂亮,颜色鲜艳夺目,多选取红、绿色,配以主色调黑、白色。领圈及大襟都有绣花,上衣
7、流行假袖,在肘到袖口间,用红、绿、蓝各色布缝成数段,并在假袖各段上绣上花边。这样,一方面觉得美观,另一方面使人觉得好像穿着数件衣服[5]。在伊斯兰信仰中,信士生活的各个方面都要尽量做到干净整齐,这是对真主尊敬、崇拜、敬畏的一种表现。比如做礼拜之前,必须要做大净和小净,沐浴洗漱,衣服也必须是洁净的,就连礼拜时站立的地方也要求是洁净的。因此,在服饰方面穆斯林同样被要求做到干净整齐,体现主对人的恩惠,也表现出人对主的敬畏。穿着干净整齐的同时,伊斯兰教也要求穆斯林要打扮端庄得体。男性应力戒穿花里胡哨、浮华奢侈的服饰,尽量做到简单、朴素、庄重、大方,认为男性的
8、英俊潇洒不在于服饰的华美装扮,而在于内在的品质修养和气概风度。对于女性服饰的要求主要体现为保护羞体,要求遮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