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科技需要的根本转变∶从传统人治到竞争优胜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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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Newscom/AFPOHChaiHinG最高层政策动向：科学家可否表达与现有国家科学研究政策不同的声音？最高层政策动向科学家可否表达与现有国家科学研究政策不同的声音？中国科技需要的根本转变∶从传统人治到竞争优胜体制——中长期规划将留下优秀遗产、还是错失良机决上述的根本体制问题，中国将事倍功半。目前大课饶毅，鲁白，邹承鲁题所涉及的一系列问题就说明不解决根本问题会导致YiRao,BaiLuandChen-LuTsou中国有限资源的相当浪费。大课题在形成、选择、今在2003年3月22日的中国新一届国务院第一次会议后管理和评估上的问题通常可以追究到根本问题上。上，温家宝总理决

2、定制订国家中长期科技规划因为其资助课题强度大，中长期规划所带来的正负效（其简介见框一），以指导今后15到20年的中国科技发应都会比较深远。这里我们提出一些需要谨慎思考的展。这即显示了政府对经济状况的信心、也强化了它问题，以期促进进一步的建设性讨论，增加中长期规相信科技对中国发展至关重要的理念。划和其它类似努力成功的可能性。有些意见也许比较虽然中长期规划将对中国科学研究和技术发展提尖锐,可能触动一些人的利益。作者中有1951年剑桥毕供重要动力（辅以大量的新增经费），我们认为：在迄业后回国工作五十多年的、也有过去十年部分时间参今进行的中长期规划讨论中，中国科技体制最根本的与一

3、些中国工作的。我们写作本文的目的是诚挚地希问题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和认真的考虑。目前中长期望其内容能对中国有益。规划的中心是提出和挑选每个经费额达数十到百亿人民币的大课题。我们认为，中国科技发展还有根本的“竞争优胜的科技体制”∶从行政和体制问题没有解决：中国科技管理目前仍然停留在“人科技的分界开始治”阶段，社会和科技界的人际政治在多个层面起重要或主导作用,而科技的专业优劣在现有体系不能发国家对科技管理的一个关键环节是科技经费的分挥合适的作用。我们认为科技管理应该采用“竞争优配体制。中国目前体制仍然是人治为主。这部分原因胜体制”，既真正按照科技项目的专业水平及其意义来是中国的

4、历史传统、部分则是五十年前照搬苏联模式进行竞争和选择，使优势课题胜出。政治领袖可以决的结果。政治和科技至少在三个方面关系严重错位。定或影响科技与国家和社会有关的全局层面，而其它第一，在国家层面，领导人有时被安排直接参与层面要由各行业的专家评审项目优秀与否来确定科技具体科技课题的选择。即使在必需专业知识的时候，项目经费分配，一般行政人员应该退出科技的决策和国家和（更常见的）部委领导人也参与选择科技课题。影响。中国国家自然科学基金会的实践表明：建立可这样的微观控制可以引入政治的或非专业的因素。尽量减少问题的体制在中国是可行的。比较科技部和第二，专家被推到方便于搞学术政治、但不

5、方便自然科学基金，不难得出结论：科学经费从科技部转专业评审的场合。科技界人士不能发挥专业优势就会给自然科学基金会就是一个可以较快地改善科学体制落入人际政治。中国高额的科技经费一般是部委（如的方法。我们的讨论和建议是依据直接参与中国科学科技部、国家发展改革委员会）组织，含概面很广：研究和评审的经历，对中国和其它国家科研体制的切从纳米技术到癌症研究。部委使专家参与超越其专长身了解和比较，以及中国多年来发展趋势和现状的观范围的评审。比如化学家可以被邀请到一个20个人左察和思考。右的专家评审委员会，从一堆包括等离子物理到植物如果中长期规划只简单地增加科技经费，而不解发育的申请中挑

6、选资助课题。因为整个委员会没有任A12NATURE

7、VOL432

8、SUPP

9、18NOVEMBER2004

10、www.nature.com/nature评　议NewscomNewscom/AFP/HinChaiGOH何专家可以判断这些竞争课题的相对优势，“专家”的评估也就很难依据于课题的专业优劣。这样，由部委组织的大课题评审，科技界的人际政治就常常代替专业的标准。人际关系、政治结盟——不管是科技界专业人士之间的、还是专家和行政管理人员之间的—温家宝新任总理后决定要增加对科技的支持—必然导致于科技价值无关的随意性。第三，各部委中下层管理人员有过度的权力。科原因。科技部大体有两大

11、功能：一是统筹科技政策、技部的司局长、处长、甚至一般处员对科技经费分配科研规划，二是组织科研项目、分配科研资金。前一有相当大的权力，包括设立项目、选择评审专家、影响功能由新的总理科技办公室更合适，而后一功能则可评审讨论、个人邀人提申请。行政人员常按自己的意分到各专门部委。这样也提高效率，节省国家管理层愿来选择专家，可以操纵或影响决策过程。名义上的面的费用。专业人员常无法提供专家意见，也助长行政人员的权力。科技发达国家，没有一个有像中国这么大权力的所以，中国科技人员一般很看重和科技部官员的关系，科技部。多数没有科技部，如美国、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