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知识的演化经济学——对基于理性的主流经济学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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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经济学家⋯⋯!""#$%基于知识的演化经济学———对基于理性的主流经济学的挑战!宋胜洲（上海对外贸易学院经济贸易系，上海!"#$!"）相对于以理性为基础、以单向因果与独立作用形成的静态均衡为核心的主流经济学范式而言，#$世纪%$年代逐渐兴盛起来的演化经济学&则是建立在以知识为基础的、以循环因果和协同互动为特征的一个总体演化范式：基于有限知识的更优目标和创新策略的微观适应行为；基于知识分工的差异结构和合作秩序的中观功能结构；基于知识积累的经济发展的宏观动态过程。关键词：有限知识；知识分工；知识积累；循环因果；协同互动中图分类号：’$"()*

2、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0$*—$$$"—$%一、有限知识：更优行为与创新策略(1从理性到知识：行为假定和理论基础众所周知，主流经济学是建立在完全理性（23453674879:;8<97=）和最优行为（:279>?>@3A8B9:?4）基础之上的。但是，这一理论基础一直遭受批评。西蒙的有限理性（@:?;C3C4879:;8<97=）批评了理性的程度；行为经济学和实验经济学则批评了理性的偏离；阿克洛夫与耶伦提出的“近似理性”、哈特提出的“充分理性”、森提出的“一致性理性”等概念，都不同程度地以放松完全理性这一不现

3、实的假定。值得注意的是，除了对理性程度的讨论之外，西蒙还对理性的本质进行了研究：经济理性不是一种实质（D?@D78;79B3）理性，而是一种过程（24:63C?48<）理性。实质理性是指在给定的约束条件下能够自动地实现既定目标。过程理性并不要求行为人每一次决策都完全正确，只要求行为人能够根据经验逐步调整其行为、不断提高其决策的正确性，即过程理性的实现取决于产生它的过程本身，理性只是一种不断E(F趋进的过程。西蒙的过程理性概念只是个体层次上的，哈耶克还提出了社会总体层次上的类似概念———演化理性（3B:

4、）。个人的理性对于整个社会演化来说是微不足道的，语言、文字、道德、宗教、法律等人类的文明成果并不是人类的建构理性（6:;D74?679B34879:;8<97=）“精心设计的结果”，而是分散于个人的经验知识通过社会的交互作用不断累积、演化而来的E#F。行为经济学也认为，对经济行为的研究不是要否定经济人的理性，而是否定西方主流经济学对理性的处理方式。在行为经济学看来，应该用过程理性代替实质理性，并通过认知心理学、实验心理学、大脑和神经科学等方面的研究来揭示理性形成的基础和过程，以此更好地解释决策者的实际行为。认知心理学的研究也表明，人类认知

5、过程首先表现为人们通过一种“感知秩序”进行学习活动，进而形成分散的、非同质的知识。从哲学角度看，新古典中的实质理性是一种先验（748;D63;C3;7）理性，过程理性是一种经验（3G23493;798<）理性。上述对理性的研究为我们提供了以下启示：理性不再像新古典假定那样，是一种自然赋予或先天遗!"!!"#$#%&’(⋯⋯!""#$%传（$%%&’(）的、外生的（()*+(%*,-）的存在物（.($%+），即本能（+$/’），而是一种后天习得的（&01,$2(3）、内生的（(%3*+(%(’$0）、过程的（42*0(3,2&5）产物（.(

6、0*6$%+），即技能（-7$55）。这种过程就是实践和学习的过程，其产物就是知识（5(&2%$%+或者7%*85(3+(）。学习与知识在本质上是一致的，在英文中，5(&2%$%+一词就有学习和知识两方面的含义。所以，在本质上，理性是一种学习过程，即过程理性；在表现形式上，理性是知识的一个函数，知识的数量决定了理性的高低，即基于知识的理性。基于知识的理性不仅反映了理性的真正源泉和本质特性，还反映了理性在程度上或数量上的差异，即异质性（9(’(2*+(%(*,-）和有限性!：第一，理性的异质性和差异性根源于个体知识的差异性，或者说知识的分工

7、。相比于同质的（9*6*+(%(*,-）完全理性来说，异质理性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同质的理性是新古典经济学中无差异的均衡结构形成的根源，而异质理性是经济活动多样性和收益差异性的根源，是差异结构形成和演化的前提条件。生物进化论就认为，多元性和差异性是生物进化的必要前提。第二，基于知识的理性表现为一个不断试错（’2:&%3(22*2）、不断精炼和不断提高的过程，是一个没有终极的过程理性，趋于完全但却永远不完全的理性。这与西蒙的有限理性概念在本质上不同：西蒙的有限理性是一种静态的有限理性，而基于知识的理性是一种动态的有限理性。或者说，理性的有限

8、根源于知识的有限。;<适应行为：更优目标与创新策略在新古典完全理性的假定条件下，最优是其基本的行为模式；在西蒙的有限理性假定下，满意（-&’$-/$(3）是其基本的行为模式。在基于知识的理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