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民族的诗”到“民族志诗学”——从歌谣运动的两处细节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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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从“民族的诗”到“民族志诗学”——从歌谣运动的两处细节谈起从“民族的诗’’到“民族志诗学’’——从歌谣运动的两处细节谈起曹成竹(南京大学文学院，江苏南京210093)摘要：歌谣运动中的两个细节虽不引人注意，却又密切联系，构成了一条隐含的文艺创作与学术研究的分界线。这不仅仅是感性审美和理性判断的彼此区隔，还缘于歌谣这一对象作为文化象征符号的丰富内涵，以及新知识群体在社会空间中的位置变化。这些复杂因素决定了歌谣运动的轨迹从“民族的诗”到“民族志诗学”的转换过渡。二者无所谓优劣，只是在特定历史时期内，对于特定群

2、体和研究对象而言，哪一种更加容易为人们所接受而已。我们只有在具体的历史事件中，在场域张力关系以及特定群体的审美经验中，才能更好地思考作为永恒“他者”的民歌，到底对“我们”起到了什么作用。关键词：歌谣运动刘半农周作人民族志诗学发起于1918年的北大歌谣运动距今已经90余年势下，西方思潮涌入和民族危机意识觉醒带来的政治革了。它以五四新文化运动为背景，是当时一部分启蒙知命。换句话说，在中国社会现代化的早期阶段，我们采取识分子审美趣味和文艺观念民间转向的重要表现，并被的是一种“迫不得已”的主动姿态。在这种变被动为

3、主动视为中国现代歌谣学、民俗学、民间文学的滥觞。对于这的过程中，最鲜明的变化之一便是思想领域的除旧布新。次运动的意义和影响，学界已有诸多研究，在此不复赘借清末教育改革和科举制废除的东风，一大批有着海外述。笔者只想谈谈这次运动中容易被忽视的两处细节。留学或新式学堂教育经历的学者成长起来，特别是一批它们虽不引人注意，却又彼此密切联系，构成了一条隐含激进的人文知识分子，在新知识体系和观念的影响下对的文艺创作与学术研究的分界线。在笔者看来，这不仅中国传统文化展开了批判反思，并以文体革命、语言革命仅是感性审美和理性

4、判断的彼此区隔，还缘于歌谣这一为手段，掀起了一场新文化运动。新文化运动自1915年对象作为文化象征符号的丰富内涵，以及新知识群体在陈独秀创办《新青年》开始，既为五四运动提供了思想准社会空间中的位置变化。这些复杂因素决定了在一个特备和群众基础，又有自身的深远影响。学界习惯把新文殊的历史时期，一个特定群体对歌谣的态度形成了从“民化运动看作五四运动的一部分，或把五四运动看作新文族的诗”到“民族志诗学”的转换过渡。化运动的高潮，将二者合并为统一的整体，从而把1910年代中叶开始以来的以北京为中心的学术、文化和政治

5、运一、歌谣运动的缘起与发展动统称“五四新文化运动”。“歌谣运动”正是在这一背景下应运而生的。1918年为了更好地理解问题，有必要先简要回顾歌谣运动2月1日，北京大学校长蔡元培在《北大日刊》第一版登载的缘起与发展。翻开20世纪最初20年的中国历史，会发了“征集全国近世歌谣”的《校长启事》。同时该报“纪事现一段社会风云激荡的深刻记忆。戊戌变法、辛亥革命、栏”刊登了刘半农起草的《北京大学征集全国近世歌谣简国民革命、五四运动⋯⋯在中国从传统封建社会到现代章》。《简章》首先说明，北京大学拟刊印《中国近世歌谣社会的过

6、渡期，我们看到的并不是一场类似圈地运动或汇编》和《中国近世歌谣选粹》，号召本校教工学生，以及工业革命式的，由经济基础和生产力的发展导致的上层其他学校和教育团体帮助搜集，并且特别规定了搜集选建筑的变革，而是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内忧外患的局择歌谣的条件：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2009年度重大项目“马克思主义与中国20世纪文学理论的发展研究”(2009JJD750009)阶段性成果。作者简介：曹成竹(1981一)，男，山东济南人，南京大学文学院博士生。·l35·文艺理论研究2011年第2期一省市的

7、148首歌谣。李大钊、胡适、沈兼士等著名、有关一地方一社会或一时代之人情风俗政教沿革者人士都参加了这一活动。二、寓意深远有类格言者简章和启事刊出后，迅即在京沪和全国各地三、征夫野老游女怨妇之辞不涉淫亵而自然引起反响。《新青年》也刊出了‘简章’，青年学入成趣者应者甚众。仅三个月时间，便收到来稿“八十余四、童谣谶语似解非解而有天然之神韵者起，凡歌谣一千一百余章”。五、歌谣之长短无定限从这以后，歌谣运动又经历了一系列发展：1920年12月19日，在原本的“歌谣征集处”基础上成立了“北京大《简章》还明确了征集歌谣

8、工作的分工：沈尹默“主任学歌谣研究会”，沈兼士、周作人担任负责人；1922年，“北一切，并编辑‘选粹⋯，刘半农“担任来稿之初次审订，并京大学研究所国学门”成立，“歌谣研究会”隶属“国学编辑‘汇编⋯，钱玄同、沈兼士则负责考订方言。这样，在门”，周作人“主任其事”；歌谣研究会于1922年12月17教育界领袖蔡元培的支持下，在学术和思想核心北京大日起刊印《歌谣》周刊。自1922年12月17日至1925年学的辐射影响下，中国现代历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