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企业分家与创业成长——基于治理观和创业观的多案例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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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家族企业分家与创业成长——基于治理观和创业观的多案例研究[摘要]分家作为家族企业时常发生的变故之一，经常会导致家族企业被分拆或关闭。这使得人们一定程度上存在着先入之见，认为分家对于家族企业发展总是负面的，家族治理研究的目标基本上是寻求如何保持家族企业的整体性而避免分家。但家族企业“分家”并不必然意味着企业衰落，“分家”或许是家族企业实现战略扩张，分散经营风险，协调家族企业内部冲突，实现企业家人力资本价值的有效机制。在创业战略导向之下，则可能通过分家而使得家族企业演变成企业家族，而相互之间构建起战略

2、性的产业联系和竞争合作关系。从这种治理观和创业观结合的视角的观察深化了我们对于家族企业分家治理的理论认识。本文采用多案例研究方法，对我国几个具有典型意义的家族企业分家案例进行了分析归纳，提出了家族企业分家模型与战略选择模型，并对家族企业向企业家族的演化路径进行了提炼。我们发现，分家并不必然造成家族企业衰败，分家过程中保持家族成员关系的和谐及产业关联的相互扶持或良性竞争，是家族企业或企业家族持续创业和成长的一条重要路径。[关键词]家族企业；分家；家族治理；家族创业一、引言“家业长青”向来是家族企业领

3、域研究者和实践者孜孜以求的目标，家族企业如何摆脱“富不过三代”的魔咒，成功地实现持续成长是个颇为引人关注的话题。在中国文学名著《三国演义》中有“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说法，中国民间亦有“树大分枝，儿大分家”的俗语，大至国家，小至家庭，分分合合似是普遍的旋律。《管理学家》杂志社于今年初专门设立了专题研究案例——“裂变：中国企业创始人分手调查”，选取了12个典型企业（事件）进行深入调查、访谈，以对中国企业创始人分手的原因、失败因素及成功经验进行梳理和总结。所有家族企业在成长过程中难免会遇

4、到家族成员之间在观念、产权、控制权等方面产生分歧，许多家族企业往往在“分家”后走向衰落。所以人们经常1以“合久必分”来概括家族企业，“闹分家”在人们眼中似乎更多地带有贬义色彩（柯荣柱、钟鸿钧，1999）。故而一些学者认为正是“分家”造成了中国家族企业长不大，活不长（罗磊，2002；苏启林、张庆霖，2009）。与此同时，也有一些学者认为我们应更加客观地看待“分家”现象，不能武断地认为由于中国家族企业“分家”从而难以避免“三代消亡律”（一代创业、二代守成、三代衰亡）（陈凌、应丽芬，2003）。现实亦要

5、求我们更加理性地分析家族企业分家问题，实际上，有的家族企业（如希望集团）在分家后反而获得更快的成长。家族企业本身由“家族”（社会组织）和“企业”（经济组织）合二为一（陈凌、应丽芬，2003），家族企业分家往往与企业分拆和家族分家有着相似之处。分拆作为企业战略扩张或收缩的手段，受到经济学和管理学领域学者的关注；家族分家作为家庭演进的方式，一直是人类学和社会学家的研究主题。家族企业分家现象常见，但相关研究着实较少。“分家”一词一向为企业家所忌讳，许多人认为它是家族不合、家业衰败的代名词，但家族企业“分

6、家”并不必然意味着企业衰落，“分家”或许是家族企业实现战略扩张，分散经营风险，协调家族企业内部冲突，实现企业家人力资本价值的有效机制。本研究从中国家族企业的分家现象入手，从家族治理和家族创业相结合的视角分析其产生的原因和机理，通过案例深入探讨在分家背后的公司发展战略逻辑。要分析的问题有两个方面：一，分家是解决家族治理问题的一种有效途径吗？在一些情况下，与其在家族内部存在难以调和的冲突下，期望设计一个朝向家族保持整体性的治理结构（有时甚至是不可行的或成本很高的），或许，分家可能是更好的解决方法。本文

7、将分家作为一种治理方案来理解，而避免陷入现实中的固有成见。二，从家族创业的角度看分家治理将给我们带来新的启示，分家本身作为家族企业的裂变似乎在一定程度上破坏了家族企业的整体性，也可能将企业资产细分化了。但在家族企业存在多元化的或上下游的或不同地域的产业联系时，分家完全可能裂变成一个企业家族系列，构建一个以不同的产业或产业链或地区之间的家族企业群体竞争合作关系。二、文献回顾在共性上，家族企业大多逃脱不了“一代创业，二代守成，三代衰亡”的规律，“分家”也成为家族企业发展中经常可能面临的问题。随着多代家

8、族成员进入家族企业内，家族企业的复杂性会增加。“修剪家族树”（pruningthefamilytree）成为许多家族企业处理家族复杂性的替代方式，以消除其带来的不良影响（LambrechtandLievens，2008）。李新春（1998）认为在老一代家族权威逝去之后可能导致家族的分裂，柯荣柱和钟鸿钧（1999）指出企业的分与合是由企业生产的特点，几方的能力和预期等因素决定的，仅当人们认为分比合好时，才会选择分。李建升、李巍（2007）基于利他主义视角分析了家族企业的分家问题，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