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主义和国家主权的内在张力与治理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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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民族主义和国家主权的内在张力与治理选择［摘要］民族是一个具有悠久历史的范畴，对于民族话语，马克思主义者曾经作过一般性考察，而在中国，关于民族主义也有着中国式的表达。对于当代中国而言，面对复杂的国际形势，应从精英治理立场出发，将敬仰、归属为主题的民族主义话语与以开放、包容为核心的发展主义理念进行一次创造性综合，在重建以发展和稳定为目标的社会主义国家治理体系过程中，注重从制度、文化、社会心理等方面调试民族主义在国家主权与公民权之间的平衡，实现民族国家自我认同和与他者认同的统一。［关键词］民族主义；国家主权；国家治理“民族”一词起源于拉丁语n

2、ation,最初是贬义词，在古罗马专指那些来自同一地区，比罗马公民地位低的外邦人；到了中世纪基督教时代在神学大学里，“民族”一词又具有了新的含义，指具有共同意见和意图的群体。13世纪晚期,“民族”一词开始与政治联姻，指代世俗文化与宗教统治者的精英。16世纪，从英格兰开始，“民族”成为“人民”的同义语，“人民”因为具有了权力拥有者的政治资格而获得“高尚”的地位，成为主权者要效忠的对象，“民族”一词开始具有了现代含义，卅界上第一个民族出现了。这时，民族不再是人们想要逃离的标签，而成为社会各阶层认同的对象和共同体获得凝聚力的核心，世界开始进入

3、民族主义时代。•、马克思主义者对民族话语的一般性考察马克思恩格斯对民族起源十分关注，恩格斯在《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一文中，就从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互动关系上剖析民族产生的物质根源，揭示民族的历史范畴。随着生产力的不断发展，社会分工范围逐渐扩大，原来的建立在血缘基础上的原始血缘家庭开始结成氏族，氏族慢慢结成部落联盟，进而融合成为民族，这是基于血缘关系基础上的群体，恩格斯使用“volk”一词表示，其含义更接近于文化人类学意义上的族群。随着生产力进一步发展、新生产关系的出现，氏族制度因阶级关系的出现而炸毁，进而产生由“新民族”组成的国家，

4、这里的“民族”，恩格斯用了“Nation”一词，这显然是与政治国家形成密切相关的政治共同体。斯大林明确用俄语“hauh只”表示“现代民族”（资本主义以来），将其定义为人们在历史上形成的有共同语言、共同地域、共同经济生活以及表现于共同的民族文化特点上的共同心理素质的稳定的共同体[1],并指出“民族问题不能认为是什么独立自在的、一成不变的问题。……它完全是由社会环境的条件、国家政权的性质并且总的说来是由社会发展的全部进程决定的”[2]118。民族与政治是共牛的，同样都只是人类特定历史发展阶段的产物，是深植于民族事实基础上的以政治形式岀现的社

5、会现象。在《共产党宣言》中，马克思就明确指出近代民族主义的形成与四方现代国家产生有着密切的“互构”关系。在西欧，近代民族的形成与中央集权的近代国家形成的时间是一致的，基本上由一个民族组成一个国家；而东欧和中欧由于中央集权的国家建立比民族形成早些，从而尚未形成单一民族，而是多民族国家，其中发达民族处于统治地位，这里便成为民族压迫的发源地，随着更多的近代民族国家建立起来，民族意识得到发扬,国家利益凸显[3]。从发生学意义上看，民族话语是四方启蒙运动、工业化、现代民主化进程的重要副产品，而且一度成为资产阶级打着为世界上弱势群体追求自治、自由的

6、理性信条，在前工业化吋期，民族主义不能说没有，但只是一种非典型意义的偶然现象[4]。随着现代性历史的展开，这个曾经备受称道的理性意识形态框架所衍生的沙文主义、霸权主义给世界各民族带来不一样的感受，尤其是给一些非四欧民族埋下了宗派主义的狂热、狭隘和仇恨的种子。马克思早就提到，“资产阶级由于一切生产工具迅速改进……把一切民族甚至最野蛮的民族卷到文明中来了……它的商品低廉的价格，是它用来摧毁一切万里长城、征服野蛮人最顽强仇外心理的重炮，它迫使一切民族一一如果不想灭亡的话一一采用资产阶级生产方式”[5]o斯大林也指岀，“资本主义闯进了被排挤的各

7、民族平静的生活中，惊醒了它们，使它们行动起来……但那些觉醒起来要求独立生活的被排挤的民族已经不能形成独立的民族国家了，因为他们在白己的道路上碰到了早已居于国家领导地位的统治民族中的领导阶层极其强烈的反对”[2]70。可见，在马克思主义者看来，民族主义否认其产生有其客观基础，乂基于共同心理基础形成主观认同，两种构件相互借用，在特定历史条件下，围绕特定的文化、身份认同和特殊资源，塑造着民众的共同体验，建构着人们的深层意识，形成“想象的共同体”，这使得民族主义问题变得相当复杂。马克思恩格斯一直反对民族主义，他们认为，民族主义是资木主义制度条件

8、下的衍生物，在资产阶级把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推向世界的同时，也将阶级压迫和民族压迫推向全球，形成世界性的阶级压迫和民族问题。资本主义时代世界经济政治社会生活的中心问题就是民族问题，而民族在资本主义条件下是划分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