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的起源”与“文艺的来源”辨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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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文艺的起源”与“文艺的来源”辨析郭郁烈（西北民族大学）“文艺的起源”和“文艺的來源”是文艺理论中授基本的概念。它们既有联系，但又有严格的区别。初学文艺理论的同志往往或者混淆二者的界限，或者阿嵐吞枣，不求甚解，最终导致对文艺理论基本问题、观点理解上的偏差，其至错误。本文拟对这两个概念作一•些简要的辨析。乍一看，“文艺的起源”和“文艺的來源”其区别似乎在“起源”和“來源”这两个语词上面，但仔细比较，它们却是同义词，表达的是同一个概念。“起源”“来源”都指的是“事物发生的根源”，没冇根本区别。这样一来，似乎“文艺的起源”、“文艺的来源”这两个概念没育区别了，初学者因此

2、往往将二者混为一谈，或者糊里糊涂，死记硬背，不求甚解。我们知道，任何一个概念、命题都只有放在各自特定的语言环境中进行具体分析，才能止确把握它的含义。“文艺的起源”和“文艺的來源”在文艺理论中是两个约定了的、有特殊含义的概念。从形式逻辑的角度看，“文艺的起源”与“文艺的来源”中两个“文艺”（语词）所表达的意义（概念）是不相同的。当我们说“文艺的起源是劳动（或模仿、游戏、巫术等等）”时,前者定在集合的意义上使用的，定一个集合概念，它能反映的对彖是人类特冇的精神现彖——“文艺”这一集合体。所以，说“文艺的起源是劳动”，就是指人类特有的精神现象——“文艺”这一集合体产牛的

3、动因是劳动。而这一概念所具备的特有属性一一源于劳动,并不适合于集合体内的每一个体，如《红楼梦》、《阿Q止传》等等。后者是在非集合意义上使用的，是一非集合概念，它能反映的对象——“文艺”是非集合体，因此，说“文艺的来源是社会生活”，就意味着这一概念所具备的特有属性一一“来源于社会生活”就既适合于“文艺”这一人类精神现象中的特殊“类”现象，而且对于它所包含的每一个体也同样适合。我们既可以说“文艺的來源是社会生活”，也可以说“小说（或诗歌等等）的來源是社会生活”，还可以说“《红楼梦》（《阿Q正传》、《战争与和平》、《孔雀东南飞》、杜甫的'三吏’、'三别’等）的来源是社会

4、生活”。从文艺理论本身来看，“文艺的起源”和“文艺的来源”二者考察的对象和要解决的问题也不相同。“文艺的起源”考察的是与人类其他各种意识形态如哲学、宗教、道德等不同的特殊精神现彖一一文艺，这种人类特殊地拿握世界的方式，最初、最原始的形态是怎样产生的，人类创造这种特殊形态的动因是什么？而“文艺的来源”则是考察“文艺”这种人类特有的“形式”产生之厉它与外在的客观世界（即社会生活，包括人的情感、心灵世界）的关系如何？在这里，“文艺”是一种先定的人类掌握世界的特殊方式，它被人们所运用并成为个人精神牛活的一种特殊方式，这样它便必然为外部客观世界和运用者（作家）的主观世界发生

5、关系。由此可见，研究起源时，“文艺”被人们抽象为一种“形式”，看成是一个“点”来考察，其着眼点是人类，即考察文艺这种“形式”、这个“点”在人类历史发展的长河中是如何出现的，动因又是什么？而研究来源时，'‘文艺”则被具体化为一个由内容和形式组合起來的统一个体，着眼点是文艺，着重考察文艺这种人类特有的精神现象与外在的客观社会牛活和运用这种形式的个人（作家）的关系。“文艺的起源”和“文艺的來源”存在着这样的区别，不能混为一谈。同时，在同一个理论体系屮，“文艺的起源”和“文艺的来源”乂存在着历史的必然联系和逻辑的内在统一。美学、文艺理论史上，关于“文艺的起源”冇各种各样的

6、观点，如“游戏说”、“心灵表现说”、“摹仿说”等，他们侧重于从人类天性、木能当屮寻求“文艺”这种精神现彖最初产牛的动因，而没有能从历史唯物主义的实践第一的观点去探究“文艺”产生的动因。因而在“文艺的来源”问题上，他们有些主张文艺作品的内容是作者心灵、情感、本能、天性的自我表现，与外在的社会牛活没有关系；有些则认为文艺作品的内容是对客观自然和社会生活的镜子式的实录照搬，忽视了作为主体的作家的能动创造方而。马克思主义则从历史唯物主义的实践第一的观点出发，认为“文艺的起源是劳动”。山于劳动使猿的手变成了人的手，猿的脑进化成了人的脑，并进而产生了语言、思维零零,所以劳动创

7、造了人，而作为人类精神现象的文艺，从西湖上讲，也是劳动的产物。与此相一致，在“文艺的来源”上，马克思主义便认为，“文艺的来源是社会生活”，“文艺”与社会生活的关系是反映与被反映的关系，同时乂不忽视作为创造主体的反映者一一作家的能动作用，不忽视他们的主观方面对于文艺的影响（关系）。由此可见，“文艺的起源”与“文艺的來源”这两个概念既有严格的区别，乂有内在的必然联系。它们的区别正向我们显示了概念的本性，即它们都是一定事物特冇属性的反映,不同的概念反映着本质根本不同的事物（对象）。它们的联系则表现出人类思维的联系性、系统性和连贯性。概念是人类理论思维的细胞，是理论思维的

8、出发点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