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共同体的现代建构——基于滕尼斯《共同体与社会》的阐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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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道德共同体的现代建构一一基于滕尼斯《共同体与社会》的阐释龚浩宇龚长宇苏州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嘉兴职业技术学院苏州大学江苏省新型城镇化与社会治理协同创新中摘要：滕尼斯较早根据人类群体生活结合状态的差异作了共同体与现代社会两种类型的划分。共同体是人的意志完善的统一体，是持久和真正的具有道德性的共同生活。现代社会的发展及现代性的展开以多种方式加剧了对逝去道德共同体的乡愁:眷恋其自然而然性、默然一致性、和睦性以及道徳性等。同时现代社会也创造了道德共同体再建构的新形态：即业缘群体意义上的职业道德井同体、

2、日常生活意义上的社区地缘道德共同体、基于政治认冋的民族国家道德共冋体以及基于规避现代社会风险意义上的人类命运道德共同体。关键词：道德共同体;乡愁'现代建构;作者简介：龚浩宇，苏州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博士生，嘉兴职业技术学院讲师（江苏苏州215123）;作者简介：龚长宇，苏州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教授，江苏省新型城镇化与社会治理协同创新中心研宄员（江苏苏州215123）。基金：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一般项目（12BSH006）传统社会与现代社会二分是社会类型研究的经典范式，其中以德国哲学家、社会学家斐

3、迪南•滕尼斯（1855-1936）对“共同体”与“社会”的探究最具代表性。滕尼斯认为共同体是人的意志完善的统一体，是持久和真正的具有道德性的共同生活。现代社会从共同体走出，现代人总会对逝去的道德共同体存有一份或浓或淡的眷恋与乡愁，同时现代性的展开也为道德共同体的再建构创造了新的形态。一、滕尼斯对共同体与现代社会的差异性分析滕尼斯认为，共同体与社会是人类群体生活中的两种结合类型，共同体是古老的、温馨的、和睦的，充分体现了社会关系的熟人特质和道德性，同时也是现代人热切希望栖息和重新拥有的世界。现代社

4、会则与之相对。笔者根据文木，从“意志形式、主体形式、联结形式、实质、基本范畴、基本形态以及占主导地位的活动和倾向”等方面来概括滕尼斯笔下两种社会类型的差别，见下面的表1-1所示。表1-1共同体与社会的区别下载原表表1-1共同体与社会的区别下载原表由上面的比较可以看出，与人类共同生活的两种形态息息相关的是人类的意志，即“本质意志”和“选择意志”，人类的所有生活现象都由这两种意志决定。本质意志是“人的身体的心理学上的等价物，或者是生命的统一原则，只要把生命设想为处于现实的形式下，思维本身也属于现实”

5、m，是只限于思维被包括于其中的意志的结构形式，它的整体统一是真实而自然的。与此和反，选择意志是“思维木身的产物，因此，只有在同它的发端者—思维的主体—的关系上，才赋予它以固有的真实，哪怕这种固有的真实可能为他人所认识，本身可能被他人所承认”[1](147)。即是只限于意志被包括于其屮的思维的结构形式，它的统一是在观念或行为上的，是具有自我意识的利己意识。另外，本质意志是建立在过去的基础上的，而且必须对形成中的事情何以从中产生做出解释；选择意志则只能通过与它自己相关的未来趋向来理解。共同体就是以木

6、质意志为基础而建立起来的社会类型，社会则是以选择意志为基础建构起来的社会类型。“共同体是结合的本质意志的主体，社会是结合的选择意志的主体。”[1](255)共同体的基本形式主耍是血缘、地缘和精神共同体。“血缘共同体作为行为的统一体发展为和分离为地缘共同体，地缘共同体直接表现为居住在一起，而地缘共同体又发展为精祌共同体。”[1](65)共同体的第一种社会形态是家族，是共同体的植物形式，依托理念上的整体社会意志，扩大为氏族、种族，进而扩大到民族。共同体的第二种形态是村落，是共同体的动物形式，习惯和惯

7、例形成共同意志，像狩猎、游牧民的“家长式自治共同体”、中世纪领主与农民的“地方自治共同体”等。共同体的第三种形态是近代以前的城市，手工业者为主体，宗教成为强大的精祌力量。共同体是建立在成员的血缘、地缘或者心缘的基础之上的，是有机地浑然生长在一起的整体，是“人的意志完善的统一体，并把它作为一种原始的或者天然的状态”[1](58)。社会则与共同体明显不同，社会是“通过惯例和自然法联合起来的集合被理解为一大群自然的和人为的个人，他们的意志和领域在无数的结合中处于相互关系之中，而且在无数的结合之中也处于

8、相互结合之中，然而它们仍然是独立的，和互之间对内部没有影响”[1](108)。这种社会类型其结果主要是市民社会或者交换社会，也就是亚当•斯密所谓“全民皆商”的状况。当然，在滕尼斯看来，这种社会类型更像是劳动分工和产品交换所产生的一个遥远的目标，是一个虚构的和有名无实的目标，在许许多多人的头脑屮产生，这些人无论相距多远，无论边界有多大的阻隔，无论有多少思想的疑虑，但彼此都渴望交换，渴望彼此握手致意，就这样建构起一个完美境界，作为城市、作为W家。社会的第一个形态是大城市的生活，是由从传统和习惯中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