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曾侯与钟铭营宅汭土之地理原因杨一波清华大学出土文献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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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浅析曾侯與钟铭“营宅油土”之地理原因杨一波清华大学出土文献研究与保护中心摘要：據曾侯與鐘銘記載，周王“撫定天下'’後，命曾經“左右文武"的曾國祖南公至江漢地區營宅建設，其實際用意乃是監視並統治淮夷。而之所以選擇“營宅泅土”之地理原因在於，江漢匯流地區通往淮夷處所的水路交通條件極為便利，營宅於此，可便於曾國對淮夷的監視與統治。關鍵詞：曾侯；江漢；淮夷；地理原因《江漢考古》2014年第4期公佈《隨州文峰塔M1（曾侯與墓）、M2發掘簡報》，其中即包括曾侯與鐘銘照片、拓片、釋文等內容，於《簡報》後刊登《“隨州文峰塔曾侯與墓

2、"專家座談會紀要》一文，并發表凡國棟、李學勤、曹錦炎、李天虹、徐少華等先生考釋曾侯與鐘銘銘文之文章①。本文為試圖解決曾侯與鐘銘“營宅汹土"之地理原因問題，故在諸先生文章之基礎上，於此先隸定銘文並概括內容。曾侯與鐘銘隸定釋文如隹（惟）王正月，吉/日甲午，曾侯/F（與）曰：“白（伯）血（括）骨股涨魁上/（庸），左右文武，【正面証部】/達亠（殷）之命，叹（撫）/'当縈汕（定）天下。王口（遣）/命南公，’j（營）宅/2行内）土，君堕（庇）淮/尸（夷），（臨）有江（）。/周室之既庫（卑）,【正面左鼓】严（吾）用燮（戚）楚。/

3、吳恃有眾庶，/行亂，西政（征）南/伐，嘛晒憫乃加於楚,/山（荊）邦既（削），而/天命（將）誤（虞）O有/庶（嚴）曾侯,（業業）爭（厥）【背面右鼓】/（聖）,親（薄）武攻（功），/楚命是爭（靖），（復）/（定）楚王，曾侯/之籠（靈）O穆v=＞曾侯，【背面証部】广'（壯）武（畏）課（忌），共（恭）恿9QAM（申）/（寅）齋4（盟），伐武/之表，裏（懷）燮四/旁（方）。余（固）楚/成，整（復）曾疆。/（擇）（台辛）吉金，自/（作）醐it愿悴酢凡國棟《曾侯輿與編鐘銘文柬釋》、李學勤《曾侯（月輿）（輿）編鐘銘文前半釋讀》、曹

4、錦炎《曾侯殘鐘銘文考釋》、李天虹《曾侯（月與文）（與）編鐘銘文補說》、徐少華《論隨州文峰塔一號墓的年代及其學術價值》。作者與文章排列悉依《江漢考古》發表順序。/?（以）［祈］笛（眉）（壽），大/命之長，期（其）盹（純）/懿（德）降,（余）萬礫（世）/是悄（尚）。①【背面左鼓】此鐘銘有韻，而辨別清楚銘文用韻，對銘文斷句與文義理解俱有幫助。“伯括上庸至而天命將虞；’庸'、陳屬東部字，’武—下”、士、“t'楚、虞俱魚部字。“有嚴曾侯”至“曾侯之靈'，“聖”、“爭”、“靈矚耕部字。’穆穆曾侯”至“余②萬世是尚；“盟”、方'

5、、’疆'、“皇”、“享”、“長'、倘俱端匕字。曾侯與鐘銘之大致內容如右。曾侯與首先追述其先祖南公，即伯括，佐佑文王、武王代殷承繼大命且平定天下之豐功偉業，又言周王遣命南公至江水與夏水之匯流地區營宅建設，從而“营宅油土,君庇淮夷”。歷“周室之既卑”,曾國以和平手段與楚國相交,後吳國攻楚，楚邦削弱而天命堪憂。屆此之時，曾侯武功大盛，復定楚王，與楚盟誓而整復曾疆”。“擇台辛吉金'至“餘萬世是尚”,載祝福詞句，記作此鐘之用途。據鐘銘記載,周王命曾國祖南公至江水與夏水之匯流地區營宅建設,夏水即漢水之別名，故“江夏”即江漢。《

6、後漢書？東夷列傳》云：“管、蔡畔周，乃招誘夷狄，周公征之，遂定東夷。”唐李賢注曰：“《尚書》’武王崩，三監及淮夷畔，周公征之’，又曰②又《尚書？周官》序云：“成王既黜殷命，滅淮夷。”'成王既伐管叔、蔡叔，滅淮夷'。”③據上，再結合曾侯與鐘孔疏曰：“成王……及其即政之後，滅淮夷，於是天下大定。”銘內容，可知其時歷史背景為三監及淮夷叛亂初平而天下始定，故曾侯與銘文雖言“君庇淮夷”，然淮夷作為周王室之敵對勢力，“王遣命南公，營宅油土”之實際用意當為監視並統治淮夷。而周王之所以“遣命南公”選擇營宅於江漢匯流地區，當可從《詩

7、經？大雅?江漢》中尋得線索。《東夷列傳》以“或從或畔”總結淮夷與歷代中原王朝之關係。值周厲王之時，淮夷再叛，《東夷列傳》載：“厲王無道，淮夷入寇，王命虢仲征之，不克，宣王覆命召公伐而平之。”⑤即淮夷由厲王無道而叛Z,後周旦王“興衰撥亂”，命召公帥師平定淮夷之亂。《江漢》則記敘宣王命召公平定淮夷叛亂之事，其云：“江漢浮浮，武夫滔滔。匪安匪遊，淮夷來求。”毛傳曰：“淮夷，東國，在淮浦而夷行也。”鄭箋曰：“江漢之水，合而東流浮浮然。……遣眾士，使循流而下滔滔然。主為來求淮夷所處。此釋文依清華大學出土文獻讀書會撰，陳穎飛執

8、筆：網站，2014年10月13日。筆者亦參與該文之全程討論，②本文考釋文字韻部悉依唐作藩編著：《上古音手冊》，③［劉宋］範曄撰，［唐］李賢等注：《後漢書》,北京，中華書局，2000年，頁2808o《曾侯與編鐘銘文補釋》，清華大學出土文獻研究與保護中心故銘文隸定與注釋悉依之，僅個別點斷有異。北京，中華書局,2013年。［漢］孔安國傳，［唐］孔穎達疏：《尚書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