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历史文选部分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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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武丁卜辞〉一癸巳日，占卜官（què）问：以后十天有没有灾祸？王视察了卜兆后说：鬼神要降祸，似有祸患就要来临。自卜日起第五天，即丁酉日，果真有祸事来自西边。止国的诸侯向王报告说：“土方国征伐我邦边邑，使两个邑受损；邛方国也来侵犯我邦西边的农田。二乙巳日，占卜官（què）问：我王命令奴隶们合力耕田，今年会有好收成吗？时在十一月。〈大盂鼎铭〉周历九月，（康）王在都城镐京发策命予盂。王这样说：“盂，伟大英明的文王受了天命，武王继承文王，建立国家，讨伐商纣，拥有四方，勤农治民。在治事时，不敢沉溺于酒，即使行祭天礼时也不敢喝醉。所以

2、上天慈爱降福，保佑先王，得治天下。我听闻殷之所以失天命，是因为从边地诸侯到朝内大臣，都嗜酒成风，丧失了战斗力和祭祀之力。你年幼时①就继承了先辈的显要职位，我曾让你就读于我的贵胄小学，我是你唯一的君主，你要尽力辅佐我。现在我就以文王为榜样，像文王任命两三个官长那样（任命你）。现在我命令你辅佐荣所担任的职务，主持‘敬德’事宜。你要及时听取下面关于纠正过失的意见，要勤于祭祀之事，敬畏天威。”王又说：“盂啊，你应当效仿你的祖父南公。”王说：“盂，你要辅助夹主持军事，刑狱之事当急速处理，不要滞留。日夜辅佐我君临天下。我将根据先王的惯

3、例，赐你一批奴隶和封地。赐你祭祀用的香酒一卣，冠服，护膝，木底鞋，车马。准许你在氏族旗帜上纹上兽纹。赐你奴隶总管四名，奴隶从驾车的到耕田的共六百五十九人。管理夷人的臣子十三名，夷人奴隶一千五百个。要尽量让这些人在他们所耕作的土地上努力劳动。”王说：“盂，你要谨慎地对待你的职事，不得违抗我的命令。”受策后盂答谢颂扬王的美德，制作了纪念先祖南公的宝鼎，时在康王在位第二十三年。①西周青铜器《盂鼎》铭文云：“女妹辰有大服”，吴大砈《说文古籀补》释云：“妹，古文以为昧字，《释名》：‘妹，昧也，犹日始出历时少，尚昧也。’《盂鼎》‘妹辰

4、’即‘昧辰’假借字。”郭沫若《两周金文辞大系盂鼎》释文云：“‘妹辰’二字旧未得其解，今按昧与妹通，‘昧辰’谓童蒙知识未开之时也。”《逸周书克殷解》周国的三百五十驾战车列于牧野，商王纣亦迎战。武王派姜尚和百夫长（向商军）挑战。武王誓师之后，用虎贲勇士和战车向商军进攻，商军大溃，商王逃回都城，登上鹿台，宝玉环身自焚而死。武王手持大白，指挥诸侯。诸侯拜贺，（武王）也揖手答礼。商的平民百姓全在城郊等候，人们纷纷说：“上天降福啊。”再拜稽首（两次头碰于地的叩拜）。武王答拜。（武王）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进入城里，到纣王自焚的地方，（象征性

5、）射杀之，连发三箭，然后下车。而后用轻吕剑击之，用黄钺斩之，断其首级悬于大白旗。然后到纣王二宠妃的寝宫，二女已经上吊自杀。武王又向其尸体射三箭，右持轻吕剑击之，用玄钺（黑色大斧）斩之，悬首于小白旗。而后武王回到广场，整理他的军队。第二天，修治道路，整治社庙及商纣王的宫殿。到了吉日，百夫长举着白旗在武王前作先导，曹叔振铎奏请武王拜受上天的嘉命，另外还陈列着插着太常旗的仪仗车。周公持大柯斧，召公持小柯斧，于两旁夹辅武王。散宜生、泰颠、闳夭都执轻吕剑，于两旁保护武王。武王，进入社庙，在此即位（天子）（护卫武王的）太卒左边，跟随着

6、所有的臣子。毛叔郑捧着盛有明水的礼器；卫叔封任礼官“宗伯”，主持典礼；召公奭拿着致敬的礼品佐助礼节；担任着“师”这一职位的尚父牵着准备用于祭祀的牲畜；任“尹”这一职位的逸读着祭神的册文：“殷之末代子孙继承祖业，（却）不能效法他先人成汤的英明，侮灭神祗，不事祭祀，昏乱无道，施暴于商国的百姓，他那恶名上达于昊天大帝。”武王再拜稽首。“（武王）担负天命，革除殷朝，受天明命以主天下。”武王又一次行再拜稽首之礼。然后走出（社庙）。（之后武王）册立纣王之子武庚（为商后），命管叔辅佐他。命召公释放被囚禁的箕子，命毕公、卫叔释放被囚禁的百

7、姓，表彰（贤者）商容的门户。命南宫忽用鹿台的钱和巨桥（仓）的粮赈济百姓。命令南宫忽，史佚迁移传国宝物九鼎宝玉。命闳夭加固重修（商之贤臣）比干之墓。命宗祝崇宾在军中祭神。然后班师回朝。〈宋楚泓之战〉僖公二十一年，春，宋襄公在鹿上这个地方召开诸侯盟会，以求楚国承认他是诸侯领袖。楚国答应了。公子子鱼说：“小国争求盟主之位，是灾祸。宋国要亡了，争盟只能加速失败。”……秋，诸侯应宋襄公之约来盂参加盟会，子鱼说：“这就是灾祸所在了！君主的欲求已经过分了，又怎么能够胜任呢？”果然楚国捉走了宋襄公以讨伐宋。冬，在薄地开盟会时才释放了宋襄公

8、。子鱼说：“这次灾祸还不足以教训君上。”……二十二年，……三月，郑文公依附了楚国（承认其霸权）夏，。宋襄公讨伐郑国。子鱼说：“这就是人们说的灾祸了！”……楚国进攻宋以救郑国。宋襄公打算迎战，大司马公孙固规劝道：“上天已经放弃（我们）商族很久了，主上想要复兴我族，违背天意，罪不可赦啊。”（宋襄公）不听。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