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以来越南境内的伏波信仰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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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清代以来越南境内的伏波信仰研究内容提要：越南河内白马庙是纪念东汉伏波将军马援的庙宇，在历代不断得以重修，所祀的神灵由伏波将军到龙肚之精的变化，隐晦地折射出中越两国关系由宗藩之国发展为平等的国家关系这一时代大背景下，伏波信仰逐渐被抹消，二征夫人逐渐成为越南民族英雄而广为崇奉，中越两国的文化交流也因此带上了浓厚的政治色彩。　　关键词：越南白马庙伏波信仰　　东汉建武十六年（39），交趾郡麋冷县雒将之女征侧、征贰姐妹起事，自立为王。建武十八年（41），伏波将军马援奉光武帝之命南征，平定二征之乱，使岭南地区重新归于平静，并进一步明确了中原王朝对交趾地区的统治。马援南

2、征的历史影响极为深远，岭南地区甚至今天越南北部地区都曾广泛分布有纪念马援的伏波庙，并有众多马援南征的传说，即是明证。　　从秦设象郡开始，直至宋代968年安南的丁部领建大瞿越国前，越南北部一直归属中国中央政府管辖。此后直至1885年，越南与中国一直保持着藩属关系。长期以来，中越两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交流频繁，笔者长期以来一直研究岭南地区的伏波信仰，发现在越南曾存在过伏波信仰。越南汉喃研究院与法国远东学院合作出版的《汉喃铭文拓片总集》第一集收录了一组位于现河内还剑郡行帆街白马庙的碑铭拓片，即可为证。但是时至今日，越南境内已无法找到伏波庙，相反的是二征夫人在越南

3、成为民族英雄。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民族——国家主义情绪是如何影响伏波信仰在中越两国的流传？这即是本文所要解决的问题。　　清代越南伏波信仰概况　　岭南包括今天越南北部地区是马援南征的主要战场，亦是他事后花大力气重整统治秩序的区域。马援南征的功绩并不仅仅是平定了叛乱，更重要的是，他推行的制度深得民心。“援所过辄为郡县治城郭，穿渠灌溉，以利其民”，修正越律，约束越人，“自后路越奉行马将军故事”。纪念马援的庙宇在各地纷纷建立，并有各种灵异故事出现，从而形成了伏波信仰。越南亦有伏波信仰，伏波庙亦不少，河内白马庙就是典型代表。后黎朝正和八年（1687）菊月的《重修

4、汉伏波将军祠碑记》明确记载：稽古之勋臣良将，显当时、垂后世者，皆具不世之才、能建非常之业，始获流芳百代，明祀千秋者焉，夫汉之伏波将军是矣。当初，莽之候，英杰并起，彼际识真主于雒阳，知神器之有命，责隗嚣、诛王莽，北出塞漠、南渡江海，可日无攻不克，何敌不从，威靖中原，泽弘天地。将军诚汉世之雄豪，千古之英表也，以致振古于斯，明烟弗朽。第京都之东，有白马祠，其来远矣。神威赫奕而仰之弥高，佑商庇民则祷之必应，不有胜于当日崇报功之典欤！柰今岁之年深，风雨飘摇，栋壁朽颓。吾侪知沐洪庥有日，宁敢以袖手旁观，任定其摧残落落而已。兹于丙寅年拾月谷旦集众捐资，鸠工重修。幸一时庙

5、貌辉煌，逮顿成威严凛肃，堪中外之依皈、四方之祷叩也。但恐修茸之后，未免复有倾圯之虞。然今之可能继昔，犹望后之亦效今也，尚赖诸君子有以成之，俾将军享祀于日月同增，忠勋若乾坤并永矣。所以勒石为记，所有功德、各处姓名开陈于左。　　此碑文当中一开头就点明了祠内所供的神灵曾经“责隗嚣、诛王莽，北出塞漠、南渡江海”，这就是东汉伏波将军马援，他是“汉世之雄豪，千古之英表，以致振古于斯，明烟弗朽”，而且“神威赫奕而仰之弥高，佑商庇民则祷之必应”，所以方才有了修建河内白马祠以便“崇报功”之举，重修是为了能“俾将军享祀于日月同增，忠勋若乾坤并永”。　　白马庙修建于何时？上则碑

6、文只是说“其来远矣”，并没有具体时间。同年大庆月的《白马神祠碑记》亦只是说此庙“粤自前代之创立……谨事神之礼，该祝圣之场，累期上等加封，峻宇再造，其诸颁赐冠盖章服祭器供具，难以枚举，是宜灵答如响，敬信有加，不敢慢也”。但是，成书于景兴甲午年（1774）的《新订较评越甸幽灵集》一书《白马神庙传》中的一段按语为我们介绍了马援崇拜兴起的缘由：“（马援）劝课农商，蠲免租赋，省徭役，褒节孝，专务以德化民，百姓悦服。援在任六年，表乞骸骨，帝乃以刘隆代之。援还后，百姓追思功德，立庙奉之。”在此，高度肯定了马援在越南“专务以德化民”，他所做的事即是“劝课农商，蠲免租赋，省

7、徭役，褒节孝”，百姓为此心悦诚服，并“立庙奉之”。虽然目前不知白马庙最早兴建于何时，但可以肯定的是，此庙自建成后，一直香火鼎盛。　　实际上内容提要：越南河内白马庙是纪念东汉伏波将军马援的庙宇，在历代不断得以重修，所祀的神灵由伏波将军到龙肚之精的变化，隐晦地折射出中越两国关系由宗藩之国发展为平等的国家关系这一时代大背景下，伏波信仰逐渐被抹消，二征夫人逐渐成为越南民族英雄而广为崇奉，中越两国的文化交流也因此带上了浓厚的政治色彩。　　关键词：越南白马庙伏波信仰　　东汉建武十六年（39），交趾郡麋冷县雒将之女征侧、征贰姐妹起事，自立为王。建武十八年（41），伏波将

8、军马援奉光武帝之命南征，平定二征之乱，使岭南地区重新归于平静，并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