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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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南沙法院工作研究2008年第1期【理论研究】司法实践中的合同解释崔剑内容摘要：合同解释研究的就是法官在司法过程中，依法对合同进行的解释。我国合同法在立法上初步建立了合同解释制度。本文从历史分析和价值分析角度，分析了我国合同解释制度在司法实践中价值缺失的现状及原因，提出在司法实践中完善合同解释的建议。关键词：司法合同解释意思自治诚实信用私法是现代法律制度的中心，而合同制度是私法的一个核心。合同解释的目的是尽可能地实现合同当事人签订合同的本意，由于它关系到合同当事人期待利益和合同价值的实现，因而成为合同法中非常重要的制度。本文旨在剖析我国合同解释制度立法出台后在司法

2、实践中价值缺失的现状及原因，在探讨当代合同解释价值要求的基础上，提出在司法实践中完善合同解释的建议。一、合同解释的历史渊源与理论基础（一）历史渊源早期罗马法在立法技术上采取严格的形式主义，其时并不存在合同解释的问题。尹田：《法国合同法》，法律出版社1995年版，第255页。形式主义是指法律行为不以当事人的意思表示为成立要件，而依照法定形式来确定其成立和效力，如注重条文词句、讲究严格的法定套语、要求特定的复杂动作等。与形式主义相对的是“同意主义”或“合意主义”。-45-南沙法院工作研究2008年第1期到罗马共和国末期，为了审理案件时探求当事人的真意的需要，此时现代

3、合同解释制度出现了萌芽。19世纪以后，资本主义进入自由竞争时期，契约自由得到了极大的发展，维护契约自由成为法律的首先目标。由于契约自由精神要求合同不以要式为原则，实行所谓“同意主义”原则，因此形成“同意主义”法律体系。孙鹏：《合同法热点问题研究》，北京群众出版社2001年版，第12－20页。自此合同解释理论进入研究的活跃时期。19世纪早期强调意思自治，因此在合同解释理论上以探求当事人真意为宗旨，发展出“意思主义”解释原则，并成为各国合同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到了19世纪后期，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法律思想发生变迁，合同解释转向从理性人的角度探求当事人意思，产生了“表

4、示主义”解释原则。这两种理论至今发展到了“折衷主义”，即上述两种理论的互相吸收和融合。自罗马法以来就存在一些主要的合同解释规则。古罗马法中有三种解释规则：一为误载不害真意；二为矛盾行为不予尊重；三为有疑义时应做不利于条款制定者之解释。王泽鉴：《债法原理（一）》，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第206页。19世纪大陆法系各国纷纷编纂民法典，多在总则中规定合同的解释规则。如法国民法典强调合同自由主义，确立了文义解释、整体解释、目的解释、习惯解释等具体规则。到19世纪后期，诚实信用原则扩张，时值德、瑞等国制定民法典，诚实信用原则成为合同解释的重要原则和规则。德国民法

5、典第157条规定：“契约的解释，应遵守诚实和信用的原则，并考虑交易上的习惯。”英美法虽没有发展出大陆法精致系统的意思表示理论，但也经由著名判例在实践中产生了系统的理论和精细的解释规则。-45-南沙法院工作研究2008年第1期其主要的解释规则与大陆法系解释规则相似，可谓殊途同归。胡基：《合同解释的理论与规则研究》，载《民商法论丛》第8卷，梁慧星主编，法律出版社1997年版，第32页。（二）意思主义与表示主义之争在大陆法系和英美法系，关于合同解释的目标理论素有“意思主义”（主观主义）和“表示主义”（客观主义）两种主张的争论。大陆法意思主义基本思想源自18世纪的德国理

6、性学派，在19世纪成为德国主流学说。意思主义理论主张，意思表示解释仅仅在于发现或探求表意人的“真意”。在表示与真意不一致的情况下，法律行为应依对当事人内心真意的解释而成立，而不应依其表示的字面含义而成立。当事人行为只有在正确表示内心意思的范围内才有价值。从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表示主义逐渐成为主流学说并为各国立法所接受。这一理论认为，行为人的内心意思不必为意思表示要件，而以有外部表示的意思即足以认为其成立。法律行为成立的全部问题，仅仅在于意志是如何表示的，以合同相对人足以合理客观理解的表示内容为准，以保护相对人的信赖利益。现代的大陆法系各国均不再单一采用意思主

7、义或表示主义，而是采取以两种主义相结合的“折衷主义”原则。但不同国家各有所偏重，多数国家和地区以表示主义为主以意思主义为补充。从十九世纪中期之前开始，普通法与大陆法关于解释对象的理论相似，亦经历了主观说、客观说和修正的客观主义（相当折衷主义）三个发展阶段。胡基：《合同解释的理论与规则研究》，载《民商法论丛》第8卷，梁慧星主编，法律出版社1997年版，第34页。-45-南沙法院工作研究2008年第1期（三）小结首先，合同解释伴随契约的产生而产生、发展而发展，是市场经济和法制社会的必然产物，是私法自治的基本工具。合同解释制度已经成为现代法律制度的重要的组成部分。因此

8、，只要有合同制度，就有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