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历史的集体记忆与民众的复杂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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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台湾历史的集体记忆与民众的复杂心态2003年第3期(总第81期)台湾研究集刊TA1WANRESEARCHQUARTEI~YNo.32003GeneralNo.8O台湾历史的集体记忆与民众的复杂心态陈孔立[摘要]台湾的历史与大陆的历史有共同性,也有差异性.台湾民众对历史的集体记忆本来就是多样的,近年来经过某些人的"导引",出现了一些新的看法,它对台湾民众复杂心态的形成有重要影响.本文试图比较详细地描绘和概括台湾民众对"光复"以前历史的"集体记忆"及其对"复杂心态"的影响,为大陆同胞进一步认识台湾提供可资参考

2、的资料和意见.[关键词]历史记忆复杂心态"台湾光复"以前台湾同胞"在特殊的历史背景下形成的复杂心态"问题,这是一个十分重要的研究课题,本文试图对此进行一些具体的探讨.什么是特殊的历史背景?这是相对于全国来说的,台湾的特殊历史背景主要表现在:第一,它是全国开发比较晚的地区之一,在相当长时期中是一个移民社会,因而带来不少特点;第二,它经历了5O年的日本殖民统治,这是全国各地所没有的;第三,近半个世纪,台湾与大陆分隔开来,社会制度,经济制度,政治制度以及意识形态都有极大的不同.什么是复杂心态?主要是指在上述特殊

3、的背景下形成的,与大陆人民在国家认同,祖国统一方面存在的不同心态和矛盾心态,同时也指台湾内部不同经历,不同族群人们所存在的不同心态.只有从台湾特殊的历史因素来考察,才有可能真正理解台湾民众的复杂心态.我一向认为,要研究当代的台湾必须了解台湾的历史,而要了解台湾的历史,不仅要了解它与全国历史的共同性,同时需要了解它的特殊性.我在《台湾历史与两岸关系》一书中指出:"台湾历史作为中国历史的一个组成部分,它与全国的历史有着共性;但台湾作为中国的一个比较特殊的地区,它的历史也必然有其特殊性.如果只强调共同性,而忽略

4、其特殊性,就不能正确地认识台湾的历史,也不能正确地认识台湾的现实;如果只强调其特殊性,而忽略了共同性,就不能正确地认识历史上的两岸关系和当前的两岸关系,也无法正确地认识和对待台湾的前途问题."有关台湾历史与全国历史的共同性,特殊性问题,已经有过许多论着做过研究.这里,专门就"特殊历史背景"下台湾民众的"集体记忆"作一次总体性的考察.我正在从事台湾民众在"特殊历史背景下的复杂心态"的系列研究,本文是其中的一篇论文,专门讨论从古代到1945年"台湾光复"以前几百年历史的集体记忆与形成的复杂心态.有关"1945

5、年以来台湾历史的集体记忆"和"两岸隔绝的历史形成的集体记忆"及其复杂心态两个专题,将陆续发表.*作者为厦门大学台湾研究中心学术委员会主任一般说来,台湾民众并非都很了解台湾历史,他们的历史知识主要是从中学和小学教育中,从媒体的报道或文学作品中获得的.过去他们较多地接受国民党当局的影响,现在则较多地受到"台湾意识"甚至某些人鼓吹的"去中国化"的影响.因此,在台湾同胞的"集体记忆"中,对台湾历史认识往往是相当矛盾,模糊不清的,从而出现了一些比较复杂的心态.应当指出,并不是所有与我们不同的观点都是"台独"观点,不

6、要把复杂的思想认识问题简单化为政治立场问题.总的说来,台湾从古代到清朝末年割让台湾之前,有文献记载的历史并不长.虽然三国时代,隋朝中国大陆已经有人到过台湾(夷洲,流求),元朝政府在澎湖设立了巡检司,明朝年间已有相当数量大陆民众在台湾从事渔业和商业活动,有些人还在台湾居住.但中国政府正式在台湾设官置守则已经是明末清初的事了.由于台湾的开发和治理都比内地各省较晚,此外还经历过外国入侵的境遇,所以,台湾历史和整个中国的历史存在一定的差异,这就使得居住在台湾的民众对台湾历史和全国历史之间的关系,认识与大陆同胞不同

7、,他们从全部台湾历史或从各个时期的台湾历史得出的看法和感受,也和我们有相当大的分歧.这种分歧是在两岸不同的历史背景下产生的,是客观存在的,不了解这种分歧,以为两岸同胞的对历史和现实的认识"理应"完全一样,那完全是一种脱离实际的主观主义的想法.集体记忆台湾民众对历史的"集体记忆"究竟怎样呢?这里列举一些重要问题进行讨论.第一,对台湾历史的总体看法: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台湾是中国人民开发的,但台湾的开发较晚,而且有与大陆各地不同的经历.台湾民众从全部台湾历史得出的看法本来是:台湾历史是中国历史的一部分,台湾史

8、是中国的地方史,只是由于出现过特殊的历史背景,与大陆各地有一定的差别.现在这种观点已经受到严重的冲击,在一部分民众中,出现了一些不同的看法.例如:一,有人认为"台湾自古不是中国领土".他们说,在荷兰人到来以前,台湾不属于中国,未有建置,未列入版图.当时澎湖是属于中国的,而台湾则未有归属."台湾因不属于任何国家管辖,遂成为走私商人最方便的会船点."有人认为,荷据时期,台湾属于荷兰.这个时期的台湾史属于外国史.郑氏政权时期,清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