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代江南税粮制度新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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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元代江南税粮制度新证税粮是元代重要赋税项目之一。顾名思义，这是一种以征收粮食为内容的税收项目桁。元代的税粮制度颇为复杂羿，南、北有很大的不同，官鹑、民田又有明显的差别。过坩去我写过《元代税粮制度初郇探》，对此有所论述。由于资料的欠缺，还有不少问题矩有待作进一步的研究。近年崛我读到《上虞县五乡水利本猱末》一书，其中记载，对于淠认识元代江南税粮制度，颇南有帮助。此书迄今尚未引起褫治元代经济史者的注意。现︵将有关记载，结合其他资料┒，说明如下。 一 厉关于《上虞县五乡水利本拳末》一书，《光绪上虞县志逋》36《经籍志》有介绍：蛄 《上虞五乡

2、水利本末愆》二卷，陈恬著。有刘仁本序、杨翮二序。嘉靖间邑令张碓光祖重刊。国朝朱鼎祚续刻枋。是书分上、下二卷，上卷靖乃陈恬所著，……。下卷乃朱鼎祚所增刻。历叙三湖兴废事迹暨堰琪成规，足备考镜。近时枕湖楼连氏有重刊本，连蘅又附刊《续水利》囡一卷。21/21 按，此书刘仁本蝌序云：“县旧有三湖，曰夏禺盖，曰上妃，曰白马，五乡鹰受田之家实蒙其利，疏治围筑之规，启闭蓄泄之法，自神东汉逮今，既详且密。间有斟擅为覆夺更易者，赖载籍明鲦白，持以证据，于是乎得不笸泯。乡之人陈恬又惧其久而崞或讹也，裒集古今沿革兴复⒅事实以及志刻左验公规讼牍帜，

3、锓梓成帙，将垂不朽，俾峦谂来者，其用心溥矣。”杨赃翮序云：“盖夏盖、上妃、白马之为湖于上虞旧矣，幸薯而不为田则其乡之利甚厚，砚不幸而不为湖，则其乡之害有不可胜言者，利害之分较缁然明著。奈何细人之肤见，↑往往役于小利率倒施之，可狩为浩叹。此晏如所为夙夜倦⒏倦欲使后世长享厚利而毋蹈弈遗害焉。”文中“晏如”是髌陈恬的字。可以看出，陈恬出作此书，目的在于保存文献，防止有入围湖造田，破坏６当地的水利灌溉。此书所收撸资料，从时间上看，最晚到再元顺帝至正二十一年(13伐61)。刘仁本、杨翮的序嘤分别作于至正二十二年九月⒛和十二月，当时已“锓梓

4、成槲帙”。到明代中叶，“其板ぐ已坏，其书仅见而损，且将枋亡之矣”。嘉靖十五年(1饬536)，上虞知县张光祖突命人整理，捐俸重刊，见此檐书张光祖序。清代前期朱鼎氐祚将明代后期至清康熙年间ゃ的五乡水利，辑为一卷，和径陈恬的著作合为一书，上卷遁是陈恬的原作，下卷是朱鼎祚的《续刻三湖水利本末》鳟，全书沿用《上虞五乡水利奎本末》一名。清光绪十年(嵇1884)，上虞人连蘅重椴刻，后附《水利案卷》，记款录清道光、同治年间有关夏跆21/21盖湖水利的争讼。这就是现在通常见到的枕湖楼连氏刊芗本，书名《重刻五乡水利本佩末》。上虞县在元代属江奶浙行省绍

5、兴路。全县共十四榧乡，“大抵九乡在东南，皆侨绵亘山谷，水利无所预。其嗌西北五乡襟海带江，土多斥卤，雨泽不时，禾受其害①衩”，主要依靠三湖(夏盖、庇白马、上妃)之利灌溉。陈蓠恬的《上虞县五乡水利本末》一书，如名称所示，主要郫内容便是搜集三湖灌溉的文献资料。因为五乡地处海边鸭，又有海潮之患，所以书中铣亦有海堤情况的介绍。全书舛包括“四图”(“夏盖湖图”、“上妃白马湖图”、“佩三湖源委图”、“五乡承荫旺图”)，十三目(“三湖沿茫革”、“植利乡都”、“沟驰门石闸”、“周围塘岸”、楱“抵界堰坝”、“限水堰闸”、“御海堤塘”、“科粮潞等

6、则”、“承荫田粮”、“渤元佃湖田”、“五乡歌谣”菅、“兴复事迹”、“古今碑殿记”)。对于研究元代水利翟和田赋制度，都有重要价值荬。但清代修《四库全书》时闵，未曾收入，所以没有受到仫人们的重视。 二 泗本书“征粮等则”中说：蔸“田赋之起，因地定则，地破有肥硗，赋有轻重，古法然棕也。并湖之地，虽曰滋饶，犏地力亦复不同。自宋至今，№其法三变，而赋之上下亦第庙21/21为三焉。”所谓“其法三变粤”，是指“宋咸淳年间推排时等则”，“国朝至元间抄犋籍后等则”和“至正十九年扪归类田粮等则”，也就是南渲宋末、元初和元末三个时期翟的不同科征标准。“咸

7、淳烽”是宋度宗的年号，共十年貂(1265—1274)。磨这时已是南宋亡国的前夕。拽“推排”即南宋权臣贾似道骑推行的“公田法”，政府强饮行收购民间的部分田土作为獍“公田”，以“公田”收入鲆弥补军饷的亏空②。与此同时，重新确定了田赋的标准。“至元间抄籍”指元灭南晦宋后在江南推行的人口和资乜产登记，在登记的基础上确蟹定了田赋的征收标准③。这蛑次确定的“等则”实际上是甬元代通行的征收标准，因为卢“至正十九年”(1359螬)的“归类田粮等则”施行Ｌ时，距离元朝灭亡(136猕8)已为时不远。“咸淳岂年间推排时等则”和“至元年间抄籍后等则”都

8、是以乡戛为单位分等征收的，为便于ラ比较，见表一④：“至正迂十九年归类田粮则例”，则枋是以都为单位分等征收的，洳见表二⑤：从此二表可以纤看出，“至元等则”和“至侥正等则”所记田粮数额，实际上相差不大(后面还要具猜体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