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休谟的信念理论及其哲学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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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浅析休谟的信念理论及其哲学之谜摘要：如何处理休谟哲学中自然主义学说和怀疑论之间的关系，被当代学者视为休谟研究的最大谜团。信念理论是休谟自然主义学说的核心内容，分析休谟的信念理论，可以看到休谟的自然主义既有描述性特征，也有规范性的特征，而这种规范性特征证明了休谟的自然主义学说并不排斥理性的反思和怀疑。也正是在这个意义上，休谟哲学中之自然主义和怀疑主义两种理论并非互相冲突，而能够协调统一。关键词：休谟；信念理论；自然主义；怀疑主义休谟哲学中的自然主义学说和怀疑论的内涵是什么?两者在理论上是否相容?这些问题关系到我们对休谟

2、整个哲学的认识。很多学者认为，休谟的自然主义和怀疑主义之间存在理论张力。比如，维克斯曼认为，休谟的自然主义与他的极端怀疑主义是不相容的，斯坦尼斯也认为，调和休谟对自然主义论断的支持和使用与他的建设性的哲学计划的困难，是理解《人性论》一书最伤脑筋的事。唐·加里特也指出：“休谟的积极的科学系统能正当地抵挡他自己的怀疑主义的论断和结论吗?这似乎是理解他的整个哲学的最基本的问题”。保罗·拉塞尔在XX年出版的《休谟的人性论的谜团》中更是将休谟哲学中这种自然主义和怀疑论之间的张力视为休谟《人性论》一书的最大谜团。笔者认为，要解开

3、这一谜团，必须弄清休谟自然主义学说的内涵。休谟的自然主义既有描述性特征，也有规范性特征。这两种特征集中体现在作为其核心内容的信念理论。对休谟信念理论的分析和澄清不仅有助于我们把握休谟自然主义的实质，也有助于我们理清休谟自然主义学说和怀疑论之间的关系。一、自然主义学说的描述性特征：信念的本质和来源休谟的信念理论集中展现了其自然主义学说的描述性特征，即它以一种心理发生学的方式，描述了信念并不来自理性，而只来源于习惯和自然本能。归根结底，信念是想象和联结原则在习惯和本能的影响下所产生的，并且我们的大部分知识依赖于信念和这种

4、想象原则。休谟关于信念的定义有三种：第一，信念的本质在于我们想象一个观念的特殊方式，它是对于一个观念的较为有力、活泼的想象；第二，信念是与当前印象相关联或相结合的一个更为生动的观念；第三，信念是一种特殊的感觉或情感。休谟在《人性论》的附录和《人类理智研究》中都比较强调信念的第三种定义。也就是说，信念比起想象的虚构观念而言更为强烈生动，它是一种区别信与不信的特殊感觉。休谟对信念的解释主要集中于因果推理所产生的信念。但从信念的第三个定义来看，感觉和记忆观念都可被看作伴随着信念。休谟在很多时候也承认这一点，他说：“这种总是

5、伴随着记忆和感觉的信念或同意，不过是它们所呈现的那些知觉的生动性。单是这一点使它们与想象区别开来。在这种情况下，去‘相信’就是感觉到感官的直接印象，或感觉到那个印象在记忆中的复现。”感觉、记忆信念和推理信念三者并非毫无关联。休谟认为，感觉或记忆的信念是推理信念产生的必要前提，他指出：“只有知觉的强力和生动性才构成判断的最初活动，并为那种我们在其基础上追溯因果关系的推理奠定基础。”也就是说，没有记忆或感觉的根据，我们的全部推理都将是虚妄的、没有基础的。推理信念是如何产生的呢?休谟认为，如果记忆和感觉经常向我们提供关于两

6、个对象恒常结合的经验，当一个新的相似的对象的印象出现时，心灵自然地转向它的恒常伴随物的观念，并将这一印象的生动性传达给那个观念，赋予它一种附加的强力和活泼性，这就是信念的来源。如果我们问，心灵为什么会顺利地从一个对象的印象转移到它的恒常伴随物的观念呢?休谟认为，这是因为想象遵循因果关系这一观念间的联结原则。正是这种联结原则将一个印象和它的恒常伴随物的观念联结起来，使心灵顺利地由一个转移到另一个，并将前者的强力带给后者。在《人性论》第一卷的结论中，休谟将这种信念的发生机制提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指出记忆、感觉和理性都建立

7、在这种想象的基础之上。他说：“经验是以过去对象的结合来指导我的一个原则，习惯是决定我预期将来有同样现象发生的另一个原则。两者共同作用于想象，比起其他没有这种优势的观念来说，它们使我以更为强烈和生动的方式来构造一些观念。没有这种心灵借助它可以使某些观念比另一些更为生动的性质，我们不能同意任何论证，也不能使我们的眼光超出那些呈现于感官的少数对象之外。不但如此，就是这些对象我们也只能认为它们只有依靠于感官的一种存在；而且我们也必须把这些对象完全包括在构成我们自我或人格的那一系列接续的知觉中。不但如此，即使对于那个接续的关系

8、而言，我们也只能承认那些直接呈现于我们意识中的知觉，而记忆所呈现于我们的那些生动的意象，也永远不能被认为是过去知觉的真相。因此，记忆、感觉和知性都建立在想像或观念的生动性上面。”在这里，休谟不但认为推理信念的产生归根结底依靠想象和这种观念间的联结原则，甚至记忆、感觉的信念也建立在它的基础上。维克斯曼曾对休谟的这一思想进行过理论分析和重构。他将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