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以上帝为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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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诚：以上帝为根基——兼与儒家之诚比较“诚”——诚实无欺、不说谎、言行一致而有信——是基督宗教伦理与儒家伦理的共同要求，亦共同为其伦理大厦的基石。然而，虽然诚本身即为一种德性，即为具有一定实体性的道德品质，但由于诚总不可避免地一定要同“向谁而诚”和“为谁而诚”的问题相关相连，这使其归根结蒂乃是关系性的，而非实体性的。在一定意义上，诚颇象是处于“向谁”和“为谁”之间的一个“位格”（person），其所“向”和所“为”的那两个“谁”即其所赖以存身的根基。“诚”是伦理大厦的基石，此一基石也需要基石供其安放。不言而喻，在严格意义

2、上，所谓根基只能有一个，“诚”所“向”和“为”的“谁”在逻辑上归根结蒂应只能有一个。因此，如果说基督宗教和儒家都以诚为伦理基石的话，那么，对其各自最终根基的勘察及比较就不是不必要的了。一爱上帝：基督宗教伦理要求向谁而诚在基督宗教，人当向之而诚的是上帝。《旧约》中摩西律法里十诫第一条便规定，人的忠诚只能献给上帝：“除了我以外，你不可有别的神。不可为自己雕刻偶象，也不可作什么形象，仿佛上天、下地和地底下、水中的百物，不可跪拜那些象，也不可事奉他，因为我耶和华你的神是忌邪的神。”（1）《新约》则重申，在一切诫命之中“第一要紧

3、的，就是说：‘以色列啊！你要听；主我们的神，是独一的主。你要尽心、尽意、尽力爱主你的神。”（2）人向之而诚的只能是“独一的主”，乃因“一个人不能事奉两个主。不是恶这个爱那个，就是重这个轻那个”。（3）除了诚的对象的唯一性，对诚的另一要求即其彻底性。“耶稣对门徒说，若有人要跟从我，就当舍己，背起他的十字架来跟从我。因为凡要救自己生命的，必丧掉生命”。（4）这也就是说，“那真正拜父的，要用心灵和诚实拜他，因为父要这样的人拜他。神是个灵，所以拜他的，必须用心灵和诚实拜他”。（5）人对上帝的爱，应是由“清洁，和无亏的良心、无伪

4、的信心，生出来的”。（6）显然，这种用来“拜父”的“心灵和诚实”包括认知、情感、意志等人的一切心智功能。依俄罗斯哲学之父索洛维约夫的看法，耶稣在旷野受到的魔鬼的三次试探，便分别是冲着人的知、情、意而来的。（7）耶稣对试探的胜利所表明和依峙的则正是他对上帝的赤子般的真诚。耶稣基督的教导：人若不“变成小孩子的样式，断不得进天国”，（8）是对人之诚的要求，也是对自身之诚的某种刻画。这种彻底的诚使人彻底忘我，彻底弃绝以自我为中心的人生而转向以上帝为中心，以对上帝意志的体贴和遵行为生命的旨归。耶稣本不愿尝那十字架上的苦杯，但他又

5、真诚地求上帝“不要照我的意思，只要照你的意思”。（9）当最受他器重的门徒彼得劝他不要去向死地时，他竟严厉地斥责彼得为“撒旦”，“因为你不体贴神的意思，只体贴人的意思。”（10）勿庸烦琐地引证和说明，正是对上帝如此之诚的信念，使《圣经》从亚伯拉罕到耶稣基督，向世人呈示了众多的向上帝而诚的楷模。也正是这些楷模感召着世人真正地“用心灵和诚实拜”上帝。俄里根（Origen）为什么当如花的年华而自阉？汉斯·昆就此问道：“这位心中燃着《圣经》之火的俄里根是个什么人？是一位迷狂者？可是他从未报告过迷狂体验。是一位神秘主义者？但就我们

6、所知的一切，他并非严格意义上的神秘主义者，并未体验过神秘之统一体。但有一件事可以确定：他是一位灵性化的人”。（11）而他的灵性化应即他用“心灵和诚实”“体贴”上帝的“意思”并毫无折扣地践行：既然耶稣基督说了“有为天国的缘故自阉的，这话谁能领受，就可以领受”的话，（12）那么真切完全地“用心灵和诚实拜他”的俄里根若不自阉，他心中怎么会有安宁呢？“所以俄里根会成为禁欲修道运动的模范”。（13）圣奥古斯丁所以能以极大的意志力摒弃从青年初期便沉溺极深的情欲，是因他素以热爱真理自命，而如今他寻见的上帝的真理命他“不可耽于酒食，不

7、可沉溺于淫荡，不可趋于竞争嫉妒，应被服主耶稣基督，勿使纵恣于肉体的嗜欲”。（14）倘不依上帝的真理去行，他便无以面对自己的“良心”：“我的良心在谴责我”，（15）“我们的心如不安息在你怀中，便不会安宁”。（16）德国牧师、杰出的神学家朋霍费尔所以放弃在美国安宁舒适的生活赶回纳粹统治下的祖国，则是因为对主耶稣的真诚使他不能容许当独裁者胡作非为、同胞在受苦受难之际，自己却远远躲开安然做“学问”，他无法自己“传道”却不行道！朋霍费尔也是“‘爱邻人’胜过爱学问”（何光沪先生语）的人。（17）这样清澈纯粹的诚怎不令人景仰之、学习

8、之！对上帝的诚若是“‘真’诚”，便必是心口如一、言行如一，无任何矫情虚饰的！locatedintheTomb,DongShenJiabang,deferthenextdayfocusedontheassassination.Linping,Zhejiang,1ofwhichliquorwinemasters(Wuzhensaid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