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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收稿日期〕2005-07-29〔作者简介〕孙祥生(1975-),男,河南商丘人,浙江大学博士研究生,讲师,主要从事宪法学、行政法学、传统法律文化等研究。【文化研究】论礼的起源及其转型——一种法文化学的视角孙祥生(浙江万里学院法学院,浙江宁波315100)〔关键词〕礼;法;转型〔摘要〕学者一般认为,中国古代的礼最初起源于原始图腾祭祀仪式。但是,随着社会的发展,这种作为图腾崇拜祭祀仪式的礼逐渐从单纯的宗教仪式上升为一种以血缘为基础的国家制度以及维护这种国家制度(礼)起辅助作用的暴力工具——法(刑),两者一起构成中国古老的法观念,亦即“礼—法”。中国独特的地理环境和社会背景对这种“礼—法”观念的
2、形成起了促进作用。春秋战国时期,礼崩乐坏,孔子则适应形势对其加以改造,孔子“以仁释礼”的仁学建构为中国传统法文化确定了伦理价值基础,并为礼与法的融合开辟了通道,为秦汉以后封建正统法律思想的形成和法制建设实践奠定了思想基础。〔中图分类号〕K2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1-6198(2005)06-0071-03一、礼的起源及其功能从法文化学角度看,礼起源于原始图腾祭祀仪式。“礼最初是原始社会祭神祈福的一种宗教仪式。所谓‘礼,履也,所以事神致福也’(《说文》)。”〔1〕作为图腾崇拜仪式的礼在原始社会具有重要意义,它构成了原始社会的规范准则和秩序法规。一方面,原始初民通过图腾崇拜仪式表达
3、了自己对图腾(亦即自然神或祖先)的虔诚之心,这在一定意义上保证了氏族成员对本氏族的忠诚和献身。另一方面,原始初民通过在图腾崇拜过程中形成的禁忌与礼仪,将其群体按照不同的身份组织起来进行生产和生活,从而维系了整个群体的生存和发展。这种图腾崇拜的仪式“既包括对每一位参与成员的身份确定,也规定着与身份相应的行为规范”〔2〕。正如李泽厚先生所言,“礼仪对每个氏族成员具有极大的强制性和约束力,它相当于后世的法律,实际即是一种未成文的习惯法”〔3〕。二、礼的转型及其根源现代学者一般认为,礼的系统化、规范化,始于西周的周公制礼。自西周始,中国政治法制进入了一个所谓的礼治时代。〔4〕所谓周礼,是指“一套以血
4、缘为基础、以宗locatedintheTomb,DongShenJiabang,deferthenextdayfocusedontheassassination.Linping,Zhejiang,1ofwhichliquorwinemasters(WuzhensaidinformationisCarpenter),whogotAfewbayonets,duetomissedfatal,whennightcame法制为核心的习惯统治法规(仪制)”。它包括两个方面,一是尊尊,二是亲亲。前者旨在维护君权,所谓“国无二君”;后者旨在维护父权,所谓“家无二尊”。〔5〕那么,“礼”是如何从一种带有宗教性
5、质的图腾崇拜仪式,发展成为“以宗法制为核心的习惯统治—71—论礼的起源及其转型——一种法文化学的视角法规”的呢?无疑,“礼”的这一转变的过程是相当复杂的。中国学者较普遍地认为,中国早期国家组织是在生产力水平极低的情况下产生的,与古希腊国家的城邦经济比较而言,是相当“早熟”的。〔6〕梁治平先生认为,在中国国家形成过程中有两个因素起着重要的作用,即氏族战争和族长传统。一方面,频繁的氏族战争加速了氏族中权力的集中和社会的分层;另一方面,“族长传统”(“祀”也就是礼)的延续使这种分层按照血缘亲族而展开。于是,“当氏族之间的战争转而成为族姓的统治与被统治的时候,统治者内部基于血缘的分层就渐渐具有了国家
6、组织的内蕴,由于这种转变,祖先崇拜的祭仪就从单纯的宗教仪式上升为国家组织的政治活动”〔7〕。中国国家的产生远不是以氏族组织的瓦解为代价,相反,它保留了原有的血缘关系;同时国家权力严格说来并不表现为“凌驾于社会之上”的公共权力,而是赤裸裸的族姓之间的征服和统治。于是,“赤裸裸的统治术取代了政治正义论,法只被看作是镇压的工具,它主要表现为刑”〔8〕。梁治平先生的论述对于我们探讨礼的转型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但是,他没有进一步揭示出这种极低的生产力水平与以血缘情感为基础的“族长传统”的延续之间的内在联系。笔者认为,正是由于极低的生产力水平基础上中国国家组织的“早熟”,造成了族长传统的延续,从而给作为
7、祭祀仪式的礼增添了浓厚的血缘伦理的色彩。也就是说,由于生产力水平的低下,产品的交换与分工没有得到普及,土地没有完全私有化,氏族内部的血缘关系没有被彻底破坏,族长传统才得以延续下来。〔9〕一方面,中国国家起源时保留下来的血缘氏族宗法locatedintheTomb,DongShenJiabang,deferthenextdayfocusedontheassassination.Linping,Zhejia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