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赔偿因果关系的法律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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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国家赔偿因果关系的法律认定困■曩国家赔偿因果关系的法律认定文/梁清陈丹国家赔偿制度是衡量民主法治进程的重要标尺.2010年4月29日修订的国家赔偿法强化了人权保障功能.扩大了国家赔偿范围,提高了国家赔偿标准,规范了国家赔偿程序,适应了司法实务的迫切需要.对于因果关系的认定,以往国家赔偿理论与实务均未作深入探究,不免在实践中产生诸多困惑和混乱.修订后的国家赔偿法直接体现了对这一问题的关注,在第十五条第二款和第二十六条第二款首次规定了因果关系推定规则,从而为国家赔偿因果关系的研究提供了新的契机.本文拟从相关理论学说切人,立足国家赔偿的基本法理.并结合司法实践的有益经验.对国家赔偿

2、因果关系的认定进行细致探讨.一,国家赔偿因果关系的认定视角研究国家赔偿因果关系.就是要认定作为原因的国家侵权行为与作为结果的损害事实之间的引起与被引起关系,并结合其他构成要件确定国家赔偿责任的归属和责任范围的大小.对于国家赔偿因果关系的认定,多数论着只笼统述及应存在直接因果关系,必然因果关系或相当因果关系,在一定程度上揭示了国家赔偿因果关系的某些属性,但未作深入探讨,且单一的认定规则难免不敷使用的尴尬.对于国家赔偿因果关系的认定.我国理论界和实务界主要有以下四种主张:过度归责的条件说.该说又称无限制论,认为凡是引起损害结果发生的条件,都是损害结果的原因:凡是导致结果发生的条件

3、,都是损害结果的条件;条件与原因没有区别,条件即原因.在国家赔偿领域采用条件说对于防止国家机关及其工作人员违法不当行使职权尤其是滥用自由裁量权有一定意义,但也不免过度归责.挫伤国家机关及其工作人员的积极性和主动性,损及公众利益与个人利益之间的平衡.图过度限缩的直接因果关系说该说认为引起结果发生的数个条件行为中直接引起结果发生的条件是可归责的原因,其余的则为条件.至于行为与结果关联紧密程度,则完全依靠法官根据具体案件的情况来认定.直接因果关系说排除了对损害结果起到间接但是具有实质作用的条件,过于片面和武断,造成诸多因国家侵权行为给相对人带来的损害得不到赔偿.为部分国家侵权行为开

4、脱了责任.①过于严苛的必然因果关系说必然因果关系说照搬哲学上认定因果关系的学说.认为国家侵权行为与损害结果之间应当是必然,内在,本质,合乎规律的联系,如果有此行为,就必然产生此结果.该说要求法官对每一个案件都要掌握本质的必然联系.未能探求到这种必然联系,就不能认定存在冈果关系.必然因果关系说对因果关系的认定过于严苛,大幅缩减了国家赔偿责任的范围.与现代国家赔偿法上公共负担平等的原则相悖离.相对科学的相当因果关系说.该说主张,某一原因仅于现实情形发生某结果,尚不能认为有因果关系.只有在一般情形.依社会见解普遍认为能发生同样结果时,才能认为有因果关系."作为一种法律学说,相当因果

5、关系说是科学的",②但该说的缺陷在于,它以所谓的普遍性否认事物的特殊性,以"一般场合"取代"特殊场合",法适应国家赔偿因果关系日益复杂的需要.因此,在国家赔偿中单纯采用相当因果关系说并不可行.就赔偿责任的成立与分担而言,国家赔偿与普通民事赔偿存在诸多共性,作为赔偿责任构成要件之一的因果关系,其认定在这两大领域亦表现出不少共性.在侵权法因果关系领域中,各国理论界和实务界已创①李留霖:"行政赔偿因果关系的认定规则初探",栽《湛江海洋大'~t}2004年第2期.(粱慧星:"雇主承包厂房拆除违章建筑施工致雇工受伤感染死亡案评析",载《法学研究》1989年第4期.③冯娜:《国家赔偿责任

6、理念与机制研究》,吉林大学2008年博士毕业论文,第69页.羞豳豳圜造出丰富多样的学说,主要有条件说,必然因果关系说,相当性因果关系说,法规目的说等.向人们展现着不同的视角和构造.对于国家赔偿因果关系的认定,当务之急不是去处心积虑地创造新理论.更为重要的是如何充分借鉴侵权法上的成熟经验,为国家赔偿实践提供一个妥适的思路.1.大陆法系的考察(1)条件说.该说又称等值说,是认定侵权法因果关系最古老的学说之一.认为凡是引起损害结果发生的条件都是损害结果法律上的原因.一切条件对结果事实的发生都一样,不必区分主要条件和次要条件,但凡条件都是平等,等价的.一些国家的民法典采纳了这一学说,

7、如葡萄牙民法典第563条规定:"损害赔偿之债仅仅存在于这种情况,即假使没有侵害行为,受害人就不会遭受损害."①条件说只注重对因果关系的事实判断.主张"条件有同等价值(任何一个条件都可以作原因)和原因有同等意义(原因不能有大小之别)".适用过错责任的情况下,不区分原因力.不一定会当然地扩大责任的范围,因为在确定因果关系之后,还要运用过错标准来检验行为人应否承担责任.但在无过错责任中,加害人的过错并不是侵权责任的构成要件,如果运用条件说,认定凡是引起损害结果的条件都具有原因力,就会过度扩大责任主体和赔偿的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