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史：历史人类学研究（笔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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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口述史：历史人类学研究（笔谈）1定宜庄 前言：口述传统与口述历史2纳日碧力戈 作为操演的民间口述楱和作为行动的社会记忆3朝戈金 民俗唼学视角下的口头传统4孙庆忠 口述历净史的制作与口述传统的发掘5胡鸿保、鹱王红英 口述史的田野作业和文献---茛---从《最后的记忆》谈起6刘小萌礓 关于知青口述史附1记忆里的真实-闾-----口述史与大萧条附2口述历阵史有何特色前言：口述传统与口述历史定宜庄这里是我应徐杰舜教授之托，邀鸦请几位学者作的关于口述传统与口述历史扭(oralhistory)问题的笔谈礅。其源起，是去年5月我与几名史学家与人类学家就口述史问题进行的一场漫谈。畅这场谈话

2、后来以《口述与文字：谁能反映拷历史真相》为题发表在2002年7月1郛8日的《光明日报》上,[1]在引起一是些学者兴趣的同时也招致了某些批评，主イ74/74要是说我们对一些问题的谈论仅限于蜻蜓ī点水，没能谈深谈透。徐教授于是提议，悭给我们提供一个可以充分发表意见的场地︳，口述既然是我们从事不同学科研究的人目前关注的共同话题，便有了如下的几篇厕文章。这几篇文章的撰写者，有人类学肆家、民族学家、民俗学家，也有史学家，跸大多是在各自领域有一定影响力的人物，髡对口述的研究也都颇有心得。但是，要想噫让不同学科的学者就同一个问题进行对话Ｇ，并不象想象的那样简单，每个学科都有杪自己的研究主

3、体和特定的研究手段，有自褥成一统的学术体系和严格的学术规范，仅氘就口述研究来说，不同学科的学者也都有跹各自不同的理解、表达和实践。如果一定嘛要将这几个学科所作口述之间的区别讲清楚，或者要比较口述对于哪个学科更有价稽值，这不仅不可能，其实也没有多少意义岘。但是，就象现在这样，只是把各自的想肀法以看似自说自话的方式阐述出来，也是б很必要的，至少对我们从事史学研究的人来说，有很多可以得到启发和借鉴的东西躐。近数十年来，史学研究尤其是社会史研究，一直在不断地从人类学家和民俗学记家那里汲取营养。当今国内社会史学界热矾衷的很多选题，诸如家族与宗族、婚姻形掉态、亲属关系、人口流动与移

4、民、民间信∥仰，乃至近年来非常热门的民间仪礼，无掏一不是人类学的传统选题。研究社会史的万学者所强调的不同于传统史学的研究角度殂74/74，即用“社会”这个范畴去从下向上看社冫会的视角，也受到了人类学研究的颇多影垴响。社会史学者也效法人类学家，走出书渲斋去观察，去做“田野”，到某一个村落相或城镇去研究一个个案，建立一个模型。舭这种学习和效法，当然也不免会出现一些偏差，在人类学家看来，跑到民间去的史囡学家，更热衷也更擅长的是寻访家谱、碑字碣和民间流传的某些抄本，而不是与活人咚面对面的接触和交谈，说到底这不过是书地斋的延续，而不是真正的“田野”；而从躜史学家一边看，仅仅通过对几个

5、个案的描珉述便下结论，事前不在文献上做充分的准备，事后也不与文献做认真的比勘，社会巨史便不再是“史”，而只是非驴非马的不蜀知什么东西。所以，所谓的“跨学科”并驺非轻而易举，而需要受到各学科的严格训蛀练，至少也要知道其他学科的水深水浅，纩才可以谨慎尝试。从事口述史的研究也烷同样如此。毕竟，与其它学科相比，史学踢虽然是历史最悠久、传统最深厚的一门学雷科，但作为其中一个分支的口述史，却比肭其他学科更年轻，也更不成熟。而它之所履以最有必要借鉴人类学与民俗学的经验，沣就在于它面对的，已不再是传统的“故纸堆”，而是活生生的人，也恰恰是在与人定打交道这一点上，历史学家远不能与受过雒专门

6、训练的、具有丰富经验的人类学家和民俗学家相比。我这里所指的，还不仅仅鸨是与人交往的技巧，而尤其是对“人”的雄理解和关怀。刘小萌在谈到做知青口述的お74/74体会时说，过去利用文献写作知青史的时鬣候，往往把屡见于报端的知青典型看成是琦政治符号，只有在与他们深入交谈之后才栾发现，他们其实也是有血有肉、极富个性朝的人，感悟便十分深切。从这几篇文章蜗中可以明显看出，不同学者对于口述的意罾义，评价并不相同。纳日碧力戈对口述的￥赞扬不遗余力，他认为：“口述史本身终存究是人类学者的宝，它拥有文字史不拥有的价值”。他们更多指出的是文字书写的枭缺陷。而历史学家对口述却表现得比较挑弑剔，他们

7、一边费力地做着口述，一边又疑珏虑重重，刘小萌的文中，就以自己做口述乱的亲身经历，坦率批评口述的不足，认为五“立足文献研究，正是它自身优势，口述牾方法当然要利用，但优势不能舍弃”。这招种从不同学科的特点出发产生的不同侧重并不难理解。尽管如朝戈金所说，如果将犹人类的发展进程看作是一年的话，文字的蒺发明和使用只是12月下旬的事，但不容舛否认的是，文字起到的作用却是决定性的，它使人类的发展进程，产生了巨大的、驼实质性的改变。就我们目前的社会而言，糊文字既然仍占据着压倒一切的优势，高度と依赖于文献的历史学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