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情怀-现代知识分子的成年镜像——论苏雪林的战时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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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万方数据第28卷第2期2007年4月淮北煤炭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J0umalofHuaibeiCoalIndustryTeache瑙CoIlege(PhilosophyandSocialseiences)V01．28No．2Apr．2007●20世纪皖籍名家研究⑩·国家情怀：现代知识分子的成年镜像——论苏雪林的战时创作方维保(安徽师范大学文学院，安徼芜湖24looO)摘要：因为“任个人”的新文化的影响，早年的苏雪林倾向于书写个体的情感经验，这不单是个人青春期而且也是历史青春期很自然的冲动；而抗战时期，苏雪林的创作发生了转变，这种转变不仅是

2、文风的变化，更是从个人书写向国家叙事的转变。其原因有两个：一是创作主体走向成年，走向成熟；二是民族危难的不粤}催化和加强作用。这使得国家情结在她的精神世界中的地位自然上升，并最终被确定为主体性的存在。关键词：苏雪林；知识分子；国家情怀；民族危机中图分类号：1206．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3—2134(2007)02一0006一05当苏雪林刚步人文坛之时，凭藉着《棘心》和《绿天》这两部文字优美的作品奠定了在现代文坛的地位。《棘心》在五四反封建的历史潮流中独唱“反反封建”的反调，在文坛显得特别的引人注目。此书中浓厚的宗教气息，也甚为天主教会所

3、赞赏，他们甚至用它作为传教的教材。散文集《绿天》更是受到了读者的喜爱。这本书出版后，居然连续发行了六版，其中有几篇还被选进中学生国文教材。1930年9月，方英(钱杏邮)在细读了苏雪林的作品之后，作长篇评论《绿漪论》，认为她的作品“确实是担当得‘细腻，温柔，幽丽，秀韵’的批评”，“是女作家中的最优秀的散文作者；至少，在现代女性作家的比较上，我们可以这样说。”⋯著名批评家赵景深也认为：“其实她的作品与冰心、自清是完全不同的。与绍钧或者有一点相似，但也不像冰心、自清的作风是流利自然，绍钧不免有点凝重，绿漪就比绍钧更多一点刻画了。但她在刻画中自有其流利，这

4、就使我以前误会的原因。她时常逞她的想象于天涯地角。总之，她的文辞的美妙，色泽的鲜丽，是有目共赏的，不像志摩那样的浓，也不像冰心那样的淡，她是介乎两者之间而偏于志摩的，因为她与志摩一样喜欢用类似排偶的句子，不惜呕尽她的心血。她用她那画家的笔精细的描绘了自然，也精细的描绘了最纯洁的处女的心。”⋯苏雪林的《棘心》和《绿天》等创作所追求的是自我情绪的表达。那是苏雪林和中国现代青春期文学的共同特征。抗日战争的爆发，战时颠簸动荡和艰苦的生活，激发了所有中国知识分子的爱国热诚，也使苏雪林的文学创作的风格发生了变化，她的笔触不但开始更多地关注抗战的现实，注意用文学

5、激励民族的勇气，而且也变得更加的老辣，更具有透视力。苏雪林在敌机的轰炸下所作的散文，主要有《青鸟集》(出版于1938年)和《屠龙集》(出版于1941年)两个集子。收稿日期：2006一ll一30作者简介：方维保(1964一)．男，安徽肥东人，安徽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中国现当代文学思潮和左翼文学。6万方数据与早期散文的封闭和自恋不同，苏雪林的战时创作转向现实，具有极强的现实性。《屠龙——仿南非oliveseshreiner沙漠间三个梦》借助梦境，谴责了军阀横行、人民遭殃的罪恶现实：“这古国人民，正彼此大动干戈，相持不下，大好楼台都倒坍了，

6、茂盛的田园都荒芜了，茁壮的牛羊都瘦瘠而倒毖了。我看见四个骑士手拿弓刀天平等物，跨着白红灰的大马，放开四蹄，往来驰骋。他们所到之处，瘟疫、水旱、饥荒、死亡以及各种可恨的罪恶都随之而来，古国人民遭此蹂躏，竟死去十分之三四，真是悲惨极了。”在《奇迹》中，她毫不留情地痛骂“那位不发命令去抵抗的少年统帅，鄙视那久经训练、武装齐备、还没有瞥见敌人影子便夹着尾巴，忙忙如丧家之犬向后狂奔的30万大军”。在《炼狱》中，她记述了大后方物价飞涨，知识分子遭难的“苦经”。但苏雪林的愤怒、谴责以及倾诉不满，最终都会服从于她所认定的民族“大义”。就是在《炼狱》中，她一方面在倾

7、吐“苦经”，另一方面又将自己的眼光超越其上，要经受炼狱的知识分子“先生拈起枪上前线，太太加入救护队”⋯。表现了特有的洒脱。在《寄华甥》中，她一方面批评了那些平时高叫爱国、抗战，但到“最紧要关头”，却贪生怕死，“私”字第一的所谓“爱国青年”，显示了作家对民族肌体中“怯懦”劣根性的深刻认识。另一方面，她又不为之消极，她极力歌颂抗日英雄刘粹刚为祖国献身，鼓励自己的外甥在前线“努力杀贼”，报效祖国。作家那满腔的热血化作了狂飙一般的有力文字，使读者不禁为之感动，备受鼓舞。苏雪林这一时期散文创作的现实性，还表现在对日本侵略者罪行的无情揭露，和对人类命运和前途的

8、高度体认。《乐山惨炸身历记》详尽地描绘了亲身经历的日军飞机空袭乐山那一幕惨绝人寰的悲惨场面，表现了一个爱国知识分子的强烈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