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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收稿日期:2008-09-15 作者简介:杨先立(1981-),男,安徽淮北人,徐州师范大学文学院2007级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修辞学。第8卷 第1期淮北职业技术学院学报Vol.8No.12009年02月JOURNALOFHUAIBEIPROFESSIONALANDTECHNICALCOLLECGFeb.2009浅谈苏童小说词语的反常搭配杨先立(徐州师范大学文学院,江苏徐州 221116)摘要:苏童在小说创作中常常喜欢打破词语搭配的惯例,超越日常语言的规范。其小说词语的反常搭配有:句子成分多重并列;主谓反常搭配;动宾反常搭配;定中反常搭配;定状
2、位移的反常搭配;通感式的反常搭配;相互矛盾的反常搭配等,这些手法的运用展示了苏童语言实验的特点。关键词:苏童小说;词语;反常搭配中图分类号:H146.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8275(2009)01-0077-03 一、引言变化,是语言美的一个基本原则。语言艺术中,均衡和变化是对立统一的。过分均衡将导致单调、枯燥。“只有在追求均衡的同时,大胆探索语言的变化美,才有可能获得最佳的表达效果。”①苏童是中国当代文学最重要的先锋小说作家之一,他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开始文学创作,已发表小说多篇。这位多产的作家依凭新的语言形式对故事不
3、断翻新,每一次讲述都是一次重构,因此至今仍保持着旺盛的创作活力。他热衷于将自己的感觉、情绪以及对生活的某种未加修饰的原初的感受置于某种语言形式里。他总是努力追求语言的新颖、独特,要用非常态的语言颠覆读者认知的惰性,用新的语言构造激发读者从新的角度进入体验与想象,开辟体验与想象的新空间。苏童小说语言形式的变革是从多方面进行的,其中,词语的反常搭配是一个重要的方面。“在语言中,词语与词语之间的搭配,有一种长时间以来形成的约定俗成的规律,除了句法结构上要符合规则外,还要受语义内容和逻辑范畴的制约。但言语中还存在着这样一种现象,词语与词语之间的搭配符合语法
4、规则,但又超出了词语之间的语义内容和逻辑范畴的常规,这种现象即词语搭配变异,也就是通常所说的词语反常搭配。”②这些反常搭配使作品的语言实现了“陌生化”,在人们非习惯化的感知过程中使作品增加了许多艺术含量。二、苏童小说词语反常搭配的具体分析“语言作为人类最重要的交际工具,它的生命在于被人们使用。使用中的语言的基本单位是句子,而句子是由词语组合而成的。词语的组合其实就是词语之间的搭配关系。因此我们说,词语的生命和它的存在价值,就在于它的搭配。”③在词语搭配方面,苏童常常喜欢打破惯例,他或用反常搭配的词语造成句子成分多重并列;或巧用语境将两个词语超常配置
5、;或仅凭一种感觉的真实甚至超越感情就强行将两个语义上不具有搭配关系的词语进行全新的组合。但这些组合并不是一种盲目的行为,而是有艺术目的地对常规语言进行变形。如王希杰先生所说的那样:“如果这对语法场的偏离能够在其他方面得到合理的解释,而对于此时此刻这一话语这一方面又比语法场显得更为重要的话,便不再是语言错误,而是语言的艺术,这乃是对词语搭配的语法场的正面值的一种偏离。”,④苏童在词语反常搭配上进行的尝试是成功的,是一种具有美学目的的艺术探索。具体地说,主要有以下几种情况:1.句子成分多重并列从简而避繁是写作者追求的一种境界,换句话说,就是用尽可能少的
6、能指去表现尽可能多的所指。但在苏童的小说中,我们经常能够看到那种臃肿重叠的词语,冗长繁复的句式。例如:(1)颂莲笑笑说,谁也没告诉我,我自己看见的,我走到那井边,一眼就看见两个女人浮在井底里,一个像我,另一个还是像我。(《妻妾成群》)(2)雁儿说,四太太你别太冤枉人了,你去问问老爷少爷大太太二太太三太太,我什么时候偷过主子一个铜板的。(《妻妾成群》)(3)舒农就是从这夜起开始偷窥他父亲和丘玉美的隐私的。舒农一边偷窥一边学猫叫。舒农想象他是一只猫,他一边偷窥一边学猫叫。(《舒家兄弟》)上面例句中这些句子成分的多重并列,增加了阅读的阻力,延长了读者的阅
7、读时间。作者之所以无视句子的臃肿,或许是他感到如果按照语言的常规用法,难以表达他在那个时刻心中纷繁复杂的状态。作者有意通过拉长句子使其偏离常规形态,以表达写作主体真实的心理感受。从接受者方面来看,这样的堆砌使得叙述话语呈现出一种非常规的状态,让读者一时间难以把握其确切含义,从而更易于引导读者对作品语言进行深入地体味。·77·2.主谓的反常搭配这种表现手法,使人具有物的特征,或者使物具有人的情态,或者使某一物具有另一物的性状。如:(1)她始终感到浦太太尖锐的目光在她的全身上下敲敲打打……。(《红粉》)(2)一条香椿树街静静地匍匐在月光下,青石板路面和
8、两旁的低矮的房屋上闪烁着一些飘移不定的阴影……。(《刺青时代》)(3)扁金不是傻子,他知道每年冬天椒河水会瘦下去,瘦到河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