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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性别与修辞学研究刍议修辞学习2002年第1期(总109期)性别与修辞学研究刍议吴方敏自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以来汉语修辞学研究取得了丰硕成果,然而,在各学科研究普遍越来越重视人的因素,越来越重视以人为本的今天,对于语言运用中主体的人的性别因素的研究似乎并未得到应有的重视.对于性别在修辞学中的作用的研究也远没有达到与修辞学发展相应的水平.这既与课题本身的复杂性有关,也与长期以来缺乏动态研究的传统有关.从性别因素切入修辞学研究,是对传统修辞学题旨情境说及语境研究的进一步深化,并适应了理解,接受研究的需要,是语言动态研究发展的必然
2、要求.从研究现状来看,在目前的修辞学研究中,仅有几本专着提到性别因素的问题.如夏中华的《口语修辞学》,在"语境"一节中谈到"交际对象的性别差异也会影响口语表达效果.不同性别的人常有不同的性别特点,因此,对不同性别的人说话应该选择不同的方式."①陈汝东在他的《社会心理修辞学导论》中从话语角色的角度,概括出男性角色和女性角色不同的修辞特点,涉及话语的语气,语速,句式问题及言语的风格特点,如"女性角色的语气比较和缓,温柔,这是由女性温柔,细腻,敏感的心理特点造成的.而男性角色的语气则相对比较急促,强硬,这同男性粗犷,深沉,豁
3、达的心理特点是一致的.""女性较少使用祈使句中的命令句,话语方式较委婉,含蓄.男性则多采用命令式,修辞方式比较直露."⑦将性别与修辞原则联系在一起的是王希杰,在《修辞学通论》中,围绕修辞的最高原则——得体性原则,从宏观方面阐述了性别和得体性的关系.首先明确提出"男人和女人,在生理上是有区别的,但更大的区别还在于社会文化方面的差异.在语言的运用方面男女两性也是有着很大的差异的."④并举例说明由于说话人对交际对象的性别和年龄特征重视不够所造成的误会,另外,还指出了不同性别的交际对象往往也决定话语内容(话题)的选择及话语风格
4、上的差异.可以看出,以上论述均涉及性别在修辞中的作一38一用,但仅仅是将性别作为语境,角色的一个因素和得体性的一个方面.在语言实际中,性别与修辞关系究竟如何?目前这种研究现状产生的原因又是什么呢?《修辞学发凡》提出"修辞所须适合的是题旨和情境"这一重要命题."题旨和情境"是修辞的标准,依据.在言语交际中,要针对具体的交际对象来调整话语.性别作为交际对象的客观存在,自然是情境中一个不容忽视的因素.九十年代以来,对于语境的研究将"题旨情境说"作了全面深入的阐述,尽管关于语境的研究并未将性别作为一个重要的因素,但是,无论是"
5、主观客观"说,还是"广义狭义"论,只要涉及到言语主体,就不能不与性别有关.王德春在<语境学是修辞学的基础》一文中指出:"语境就是时间,地点,场合,对象等客观因素和使用语言的人,身份,思想,性格,职业,修养,处境,心情等主观因素所构成的使用语言的环境."④其中,作为客观因素的"对象"自然不能脱离其性别原型,而作为主观因素的"使用语言的人,身份,思想,性格,职业,修养,处境,心情等"又无一不与性别身份有关.从语言实际来看,在两性言语交际中,由于性别的不同,形成两性话语风格的差异.这一点女性表现得尤为突出.如话题选择上
6、的局限性,被动性,传统的性别文化将女性的存在界定在家庭,生儿育女等私人领域.在这种男性主宰的文化制约下,女性的话题常以家庭为中心,自觉不自觉地将目光投在与己密切相关的事件上,在两性交际中,往往难以控制话题的主动权,表现出局限性和被动性的特点.在话语方式上,女性追求典雅,优美的风格,在词语的选择,句式的运用上均有所体现.在言语策略方面,女性遵循了合作原则与礼貌原则,表现得较合体.在书面语的表达上,女性作家也有一定特点,如五四时期女性作家多用一种自叙传的方式,表现了突出的情感性特征.可见.性别在话语修辞中并非只是一个无足轻
7、重的因素,相反,在一定程度上起着重要作用.那么,为什么长期以来这个问题未得到足够的重视呢?首先是课题本身的复杂性.虽然性别因素在言语交际中起重要作用,但往往是与其它因素共同起作用,如年龄,职业,性格,修养,场合等.女性话语风格所呈现的特点并非由性别这个唯一的因素决定的,而是多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因此,如果过分突出性别的作用,那是不够客观,也不符合实际的.研究者既要挖掘性别因素,又要冷静客观地评价其地位,这就是课题本身复杂性的表现.其次,客观情况的多样性.男女两性在语言上的差异不是绝对的,往往因场合,交际对象,个人文化
8、程度,性格等因素而不同,有时甚至出现相反的情况.女性话语风格就存在着个体的统一性和多样化及群体的统一性和多样化的特点,而且随着社会的进步,还出现了两性话语风格的融合,研究者既要如实客观,又要典型地反映问题决非一件易事.第三,从语言研究的传统上看,长期以来,对人的主体意识关注不够.索绪尔及古典结构主义语言学只见符号不见人,心理语言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