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代西夏遗民讷怀事迹补考.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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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酉夏婴蕉Q!：QTangutResearch元代西夏遗民讷怀事迹补考口邓文韬摘要：讷怀是元初顺天路首任达鲁花赤，西夏遗民老索曾孙，在《河西老索神道碑》和河北清苑的方志文献中都留下了记载，可以互相补正。元文人刘岳申的《瑞芝堂记》中有名叫张讷翁的唐兀人，其籍贯、族属、姓氏、名字、活动年代、年龄、仕宦经历皆与讷怀类似，经论证二者系同一人。丁忧、建义学、与汉人通婚、交游等活动丰富了讷怀的事迹，也有助于我们进一步了解保定唐兀老索家族的文化归属。关键词：西夏遗民；讷怀；《河西老索神道碑》作者简介：邓文韬(1988一)，男，回族，湖北武汉人，宁夏大学西夏学研究

2、院2011级硕士研究生在读，主要研究方向为宋元历史与文献。学界知晓“讷怀”始自1985年在河北保定发现的《元敕赐故顺天路达鲁花赤河西老索神道碑铭》。①此碑中间有十数行文字涉关其人，为了便于深入讨论，兹据学界辨识成果，依照文意，转录如下。皇帝御极之十年，岁在癸未，制授通奉大夫前河南等处行中书省参知政事讷怀为集贤侍读学士。越明年春，集贤学士脱嶙等言：讷怀曾大父故顺天路达鲁花赤老索，当太祖皇帝基命之际，粤有成绩，列于功载，宜赐之碑铭，以宠示来裔⋯⋯老索，唐兀氏，世为宁夏人⋯⋯妻以宫女康里真氏⋯⋯中统建元六月二十三日薨于正寝，寿七十三，越明年某月日，葬于

3、清苑县太静乡之先茔。康里追封夫人。子二人，长阿勾早亡。次忙古得，起家为行军千户⋯⋯遂没于阵，赠至中大夫，佥太常礼仪院事。娶眭氏。子一人，忽都不花，德器温厚，至元十七年，擢奉议大夫、祁州达鲁花赤。为政明恕，编氓以其有德，至今以颜子目之。秩满，光献翼圣皇后以其先朝旧臣，谕都官不次擢用。时阿合马柄政，官非赂莫进，忙古得慨然日：“为民父母，罄产鬻官，而复刻削于民以求利，可乎?”遂无仕进意，移遂州达鲁花赤。至元二十一年五月九日，卒于家，年三十有六。娶民氏，奉柩归葬于清苑之先茔。子一人，即讷怀，父没年甫三岁，母民氏口心守一55—义，育鞠有加。既长，从师问学，

4、涉猎经史。入京，因司徒明里，以见仁宗皇帝于口口口口口口口授中书直省舍人，沿榭护送赵王公口口口，道涂禁戢其徒御，所过郡邑无扰，归以能声⋯⋯庙堂迁知安东口选口监察御使口口口日：“汝父连收二州，虽获廉，而未尝预清要之选，汝今得之宜动节以报国显亲⋯⋯寻拜河东廉访使口口宣口，有世袭知府怙宠不法，辄发其奸，狱成而逃，诉于朝⋯⋯(后有一面碑文残缺，略)由碑文可以知道“讷怀”系老索家族的族属、世系、仕宦、婚姻以及初到保定的时间等情况。@原来这是支西夏遗民(元代称“唐兀人”、“河西人”)，其原籍宁夏，曾祖老索，本系西夏旧臣，后率部降成吉思汗，参与西征、灭金并担任顺

5、天路达鲁花赤；祖父忙古，随宪宗入蜀时阵亡；父亲忽都不花，先后任祁州、遂州达鲁花赤。忽都不花逝于至元二十一年，讷怀年方三岁，即生于至元十八年。“司徒明里”系契丹人石抹明里，中统初选侍真金太子，对元武宗有保育之恩。武宗即位后，在大德十一年(1307年)七月“以阿保功，授明里大司徒”⋯踮，明里卒于至大三年(1310年)三月[1]3977，故讷怀由石抹明里推荐，授中书直省舍人当大德十一年七月至至大三年三月间。同时，仁宗皇帝此时还是皇太弟，并未登基。故碑文“以见仁宗皇帝于”后缺之文字应为“东宫”或“潜邸”等。“赵王公口”或许为“赵王公主”，至大二年三月，“

6、封公主阿剌的纳八剌为赵国公主，驸马注安为赵王”⋯。，讷怀执行的或许是护送赵国公主往汪古部封邑的任务。如推测成立，那么讷怀初次授官时间范围又可限制在至大二年三月以前。“安东口”，当为安东州，属淮安路，在元代为下州Il，讷怀初次外任为安东州同知。之后依次担任监察御史、河东山西道肃政廉访使等职，并在廉访使任上揭发某“世袭知府”的不法行为。接下来的事迹由于碑文残缺不详。撰于明代嘉靖年间的保定地方志《清苑县志》也保留了部分讷怀和其父忽都不花的材料，有助于我们更准确地了解讷怀更多的事迹。兹据此志书引述相关内容如下。忽都不花，行军千户忙古解子。至元间擢祁州达鲁

7、花赤，为政明恕。民以其有德，以颜子目之。秩满当迁，时阿合马柄政，官非赂莫进、忙古解日：“为民父母，罄产鬻官而复刻削于民以求利，可乎?”遂无仕进意，移遂州。讷怀即不花子。甫三岁，父没，母守义鞠育。既长，从师问学，涉猎经史，授中书直省舍人，以能声闻，擢监察御史，寻拜河东廉访副使。有世袭知府怙宠不法，辄发其奸，狱成而逃，诉于朝，由是坐黜中台。上其赃，真知府于法。赐纳慷币帛，佥宣徽院事，历工部尚书，拜参知政事。[]∞m方志材料中的前半部分与碑文尚未残缺之处大体相同，且二者均将应该出自忽都不花感慨的“为民父母，罄产鬻官，而复刻削于民以求利，可乎?”误写作已

8、过世的“忙古解日”或“忙古得慨然日”。由这种将错就错的原样抄录，我们可以推测嘉靖年间《清苑县志》的记载应是抄自欧阳玄及苏天爵所撰写的碑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