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新能源汽车补贴政策的归宿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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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外能源第l6卷第l0期44·SIN0一GL0BALENERGY2011年l0月．_替代能源与新能源中国新能源汽车补贴政策的归宿分析朱凯(巾国海洋石油总公司能源经济研究院，北京100010)摘要我国新能源汽车产业补贴政策并未使新能源汽车市场蓬勃发展，产量和销量都与行业内的乐观期望相差较远。综合分析，其原因是供给不足压抑需求，而且主要是关键技术未能取得突破和配套设施不健全。借助新古典微观供需理论分析消费方和生产方的补贴归宿，结果表明，当前补贴消费者的政策不能解决产销不旺的困境。冉借助资产擘用性理论针对生产方内部的整车厂商、零配件／关键技术供应商进行补贴归宿分析，结果表明，补贴零配件／关键技术供应商以促进技术进步才是产业和市场发展的关键。目前很多国家对电动汽车整车厂商的补贴其实也是号门针对某些关键技术而设。我国电动汽车产业中，整车厂商和零配件，关键技术供应商尚未形成一体化，政府可以直接补贴零配件／关键技术供应商，以免出现截留、占用、要挟等行为。另外，还要注意规避在WTO框架F引起纷争关键司新能源汽车补贴归宿消费方资产专用性关键技术供应商一体化1电动汽车市场发展近况动汽车厂商的销量也不乐观f见表l1。2001年，新能源汽车研究项目被列入我国“十市场上的新能源汽车．尤其是电动汽车．在国五”期间的“863”重大科技课题2007年，我国新能家和地方大力补贴政策出台之后，出现了“无车可源汽车产业取得了重大进展：我国自主研制的纯电买”且又“销量甚微”的局面。《中国汽车报》认为，目动、混合动力和燃料电池三类新能源汽车整车产品前电动汽车的推广有4方面压力：一是购车成本为相继问世；同年12月，长安汽车自主开发的首款混普通出租车的3～4倍；二是管理成本大幅度增加，合动力汽l车量产下线。2008年12月．比亚迪推出鹏程公司总经理杜军表示：“1000辆传统出租车的全球首款不依赖专业充电站的新能源汽车⋯。国家管理成本，只能管理100辆纯电动出租车”；是维财政部、科技部、T信部、发改委联合于2010年6修不便，价格较高：四是充电站建设滞后_2l可以看月1l=Ij{：台《关于开展私人购买新能源汽车补贴试出，成本和配套设施是主因。华南理工大学汽车_丁点的通知》，对市场促动最大的是在上海、长春、深程学院院长兰凤崇教授则认为，短期内束缚新能源圳、杭州、合肥5个城市启动私人购买新能源汽车汽车发展的根本原因不是“政策上的补贴力度”，而补贴试点I作f北京于同年9月成为第6个补贴试是产品本身的品质还没有得到市场、消费者的认知点城市)，对插电式混合动力乘用车每辆最高补贴5和认可，其次是电动汽车的配套设施建设还远没达万元，电动汽车每辆最高补贴6万元。公共服务领到商用的程度。目前除上海、深圳等少数城市建立域节能与新能源汽车示范推广城市从2009年的13了试验性充电站之外，我国大部分城市充电设施严个扩大到2010年的25个．重不到位。国家电网表示，计划2010年底前在全国然而，上述补贴政策并未使新能源汽车市场蓬27个城市建设75座充电站和逾6000个充电桩。然勃发展，产量和销量都与行业内的乐观期望相差较而，相对于传统加油站．这个数字仍然显得“寥寥无远。根据T信部发布的{2010年汽车工业经济运行几”。除了外部配套设施之外，就电动汽车本身的配报告》，截至2010年底，共有54家汽车生产企业的190个车型列入《节能与新能源汽车示范推广应用作者简介：朱凯，博士，2008年毕业于法国里尔科技大学产业经_『二程推荐车型目录》，但在2010年，以上车型年产济学专业，目前主要从事能源经济、企业经济、区域经济研究工量仅为7181辆。另据《中国汽车报》报道【2l，6大电作．E—mail：zkmgzn@gmail．corn 第10期朱凯．中国新能源汽车补贴政策的归宿分析·45·套技术(零配件)而言，也不足以支持电动汽车的快企业热衷于上整车项目．对于电动车关键零部件的速产业化、商业化。我国在电池系统集成技术、大规研发远远不够【4]。结合以上两方面，供给不足压抑需模生产工艺设计、生产过程质量和成本控制等方面求是当前以电动汽车为主的新能源汽车市场发展与欧美日等国家都存在较大差距。而目前我国很多乏力的主要原因。表1电动汽车厂商2010年销量盘点电动汽车厂商销售情况比亚迪2010年前l0个月销售近350辆长安汽车2010年1～11月，长安新能源汽车共销售197辆，位居国内自主品牌前列，全年交付用户212辆。长安汽车已经确认的新能源汽车订单有600～700辆．交付车辆200多辆奇瑞销量超过260辆众泰汽车租赁30多辆来自一汽丰田公关部的信息显示，一汽丰田普锐斯累计销售3000余辆。中国汽车l丁业协会数据显示，2010年销售一汽丰田不足300辆江淮汽车2010年底，江淮汽车开发的585辆纯电动车交付合肥市。预计2011年合肥市将再增加2000多辆纯电动车纵观主要国家补贴电动汽车的政策(见表2)，国家在经济体制上的差异f主要是政府和市场的行思路基本一致，都是以降低购买成本、提高产量为为、绩效不尽相同)，这些政策在我国是否有效值得主。但是。这种补贴政策能否有效解决电动汽车发研究。在现有政策出台近一年后效果尚不理想的今展的难题．尚缺乏深入的理论分析和效果评价。我天．政策制定者非常有必要结合经济理论和政策实国的补贴政策也是延续了这一思路，但由于与其他践，对我国电动汽车补贴政策进行深入的分析。表2主要国家，地区电动汽车补贴政策一览国家，地区政策目标美国以24亿美元支持电动汽车发展，主要补贴车厂、电池商、零2015年产量达到100万辆配件商等：购买电动汽车可减免所得税4000美元日本购买电动汽车减免50％的汽车税2050年电动汽车占车辆总保有量的一半法国低排放车可获奖金，高排放车课较高的税，拉近电动汽车与2015年达1O万辆燃油汽车的售价差距；购买电动汽车补助5000欧元中国台湾6年内以97亿元新台币补助电动汽车相关发展方案；购买电2013年3000辆；2016年总销售量6万辆(含内、外动汽车享有3年货物税免征销)；2030年总销售量120万辆(含内、外销)2电动汽车行业的补贴归宿分析技术供应商，以下对后者简称为供应商。由于各零在经济学意义上，补贴可以看作是“负税收”。配件供应商所需材料不尽相同，而且部分材料是由因此对于补贴的分析，可以借鉴税负理论。其中，税矿物材料(如锂、稀土等)通过某些特定技术制成，因收f经济)归宿问题，即由谁承担税负，已有较为深入此。本文将材料供应商归人技术供应商。补贴谁，对的研究。因此。补贴的效果(即谁受益，可以称之为于各行为主体、市场和产业的影响效果是不同的。补贴归宿1有重大的政策含义——补贴措施的不同2．1生产方和消费方的补贴归宿导致归宿(受益方)不同，对相关利益人的竞争行为就补贴消费方而言，如果不是针对某种产品，产生直接作用，进而对产品、产业的结构和发展形则会成为普遍性的收入增长，不在此讨论。如果是成重要影响。国家的补贴政策应是以培育市场、促针对某种产品。为了保证消费方将补贴切实用到该进分工、技术进步和竞争为目标，而不是简单地照产品上，则一般采用在交易中／交易后直接补贴消顾某些企业的生存能力。以下就国家对电动汽车补费者(如退款)的方法，可以扩大消费需求，而不会直贴的归宿问题(暂不考虑补贴力度)进行分析。接影响市场价格。这也是目前我国补贴政策采取的电动车市场可分为生产方和消费方两大行为主要方式。主体，生产方可再细分为整车厂商和零配件／关键就补贴生产方而言，可以降低生产成本，促其 中外能源·46·SIN0一GLOBALENERGY2011年第l6卷降价，进而扩大消费需求。在新古典经济学的补贴②需求方面。如果类比于传统汽车市场，消费理论中．补贴生产者(此处暂不区分生产方的两个者对价格较敏感，即需求弹性高，那么根据表3的行为主体)对于生产者和消费者的利益影响与产品对应关系。从补贴政策中受益较多的是生产方，而需求和供给弹性相关，但是产品的需求、供给弹性不是消费方。但当前电动汽车的需求弹性还无法准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使用供需曲线进行补贴归宿分确判断，需求弹性可能并不高，因为目前价格不是析f见表3)，当前电动汽车市场的情况是：关键的影响因素．配套设施和产品性能才是关键所①供给方面。由于生产方受到技术、质量、配在。因此，即便消费方得到了补贴(相当于产品价格套设施的制约，无法在短期内迅速提高产量，供给下降)，消费需求也不会受影响。而目前电动汽车并是缺乏弹性的，补贴受益较多的是生产者。而且，即不是必需品．所以表3中“需求无弹性”的情况不适便有补贴，生产方也未必会对产品售价做相应幅度用。可见，就目前电动汽车市场而言，补贴政策并不的下调．因此．生产方将会是补贴的主要受益方。能直接刺激市场需求，无法解决产销不旺的问题。表3新古典经济学对补贴生产者的归宿分析需求无弹性市场均衡，价格下降，生产者售价下降，产量不变补贴的利益消费者全得，生产者利益不变需求完全弹性市场均衡，价格不变，生产者售价不变，产量提高补贴的利益生产者全得．消费者利益不变供给无弹性市场均衡，价格、生产者售价和产量都不变补贴的利益生产者全得，消费者利益不变供给完全弹性市场均衡，价格下降，生产者售价不变，产量提高补贴的利益消费者全得．生产者利益不变2．2整车厂商、供应商之间的补贴归宿本区别，其主要技术分为车身、底盘、电机、电池、电虽然整车厂商、供应商之间也存在需求供给的控5类。车身是汽车的通用技术，底盘需要根据电关系，但是由于二者都在生产方，分别处于纵向产池的特点设计，电机、电控和电池是关键技术．动力业链中，因此威廉姆森的“资产专用性理论”[6,71比电池组差不多占到了整车生产成本的30％而电池新古典经济学供需曲线更适合这二者间补贴归宿技术又是制约当前电动汽车市场发展、决定电动汽的分析(威廉姆森使用资产专用性理论主要是为了车发展前景的核心技术。另外．与电池配套的充电解释治理结构中的纵向一体化问题．本文使用该理站、电网作为电动汽车的配套基建商也应被并入供论是为了分析产业结构和技术创新)。应商中加以考虑。在传统汽车行业，供应商的分工和竞争合作关电动汽车产业中，供应商的资产专用性特别突系一直是产业结构和企业经营中关注的焦点，而高出。在目前电动汽车各项技术尚待发展，且发展方技术含量、高附加值的供应商是汽车行业发展的最向不确定的情况下，整车设计难以规范统一，而且终推动力。国外汽车业发达国家的零配件供应商已影响整车设计的主要因素是其他关键技术的发展．形成了与整车厂商并行f甚至在个别领域超前)发展整车厂商在整车设计领域固有的“垄断性”被极大的“中场产业”，形成了整车与零配件两大市场。而地削弱了。在零配件／关键技术领域，国内的整车厂我国汽车产业的整零关系基本上是以整车企业为商自身也没有足够的专用资产。相比之下，供应商核心、多层零配件企业环绕的环状结构，零配件供可以凭借其专用资产(特有技术)独立研发，并可在应商一直是整车厂商的附庸，其生产活动一直受整没有整车厂商参与的情况下进行整车设计．例如比车厂商控制，成为整车厂商核心能力的一部分【81。这亚迪以电池开发为基础．目前已自主开发形成电动种产业结构以及我国汽车业源自计划体制下的惯汽车全产业链f不过这种情况在全球较为少见)。目性思维．“使得汽车零部件企业缺少足够的市场竞前，关键技术的发展还是要靠大量的资金投入，因争压力，企业研发动力不足，效率相对较低，企业规此资金对技术的制约性很强。下面从资产专用性角模相对较小。实力发展相对较慢，长期依附于相对度分析生产方的整车厂商和供应商之间的补贴归固定的整车企业，难以与整车企业形成相互促进、宿f见表41。共同发展的健康高效的整零关系”【。2．2．1没有补贴f或者说在完全市场中)电动汽车的动力原理与传统汽车相比有着根供应商因技术专用性强，容易形成沉没资产， 第l0期朱凯．中国新能源汽车补贴政策的归宿分析·47·因而对资金的依赖很强，但市场对技术的回报受限提高。出于对技术重要性的考虑。整车厂商会提高较多时．在与整车厂商的“讨价还价”中容易处于劣对关键技术的控制度，以提高自身技术含量，这使势。为了降低市场风险，供应商倾向于选择产业一得其资本专用性增强，一体化的倾向性也会增强。体化，而整车厂商则因其技术专用性弱，更倾向于供应商对资金的依赖会因得不到足够的补贴而加选择市场交易的方式，以减少沉没资本。两方厂商强，因此对整车厂商的依附将加强，一体化较容易的博弈并没有一致的提高经济效率的交易方式，因实现。如此，双方厂商会因资本和技术的紧密结合此无法形成固定的市场结构。而形成产业一体化，市场上则会出现整车厂商和供2．2．2补贴整车厂商应商一体化厂商间的竞争结构，但这会重现我国传整车厂商的谈判优势会凭借补贴的资金得到统汽车行业中的整零关系．供应商成为整车厂商的加强。而且资金的丰裕会使其对沉没资本的容忍度附庸，“资本统治技术”，不利于技术的进步。表4对整车厂商和供应商的补贴分析项没有补贴补贴整车厂商补贴供应商目整车厂商供应商整车厂商供应商整车厂商供应商资产专用性弱强变强强弱强谈判能力强弱更强更弱变弱变强资本使用效率弱强更弱减弱变强变强交易方式倾向于市场交易倾向于受资本支持而受资本要挟一体化主张倾向于市场交易倾向于市场交易一体化而接受一体化市场结构没有明确的高效率结构．由各厂商一体化经营。但供应商依附于市场化程度提高，会提高资产之间协调而定．构成市场形态整车厂商．降低了资产的使用效率使用效率．有利于技术升级注：在资产专用性讨论中，交易频率也是一个很重要的维度，但在当前电动汽车产业的发展进程中，交易频率受技术发展、厂商策略等诸多因素影响，较难判断出产业整体特点，而且交易频率对此处分析不会产生重要影响，因此不予考虑。2．2-3补贴供应商费者的政策不能解决产销不旺的困境。再借助资产关键技术对资金的需求可得到缓解，突破技术专用性理论针对生产方内部的整车厂商、零配件／瓶颈的机会增强，而且技术升级的激励更加直接，关键技术供应商进行补贴归宿分析，结果表明，补效果也会更明显，资本的使用效率将会得到提高。贴零配件／关键技术供应商以促进技术进步才是产而未得到补贴的整车厂商不会轻易进入关键技术业和市场发展的关键。领域．整车厂商同质化会成为普遍现象。供应商更目前很多国家对电动汽车整车厂商的补贴其容易通过市场交易选择整车厂商，并通过市场竞价实也是专门针对某些关键技术而设，专款专用。在实现与整车厂商的合理搭配。打破传统汽车行业的这些国家．整车厂商和零配件，关键技术供应商已零依附整的模式，同时也会促使整车厂商在自身领形成一体化，习惯上很容易将这种一体化厂商等同域寻求创新，发展出产业／市场亮点。因此，双方厂于整车厂商。由于政府不便针对企业内的部分业务商都会在市场中实现资源和产品的交易，提高市场直接提供补贴，而更便于向一体化厂商提供补贴，化程度，更有利于技术和产业发展。这就造成了表面上向整车厂商提供补贴的现象，实由此可见，在以整零关系为对象、以资产专用际上一体化厂商还是要把政府补贴转给关键技术性为核心的生产方补贴归宿分析中，补贴供应商更供应商。我国电动汽车产业中，整车厂商和零配件／有利于技术进步、市场完善和产业发展。关键技术供应商尚未形成一体化，因此政府可以直3结论与建议接补贴零配件，关键技术供应商．而不必经由整车目前电动汽车市场产销不旺，其原因是供给不厂商中转，以免出现截留、占用、要挟等行为，从而足压抑需求，而且主要是关键技术未能取得突破和减弱补贴效果。另外，还要注意规避别国对我国政配套设施不健全。借助新古典微观供需理论分析消府补贴政策的起诉【]。一般而言，对消费者和整车费方和生产方的补贴归宿，结果表明．当前补贴消厂商的补贴，容易被归为直接干预市场的手段，在 中外能源·48·SIN0一GL0BALENERGY2011年第l6卷WTO框架F容易引起纷争；而对技术研发的补贴则信息．2010—08—19．可作为各种科技投入的细项，从而行补贴之实。[4]赵刚．电动汽车补贴政策暗藏风险[N】．科学时报，2010—06-27．【5】韩媛．我国油菜直接补贴的归宿分析[D】．武汉：华中农业大我国传统汽车产业经过几十年的奋斗已在制学．2009造方面获得了规模优势，后发优势是靠投资和学习[6】WILLIAMSONOE．Marketsandhierarchies：analysisandall—支持，但不无遗憾的是关键技术始终受制于人，也titrustimplications[M]．NewYork：FreePress，1975．是产业发展的败笔。在当前电动汽车的起步阶段，[7]WILLIAMSONOE．Transactioncosteconomics：thegovernance应实现资本对技术的支撑，真正落实“科技是第一ofcontractualrelations[J1．JournalofLawandEconomics，1979，生产力”，将技术创新作为产业发展的恒动力。22(2)：233—261．[8]干春晖，李素荣．国际汽车整车与零部件厂商协作关系及我国汽车业发展战略[J】．中国业经济，2001(12)：36～41．参考文献：[9】俞凌琳，汽车业本土正形成五种整零关系fN]，21世纪经济报【11彭勇，叶前．高额购车补贴来了，电动汽车能否“驶”人百姓道．2010—03-31．人家?】、新华网，2010—07-15．[10]刘洋．欲加之罪：美新能源反补贴调查【N】．中国能源报，2010—【21郑满宁．盘点2010年新能源汽车销量[N]．中国汽车报，201l一10-27．01-25．【31叶前．财政补贴之下新能源汽车市场化的三大变局【N】．高管(编辑张峰1AnalysisofIncidenceofChinaSSubsidyPoliciesforNewEnergyVehiclesZhUKai(EnergyEconomicsInstitute，ChinaNationalOffshoreOilCorp．，Bering100010)【Abstract】ChinaSnewenergy—poweredvehiclesubsidizationpolicydidnotprospertheChinesenewenergyvehiclemarket．Bothproductionandsalesof／lawenergyvehicleshavebeenfarlowerthanindustryexpecta—tions．Analysissuggeststhatthereasonforthissituationisthatdemandisconstrainedbyundersupplies，main—lythelackofbreakthroughsinkeytechnologiesandtheinsufficiencyofsupportingfacilities．Basedonnewclassicmicroscopicsupply—demandtheory，thisarticleanalyzestheincidenceofsubsidiesforbothconsumersandproducers．Theanalyticresuhsshowthatthecurrentconsumersubsidizationpolicywillnotprovideasolu—tiontothesituationwherebothproductionandsalesarefiat．Withtheaidofasset-specifictheories，thearti—clealsoanalyzestheincidenceofsubsidiesforvehiclemanufacturersandautopartsandkeytechnologysupplierswithintheproducergroup．Theanalyticresultsshowthatsubsidizingautopartsandkeytechnologysupplierstopromotetechnologicaladvancementisthekeytothedevelopmentofthenewenergyvehiclein—dustryandmarket．Asamatteroffact，manycountriessubsidiesforelectricvehiclemanufacturersareforsomespecifickeytechnologies．AsinChinaSelectricvehicleindustryvehiclemanufacturingandautoparts／keytechnologysupplyarenotintegrated，thegovernmentcandirectlysubsidizeautopartsandkeytechnologysupplierstoavoidwithholdingandappropriationoffunds．Inaddition，attentionshouldbepaidtoavoiddis—putesundertheWTOframework．[Keywords】newenergyvehicle；subsidyincidence；consumer；asset～specific；keytechnologysupplier；integrat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