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中国经济的上半场与下半场.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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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对话：中国经济的上半场与下半场时间：2011年3月23日(周三)19:00地点：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朗润园，致福轩大教室语言：中文对话人：秦朔（第一财经传媒总经理，《第一财经日报》总编）刘二海（联想投资合伙人、董事总经理）黄益平（北大国家发展研究院教授）黄益平：今天的话题是跨越中等收入陷阱，大家都听说过在很多发展中国家从低收入到中等收入起飞很普遍，但是从中等往高等收入就很困难，所以在拉美国家碰到的问题是五六十年代起飞了以后，后面的经济增长上不去。亚洲很多国家现在也在讨论这个问题，最突出的是马来西亚。中国三十三年改革，每年10%的增长，乐观

2、的很乐观，但是悲观的人也很悲观。整天在讨论结构转型的问题，最突出的就是在十一五规划期间经济增长模式要转变，这可能跟我们怎么样保持可持续增长紧密相关。可是十一五规划以后，现在看起来效果不是很明显，那么十二五规划讨论转变经济发展方式，这实际上还是说的同一个问题，就是要改变过去重数量不重质量的问题。这些问题如果发展下去增长很难持续，但是现在很大的问题是说文件已经出来了，有很多需要做调整，十二五规划期间能不能纠正我们过去做的一些不太好的地方，保持过去做的比较好的地方，能让我们的经济增长持续下去，现在是三千多四千美元，超过五千、六千、一万。很多经济学

3、家喜欢预测中国十年或者十五年就赶上美国了，这样的预测鼓舞人心，但是其中也有很多不确定性。日本在八十年代的时候，我们预测它很快赶上美国了，赶了三十年现在从第二赶到第三了，所以其中有很多不确定性。我们到底面对什么样的挑战、有哪些有利条件，今天我们参加讨论的有三个人，第一个是《第一财经》传媒总经理秦朔先生，第二位是联想投资合伙人董事总经理刘二海先生，第三位是北大国家发展研究院的黄益平，也就是我。我们首先请三位发言人，每个人讨论10到15分钟，然后开放跟大家做互动交流。秦朔：今天有机会跟大家一起讨论非常高兴，中国经济的上半场下半场这个命题是当一个国

4、家穿越贫穷的陷井进入一个中等或者说中偏下水平跨越之后，能不能穿越中偏上最后进入发达国家的命题。根据我们国家在1987年十三大提出来的“三步走”，前两步走我们到90年翻一番，二十世纪末再翻一番，下世纪中叶达到中等发达国家的水平。而且在这个世纪前二十年又被界定为战略性机遇期。现在我们从统计意义上看这个逻辑在它的上半场都超额地实现了，在1995年的时候已经完成了当年界定的到二十世纪末就翻一番的目标。而且上半场的逻辑也是非常清楚的，特别在中国入世以后强劲出口、沿海加工型带动工业化以及围绕工业化带动的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的城市化。所以我们原来以为可以一

5、直沿着这个逻辑继续前进，我们来看十一五规划的时候，我比较了十五、十一五和十二五，在十一五是对于外部世界所给定的条件是最乐观的时候，所以在十一五，也就是2004年出来的规划里面说“外部环境总体有利”，因为我们感觉到入世不是妨碍，反而享受了充分的人口红利，“充分利用国际国内两个市场”。过了差不多五年，我们发现这个逻辑可能有问题，第一我们发现不是生产的越多别人就有那么多消费能力，这种失衡情况最终要得到校正。第二又发现，在这样一个发展过程中，原来我们认为的社会稳定类似这个意义上服务于经济发展上的环境现在压力非常非常大，你跑得可能很快但是负担压力越来

6、越大。这使得最近这些年大家开始讨论，下半场未必是上半场自然逻辑的延伸。最近大家可能考虑我们会不会未富先老，我们的产业结构还没有达到附加值比较高的产业结构实现我们国家整个产业分工比较高的地位从而达到富裕程度，会不会有问题。按照温总理说的“三个不可持续”，给我们的启发可能是未富先虚。类似这样很多的命题，比如未富先骄、先牛、先腐甚至先乱，我们看到维稳的成本之高等等讨论已经很多了。所以大家发现无论经济意义上的逻辑，因为外部世界的变化还是非经济意义上的逻辑，似乎大家都对未来划了很多问号。我觉得中国经济下半场的命题，我们是有可能向日本或者亚洲四小龙这样

7、的穿越过去了，实现了不仅是富裕意义上的发达，同时还能富而安、富而祥和、富而乐，在社会意义上达到相匹配的东西，还是像拉美永远的中场，没有下半场，有没有这种风险？这是我最近在思考这个命题的想法。我觉得在这个过程里面可能有一些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过去成长的烦恼和代价，比如说当时那样的情况下加工贸易型工业、包括对环境的透支、更多地依靠每年带动GDP两到三个百分点贸易盈余所带动的被动流动性，成长必然有烦恼和代价。未来希望烦恼少一点成长就慢一点，这个逻辑意义上我们可以接受这样的代价慢慢来校正。但是也有另外一些问题，可能是未必过去增长方式本身必然产物，它有可

8、能在更广的时空里面，比如封建主义的幽灵、比如说权利本位很多问题，它又跟过去发展市场经济里面的情况所结合形成了在最近几年大家经常讲的权利资本主义。这种意义上的东西不可能单单靠转变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