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传统冲突规则在网络空间的应用与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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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论传统冲突规则在网络空间的应用与困境朱纯岚*（复旦大学法学院上海200433）【内容摘要】网络时代，网络空间纠纷的发生H趋频繁，而目前国际上规制网络空I'可纠纷的统一实体法少之乂少，因此这些法律冲突的顺利解决很大程度上依赖于冲突规则的运丿IJ。本文通过分析欧美的相关判例，探讨了以授密切联系原则为代表的传统冲突规则在网络空间的应用与困境，分析了互联网带来的公法冲突对传统冲突规则的挑战，进而指出我国应在涉外网络纠纷的法律选择问题上与时俱进，寻求更为有效的解决方案。【关键字】网络空间传统冲突规则最密切联系原则公法冲突单边主义“互联网”（Internet）

2、,乂称“网络空间”（cyberspace）,是一•个建立在现代计算机基础Z上，由成千上万个相互协作的网络及网络所承载的信息结合而成，并集电话系统、邮政服务、购物中心、新闻媒体、聊天娱乐等系统功能于一身的跨越国境的虚拟空间。尽管互联网是一个没有国家、没有法律、没有警察的虚拟空问，但它并非完全独立于现实的物理空I'可，而是后者的延伸和补充，两者存在明显的共生关系。恢1此，当网上活动的效力扩及现实空间时，网络纠纷便会大量产牛。由于这些纠纷必然影响各国的利益，当对具进行法律调整时，法律冲突在所难免。由于口前国际上规制网络空间纠纷的统一实体法少之乂少，因此这

3、些法律冲突的顺利解决很大程度上依赖于冲突规则的运用。那么己有的传统冲突规则能否应用于网络空间，成功解决网上纠纷呢？木文结合欧美的相关判例，对此问题进行了一定的研究，并指出我国对■该问题应予以充分的重视。二传统冲突规则在网络空间的应用——游刃有余？力不从心？当代冲突法的研究早已跳出了论证适用外国法的理论依据的窠口，转阳探索更为务实的冲突规则，即法律选择方法。20世纪中期，美国的冲突法学界便掀起了一场法律选择方法的“革命”。《第二次冲突法重述》（以下简称“《重述》”）便是这场革命的重要成果，其小确立的法律选择方法以最密切联系原则最具代表性。最密切联系原

4、则作为一种冲突规则，在全球范围内得到了越来越多的肯定巧推广，甚至已成为判断有-关的冲突法是否“现代化”了的一项重要标准。2该原则主张在众多的连接因索屮寻求与案件有最密切联系的国家的法律作为案件的准据法，而法官在判定何为最密切联系法律时具有较大的口由裁量权。那么，这一最具典型意义的传统冲突规则能否应用于网上纠纷呢？美国在线公司诉国家保健折扣公司案（AmericaOnline,Inc.v.NationalHealthCareDiscount,Inc.）“Reese,ChoiceofLaw:RulesorApproach,57Cornel1LRev・31

5、5(1972).（简称“美国在线案”）在法律选择中便遵循了最密切联系原则及政府利*作者简介：朱纯岚（1981—），女，上海人，复旦大学法学院硕士研究生。张新宝主编《互联网上的侵权问题研究》，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5页。彳李双元著《国际私法（冲突法篇）》，武汉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第312页。订21F.Supp.2d1255（D.Iowa2000）,参见［美］利•布里梅耶,杰克•戈徳史密斯著《冲突法：案例益分析理论，该案的处理也许能给我们一些启示。木案原告（以下简称“AOL”）是一家特拉华州公司，其营业地点在弗吉尼亚州，主要从事电子邮件

6、传输服务。被告（以下简称“NHCD”）是一家爱阿华州公司，其为了推销打折的眼科及牙科服务，将大量的垃圾邮件发送给AOL的用户，极大地增加了原告AOL的经济负担。当原告试图劝肌被告向其用八继续发送垃圾邮件无果后，原告以普通法上的侵占、侵犯财产及不正当敛财为诉由向爱阿华州法院捉起诉讼。在法律适用上，本案双方当事人协议遵循《重述》的145节中的“最密切联系原则”，但对■于在本案中采用何种连接因素并未作出约定。于是法院对本案如何依据“最密切联系原则”选择法律进行了分析。《重述》第145节规定，当事人在侵权行为某个问题上的权利义务，依在该问题上与该事件及当事

7、人冇最重要联系的州的木地法。在判定敲重要联系时盂要考虑的因索包括：损害发生地、加害行为发生地、当事人的住所、居所、国籍、公司成立地和营业地以及当事人Z间冇联系时其联系最集中的地方。但是该条还规定，这些联系应按其对特定问题的重要程度加以衡量。法院认为，《重述》的第145节不足以解决本案的法律选择问题，而第145节乂应当置于第6节的原则之下加以理解，故指向第6节寻求法律选择的依据。如果说第145节是“建立在连结点基础上的管辖选择方式”，陈述了一种规则，那么第6节则体现了政府利益分析，陈述了一种具体方法。1在第6节所规定的法律选择方法中，法院认为其屮（d

8、）、（e）、（f）项所规定的“保护正当期待”、“符合特定法律领域内的基本政策”、“判决结果的确定性、可预见性和一致性”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