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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8-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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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论汉唐间史学的发展 在以上各个专题的讨论中,我们分别从不同的角度考察了汉唐间史学的发展。在本书即将结束的时候,有必要从总的方面给予论述。 从总体上看,汉唐史学发展史上最重要的事件当然是司马迁《史记》的问世了。这是史学发展史上的一座里程碑。按我的理解,《史记》既是大一统的政治局面下的产物,同时也是对战国文化的一次历史总结。没有战国以来“人之发现”的历史潮流,没有战国文化传统在西汉的延续,就不会有以人为中心的纪传体《史记》的问世。对此,我在前面的具体讨论中论述已多,这里无须更多的说明。需要给予较多说明的是魏晋
2、南北朝时期的史学。 对魏晋南北朝史学第一次给予全面总结的是《隋书·经籍志》,后来又有刘知几的《史通》。《隋书·经籍志》限于体例,较为简单,不如《史通》细密。《史通》对从古至今,特别是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史学发展从多个方面做了详细的介绍和评判。但是,刘知几其实并不理解这一时期史学的特殊意义。只是因为魏晋南北朝距离他最近,他掌握的材料最多,所以才使得《史通》的论述自然以魏晋南北朝为主。唐代以后,司马光的《资治通鉴》对魏晋南北朝史料进行了系统的整理,清代学者更是对这一时期的几乎每一部史书都给予了细致的考订。所有这些前
3、代学者的工作都很有价值,为我们的进一步研究提供了莫大的帮助。 上个世纪,学者们对魏晋南北朝史学的特点多有关注。周一良先生曾就此专门撰文探讨。他指出,这一阶段史学发展具有以下几个特点:一,史学的独立:“从典籍的分类来看,史学著作摆脱了隶属于《春秋》、作为经部附属品的地位而独立了。这也就意味着,史学从而成为独立的学科。”二,设立专职史官:“继承先秦以来太史记录当代史事的传统而加以改革,设立专职史官,不再兼管天文历法,四百年间没有中断。”三,史书的种类与数目增多:“比起前一时期,史部著作数目骤增,性质复杂多样,门
4、类异彩纷呈。”四,编年纪传并行:“与后代相比有所不同的,是编年体与纪传体两者并重,相辅而行。”五,谱牒之学出现:史学著作中“出现一个分支——谱牒之学。这几百年中,家谱、族谱大为兴盛,数目骤增,种类繁多,谱学成为世代相传的专门之学”。六,宗教史书籍出现:“佛教与道教史书在纪传体史籍中正式占一席地,有关僧人与道士的传记开始出现。由于大量佛经译为汉文,僧人感到有必要编制目录,作为史学分支之一的佛经目录之学,也建立起来。” 对这些特点的总结,反映出周一良先生所注意的已经不局限于个别史学家,也不局限于某一部史学著作,
5、而是要努力从史学与经学、史学与宗教、史学著作的体裁、史官制度等等大的方面考虑。在今天看来,这些特点或许还可以进一步归纳,如专职史官的设立与史学的独立可能就同属一个问题,又如谱牒之学与宗教方面的书籍似乎也可以理解为“史书的种类与数目增多”的又一个例证。 周先生的上述概括具有启发性。不过,若抛开这些具体问题不论,我们将面对着一个更为根本性的问题,即在众多特点的背后,制约着魏晋南北朝史学发展的最重要因素到底有哪些? 应该说,制约魏晋南北朝史学发展的最重要因素当首推史学的独立。史学独立意义不可低估。如果还像汉代那
6、样,经学维持一统天下的局面,士人注意力全在经学,史学就很难有大的发展。史学的独立确实为史学的发展赢得了一个更大的空间。不过尽管如此,我并不主张把经与史的分离过程理解得过于绝对。前文讨论经史关系时,实际上比较强调的是史学对经学、特别是对古文经学的继承。我之所以特别强调这一点,是因为若把经史关系理解得过于绝对,一方面不符合历史事实,另一方面也势必会使学术的演变失去过渡环节,变得难以理解。而从史学继承经学这个角度出发,则可以解释很多问题。如史学著作在语言、体裁、 尽管如此,我并不同意钱穆先生所说东汉以后的史学只是
7、在走下坡路,“慢慢地暗淡了。”这样看问题未免简单化了。固然就单个史家而言,没有人可以和司马迁相比,但于众多史家的不懈努力中,我们仍然可以感受到史学的进步。 在我看来,魏晋南北朝时期史学最大的贡献就在于它促进了史学批评的发展。从先秦到两汉,虽然已经有了一些史学批评的萌芽,但毕竟是极初步、极简单的。孔子说:“董狐,古之良史也,书法不隐。”[6]西汉“刘向、扬雄博极群书,皆称迁有良史之材,服其善序事理,辨而不华,质而不俚,其文直,其事核,不虚美,不隐恶,故谓之实录。”[7]汉以后,“文直”、“事核”、“实录”仍然
8、是评价史书的主要原则。西晋人评价陈寿书:“虽文艳不若相如,而质直过之。”[8]东晋王导建议修国史,其言曰:“务以实录为后代之准。”[9]后燕董统受诏修史,慕容垂称其“叙事富赡,足成一家之言,但褒贬过美,有惭董史之直。”[10]北魏高允说:“夫史籍者,帝王之实录,将来之炯戒。”[11]南齐崔祖思批评当时史官说:“今者著作之官,起居而已,述事之徒,褒谀为体。世无董狐,书法必隐,时阙南史,直笔未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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