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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人性的遮蔽与去蔽之路 人性是文学创作中永恒的主题。波墨在《物的标记》中说:“一切本质的最大秘密是这样一种事物,它在自身中是永恒的,可是在它的发展和显现中,它从永恒的本质性中变为两种本质,即善与恶。”[1]优秀的作家往往能够以笔为刀,在人物的心灵印章上刻出“人性的善与恶”。读罢中国当代著名作家、瑞典著名汉学家马悦然认为是“少数几个可能问鼎诺贝尔文学奖的中国作家之一”——李锐的长篇小说《张马丁的第八天》[2],笔者的心灵仿佛还沉浸在天母河“水随天去秋无际”的艺术境域里,作品中的人物依然萦绕眼前,久久不去。静下心来,思之再三,笔者觉得这部作品的艺术成功之处,就是书写了在人性的遮蔽与去蔽
2、之路上行走的“人”。 一、人性的遮蔽只在一念之间 荀子认为“人性本恶”,他曾说过:“人之性恶,其性者伪也。”[3]在文学创作中,“先天的恶人”一出场就如林冲的脸上刺上了“贼配军”的字,让人一看便知。因此即便这种人物“恶贯满盈”,读者都不感到突然。而另有一些“恶人”本来并没有“不良记录”,但随着情势的发展演生出了“恶德败行”“一失足成千古恨”。因此,“后天的恶人”才会令读者惋惜。 高主教是一个“坚执信仰”的传教士,为了“拓展传教区域”而与天石村村民发生争端。高主教误认为张马丁被打死,所以给“罪魁祸首”张天赐两个选择,但张天赐决心赴死,拒不同意“拆除娘娘庙,再建天主堂”。软弱的官
3、府处决了张天赐。然而张马丁死而复生,高主教决心将错就错,让张马丁隐姓埋名,“然后乘船回国”。在得知张马丁“复活”之后,仍然坚持要铲除不肯合作的“异教徒”张天赐,其实也就是在一念之间。对于高主教,可能有些读者会认为这是个虚伪狡诈的人物,但事实上高主教为了自己的信仰在奋斗终生,所以在最后自己坦然接受义和团“点天灯”方式的虐杀,让别人“带着伤病员和育婴堂的孩子们躲进秘密的地下室里,才躲过了教堂大屠杀”。只不过他的信仰坚守与践行方式有问题,更多带上了“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市井特色,与他宣谕的宗教精神日益背离。李锐在接受《文学报》记者采访时说:“传教士们从来都不是虚伪的,哪有千里迢迢不
4、顾艰难困苦、不顾生死的虚伪者。一个不争的事实是,近几百年基督教的传播史和西方血腥残酷的殖民史是剥离不开的。这是西方人的罪与罚。”[4]高主教是西风东渐初期的一个代表人物,他给中国带来的既有《圣经》,也有“哈乞开斯步枪”。 张天保在攻破教堂之后,不自觉地也跟随义和团徒众向敌人的尸体上撒了一回尿。这是个相当耐人寻味的细节,小说在前面有呼应的地方,本来张天保受过聂统领严格军事训练,甚至因为在马厩撒尿而遭鞭笞,但他还是“随波逐流”,不过“猛然间张天保觉得自己的屁股一阵疼得钻心”。这是一种刻骨铭心的记忆,也是人性的自律与放纵之间的抗争,对于张天保这样的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普通的大多数。 老
5、三在小说中出现的场合很少,从人物的功能安排上无可争议的是一个配角,但就是在这个“一闪而过”的人物身上,却体现了人性的罪恶演变过程。老三长年伺候陈五六一家,平日里寡言少语,屏气宁息,然而就是这样一个“貌不出众”的侧面人物却最终干出非人之举,并且“语出惊人”,“我今儿个就是想当一回畜生!就是要把天理作践成烂泥!”我们可以设想一下,假如不是因为葫芦突然出现,莲儿只能嫁给老三,老三安安稳稳做起陈家的上门女婿,或许老三也就是平平常常地生活下去,大概不会引狼入室,搞得个玉石俱焚。正是因为他得不到,所以他宁可毁掉。 从天堂到地狱只需一步。每个人的心里或许蕴藏着人性“恶之花”的种子,如果没有适宜
6、的土壤,就不会开放。但一旦条件允许,那它很有可能迅速破土而出,恣意生长。高主教为了“教派的利益”泯灭了人性;张天保为了“团体的规则”放纵了人性;老三为了“自身的欲望”践踏了人性。在一个特殊的临界点上,他们内心深处的“恶”遮蔽了“善”。正如荀子所说:“今人之性,生而有好利焉,顺是,故争夺生而辞让亡焉;生而有疾恶焉,顺是,故残贼生而忠信亡焉;生而有耳目之欲,有好声色焉,顺是,故淫乱生而礼义文理亡焉。然则从人之性,顺人之情,必出于争夺,合于犯分乱理而归于暴。”[5] 二、人性的去蔽道阻且长 孟子认为“人性本善”,他曾说过:“水信无分于东西,无分于上下乎?人性之善也,犹水之就下也。人无
7、有不善,水无有不下。”[6]孟子所谓的“善”是一种概念中的善。 人性是文学创作中永恒的主题。波墨在《物的标记》中说:“一切本质的最大秘密是这样一种事物,它在自身中是永恒的,可是在它的发展和显现中,它从永恒的本质性中变为两种本质,即善与恶。”[1]优秀的作家往往能够以笔为刀,在人物的心灵印章上刻出“人性的善与恶”。读罢中国当代著名作家、瑞典著名汉学家马悦然认为是“少数几个可能问鼎诺贝尔文学奖的中国作家之一”——李锐的长篇小说《张马丁的第八天》[2],笔者的心灵仿佛还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