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民初乡土志书的编纂和乡土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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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清末民初乡土志书的编纂和乡土教育清末民初乡土志书的编纂和乡土教育43清末民初乡土志书的编纂和乡土教育王兴亮提要:乡土志和乡土教科书都是清末民初的小学乡土教材,它们之间既有联系,又有区别.晚清政府教育改革,在全国小学开展乡土教育,并编定《乡土志例目》作为范式,直接促使了乡土志的产生和兴起.民国政府也同样注重乡土教育,编写乡土志书成为当时全国范围内广泛开展的活动.乡土志书随着时代,地域的不同表现出不同特色,反映了地方志向现代小学史地教材的转型,是一种特殊的地方志书.关键词:乡土志乡土教科书乡土教育一,有关乡土志书的概念及其编纂时间的考证乡土志与乡土教科书(ak文统称乡土志书)都是清末民初我国出现

2、的小学乡土教材,是清末民初教育改革的产物.它们有的以乡土志命名,有的以乡土教科书命名,有的简称乡土历史或乡土地理等等.这些多样的称呼造成了我们理解上的混乱.比如,有学者把两者完全等同起来,认为乡土志的产生是清末"因预备立宪,需要观察民俗,因而征求各省,府,州,县编写进呈,……书名或称乡土教科书","大抵都草率成篇,也没有规定体制.……逐渐演变为呈报地方情况的乡土志."或者"望名思义",把二者对立起来,仿佛二者是毫无联系的两类书籍.比如《中国地方志联合目录》收录了以乡土志,乡土调查命名的志书,而对乡土教材,乡土教科书则极少收入.又比如《中国地方志总目提要》,基本上各省都收录了数量不等的乡土志,

3、乡土地理志,乡土录,而乡土教材仅零星收录.该书福建省则根本没收任何乡土志,乡土教材或乡土教科书,显然本书作者不把乡土志书纳入志书的研究范围.这些彼此矛盾的分类方法说明,至今人们对乡土志和乡土教科书还存在理解上的不同,乡土志与教科书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只有在深入研究后才能找到答案.以乡土志作为书名,较早出现的是清光绪十七年(1891)吉林《打牲乌拉地方乡土志》,黑龙江《宁古塔地方乡土志》,《阿勒楚喀乡土志》,但它们只是应当时纂修省志的需要,收集整理并向上呈报的材料,属于普通的地方志,与后来大量出现,作为小学教材的乡土志有本质的区别.1905年以前,虽然教育界已经提出了加强xCJL童的乡土教

4、育,并编写出了一些乡土教材,如1904年《锡金乡土历史》,《锡金乡土地理》等等,不过还没有直接以乡土志命名的.我们现在所讲的作为以乡土志命名的乡土教材,不会早于1905年.因此,凡遇到1905年以前的乡土志要非常注意其纂修年代,《中国地方志联合目录》就大量存在年代误判的例子,比如安徽《来安县乡土志》,福建《闽南乡土志》,山东《峄县乡土志》,经本人考证原书,都存在年代判别方面的差错.①陈光贻:《中国方志学史》,福建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②马大正:《新疆乡土志稿?序言》,全国图书馆文献缩微复制中心,1990年版.黄曙光:《乡土志述略》,《中国地方志通讯》1984年4期.二者都认为吴大猷山西《

5、保德州乡土志》编辑于光绪五年(1879),把它当作最早的乡土志,误.中国地方志2004年第2期二,清末以来的教育改革和乡土志书的兴起1840年鸦片战争以后,阶级矛盾,民族矛盾不断激化,清帝国面临着内忧外患的局面.为了摆脱这种形势,洋务运动,维新运动相继在全国各地展开.光绪二十七年(1901)一月底,清政府开始在多个方面进行改革,废科举,立学部,兴学堂等措施陆续出台.光绪二十八年(1902)七月颁布的中国第一部学制——壬寅学制规定,初等小学第二学年"舆地"讲"本乡各境,本县各境";第三学年"舆地"讲"本府各境",实际已经把乡土课程纳入教学内容.翌年(1903)十一月,新出台的癸卯学制对小学乡土

6、教育提出明确要求:一,二年级历史课学习"乡土大端故事及本地古先名人之事实";地理课学习"乡土之道里,建置,附近之山水,次及于本地先贤之祠庙遗迹等类."三年级历史课学习"历朝年代国号,圣主贤君之大事."地理课学习"本县,本府,本省之地理,山水,中国地理之大概".乡土教育之所以被提到如此高的地位,既是晚清政府加强自身统治的内在需要,更是面对外侮,国内,国外朝野一致的爱国主义要求①.随着对外交流的加强,国内教育界已经熟悉了现代西方课目体教材的编制方法,当乡土教育被提上日程后,课目体的乡土教科书也就开始出现了.与此同时,教育又必须纳入国家的统一布置,亟需制订一个体例规范.因此,1905年,京师编书局

7、监督黄绍箕按照癸卯学制的要求编订并由学部下发了《乡土志例目》(以下简称《例目》),作为全国编纂乡土教材的指导方案.《例目》指出:"初等小学堂学科,于历史则讲乡土之大端故事及古地古先名人之事实;于地理则讲乡土之道里,建置及本地先贤之祠庙,遗迹等类……,然必由府,厅,州,县各撰乡土志,然后可以授课."把乡土志基本内容设置为历史,政迹录,兵事录,耆旧录,人类,户口,氏族,宗教,实业,地理,山,水,道路,物产,商务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