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文镜秘府论_在日本的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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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靡俳俗的习气，从而做到秾纤得中，气韵充沛，这是王先谦骈文创作的审美理想。“词气兼资”说，是王先谦在继承传统文论基础上提出的理论主张。至于骈文创作也要学习古文义法，则反映了他不斤斤于骈散文体之争的态度，是他通达而平允的学术思想的体现。《文镜秘府论》在日本的传播卢盛江南开大学内容提要空海入唐之前，编入《文镜秘府论》的很多中国诗文论著作，就已传到日本。从空海著《聋瞽指归》，知道陆机《文赋》及“八病”说等关于声病的著作，就已传到了日本。但是，王昌龄《诗格》、崔融《唐朝新定诗格》、元兢《诗髓脑》、皎然《诗议》等当是空海入唐时携回日本的。《文镜秘府论》在日本的编撰

2、过程，也是一次文学传播的过程。空海和嵯峨天皇的文学交往，带有文学传播的意义。《文镜秘府论》编成之后，在日本的传播，主要在真言宗寺院之内。但是，在真言宗寺院之外，《文镜秘府论》应该也得到了传播。这个文学传播的个案，有它的特殊性，也有它的普遍性。从这个个案，或者可以窥视文学传播某些规律性的东西。中国的文学传入日本，又再回返中国，这在文学传播中是另一个需要研究的问题。关键词空海《文镜秘府论》传播嵯峨天皇真言宗《文镜秘府论》是日僧空海编撰的中国六朝至唐的诗文论著作。这部著作在日本的传播情况，是本文要讨论的问题。一《文镜秘府论》是空海入唐之后写成的。从现有材料看

3、，空海入唐之前，编入的很多中国诗文论著作，就已传到日本。这从空海早年的文学修养可以看出。①我们可以看空海著《聋瞽指归》。《聋瞽指归》是了解空海早年思想的重要文献。从《聋瞽指归》可以知道，空海早年对声病和文论的关注，也可以知道，那个时候，中国诗文论中关于声病的著作，就已传到了日本。《聋瞽指归》说：曹建之诗，未免龃龉。沈休之笔，犹多病累。①今存《聋瞽指归》空海真跡，其序末署“于时平朝御宇圣帝瑞号延历十六年穷月始日”，延历十六年为797年，时空海二十四岁。但据《御遗告》，则是“经游大学”，“因兹作《三教指归》”，时在791年，空海18岁。这里说的《三教指归》

4、，当指其草本《聋瞽指归》。《三教指归》是《聋瞽指归》的修订本。可能《聋瞽指归》作于18岁时，而修订于24岁时，“于时平朝御宇圣帝瑞号延历十六年穷月始日”的注记，是修订时补记的。守山圣真的解释（见其著《弘法大师传》，株式会社国书刊行会1973年版）是可取的。429将咏溺溺之青柳，踬一言之莫中。欲赋瀌瀌之白雪，缠八病之有制。①夫体物缘情，先贤所论。乘时摛藻，振古所贵。这第一条材料中的“曹建”指曹子建曹植，“沈休”指沈休文沈约，第二条材料中的“青柳”所指未详，“白雪”指南朝宋谢惠连《雪赋》篇，文中咏雪有句：“蔼蔼浮浮，瀌瀌弈弈。”文载《文选》卷十三。第三条材

5、料中，“体物缘情”出陆机《文赋》：“诗缘情而绮靡，赋体物而浏亮。”“乘时摛藻”句未详，汉班固《答宾戏》：“擒藻如春华。”（《文选》卷四十五），三国魏吴质《答魏太子笺》：“休息乎典籍之场，休息乎篇章之囿，发言抗论，穷理尽微，摛藻下笔，鸾龙之文奋矣。”（《文选》卷四十）从文意看，此句似当出吴质文。这三条材料有几点值得注意。一、它引用了陆机《文赋》，所谓“体物缘情，先贤所论”，陆机《文赋》已直接是诗文论方面的著作，并且后来被编撰进入了《文镜秘府论》。它还说：“乘时摛藻，振古所贵。”此句出典虽未详，可能引用吴质《答魏太子笺》，不管怎样，当出典于讨论摛藻为文问题

6、的著作，《文镜秘府论》所编撰的，正是这类诗文作法著作。二、它明确谈到“八病”问题。我们知道，空海之前，能看到数家谈到“八病”问题。如隋王通《中说·天地篇》说：“四声八病，柔刚清浊，各有端序。”初唐卢照邻《南阳公集序》：“八病爰起，沈隐侯永作拘囚。四声未分，梁武帝长为聋俗。”殷璠《河岳英灵集序》：“夫能文者，匪谓四声尽要流美，八病咸须避之。”中唐皎然《诗式·明四声》：“沈休文酷裁八病，碎用四声，故风雅殆尽。”从现有材料看，没有谁把谢惠连《雪赋》和“八病”联系起来。而且，我们一般说四声“八病”，只说是齐永明声病说，而谢惠连《雪赋》却出于刘宋时代。这是不是说

7、永明之前人们就已用“八病”之说评价作品？是不是说空海看到的史料中有一些我们所未知的情况？不管怎么说，空海是明确谈到了“八病”问题，而这正是《文镜秘府论》讨论的重要问题。《文镜秘府论》西卷序就说：“曹、王入室摛藻之前，游、夏升堂学文之后，四纽未显，八病莫闻。”除平头上尾等八病之外，西卷《文二十八种病》“第十五龃龉病”一行右②旁页边，《文镜秘府论》三宝院本注还引有元兢所论龃龉、丛聚等八病。三、它谈到“曹建之诗，未免龃龉”。这里用了“龃龉”一词。检诗文批评用“龃龉”一词，大体有二义。一指一般的文病。晋陆机《文赋》：“或妥帖而易施，或岨峿而不安。”方廷珪注：“

8、岨峿者，词意相距。”“岨峿”即“龃龉”，指考辞选义的艰难。《文心雕龙·练字》：“联边者，半字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