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竺法护译经看汉译佛典的词汇学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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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从竺法护译经看汉译佛典的词汇学价值康振栋辽宁师范大学文学院中古汉译佛典语言上承上古汉语，下启近代汉语，对汉语词汇的发展产生了重要影响。竺法护是西晋吋期著名的佛经翻译家，K所译经典凡百余部。这些经典屮的词汇无论在汉语词汇史研究方面，还是在大型辞书编纂等方面，都具有极其重要的资料价值。关键词：词汇学;汉译佛经;竺法护;《正法华经》；颜洽茂师在其主持的国家社科基金项目“中占汉语词汇研宂汉译佛典词汇研宄”中曾比较系统地阐述并论证了中古汉译佛典词汇对汉语词汇发展的影响，正确评价了汉译佛典词汇在汉语词汇史上的地位，并将汉译佛经词汇对汉语词汇的影响归纳为若干重要方面。这些方面在西晋竺法护译经中都得到了

2、具体的体现。下面以竺法护译《正法华经》（下文简称《正法》）为例，从该经与后秦鸠摩罗什译《妙法莲华经》（下文简称《妙法》）词汇比较的角度，结合《汉语大词典》（下文简称《大词典》）收词及其释义，从六个方面对汉译佛经、尤其是竺法护翻译佛经的词汇学价值进行简要地归纳和阐释。一、给汉语增加了一大批新词，充实了汉语词汇宝库中古汉译佛典给汉语增加了一大批新词，充实了汉语词汇宝库。笔者U1《竺法护翻译佛教词汇研宄以〈正法华经〉词汇为中心》所释竺法护译经词语（包括论文下编考释的词语，共二百多个），其中绝大部分是大型辞书失载、义项漏略、或释义不妥的词语。不妨以《大词典》为参照，从《正法》中列举若干词条予以说

3、明。下列词语均见于《大词典》，但其引例明显晚于西晋，有的晚出几个世纪，甚至十几个世纪，例如（词语后括号中的单字代表《大词典》所引首例出现的朝代，如“宋”表示宋代，“现”表示现代等）：煸斓（唐）/颁宣（宋）/宝护（宋）/比拟（唐）/边崖（金）/播荡（明）/秉志（唐）/部别（现）/缠缚（宋）/唱道（元）/唱扬（明）/畅发（现）/超过（唐）/称呼（清）/出现（唐）/床榻（现）/慈心（清）/大仙（唐）/殿宇（唐）/断除（宋）/垩涂（清）/法号（唐）/法会（唐）/方谋（宋）/奉进（现）/奉敬（清）/法律（元）/色类（唐）/宽泰（唐）/好慕（唐）/霍索（宋）/焦烂（唐）/咎悔（清）/贫乞（宋）/胚胎

4、（明）/苦患（唐）/类如（清）/恢阐（唐）/边夷（唐）/聋哑（现）/唼食（清）/节限（唐）/啾喧（宋）/群品（唐）/恃怙（宋）/心体（唐）/耆长（宋）/深邃（宋）/率化（唐）/通慧（宋）/疲惫（宋）/嬉怡（宋）/显化（明）/现身（唐）/相行（清）/兴修（宋）/墟聚（宋）/行求（元）/宣发（清）/雅谊（明）/言说（唐）/颜容（宋）/要典（清）/要谊（宋）/意根（清）/因由（唐）/阴凉（唐）/璎珞（唐）/英妙（宋）/瘠痖（唐）/愚浊（元）/欲求（现）/怨敌（唐）/赞美（唐）/赞诵（明）/造诣（唐）/增剧（现）/瞻觐（清）/执持（明）/值得（清）/追省（宋）/遵崇（唐）。以上列举了82个词语。

5、这还不是穷尽性调查的结果。据不完全统计，这类词语仅《正法》屮就有近千条。若对全部《正法》词汇进行穷尽性调查，其出现时代早于《大词典》引例者，数量应在一千条以上。当然《大词典》也引用了《正法》中的一些文例，而且这些例子很多是作为首例出现的。但是，我们认为，这相对于《正法》词汇而言，仍然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这说明我们在汉译佛经语料的调查研宄方面，还做得很不到家。辛嶋静志编著《正法华经词典》和《妙法莲华经词典》，每个词条都详细胪列出了《大词典》和《人汉和辞典》所引首例所在的朝代、及其引例出现的书名，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大型辞书因为语料调査不足而引例过于迟晚的缺陷，功不可没。二、汉译佛经词汇推动了汉

6、语构词法的发展中古汉译佛典词汇推动了汉语构词法的发展，为汉语构词法由语咅构词为主向结构造词为屮心的转移奠定丫棊础。王力m先生说：“意译比音译更有发展前途。例如‘世界’‘现在’‘庄严’‘因果’‘圆满’等，都容易和汉语原来的词汇溶为一体。这一个意译的优良的传统，一直到现代都没有改变。这是汉语在外语影响下产生新词的特点。”若把竺法护和鸠摩罗什译经词汇进行比较，就能发现，竺法护译经在译词方面尽量使用汉语语素，按照汉语词汇结构创造新词。法护与其前代、同代或后代译家相比，其所译经典屮出现的意译词比率较高，这是竺法护翻译佛典词汇的一个重要特点。下面不妨详细列举《正法》和《妙法》第一品出现的外来词，以资

7、比较。第一种情况:竺法护用意译或音译加意译法创造新词，而罗什完全用音译法;或者法护完全用意译法创造新词，罗什则用音译兼意译法。这些对应“词语”如下（“/”前为《正法》译词，后为《妙法》译词，下同）（1）:知本际/阿若僑陈如；牛呵/僑梵波提;善意/孙陀罗难陀;满愿子/富楼那弥多罗尼子;无上正真（之道）/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总持法/陀罗尼；慈氏/弥勒（菩萨）；天帝释/释提桓因;梵忍迹天子/娑婆世界主;香音祌/乾闼婆王;意花/曼陀罗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