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析提顿词“嘛”与句末虚词“嘛”：语法分工与语用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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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试析提顿词“嘛”与句末虚词“嘛”：语法分工与语用整合　　论文关键词　停顿　情态　　论文提要　本文着眼于分析“嘛”的语法语义功能。通过“嘛”出现的语境及共现标记的分析，我们认为“嘛”在语义层面表示其前的语法单位的消息是显而易见的；句法层面，如果满足其语义前提，可以伴随停顿而出现。　　　　1　引言　　　　情态虚词“嘛”有两种意思，一种是停顿，一种是情态。究竟什么情态呢，众说纷纭。徐烈炯、刘丹青将“停顿”称为“提顿”，所以有“提顿词”之称，例如：　　这就对喽，男人嘛，就是得靠自己。“提顿”或者“停顿”，通常是在句首的名词组后面，或者是在独立

2、的名词组后面。情态呢，是在句子的末尾。这里有一个例子。“嘛”在句末的基本功能是，说话者认为该句所表达的内容对听话者应该是显而易见的。这个例子是下面的，请各位看一看。　　A：有好多人乘法表背了很久。13/13　　B：是，现在美国学生，那，那，有的六年级小学毕业了还不会背嘛。　　A：他因为，他好像从来不需要背的。　　B：不需要嘛。这是我们的，这个，这个，教育方法嘛。不需要。另外还有下面这样的用法：　　这药嘛，有效多吃，没效少吃，有效没效您都别来了。再来二趟，可就当面儿抽我嘴巴了。　　“这个药嘛”的“嘛”，除了上面所说的以外，还有一个表承前

3、的意思，一定前面提到过这个药，才能这样子说。所以这里有很多种不同的说法。最近徐晶凝有一个比较详细的分类，是在语用上面的分类，她分成陈述句的句末、陈述句的话题停顿处跟祈使句，说话人对命题的态度、说话人暗示听说人的回应等等。请各位看一看。　　有这样子各种不同的说法。那么用“提顿”跟“句末”这两个句法位置来划分“嘛”的用法，固然是条例分明，井然有序。但是并不切合实际。不合实际，为什么呢?因为我这里找了一点语料，第一手的语料，发现这两个位置很不容易分清楚。　　比如说例句：　　我在美国的话，因为才刚来嘛，然后，因为每个学期只能选九个学分的课，比

4、较喜欢的话，一般我选的课都是我喜欢的课，所以说选课的老师都是我比较喜欢的老师。特别喜欢的老师，我觉得13/13　　这[样]的老师都比较nice，特别喜欢的，就是交流最多的，是吧?这个到底算是句末还是怎么样?固然是小句的句末，但是，后面还有接下去的，跟句中停顿没有什么分别。那么应该怎么处理呢?这就是前面用句法位置来划分“嘛”的用法的一个难处。　　除此而外，“嘛”还有话语接续的功能。各位看下例中的最后一行：　　“国内看，电影我喜欢，一种，有种是搞笑的，就是比较幽默的，周星驰的片子啊，还有一种就是比如说是那种，想想看，还有一种喜欢那种艺术题

5、材的，对，有时候那种就是比较经典的欧美片吧，喜欢看。”　　“电视就看得多了。那个一般，在学校里面，空余时间比较多嘛，然后经常下载连续剧下来。”这个“嘛”停顿了，后面用“然后”来接下去。可见“嘛”跟“然后”这两个有互动的关系。那么这个互动的关系究竟是怎么样呢，也是值得我们考虑的。所以我的假设是这样子：在语义层面表示其前语法单位的消息是显而易见的。句法层面，如果满足其语义前提，可以随伴停顿而出现。　　前面我们说过，有“承前”、“话题”、“后景”、“根据情理作出的断言”、“暗示听话人应当认同”等等，这些都是由语境中其他成分的共现而衍生出来的

6、。这是一个假设。下面我们用语料来讨论这个假设。13/13　　　　2　语料　　　　我的语料是十位留美中国研究生的对话录音，都是从大陆过去的。共计有150分钟。其中“嘛”共出现55次，但是真正出现在名词组之后，作为停顿词用的仅有3例，55个中间有3个。另外还有三个，没有办法确认算是名词组后面还是怎么样。可见在一般对话之中，名词组后面出现的“嘛”是很少很少的。那么其他49例呢，出现在小句末尾。但是，严格意义来说，也并不都是真正的句末。后面往往跟有标示接续的话语标记。一共有这样三个话语标记：“然后”、“就是”在其前、“就”在其后。这两个“就是

7、”有不一样的功能。　　嘛，…然后…：　21例　　嘛，…就…：　11例　　就是…嘛，…：　3例　　这三个情况，用下面的－举例。现在我们先不必多花时间说明。　　他当时可能生活压力比较大嘛，然后可能情绪上也比较就是说可能有瓶颈，然后就两个人吵起来了，半夜吵起来了。13/13　　现在电视对我影响也不是很大，我已经很少看，现在很少‘非常少，不过有个电视机的话会看得多一点，但没有嘛。就不会想看。　　相对来说，我喜欢一个男的中国老师吧，这三个老师来说，就是我不是有两个中国老师嘛，现在，有一个教我网络的那个老师吧，相对来说喜欢那个。但是那个老师有的时

8、候讲题，讲课容易跑题，我是觉得。　　忙啥?不是教课嘛，教课就觉得，就在ELI上课教那个intemationalstudent，就是国际学生那种英语嘛，然后就觉得挺耗时间，挺耗精力的，每天虽然我只上一次课，但是每次课之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