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法行政(陈麟)-PPT课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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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麟博士浙江大学1依法行政与服务型政府2022/10/2010/20/20221

1国家建设的战略布局十八大以来，特别是三中、四中全会作出战略部署以来，党中央开始从“四个全面”来作出重大的战略部署。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明确我们在当前社会转型历史时期的战略目标。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国、全面从严治党是实现这一战略目标的战略举措。10/20/20222

2规范权力行使保障公民合法权利党的十八大以来，构建权力运行与监督体系，“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是我们推进法治建设的基本追求，而强调“功能定位科学、职权配置合理、权力运行顺畅、责任监督有力”是四个突出的特点，“坚持用制度管权管事管人”，推进职权、机构、程序、责任法定化，让人民监督权力，让权力在阳光下运行是三个基本的导向。2022/10/2010/20/20223

3全面从严治党的战略部署强化作风建设，（照镜子、正衣冠、洗澡治病）反腐高压态势，（零容忍、猛药去疴、刮骨疗毒）重在关键少数，（做尊法学法守法用法的模范）扎紧制度笼子，（全方位扎紧制度笼子，更多用制度治党管权治吏）用信仰塑灵魂，（理想信念不坚定，精神上就会缺钙，就会得软骨病）从小到大、从外到内，标本兼治、固本培元，勾勒出从严治党的实践逻辑。10/20/20224

4谨慎与忧虑国家监察委员会北京山西浙江试点2016年初，十八届中央纪委六次全会召开，习总在讲话中提到，“要完善监督制度，做好监督体系顶层设计，既加强党的自我监督，又加强对国家机器的监督”，“要健全国家监察组织架构，形成全面覆盖国家机关及其公务员的国家监察体系”。中国政法大学副校长马怀德：长期以来我国的国家监察机关是政府的职能部门，是行政监察部，主要是按照《行政监察法》规定，对行政机关特别是政府及其政府任命的工作人员进行监督。所以监督范围比较窄，不能涵盖包括检察院、法院、公立学校老师、公立医院医生等在内的公职人员。跟党的纪律检察机关所监督的对象和范围是不一致的。这需要统筹、配套，保持它们在职能上的一致性。过去的《行政监察法》监察范围较窄，监察职能有限。现在要在这个基础上，拓展职能，改变体制上的隶属关系，形成一个相对独立的国家监察委员会或者国家监察机关。机构重整或整合。5

5谨慎与忧虑国家监察委员会目前来看，现在的监察部、各级监察机关是政府的职能部门，需要脱离出来。比如说跟最高检察院的反贪污贿赂、预防犯罪等相关职能相结合，甚至可以考虑跟审计机关的职能相结合。重新整合一套整体细化的国家监察机关，上至中央，下至地方，各级都应该设置这样的监察机关，与同级人大、政府、法院、检察院相平行。随着职能的重新配置和调整，还要修改和制定配套法律法规，健全国家反腐败法律体系。比如像《审计法》、《检察院组织法》、《刑事诉讼法》可能都需要做一些相应的调整。6

6从三驾马车到国家监察“三驾马车”模式：党纪委为主导、检察院为保障、政府监察机关为补充，三轨并行、相对独立，分工运作、协作配合。当前我国监察体系存在的主要问题是同体监督乏力、异体监督缺失、党纪国法断层、监察资源分散、对象难以周延等。例如：行政监察多以派驻监察专员模式，实现对行政机关监察工作的“全覆盖”，即向各监察单位派驻监察专员。该模式的最大缺陷是“强枝弱干”，冗官严重，高成本，低效甚至无效。国家监察委员会这一重大制度变革，意在将现有党内巡查、行政监察、立法监督、司法监督、审计监督整合为统一的国家监督，打破现有一府两院的宪制结构，形成一府两院一委的宪制结构，在异体监督基础上形成全面覆盖国家机关及其公务员公职人员的国家监察体系。7

7一、背景知识从人治到法制从法制到法治依法治国依宪治国依宪执政法治国家法治政府法治社会1997年——2012年——2014年法治中国大国标准：经济政治军事文化制度2013年薄熙来案件重庆黑打中法官检察官困境付鸣剑幺宁一厘米主权原则依法行政的演变2022/10/2010/20/20228

8法治中国聂树斌案中将错就错的抵抗势力记者：作为最早披露“一案两凶”事件的公安人士，“说实话”让你受到了什么影响？郑成月：王书金事件使我被免掉了公安局长。2009年，县委书记找到我，让我提前退休，“给年轻人让让道”。当时我是广平县公安局的副局长。如果不出现王书金，我现在可能是邯郸市公安局局长。最高人民法院在2014年决定异地复查2015年7月河北省委书记、省人大常委会主任周本顺涉嫌严重违纪违法被立案审查2016年4月阻挠平反的河北省政法委书记张越被中央纪委查办2016年6月最高人民法院决定直接再审10/20/20229

9一、背景知识法治思维十八届四中全会把依法治国总目标具体化为：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贯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理论，形成完备的法律规范体系、高效的法治实施体系、严密的法治监督体系、有力的法治保障体系，形成完善的党内法规体系，坚持依法治国、依法执政、依法行政共同推进，坚持法治国家、法治政府、法治社会一体建设，实现科学立法、严格执法、公正司法、全民守法，促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新旧十六字对比2022/10/2010/20/202210

10法治中国新旧十六字方针的比较科学立法与违宪审查孙志刚案件唐慧案件许霆案件西方法律女神天平剑蒙眼布为了正义哪怕天崩地裂刀把子——为经济建设保驾护航——维稳的中坚力量司法改革是中国政治体制改革的突破口社会治理能力人权保障2022/10/2011

11一、背景介绍习近平在2014年2月28日主持召开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第二次会议上，强调指出:“凡属重大改革都要于法有据。在整个改革过程中，都要高度重视运用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发挥法治的引领和推动作用，加强对相关立法工作的协调，确保在法治轨道上推进改革。”强调在重大改革问题上于法有据，是对改革与法治关系的重新定位;是对过去奉行的“改革优先、法治附随”思维决策方式的重大调整。2022/10/2010/20/202212

12法治与社会强的真与弱的真法律文化他律自律香港廉政公署（IndependentCommissionAgainstCorruption，ICAC）是香港特别行政区政府的独立执法机构。于1974年2月15日根据香港总督特派廉政专员公署条例成立，以肃贪倡廉为目标，采取防止、教育及调查三管齐下的方式执行。廉政公署的调查对象初期限为公务员，继而扩展至公共事业机构，进而包括所有私人机构。廉署是香港社会发展的基石，香港优势，胜在有你和ICAC。执行处，防止贪污处，社区关系处以执法、防贪、教育三管齐下打击贪污。2022/10/2010/20/202213

13法治与社会防止贪污处法定职责：1．审查各政府部门及公共机构的工作常规及程序，并建议修订容易导致贪污的工作方法及程序。2．应私营机构和个别人士的要求，提供防贪建议。3．在日常工作中，防贪处经常与各机构及公司的管理层紧密合作，担当他们的顾问。社区关系处法定职责：1．教育公众认识贪污的祸害。2．争取公众支持肃贪倡廉的工作。“专业上访户”撞人致3死5伤：维稳与失控。曹再发的上访与当地政府维稳思维相互博弈。曹再发不断制造事端，在维稳的压力下，当地政府则一味退让。最终，曹再发未经许可占地建房，当地政府不再妥协，曹则选择了开车上街撞向无辜者。2022/10/2010/20/202214

14行政诉讼法的修改行政诉讼法于1989年由第七届全国人大第二次会议通过，1990年10月1日起实施。实施以来，在解决行政争议，推进依法行政，保护公民、法人和其他组织的合法权益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但行政诉讼制度与社会经济发展不协调、不适应的问题也日渐突出。人民群众对行政诉讼中存在的“立案难、审理难、执行难”等突出问题反映强烈。10/20/202210/20/202215

15行政诉讼修改的六大创新文件审查：53条64条立案登记口头申请：50条51条52条扩大受案范围：12条出庭应诉:3条复议当被告：26条丰富判决类型：69条70条72条74条75条76条77条象征还是实效？安徽省24家烟花爆竹企业状告省政府2013年安徽省政府办公厅转发省安全生产监督管理局等7部门署名的第45号文件《关于烟花爆竹生产企业整体退出意见的通知》与行政处罚法行政许可法冲突1988年包郑照诉苍南县人民政府强行拆除房屋案2016年贵州副省长陈鸣明出庭应诉2022/10/2010/20/202216

16文件审查附带审查部分抽象行政行为2022/10/2010/20/202217

17文件审查第五十三条公民、法人或者其他组织认为行政行为所依据的国务院部门和地方人民政府及其部门制定的规范性文件不合法，在对行政行为提起诉讼时，可以一并请求对该规范性文件进行审查。前款规定的规范性文件不含规章。第六十四条人民法院在审理行政案件中，经审查认为本法第五十三条规定的规范性文件不合法的，不作为认定行政行为合法的依据，并向制定机关提出处理建议。2022/10/2010/20/202218

18文件审查完善全国人大及其常委会宪法监督制度，健全宪法解释程序机制。加强备案审查制度和能力建设，把所有规范性文件纳入备案审查范围，依法撤销和纠正违宪违法的规范性文件，禁止地方制发带有立法性质的文件。第六十三条　人民法院审理行政案件，以法律和行政法规、地方性法规为依据。地方性法规适用于本行政区域内发生的行政案件。人民法院审理民族自治地方的行政案件，并以该民族自治地方的自治条例和单行条例为依据。人民法院审理行政案件，参照规章。2022/10/2010/20/202219

19立案登记口头申请第五十条起诉应当向人民法院递交起诉状，并按照被告人数提出副本。书写起诉状确有困难的，可以口头起诉，由人民法院记入笔录，出具注明日期的书面凭证，并告知对方当事人。第五十一条　人民法院在接到起诉状时对符合本法规定的起诉条件的，应当登记立案。对当场不能判定是否符合本法规定的起诉条件的，应当接收起诉状，出具注明收到日期的书面凭证，并在七日内决定是否立案。不符合起诉条件的，作出不予立案的裁定。裁定书应当载明不予立案的理由。原告对裁定不服的，可以提起上诉。第五十二条　人民法院既不立案，又不作出不予立案裁定的，当事人可以向上一级人民法院起诉。上一级人民法院认为符合起诉条件的，应当立案、审理，也可以指定其他下级人民法院立案、审理。10/20/202220

20扩大受案范围第十二条　人民法院受理公民、法人或者其他组织提起的下列诉讼：(一)对行政拘留、暂扣或者吊销许可证和执照、责令停产停业、没收违法所得、没收非法财物、罚款、警告等行政处罚不服的；(二)对限制人身自由或者对财产的查封、扣押、冻结等行政强制措施和行政强制执行不服的；(三)申请行政许可，行政机关拒绝或者在法定期限内不予答复，或者对行政机关作出的有关行政许可的其他决定不服的；(四)对行政机关作出的关于确认土地、矿藏、水流、森林、山岭、草原、荒地、滩涂、海域等自然资源的所有权或者使用权的决定不服的；(五)对征收、征用决定及其补偿决定不服的；(六)申请行政机关履行保护人身权、财产权等合法权益的法定职责，行政机关拒绝履行或者不予答复的；2022/10/2010/20/202221

21扩大受案范围(七)认为行政机关侵犯其经营自主权或者农村土地承包经营权、农村土地经营权的；(八)认为行政机关滥用行政权力排除或者限制竞争的；(九)认为行政机关违法集资、摊派费用或者违法要求履行其他义务的；(十)认为行政机关没有依法支付抚恤金、最低生活保障待遇或者社会保险待遇的；(十一)认为行政机关不依法履行、未按照约定履行或者违法变更、解除政府特许经营协议、土地房屋征收补偿协议等协议的；(十二)认为行政机关侵犯其他人身权、财产权等合法权益的。2022/10/2010/20/202222

22复议机关被告第二十六条　公民、法人或者其他组织直接向人民法院提起诉讼的，作出行政行为的行政机关是被告。经复议的案件，复议机关决定维持原行政行为的，作出原行政行为的行政机关和复议机关是共同被告；复议机关改变原行政行为的，复议机关是被告。复议机关在法定期限内未作出复议决定，公民、法人或者其他组织起诉原行政行为的，作出原行政行为的行政机关是被告；起诉复议机关不作为的，复议机关是被告。2022/10/2010/20/202223

23告官见官第三条人民法院应当保障公民、法人和其他组织的起诉权利，对应当受理的行政案件依法受理。行政机关及其工作人员不得干预、阻碍人民法院受理行政案件。被诉行政机关负责人应当出庭应诉。不能出庭的，应当委托行政机关相应的工作人员出庭。2022/10/2010/20/202224

24行政诉讼的法治意义立案难：2015年全国一审行政诉讼案件比2014年增长了55%，达到22万件。立案登记制实施当月，全国一审行政案件的受案数同比增长了221%，九成当场登记立案。虽然法院既不立案也不出具裁定的情况仍有耳闻，但行政诉讼立案难已经大大缓解。审判难：原告撤诉率大幅下降。以往原告撤诉是法院判决之外的主要结案方式。从以往40%降到最低点21.6%。法院判决原告胜诉的比例略有增长。历史上看，法院判决原告胜诉的比例最高曾达24%，但后来明显下降。前几年整个司法系统强调“大调解”，原告胜诉率一度跌到不足8%。最近两年有所上升，达到13.3%。10/20/202210/20/202225

25行政诉讼的法治意义行政复议的成效有起色。行政纠纷解决中行政诉讼与行政复议、信访几种纠纷解决机制应当合理配置。行政复议因其简单、快捷、便宜，理论上应当吸收和解决大部分行政纠纷，成为行政纠纷解决的“主渠道”；行政诉讼因其事实认定、法律适用和实施程序比较严格、权威，应当成为最后救济；信访作为一种非正式的纠纷解决渠道，则应当是少量的、补充性的。行政复议、行政诉讼和信访三者理想的数量比，理想状态是100:10:1；我们现在是主次颠倒。从2015年的数据来看，上述条款得到了复议机关正面的回应。首先，复议决定维持（包括驳回申请）的比例结束了长期增长的局面，首次出现明显下降；而复议决定支持申请人的比例结束了多年低徊的局面，十年来首次超过13%。与之同时，行政复议案件延续了增长的势头，接近15万件。在行政诉讼和行政复议数量增长的同时，是信访的下降。来自国家信访局的数据显示，2015年全国信访总量下降7.4%，进京上访下降6.5%，集体访数量也出现下降。10/20/202210/20/202226

26判决类型第六十九条驳回原告的诉讼请求第七十条撤销并可以判决被告重新作出行政行为第七十二条第七十三条给付履职第七十四条确认违法，但不撤销行政行为第七十五条确认行政行为无效第七十六条被告采取补救措施，被告承担赔偿责任第七十七条判决变更2022/10/2010/20/202227

27典型案例分析国家工商行政管理局与阿里行政指导案件张一一诉湖南教育考试院信息公开案天津特大爆炸案中的问责深圳交警规范文明执法崔英杰刺死城管队长李志强2022/10/2010/20/202228

28演进过程我国社会管理创新的政策和实践演进历程按照时间可分为五大阶段，即1949年——1957年，新中国成立,改造旧社会,建立新政权；1958年——1978年，建立与计划经济相适应的指令性的社会管理模式；1979年——2002年，改革开放，社会管理从放松管制开始，社会管理“经营化”趋势明显；2003年一一2012年，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制度的不断确立和完善，科学发展观引领的社会管理体制全面创新；2013年一一至今，提出社会治理和社会治理体制创新，要求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29

29两个热点案例雷洋案件百度北京武警二院魏则西事件努力让人民群众在每一个司法案件中感受到公平正义2022/10/2010/20/202230

30雷洋案件6月30日，北京市人民检察院第四分院向雷洋死亡案件涉案警务人员及其家属、雷洋家属及双方聘请的律师依法告知了雷洋尸检鉴定意见。据了解，检察机关对北京明正司法鉴定中心作出的鉴定意见进行了审查，组织了专家审查论证、文证审查，确定死者雷洋符合胃内容物吸入呼吸道致窒息死亡。公安大学张惠芹教授接受雷洋家属的委托，经检察院审批，担任专家证人。检察机关将继续依法侦查，结合侦查工作依法判断事实和证据，准确认定行为性质和责任轻重。涉案警务人员在执法中存在不当行为，昌平公安分局东小口派出所副所长邢某某、辅警周某起主要作用，且在案发后有妨碍侦查的行为。根据其行为性质和办案实际需要，北京市人民检察院第四分院已报请北京市人民检察院批准变更强制措施，对邢某某、周某以涉嫌玩忽职守罪依法决定逮捕。2022/10/2010/20/202231

312016年12月23日，北京市丰台区人民检察院对邢某某、孔某、周某、孙某某、张某某等五名涉案警务人员玩忽职守案依法作出不起诉决定。经丰台区人民检察院依法审查查明：2016年5月7日晚，根据北京市公安局昌平分局专项行动部署，东小口派出所时任副所长邢某某带领民警孔某、辅警周某、保安员孙某某、张某某等人在昌平区龙锦三街涉黄足疗保健店附近执行便衣蹲守、打击任务。当晚21时许，雷某在位于龙锦三街23-13号的足疗保健店接受有偿性服务离开时，被邢某某等人发现。因怀疑雷某有嫖娼行为，邢某某等人立即追赶，示明警察身份后进行盘查。因雷某试图逃跑，遂对其拦截并抱腰摔倒。在制服和控制雷某过程中，邢某某等人对雷某实施了用手臂围圈颈项部、膝盖压制颈面部、摁压四肢、掌掴面部等行为，后邢某某违规安排周某、孙某某、张某某独立驾车押送。在车辆行驶至龙锦苑东五区南门内丁字路口西侧转弯处时，雷某试图跳车逃跑，并呼喊挣脱。邢某某等人再次对雷某进行制服和控制，并使用手铐约束，再次向雷某示明身份。其间，邢某某等人对雷某实施了脚踩颈面部、强行拖拽上车等行为，致使雷某体位多次出现变化。后雷某出现身体瘫软和不再呼喊挣脱等状况，邢某某等人在发现雷某身体出现异常后，未及时进行现场急救、紧急呼救和送医抢救。待后送到医院抢救时已无生命体征，于当晚22时55分被宣告死亡。经委托司法鉴定机构鉴定，雷某符合生前胃内容物吸入呼吸道致窒息死亡；本例吸入性窒息的形成不排除与死者生前在饱食状态下，因执法过程中的外力作用和剧烈活动以及体位变化等因素有关。事发后，邢某某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做虚假陈述，引发公众质疑，并与其他四名涉案警务人员故意编造事实、隐瞒真相，妨碍侦查。32

32北京市丰台区人民检察院依法认定：邢某某等五人在执行公务活动过程中，不正确履行职责，存在不当执法行为，执法行为超出合理限度，致执法对象发生吸入性窒息；不履行职责，在发现雷某身体出现异常后，未及时进行现场急救、紧急呼救和送医抢救，致执法对象未得到及时救治，以致发生死亡结果。且事后故意编造事实、隐瞒真相、妨碍侦查。该行为触犯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三百九十七条第一款之规定，符合玩忽职守罪构成条件。鉴于邢某某等五人系根据上级统一部署开展执法活动，对雷某执行公务具有事实依据与合法前提且雷某有妨碍执法行为，犯罪情节轻微，能够认罪悔罪，综合全案事实和情节，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三十七条之规定，不需要判处刑罚，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一百七十三条第二款之规定，决定对邢某某等五名涉案警务人员不起诉。同时，检察机关已向纪检机关通报有关涉案党员违纪情况，向公安机关发出检察意见书，并移送相关材料，建议纪检监察机关和公安机关对邢某某等五名涉案警务人员及相关责任人依纪依规严肃处理。33

33雷洋案件滥用职权玩忽职守刑法第三百九十七条　【滥用职权罪；玩忽职守罪】国家机关工作人员滥用职权或者玩忽职守，致使公共财产、国家和人民利益遭受重大损失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情节特别严重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本法另有规定的，依照规定。2022/10/2010/20/202234

34一、背景知识雷洋案件北京市检察院官方通报，北京市昌平区人民检察院完成对“雷洋涉嫌嫖娼被民警采取强制约束措施后死亡”线索的初查工作，认为符合立案侦查条件。根据办案的实际需要，北京市人民检察院决定，将该案交由北京市人民检察院第四分院立案侦查。特别注意：第四分院是北京市人民检察院指定管辖的跨地区重大职务犯罪案件。程序正义，是实体正义的保证。2022/10/2010/20/202235

35一、背景知识雷洋案件雷洋家属报案时指控的是三个罪名，故意伤害（致人死亡）罪、渎职犯罪、帮助伪造证据罪。这里并没有故意杀人罪，说明家属一方还是很冷静的，也不认为5名涉案人员有杀人的故意。雷洋是以涉嫌嫖娼被当事警察查处的，嫖娼是治安案件而非刑事案件，雷洋不是刑事犯罪嫌疑人，不是在逼取犯罪嫌疑人招供中使用暴力。因为刑法规定，公检司法工作人员对犯罪嫌疑人实行刑讯逼供致其死亡的，哪怕是过失致其死亡，也拟制地依照故意杀人罪定罪，并且从重处罚。如果最终的尸检结果提供了故意伤害的明显证据，那就应以故意伤害罪立案，故意伤害致人死亡的刑罚很重，最高刑为死刑。渎职罪中最常见的是滥用职权罪和玩忽职守罪。该罪最高刑为7年，除非基于徇私舞弊的动机滥用职权，后者的最高刑才为10年。2022/10/2010/20/202236

36一、背景知识雷洋案件一旦公民在警察控制之下非正常死亡，涉事警察即应当立即停止一切职务，接受检察机关的调查，也绝不能让其所在的部门继续调查非正常死亡事件，为该事件发布任何公告。否则，一旦存在渎职，毁灭、伪造证据将不可避免，给后续的立案侦查工作制造很大障碍。最大限度地扩展和保障非正常死亡公民之家属的权利，尤其是，应允许家属在侦查阶段聘请律师介入。本案中陈有西等律师的介入，对推动本案的进展发挥了重要作用。但应知道，若不是雷洋事件引起全国范围内的关注，公安检察机关在侦查阶段是不会理会被害人一方所聘请的律师的。因为我国刑事诉讼法实际上未给死亡被害人家属聘请律师介入侦查阶段的任何权利，这个阶段只能是被害人家属自己介入。刑事诉讼法规定，被害人及其家属只能在案件移送审查起诉后才能聘请律师代理，律师这时进入才有身份。2022/10/2010/20/202237

37一、背景知识雷洋案件证据意识根据《国家赔偿法》第15条第2款规定，“赔偿义务机关采取行政拘留或者限制人身自由的强制措施期间，被限制人身自由的人死亡或者丧失行为能力的，赔偿义务机关的行为与被限制人身自由的人的死亡或者丧失行为能力是否存在因果关系，赔偿义务机关应当提供证据”。公安机关应当就雷洋死因来举证。根据《行政诉讼法》第34条规定，“被告对作出的行政行为负有举证责任”，“不提供或者无正当理由逾期提供证据，视为没有相应证据”。2022/10/2010/20/202238

38一、背景知识雷洋案件程序意识盘问及带至公安机关的合法性问题《人民警察法》第9条规定，“为维护社会治安秩序，公安机关的人民警察对有违法犯罪嫌疑的人员，经出示相应证件，可以当场盘问、检查；经盘问、检查”；“有现场作案嫌疑”或者“有作案嫌疑身份不明的”，“可以将其带至公安机关，经该公安机关批准，对其继续盘问”。对于当场盘问的要求是较为宽松的，有“违法犯罪嫌疑”即可，而且很大程度上是交由警察来判断的。2022/10/2010/20/202239

39一、背景知识雷洋案件而带回局所继续盘问则相对严格。《公安机关适用继续盘问规定》第8条：对有违法犯罪嫌疑的人员当场盘问、检查后，不能排除其违法犯罪嫌疑，且具有下列情形之一的，人民警察可以将其带至公安机关继续盘问：（一）被害人、证人控告或者指认其有犯罪行为的；（二）有正在实施违反治安管理或者犯罪行为嫌疑的；（三）有违反治安管理或者犯罪嫌疑且身份不明的；（四）携带的物品可能是违反治安管理或者犯罪的赃物的。结合《人民警察法》第9条来看，带回局所的前提之一是先进行“当场盘问、检查”，未经当场盘问即行带离，则为违法。前提之二是有现场作案嫌疑或有作案嫌疑身份不明等情形。为了执法的有效性，“现场”通常不宜作过于狭义的解释。在雷洋案中，足疗店门口应可作为“现场”来理解。但存在作案嫌疑则是需要一定证据证明的。从案情介绍来看，警方在盘问时并未进入足疗店核实情况。2022/10/2010/20/202240

40一、背景知识雷洋案件权利意识第二十三条对在继续盘问期间突患疾病或者受伤的被盘问人，公安派出所应当立即采取措施予以救治，通知其家属或者单位，并向县、市、旗公安局或者城市公安分局负责人报告，做好详细记录。对被盘问人身份不明或者没有家属和单位而无法通知的，应当在《继续盘问登记表》上注明。7日晚22点09分雷洋被送到医院22点55分医院宣布雷洋临床死亡8日凌晨1点家属打通雷洋电话2022/10/2010/20/202241

41言语失当容易引发社会情绪舆论意识深圳两女孩在5月21日过马路时被警察拦下盘查，因没带身份证被警察强制传唤一事，深圳市公安局宝安分局发布公告称：经市局和分局督察部门调查，我分局民警陈某在执勤过程中言语失当，存在过错。根据公安机关实施停止职务的规定，已对该民警做出停止执行职务。分局领导和当事民警已向两名当事人作出了诚恳道歉，当事人表示理解。两女孩称过马路时被警察盘查身份证，由于没带身份证，被警察带上警车。在警车上，两名女孩与一名身着警察制服的男子发生争吵，该身着警察制服的男子称：“我现在调查你，因为你没有带身份证，又不接受调查！”“脑子有病，还怀疑我是假的！”“你就必须配合我，你就记住这一条，今天是你自己犯贱。”“我要把你们跟那些小偷、艾滋病、强盗关到一起去，让你们享受去。”2022/10/2010/20/202242

42当场行政处罚中的证明标准事实概要2005年7月26日8时30分，原告廖宗荣驾驶车牌号为渝4760的小轿车，沿滨江路向上清寺方向行驶。在大溪沟滨江路口，被告交警二支队的执勤交通警察陶祖坤示意原告靠边停车。陶祖坤向廖宗荣敬礼后，请廖宗荣出示驾驶执照，指出廖宗荣在大溪沟嘉陵江滨江路加油站的道路隔离带缺口处，无视禁止左转弯交通标志违规左转弯。廖宗荣申辩自己未左转弯，警察未看清楚。陶祖坤认为廖宗荣违反禁令标志行车的事实是清楚的，其行为已违反道路交通安全法的规定，依法应受处罚，遂向廖宗荣出具516号行政处罚决定书。廖宗荣拒绝在处罚决定书上签字，但仍缴纳了200元罚款。10/20/202243

43当场行政处罚中的证明标准廖宗荣不服516号行政处罚决定书，向重庆市公安局申请行政复议。2005年9月13日，重庆市公安局作出行政复议决定，维持了第516号行政处罚决定书。廖宗荣不服，提起行政诉讼，请求判令撤销516号行政处罚决定书。理由为：①认为516号行政处罚决定书是一名交通警察在仅凭个人主观臆断的情况下作出的，事实不清且没有证据；②认为行政处罚决定是一名交通警察作出的，违反了《行政处罚法》第37条第1款关于“执法人员不得少于两人”的规定；③认为该行政处罚决定书的内容是当场决定对原告罚款200元，突破了当场只能处以50元以下罚款的法律规定。10/20/202210/20/202244

44当场行政处罚中的证明标准本案的争点：1.交通警察一人执法时的证据效力认定问题；2.作为一般法律的《行政处罚法》同作为特别法的《道路交通安全法》及相关道路交通安全法律法规的关系问题。10/20/202210/20/202245

45当场行政处罚中的证明标准法院认为“道路交通安全管理具有其特殊性。道路上交通违法行为一般都是瞬间发生，对这些突发的交通违法行为如果不及时纠正，就会埋下交通安全隐患，甚至当即引发交通安全事故，破坏道路交通安全秩序。但要及时纠正这些突发的交通违法行为，则会面临取证难题。交通警察发现交通违法行为后应当及时纠正，如果必须先取证再纠正违法，则可能既无法取得足够的证据，也无法及时纠正违法行为，甚至还可能在现场影响车辆、行人的通行。考虑到上述因素，为了遵循道路交通安全法第三条确立的依法管理，方便群众，保障道路交通有序、安全、畅通的原则，《道路交通安全法》第七十九条规定‘公安机关交通管理部门及其交通警察实施交通安全管理，应当依据法定的职权和程序，简化办事手续，做到公正、严格、文明、高效。’第一百零七条规定：‘对道路交通违法行为人予以警告、二百元以下的罚款，交通警察可以当场作出行政处罚决定，并出具行政处罚决定书’。《道路交通安全违法行为程序规定》第八条规定：‘公安机关交通管理部门按照简易程序作出处罚决定的，可以由一名交通警察实施’。因此，交通警察一人执法时，当场给予行政管理相对人罚款200元的行政处罚，是合法的具体行政行为。”10/20/202210/20/202246

46当场行政处罚中的证明标准对于交警一人执法时的证据效力问题，法院认为“虽然只有陶祖坤一人的陈述证实，但只要陶祖坤是依法执行公务的人员，其陈述的客观真实性得到证实，以没有证据证明陶祖坤与廖宗荣之间存在利害关系，陶祖坤一人的陈述就是证明廖宗荣有违反禁令左转弯行为的优势证据，应当作为认定事实的根据”。法院维持了被告交警二支队作出的516号行政处罚决定书。10/20/202210/20/202247

47当场行政处罚中的证明标准在本案中，交通警察陶祖坤指出原告无视禁止左转弯标志违规左转弯。廖宗荣申辩说“没有违章掉头，你一个人躲在树林后面看不清楚。”在诉讼中原告认为516号行政处罚决定书是一名交通警察在不听当事人申辩，仅凭个人主观臆断的情况下作出的，事实不清且没有证据。被告提交了516号行政处罚决定书，用以证明原告廖宗荣存在交通违法行为；被告还提交了交警陶祖坤的书面陈述一份，用以证明原告违法行车及交通警察纠正违法的经过。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处罚法》（以下简称《行政处罚法》）第4条第2款的规定，行政处罚的设定与实施，必须以事实为依据，与违法行为的事实、性质、情节以及社会危害程度相当。行政主体在当场行政处罚程序中，利用证据对案件事实或争议事实加以证明要达到怎样的程度，从而使得当行政主体的当场行政处罚决定被诉至法院时，可以使法官的认识达到证明状态。10/20/202210/20/202248

48当场行政处罚中的证明标准我国目前对行政诉讼证明标准的研究力作并不算多。但普遍认为，行政诉讼证明标准并不是统一适用一个标准，而是根据行政活动的类型、行政案件的性质及对当事人权益影响的大小等因素，具体确定案件的证明标准。1.排除合理怀疑标准（reasonabledoubtrule）本为英美法系刑事证明标准的经典表述，认为出于保护被追诉者自由的需要，对案件的证明必须达到诉讼所能认知的最高程度；但同时由于诉讼是对已经发生而且可能再现的案件事实认识，因此也不要求百分之百确定无疑。2.明显优势证据标准要求一方当事人证据的证明效力明显较另一方具有较大的优势，要求该优势足以使法官确信其主张的事实真实存在，或者更具有真实存在的可能性。10/20/202210/20/202249

49当场行政处罚中的证明标准3.优势证据标准，是指当证据表明待证事实存在的可能性明显大于不存在的可能性，或此种事实存在的可能性明显高于彼种事实存在的可能性，按照可能性占优势的证据来认定事实的证明标准。这也可被视为“优势概率的证明”，即在审查诉讼双方证据的真实性和证明力的基础上，评价双方证明结果的概率，其中概率占优势者即可胜诉或得到有利的判决。这往往属于最低限度的证明标准。时任最高人民法院副院长的李国光讲话中曾指出：由于被诉具体行政行为的类型多样化，与刑事诉讼和民事诉讼相比，行政诉讼证据的证明标准也不是单一的，因此因具体行政行为性质的不同而应适用不同的证明标准。……行政案件证明标准的高低，原则上取决于被诉具体行政行为对原告权益影响的大小。从目前的审判实际看，对于涉及限制人身自由、大额罚没等对行政相对人人身、财产权益影响较大的具体行政行为的案件，可以比照适用类似于刑事案件的证明标准；对于行政裁决类行政案件和其他行政案件，可以比照适用类似于民事案件的证明标准。10/20/202210/20/202250

50刘云务诉山西省太原市公安局交通警察支队晋源一大队道路交通管理行政强制案再审申请人刘云务因诉山西省太原市公安局交通警察支队晋源一大队（以下简称晋源交警一大队）道路交通管理行政强制一案，不服山西省高级人民法院（2010）晋行终字第75号行政判决，向本院申请再审。现已审理终结。原一、二审法院查明以下主要事实：2001年7月,刘云务通过分期付款的方式在山西省威廉汽车租赁有限公司购买了一辆东风EQ1208G1型运输汽车，发动机号码133040，车架号码110××××2219，合格证号0140721，最终上户车牌为晋A×××××号。刘云务依约付清车款后，车辆仍登记挂靠在该公司名下。2006年12月12日，刘云务雇佣的司机任治荣驾驶该车辆行驶至太原市和平路西峪乡路口时，晋源交警一大队的执勤民警以该车未经年审为由将该车扣留并于当日存入存车场。10/20/202210/20/202251

51典型案例2006年12月14日，刘云务携带该车审验日期为2006年12月13日的行驶证去处理该起违法行为。晋源交警一大队执勤民警在核实过程中发现该车的发动机号码和车架号码看不到，遂以该车涉嫌套牌及发动机号码和车架号码无法查对为由对该车继续扣留，并口头告知刘云务提供其他合法有效手续。刘云务虽多次托人交涉并提供相关材料，但晋源交警一大队一直以其不能提供车辆合法来历证明为由扣留该车。刘云务不服，提起行政诉讼，请求法院撤销晋源交警一大队的扣留行为并返还该车。在法院审理期间，双方当事人在法院组织下对该车车架号码的焊接处进行了切割查验，切割后显示的该车车架号码为GAGJBDK0110××××2219，而刘云务提供的该车行驶证载明的车架号码为LGAGJBDK0110××××2219。10/20/202210/20/202252

52典型案例决定扣留涉案车辆的程序是否合法。依照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于2003年10月28日通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道路交通安全法》第九十六条第一款及公安部于2004年4月30日发布的《道路交通安全违法行为处理程序规定》第十三条第二项的规定，晋源交警一大队在行政执法中发现车辆涉嫌套牌的，有依法扣留的职权。在再审申请人刘云务提交合法年审手续后，晋源交警一大队又发现涉案车辆无发动机号码、无法识别车架号码而涉嫌套牌时，可依法继续扣留。但是，晋源交警一大队决定扣留应遵循《中华人民共和国道路交通安全法》第一百一十二条第一款和《道路交通安全违法行为处理程序规定》第十一条第一款规定的告知当事人违法行为的基本事实、拟作出行政强制措施的种类、依据及其依法享有的权利，听取当事人的陈述和申辩，制作行政强制措施凭证并送达当事人等行政程序。晋源交警一大队违反上述行政程序，始终未出具任何形式的书面扣留决定，违反法定程序。在刘云务提供合法年审手续后，晋源交警一大队初始以未经年审为由扣留车辆的行为应已结束，其关于以车辆涉嫌套牌为由继续扣留无需另行制作扣留决定的主张，依法不能成立，本院不予支持。10/20/202210/20/202253

53典型案例认定涉案车辆涉嫌套牌而持续扣留证据是否充分。比对切割查验后显示的涉案车辆车架号码和涉案车辆行驶证载明的车架号码，前者共16位字符，后者共17位字符，前者缺失了代表车辆生产国家或者地区的首字母。再审申请人刘云务主张缺失的首字母“L”系在切割查验时不慎损毁所致，再审被申请人对此未发表相反意见。鉴于涉案汽车确系中国生产，且对于该型号的东风运输汽车而言，切割查验后显示的车辆车架号码和涉案车辆行驶证载明的车架号码的最后8位字符均为“110××××2219”，可以认定被扣留的车辆即为刘云务所持行驶证载明的车辆。晋源交警一大队在刘云务先后提供购车手续、山西省威廉汽车租赁有限公司出具的说明、山西吕梁东风汽车技术服务站出具的三份证明等相关证据材料后，认定涉案车辆涉嫌套牌而持续扣留，构成主要证据不足。10/20/202210/20/202254

54典型案例行政机关进行社会管理的过程，也是服务社会公众和保护公民权利的过程。建设服务型政府，要求行政机关既要严格执法以维护社会管理秩序，也要兼顾相对人实际情况，对虽有过错但已作出合理说明的相对人可以采用多种方式实现行政目的时，在足以实现行政目的的前提下，应尽量减少对相对人权益的损害。实施行政管理不能仅考虑行政机关单方管理需要，而应以既有利于查明事实，又不额外加重相对人负担为原则。实施扣留等暂时性控制措施，应以制止违法行为、防止证据损毁、便于查清事实等为限，不能长期扣留而不处理，给当事人造成不必要的损失。因此，晋源交警一大队扣留涉案车辆后，既不积极调查核实车辆相关来历证明，又长期扣留涉案车辆不予处理，构成滥用职权。10/20/202255

55服务意识德治静安区城市管理行政执法局执法大队曹家渡中队董之益，被光荣地评为全国“人民满意的公务员”，这是迄今为止全国唯一一名城管队员获此奖项，董之益在基层执法中反复与行政相对人沟通交流，取得良好的执法效果。他说：哪怕一个简单的煎饼摊，它的背后都是有故事的。尊重小贩倾听行政相对人诉求主动帮助小贩换位思考感同身受法外亦有情耐心换理解执法有智慧标本兼治追根溯源2022/10/2010/20/202256

56董之益事迹反复揣摩面对顽劣蛮横的摊贩时，城管就要依法执法，包括没收经营工具。但董之益高度尊重程序和规则——敬礼，由专人拍照摄像，记录劝说过程，如果无效，开始行动。他说，这样的设计能尽可能避免冲突，既保障摊贩权益，也保护执法者。但意外总是防不胜防。那天，在收缴一个螃蟹摊的电子秤时，摊贩突然从电动三轮车的暗格里抽出菜刀，一刀砍中董之益的右臂。小贩被判了刑，董之益却放弃了民事赔偿诉求。可这份以德报怨，依然没有马上就得到回报——小贩出狱后，又上街摆上了摊。董之益于是再次出现在他面前，对他进行劝说教育。小贩的气焰依然嚣张，而董之益则耐心地与他交谈。　　董之益惯常的语速，应该说远不及他的剑速，而且语调也绝没有露出任何锋芒。一来二去，他知道了这个小贩的困境，几经努力，他帮助小贩在菜场找到了一个固定摊位。再后来，小贩迎娶了一个川妹子，随后离开上海去了四川。临走前，他发自内心地对董之益说了声“谢谢”。这段往事，实际上并没有这般云淡风轻。董之益挽起袖子，露出右上臂马蹄形的伤疤——那一刀将董之益的肌腱全部砍断，留下了十级伤残。2022/10/2010/20/202257

57二、关键词行政诉讼法修改司法体制改革法治思维纪律意识反腐高压新常态2022/10/2010/20/202258

58三、行政诉讼法修改的启发规范性文件正确适用法律行政协议法定职责程序正义合理原则司法权与行政权的界限2022/10/2010/20/202259

59四、司法体制改革员额制（33%法官、52%辅助人员、15%司法行政人员）检察机关公益诉讼（法律监督）人民陪审员人民监督员（专业主义与大众之间的平衡）司法体制改革与政治体制改革的关系2022/10/2010/20/202260

60政法系统功能演进过程西方法律女神天平剑蒙眼布为了正义哪怕天崩地裂德沃金：法院是法律帝国的理想，法官是帝国的王候法官只有一个上司，那就是法律！法官只忠于一个上司，那就是法律！刀把子——为经济建设保驾护航——维稳的中坚力量10/20/202261

61司法改革司法权既是国家权力的一种，又有其特殊的权力属性。深化司法体制改革，既要坚持问题导向，解决当前司法领域的突出问题，回应人民群众的合理期待，同时又要坚持改革方向，尊重司法基本规律，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司法制度，确保审判机关、检察机关依法独立公正行使审判权、检察权，努力让人民群众在每一个司法案件中感受到公平正义。人民群众关注个案10/20/202262

62五、依法行政最新发展依法行政与管理科学依法行政与社会多元治理依法行政与公务员分类管理2022/10/2010/20/202263

63结论美国/好争论contentious英国/共同参与communitarian德国/寻求共识Consensus-seekingStylesofpublicknowledge-making公共知识的生产方式Pluralist,多元论的，interest-based/基于利益Embodied/体现的service-based/基于服务Corporatist/社团主义，institution-based基于机构Publicaccountability(basisfortrust)公共问责制（信任基础）Assumptionsofdistrust;不信任的假定；Legal法律的Assumptionsoftrust信任的假定；Relational相关的Assumptionsoftrust信任的假定；Role-based基于角色Demonstrationpractices示范性作法Sociotechnical/experiments社会技术实验Empiricalscience实证科学Expertrationality专家理性Objectivity(registers)客观性（论域）Formal,numerical,reasoned正式的、数据的、论证充分Consultative,Negotiated咨询的，协商的Negotiated,reasoned协商的、论证充分Expertisefoundations专门知识Professionalskills专业技能Experience经验Training,skills,experience训练、技能和经验Visibilityofexpertbodies专家团体的能见度Transparent透明的Variable变量(可变的)Non-transparent不透明6410/20/202264

64五、依法行政最新发展（一）依法全面履行政府职能。行政机关要坚持法定职责必须为、法无授权不可为，勇于负责、敢于担当，坚决纠正不作为、乱作为，坚决克服懒政、怠政，坚决惩处失职、渎职。652022/10/2010/20/202265

65五、依法行政最新发展（二）健全依法决策机制。把公众参与、专家论证、风险评估、合法性审查、集体讨论决定确定为重大行政决策法定程序，确保决策制度科学、程序正当、过程公开、责任明确。建立行政机关内部重大决策合法性审查机制，未经合法性审查或经审查不合法的，不得提交讨论。积极推行政府法律顾问制度，建立政府法制机构人员为主体、吸收专家和律师参加的法律顾问队伍，保证法律顾问在制定重大行政决策、推进依法行政中发挥积极作用。建立重大决策终身责任追究制度及责任倒查机制，对决策严重失误或者依法应该及时作出决策但久拖不决造成重大损失、恶劣影响的，严格追究行政首长、负有责任的其他领导人员和相关责任人员的法律责任。662022/10/2010/20/202266

66五、依法行政最新发展（三）坚持严格规范公正文明执法。依法惩处各类违法行为，加大关系群众切身利益的重点领域执法力度。完善执法程序，建立执法全过程记录制度。明确具体操作流程，重点规范行政许可、行政处罚、行政强制、行政征收、行政收费、行政检查等执法行为。严格执行重大执法决定法制审核制度。建立健全行政裁量权基准制度，细化、量化行政裁量标准，规范裁量范围、种类、幅度。加强行政执法信息化建设和信息共享，提高执法效率和规范化水平。全面落实行政执法责任制，严格确定不同部门及机构、岗位执法人员执法责任和责任追究机制，加强执法监督，坚决排除对执法活动的干预，防止和克服地方和部门保护主义，惩治执法腐败现象。2022/10/2010/20/202267

67五、依法行政最新发展（四）全面推进政务公开。坚持以公开为常态、不公开为例外原则，推进决策公开、执行公开、管理公开、服务公开、结果公开。各级政府及其工作部门依据权力清单，向社会全面公开政府职能、法律依据、实施主体、职责权限、管理流程、监督方式等事项。重点推进财政预算、公共资源配置、重大建设项目批准和实施、社会公益事业建设等领域的政府信息公开。涉及公民、法人或其他组织权利和义务的规范性文件，按照政府信息公开要求和程序予以公布。推行行政执法公示制度。推进政务公开信息化，加强互联网政务信息数据服务平台和便民服务平台建设。2022/10/2010/20/202268

68五、依法行政最新发展以职位分类为基础的政府人事管理制度。职位分类主要强调以事为中心、因事设职、按职择人、人尽其才、同工同酬等。国际经验显示，具备这些特点的公务员分类管理制度是打造专业化、现代化公务员队伍的一种相对有效的政府人事管理制度。美国经验管理科学决策过程如何勇于负责敢于担当2022/10/2010/20/202269

69五、依法行政最新发展第九十五条机关根据工作需要，经省级以上公务员主管部门批准，可以对专业性较强的职位和辅助性职位实行聘任制。在政府人事管理中引入聘任制，通过合同来实施契约化管理，政府雇佣部门同雇员进行平等协商，聘任制公务员的任期也比较明确，这有助于对公务员实行科学管理和复合激励。2022/10/2010/20/202270

70六、法治思维主要内容纪律意识与底线思维合法性原则与合理性原则责任意识保障行政相对人合法权益正当程序制度化与常态化2022/10/2010/20/202271

71谢谢聆听，请批评指正！722022/10/2010/20/2022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