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秦至魏晋南北朝时大象地位之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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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先秦至魏晋南北朝时大象地位之探究　　【摘要】大象早在殷商时期开始出现至今，但只是偶尔从史书或一些文学作品出现它们的身影，却到现今尚未有人细心研究、整理有关它们在我国的资料，也太可惜。本文由先秦时期开始探讨大象的地位转变以及其中的因由，以期给学者研究提供参考借鉴。【关键词】大象地位；两汉；先秦；魏晋；南北朝一、序言大象早在殷商时期开始出现至今，但只是偶尔从史书或一些文学作品出现它们的身影，却到现今尚未有人细心研究、整理有关它们在我国的资料，也太可惜。因此笔者希望透过撰写此文，深入了解这种珍贵的动物于不同朝代的地位。暂且分

2、为先秦至魏晋南北朝时期，因为此阶段大象的地位变化较大。希望此文吸引学者日后再深入查证，亦使读者更明白在远古史中大象是怎样的。二、先秦时期至秦末的大象地位先秦时期的大象地位低微。关于「象」这个字早已在殷商的甲骨文里出现，而我国最早的文学作品《诗经》中亦出现用象弄成的器具，例如「象揥（一种用象牙做的发饰）」11i，五经中的《仪礼》亦有「象觚」、「象觯」等字眼。而后来《山海经》里多处地方志亦有大象的记载。例如《南山经》、《中山经》、《大荒南经》等。可见先秦时期大象的活动范围十分广泛。但是《山海经》只是指出大象的出没地方，并再

3、无深入描述。至于先秦的文学显示，大象大多只被用于贵族的器具中。字书《尔雅》中解「象」这字是「象，谓之鹄。」ii此解释中可知道作者把象当作一种加工后的制品。iii而不把它当作一种生物。更重要的是，作者把「象」这个字归于〈释器〉一篇，此篇文章是专门解释盛器的。而《尔雅》文中早另有〈释兽〉、〈释畜〉等专门形容动物的篇章，按道理应归类于此两篇才对。由此特殊的编排可见东周的人民根本不当象是一种动物，这是带有侮辱性的。简单来说，人们是著紧象牙多于象的本身。此外，「象觚」、「象觯」等这些的象牙制品名词只是显示人们把大象身上的每一部分

4、都物尽其用，大象是有利用价值但没有值得当时人民珍重之处。情况就像君主纳妾，利用她生儿育女，压尽她身上的利用价值，但当其妾出事的时候，并不会有拯救她的意思。同样道理，当时世人只把它们当作提供制作原料的野兽而已。当时人对于「象」的形象亦偏向负面。《孟子·滕文公下》有句「驱虎豹犀象而远之，天下大悦。」11iv这句话已证明孟子把「象」与虎豹之类的猛兽相提并论。这句话是形容周武王的政绩。他的意思指，把象赶到偏远之地是政绩之一，而且会使「天下大悦」，暗示「象」的存在是一种祸害。甚至有人敌视大象这种动物。战国时期的《吕氏春秋·古乐》

5、指出「商人服象，为虐于东夷，周公遂以师逐之，至于江南，乃为三象，以嘉其德。」v从此句的语气透露出作者对「象」的厌恶。重点是个「虐」字，「虐」字本身已带有灾害的意思，例如《诗经·大雅·云汉》vi中有句「旱魃为虐」，意思指旱神是个灾害。周室是与殷商是对立的。因为商人利用象去向周室对战，于是受到周人的敌视，作者也把驱赶大象列作功德（「以嘉其德」指嘉许周武王驱赶大象），是与孟子的话大同小异。总括而言，商人对大象的地位并没有特别的推崇；周人只把它们当作器皿，甚至不喜欢这种动物。大象在当时的地位是十分低下的。三、两汉时期的大象地位

6、到了汉朝，大象的地位总算提高了点。汉朝文学中出现大象（是指全只大象）的字眼亦变得频繁起来。在司马相如《大人赋》中，有「驾应龙象舆之蠖略逶丽兮」11vii一句。「象舆」是一种用大象拉的车。从中可看见在汉人心中的大象用途已有微妙的变化，由器皿晋升作运输工具，利用它们的才干多于躯体。此外，这句中「象」是与「龙」合称，又与下句「赤螭青虬」作对应。这两种神话中的动物都属龙类，在汉人来说是吉祥的。不论如何，已有别于商周时期被列作猛兽一类。虽说《楚辞》中已有不少把大象当交通工具的词句。例如《楚辞·惜誓》：「驾太一之象舆」、《通路》：

7、「载象兮上行」等。但此两篇章均具时代争议，现时不少证据均指此两篇仍汉人所作viiiix。并不能证明战国时期的大象地位。相反，此两篇文章可证明大象的地位相比于商周时期已有所提高。而汉朝的祭祀用的乐曲中亦有以大象作题材的。例如《象载瑜》一曲，曲中首句便是「象载输、白集西」。《汉书.礼乐志》指此曲是汉武帝时期的作品，从内容而言，「象载输」（象车）是与「甘露」、「祉福」等寓意吉祥字眼组合而成。此曲亦被收录于用作颂赞上天的乐曲。由此可见，汉人亦当大象是吉祥之物，在汉人心中的大象地位已与商周时期的猛兽有很大差别。汉朝的大象还多了一

8、种意义，就是被外族当作贡品，用作与汉族建立邦交。不论《汉书》及《后汉书》中均有外族进贡大象的纪录。例如《汉书.武帝纪》：「南越献驯象，能言鸟。」x、《后汉书·孝殇帝纪》：「永昌徼外夷遣使译献犀牛、大象。」xi、《后汉书.孝献帝纪》：「于窴国献驯象。」11xii等。这些记载有个共通点，首先就是均用了「献」这一个字，除了表达外族对汉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