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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0-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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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母亲手中针,刺痛我的心母亲手中针,刺痛我的心 我小的时候,就是捣蛋大王,母亲说我投错了胎,村里乡邻都“亲切”地叫我“皮神”。得了这称号,我只知顽劣的心似乎更神气。尤其是上秋苹果熟了的时候,就纠集那些“狗朋狐友”,去偷村外独居的一位老爷爷的果子吃。瞅瞅老爷爷不在家,踩着伙伴们的肩膀,翻过矮墙,钻过篱笆,进去之后,那一顿扫荡,就跟鬼子进村似的。多次骚扰后,老爷爷“被迫”鉴定“不平等条约”:馋了就找他要,别进园子胡折腾。我们高兴坏了,美得个个小辫朝天。隔三差五就厚脸厚皮地去讨要。6/6__来源网络整理,仅作为学习参考 这天伙伴们又馋了,我独自去向老爷爷要苹果的路上,一个比我大一点的“壮汉”
2、拦住我,他面生,却又皱着眉头,像我欠他债似的,问了我的名字,直接叫我以后别当馋猫了。这也管得太宽了吧!这口气怎么能忍!几言不合,我们两个就掐起来。我抓伤了他的手背,他扯破了我的衣袖。我俩滚扯得灰头土脸,筋疲力尽后,各自气咻咻的走了。这是哪里冒出来的野孩子,竟然找我茬,不知道能虎治不了一群乏狼吗? 我带着这个问号,回到家。母亲看到我这个狼狈样,生气地训斥:“你看看你,又上哪疯来,袖子都快撕掉了!还不快脱下来我缝缝。天天都得叫你气死!”我吓得忘记了自己的伤痛。 母亲抖抖我衫子上的尘土,对齐口子,弯腰拿过针线盒子,抽针纫线,行云流水的为我缝补。阳光暖洋洋地照在母亲的身上,辛勤劳作后的母亲,
3、一缕头发被汗湿后,紧紧贴在额头上。上衣的后颈和腋窝处,因着汗水的浸透,比其它地方的颜色深了一些,为这个家日夜操劳的母亲,那份疲惫氤氲在周围,看之无形却又挥之不去。小小的我,有些发怔,好像第一次看清母亲的模样。有什么东西嵌进只懂玩耍的心灵。我鬼使神差地对母亲说:“我以后不打架了。”母亲头都没抬,只叹了一口气:“那敢情好,你说你个女孩子家,这么个皮法,将来以后找不着个婆家就坏了。”6/6__来源网络整理,仅作为学习参考 对那时候的我来说,找婆家的事是遥不可及,可有可无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随着袖子的缝补,我平生第一次感到母亲的不易,虽然浅,几乎没有留下痕迹。 可几天后,我又打架了。
4、再次伙同狗朋狐友从老爷爷那里讨来十几个红通通的苹果,得胜凯旋般回村的路上,冤家路窄,又碰上了那个男孩子。他一看到我们手里的苹果,立刻扑上来,要求我们把苹果全部给他!这怎么可能?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我们又打成了一团。当他又把我的衣衫扯碎了以后,我的伙伴们不干了,一窝蜂上去打起了群架,把这小子好一顿收拾!我感觉他一定恨死我们了。他爬起来,鼻青脸肿,满身尘土,一边哭着一边说:“你们给我等着!”我们一看,坏了,这是要搬救兵的架势,好汉不吃眼前亏,一声招呼,眨眼间,我们便作鸟兽散。6/6__来源网络整理,仅作为学习参考 跑进家门,迎头碰上刚扫完院子的母亲,体弱的她累得额头上的汗珠子都在打架,一
5、看我的衣服又扯碎了,气得扫帚倒拿,照我的屁股就招呼过来:“我叫你天天皮!一身衣裳穿不碎撕碎了!”一顿好打后,再细问我和谁,为什么打架,我只好把事情前前后后来了个竹筒倒豆子。 挂着眼泪的我被罚面墙思过。破了的衣衫又被母亲坐在门口缝了起来。可能太生气,母亲的手有些不稳,一针下去,我分明看到她的身子抖了一下,嘴里吸了一口气,再抬手,一粒醒目的血珠耀眼地立在指尖。我抽噎得更厉害了,不是身上疼,而是心里疼,仿佛这一针扎在我的手指头上。我跑回屋,拿了毛巾给母亲,并向母亲保证:“我以后真不打架了。”母亲抹去血珠,看着她的皮孩子,长叹一声:“你们这群祸害,爷爷一年的油盐酱醋都从那片果园出,你们是不当家
6、不知柴米贵。明天拿钱去赔苹果钱,给你爷爷道歉。哎呀,啥时候你能叫我省省心啊!” 其实,我更担心那不只是谁家的男孩子会找了他家的大人来我家讨公道,毕竟他吃了大亏。要是来告上一状,依母亲的脾气,我的屁股又得遭殃。6/6__来源网络整理,仅作为学习参考 直到吃晚饭,也没有发生这件我最担心的事。 第二天,母亲押着我,找到老爷爷,请求老爷爷的原谅并愿意赔钱。那个年代,家家苦疲,物质匮乏。我清楚地记得,老爷爷大度地摆摆手,摸一把白胡子和颜悦色地说:“算了算了,谁小时候不皮!谁没有不懂事的时候!长大了就好了。”转身冲屋里叫了声:“军儿,出来!”一个男孩来到我们面前,竟然就是和我干了两架的那个孩子
7、!!完了完了,这下跑不了!该来的早晚还是来了,我似乎已经听见屁股开花的声音,我的腿禁不住抖起来!乌云压顶!“这是我外孙子,来住两天。孩子嘛,不打不相识。好了好了,恼了恼了,大人别在乎啊。这俩孩子的事,就算过去吧。”爷爷摸着军儿的头,那手粗糙干裂,像老树皮。6/6__来源网络整理,仅作为学习参考 爷爷这句话,冲开了我头上漫天的乌云,我感到自己又重新站在阳光下。对爷爷的愧疚和感激,一浪高过一浪的冲击着我懵懂的童心。军儿脸上的淤青是比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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