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迪思·巴特勒的“性别麻烦”--关于《性别麻烦、女性主义理论和精神分析话语》的思考.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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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文艺评论】·总第492期·朱迪思·巴特勒的“性别麻烦"——关于陛别麻烦、女性主义理论和精神分析话语》的思考口曾仲权(复旦大学中文系，上海200433)摘要：朱迪斯·巴特勒在《陛别麻烦、女性主义理论和精神分析话语》一文中首先从女性的多样性和区分的排他性、本体论的整体性、主体的男性特权、权力话语批判以及重建包容性的女性区分等方面阐述了女性和女性主体命名的麻烦，在从无意识、认同秩序、异性恋管控三个角度确立了性别主体和性别身份的非稳定性前提之后，巴特勒主张以性别身份确立的性剐主体的身体性别是肉体风格幻想的述行。而后她以扮装的戏仿解构了原初稳定的社

2、会性别假象。由此巴特勒最终为她提出的性别麻烦提供了解决策略。关键词：性别麻烦；主体；非稳定；肉体风格；述行；扮装；戏仿[中图分类号]I109．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3—6547(2014)08—0121—05朱迪思·巴特勒是美国著名的女性主义理论家，她将自己的人生经历和女性身份与理论创造有机地融合起来，她“成长的过程对性别规范的暴力有所体会”[1]，它的叔叔、同性恋表亲以及她自己的遭遇都让她“遭受了严厉的足以带来创伤的谴责”，但是她依然“坚持为自己的性别生活寻求合法的承认”[2]，积极参与女性主义社会活动，致力于女性主义理论创

3、建，吸收奥斯汀、福柯、拉康、弗洛伊德、德里达等人的理论运用于女性主义理论创造中，深化了女性主义理论。《眭别麻烦、女性主义理论和精神分析话渤是她的一篇未被译为中文的论文，可以看成是其《l生别麻烦一女性主义与身体颠覆》一书的提纲。]。从这篇文章中，我们可以大致了解巴特勒女性主义的理论立场以及她所说的女性“性别麻烦”。一、女性和女性主体命名的麻烦巴特勒首先反思了女陛主义的“女性”术语。“在女性主义理论术语中，关于女性的分类和知道我们意指的女性是什么已经非常重要”[4]。我们对于女性在男权文化中被边缘化和被扭曲的现状的看法基本一致，但是对女性主义的

4、女性区分及其意义，我们却未深入思考。巴特勒正是注意到了这一点，成为女性，成为怎样的女性，成为谁命名的女性成为了一个关键问题。在她看来，女性的命名是一种区分，“区分影响政治封闭，当区分被理解为作为价值规范和处置的叙述时，在特征，甚至在原则上它变成一种标准”㈣。因此，女性主义女性的命名是一种政治话语规范和标准，我们必须反思由此引起的理论和政治问题，即女性的多样性和区分的排他性、本体论的整体性，主体的男性特权，权力话语批判以及重建包容性的女性区分等问题。女l生的现实状况是来自不同文化背景，具有多样性和驳杂性。“被社会化设置为有一些不同说法的具体化

5、存在的群体”㈤，具体化和本体论的整体性相反，即意味着女性的具体情况是多样的、复杂的，受“性别、民族、阶级、种族、年龄、性及其他文化身份或非身份的形成有作用的因素的交互影响”c，而女性主义本体论整体性的命名和区分，具有形而上学本体论一般化抽象的倾向，忽略了现实女性的具体、特殊境况。在这一术语下对女性进行研究具有片面性，“因为在不同的历史境遇里，性别的建构并不都是前后一贯或一致的”【8]，女性“绝不是一个稳定的能指，充分得到了它要描述和再现对象的同意；即使在复数的情形，它也是一个麻烦的词语、一个争论的场域、一个焦虑的起因”(。因此，女性主义的女

6、性术语是一种本体论整体l生的假设，这一假设具有传统形而上学一般化理论倾向，而作为一个后现代理论家的巴特勒，这种形而上学本体论一般化的女性预设正是它要破除的。她在《陛别麻烦》一书中认为这一普遍[收稿日期]2013—12—28[作者简介】曾仲权(1987一)，男，湖北咸丰人，复旦大学中国语言文学系文艺学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文艺学与美学。圆2014第8期⋯⋯⋯⋯⋯⋯⋯·总第492期。【文艺评论j性女性概念的预设还受普遍父权制概念的影响。女性主义跨文化身份的普遍性的政治假设预设了父权制和男性统治的普遍和霸权结构及其对女性压迫的单一形式。但是“近年

7、来普遍父权制的概念广泛受到批评，因为他不能解释性别压迫在他们存在的具体文化语境中是如何运作的”(103。这样为了解放目的而预设的普遍男性的标靶制造了普遍女性的预设，事实上这又是传统男性／女性二元对立观念在作祟。与普遍父权制男性相对的普遍女性概念是一种虚构的普遍性，它生产了女性“共同的屈从经验”rI】，使得女性的独特性在男女二元分离中再度脱离了语境。因此，女性主义女性的命名和区分使得多样的女性处在普遍预设的女性概念之外，无论从反对形而上学整体性、普遍性一般化倾向的角度，还是从反对男性／女性二元对立的普遍父权制预设角度，女性主义普遍性女性的概念

8、都是应该被反思和批判，为了再现女性的多样化具体存在，使得女性“所指的多样性和非连续性与能指的单一声部相反”,：123，女性命名的区分的排他实践都是应该摒弃的。因此，女性主义理论家